這個女人的臉,我敢說不管任何人看了,一定會做噩夢。

整張臉好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全是坑坑包包的。有些包甚至比人的鼻子還高,讓人一時都不能分辨鼻子在什麽地方。

眼球也似乎隻有一個,另一隻眼睛的地方是一個坑。

總之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人是鬼,真的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忽然想到了歐美一些恐怖片,某個變.態躲在深山老林裏,專門對路過的人下手,把人囚禁起來,然後各種虐待。

這間屋子起來的骨頭和滿牆的麵具,可能沒什麽特別,就是嚇唬人用的。

這個村子裏麵的人本來就奇怪,還精通各種邪術,被他們囚禁起來的人肯定沒好,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證據。

看來之前我們聽到的救命,就是這個女人喊出來的。

不過這麽想也不對,她躺在這裏喊,哪怕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我們都不應該聽得到。

可求救聲如果不是她發出來的,還能是誰呢?難道這裏除了她,還有其他的受害人?

我忽然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會不會她喊救命的時候,人其實在上麵的屋子,甚至有可能在室外,她如果在外麵喊,這個距離我們應該能聽到。

這也有可能,記得我在看電影的時候,就聽到過類似的說法,很多變.態會把自己囚禁起來的人當成是寵物,偶爾會帶寵物出去放風,帶回老巢的時候,脖子上就會拴條鐵鏈。

她喊救命,沒準就是被帶出去放風的時候。

所以她應該還活著,趁著沒人注意,我本想嚐試還能不能把她弄醒,既然她被囚禁在這兒,那麽她也是要被拯救的對象。

然而我正靠近她的時候,這女人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我被嚇得一下子僵住,大氣都不敢喘。而且我猜的沒錯,她隻有一隻眼睛。

她的模樣實在太嚇人,我甚至無法想象她好的時候是什麽樣子。把她囚禁在這裏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心理,為什麽一定要把人弄成這副樣子!

但我隨後就想到了我自己,如果我們三個都被困在這種地方,最後恐怕也是這樣的下場。

這麽一想,我不由一個哆嗦,心說一定要找到林倩兒和胖子,三個人一起逃出去。

我幾乎剛冒出這個念頭,忽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麽東西靠過來,還沒等我準過身,嘴巴猛地被一塊布捂住,刹那間,一股異常刺鼻的氣味嗆進嘴裏,我還沒來得及咳嗽,意識就迅速模糊。

意識徹底消失前,我留意到那個臉被毀掉女人已經坐了起來,而且她竟然在笑。

刹那間,我有一種特別恐怖的想法,這個女人剛才是故意引我們過來的。

我來不及往深入了想,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跟著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繩子綁了起來,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而且我所在的房間一丁點的光都沒有,處於絕對黑暗的環境裏。

這樣的環境,再結合我目前的處境,壓抑的讓人想撞牆自殺。

我一急,一句“尼瑪的”就破口而出,結果我忽然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你醒了?”

聽到聲音,我的心髒猛地跳快了幾秒,忙問:“林倩兒,是你麽?”

這個聲音回應道:“這才多大的工夫,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我當然聽出來是她,可確認了這一點後,我還是激動得想大哭一場。

但我立刻問她:“胖子呢,和你在一起麽?”

林倩兒道:“不在,這裏應該隻有你和我。”

我咬咬牙,慍怒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我們是被囚禁在這裏了麽?”

林倩兒回應我道:“好像沒這麽簡單。”

我接著便問林倩兒是怎麽被捉到的。

她說自己進到屋子裏後,才往前邁了沒幾步,就感到側麵有人,幾乎剛轉過身,就被那個人用什麽東西捂住嘴,她瞬間就喪失了反抗的力氣,迅速昏迷過去。整個過程,她連把她弄暈的人的影子都沒捕捉到。

聽她這麽說,我也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遭遇,基本也是相似的情況。胖子應該也是如此。

而且我隨後又想起昏迷前看到的畫麵,那個麵貌醜陋的女人,以及她最後露出來的詭異笑臉。

林倩兒說的沒錯,如果我們是被囚禁在這裏,那個女人看到我被抓住的時候,難道不應該一臉幽怨麽,怎麽還會笑呢?

如果我不被抓住,那麽我應該是她逃出去的希望。

我把之前看到的盡數講給林倩兒,她也感到納悶:“這麽說,是那個女人故意用聲音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導致我們全軍覆沒。”

我氣得要死,怒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倩兒說她也想不通,就算她是被威脅的,也無法解釋我被抓的時候,她為什麽要笑出來。

“會不會她被囚禁的時間太長,人也變.態了,現在的她和那個囚禁她的人是一夥的?”

林倩兒想了想才回道:“可能吧,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不管怎麽說,我都不理解她為什麽要笑。”

我完全理解林倩兒的困惑,其實我自己也是一樣。

我當時雖然已經在昏迷的邊緣,可那女人的笑臉,我印象十分深刻,那是一種陰謀得逞了的笑容。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十分享受自己配合另一個人把我捉住的過程。

我把自己的想法講給林倩兒,她沉寂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思考什麽問題。

由於她沉默的時間太長,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又暈了過去,正要問她怎麽了,林倩兒忽然說道:“不對,那個女人應該不是被囚禁在這裏的,她和那個綁架我們的人本來就認識,是一夥的。”

林倩兒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一陣刺耳的笑聲,是一個男人發出來的。

他笑了幾聲後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聰明。”

這男人的聲音十分的熟悉,我正努力思考之前是在哪裏聽過時,整個空間忽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