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很快走到台階的盡頭,抬頭一看,不由傻了眼,上麵蓋了一塊鐵板,看樣子鐵板似乎還從外麵被鎖上了。

我不由想,當初我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塊鐵板,是我們走錯了路?當然極大可能是我進來的時候,這裏本來就有個鐵板,隻是我當時太緊張了,沒有看到。

胖子第一個上去,試著用手抬了一下鐵板,罵了句:“媽的,鎖上了。”

看來我猜的沒錯。

胖子這時衝著我擺手:“你過來,咱倆一起,媽的就不信頂不開!”

我剛要邁步,卻被林倩兒攔住,她衝著我搖搖頭,說道:“沒有用,別浪費力氣。”

胖子退了下來,咬牙道:“那就不逃了,殺回去把阿柒那個孫子綁了送局裏去,沒準還能撈到點賞金!”

林倩兒凝眉想了想,說道:“先看看再說。”

從這裏出不去,我們隻能退回去。

很快我們就退回到走廊裏,環顧四周,那種壓抑的感覺再次從心底蔓延開來。此時的我對捉阿柒這件事沒有絲毫的興趣,隻想快點逃出去。

不知為何,我對這裏有一種言語無法描述的恐懼,似乎完全出自身體的本能。

我這麽說,並非隻是因為這裏幽暗的光線,和一看就像是囚禁人的環境,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說不清楚,隻是預感待會恐怕要有特別恐怖的事情發生。

回想起來,類似的預感,我在烏木陵和安定村其實都有過,相比當時,此刻這種預感更加的強烈。

也可能這種感覺隻是由於當下我們所處的環境所致,我看連胖子嘴這麽碎的人,此時都一言不發,估計也緊張得神經抽筋。

我們幾個很快又回到剛才囚禁我和林倩兒的地方,因為之前有被困在這裏的經曆,我對這個房間沒有任何的好感,剛一看到心裏就一陣惡心,看到門都想伸腿踹一腳。

不光我是這樣,我看林倩兒也是剛路過門口,就迅速往前快走了幾步。

還是胖子足夠豁達,這時小聲對我們說道:“走,帶你們去看看胖哥我剛才待的地方。”

看他說話時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旅遊時候住的賓館呢。

我們倆跟著他,很快就見到了他說的房間。

囚禁胖子的房間是比我和林倩兒的大,和這個房間相比,關押我和林倩兒的那個房間,甚至可以用狹窄來形容。

胖子腦子抽筋,還要往裏麵進,被林倩兒一把拉住,問他:“你這是要回去把自己綁起來還是怎麽?”

或許在緊張的氣氛中待的太久,人容易變得麻木,連林倩兒都開起了玩笑。

胖子也不回話,隻是縮了縮頭。

其實想來,我們也沒什麽好怕的。我們三個現在也算是千錘百煉的戰士,阿柒這邊隻有兩個人,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完全碾壓我們。

這麽一想,我反而輕鬆起來。

可這輕鬆隻在我轉身之前,轉過身後,我就看到了那個房間,也就是我最初發現那個好像鬼一樣的女人的房間。

當初我還以為她是被人囚禁在這裏的,沒想到她竟然是阿柒的妻子。真是世事難料。

我用簡練的語言告訴另兩個人自己進來後的經曆,他們倆也感到好奇。

胖子甚至問:“沒準那個醜八怪還在這裏,咱們可以把她控製起來,我看阿柒還敢胡來?”

我想了想,說道:“你說他們兩個現在會不會都在裏麵?”

此言一出,我看胖子和林倩兒的眼睛都大了一圈。

林倩兒很快說道:“他們在不在,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默默拿出了綁在身上的匕首,看來已經準備大幹一場。

我本來沒那麽緊張,此時看到林倩兒手裏的匕首,心也懸了起來。

胖子咽了口唾沫,隨後伸手在門把手上一搭,門把手轉動了起來,說明門沒鎖。

不過我猜阿柒多半不在房間裏,他這會肯定在忙換魂邪術的收尾工作。否則我們都出來這麽長時間,他都不出來看一眼,實在是不正常。

至於他像鬼一樣的妻子在不在裏麵睡大覺就不好說了。

門開到一定程度後,林倩兒一個閃身就鑽了進去,身法好的令人羨慕。

但我隨後就想到不久前她鑽到這個建築裏時的情形,心說她別再進去以後又突然失蹤,搞得我都有心裏陰影了。

可我接著就聽她在裏麵說:“你們倆進來吧,裏麵沒人。”

我和胖子相互對視一眼,也陸續鑽了進去。

或許是心理作用,我一進到裏麵,恐懼感再次在身體裏彌漫開來。

在裏麵站定後,我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房間和我之前見到的差不多,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個女人此時不在這裏。

胖子小聲嘟囔道:“在這裏好好搜搜,看看他們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著他真的在裏麵翻了起來,搞出了很大的動靜,林倩兒立刻叫停:“你是怕他們發現不了他們脫身了麽?”

胖子一陣擠眉弄眼,說道:“我合計再找點他們犯罪的證據。”

林倩兒搖頭:“不用找了,已經足夠多了。我們三個隻要能活著出去,他們倆妥妥的死罪。”

林倩兒幾乎話音剛落,我們就聽到遠處原來咣當一聲巨響,明顯是有人從剛才的鐵板那裏進來了。

還沒等我們去確認這件事,就聽到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怎麽搞的,他怎麽會跑了?”是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阿柒的妻子。

接著就聽一個男人說道:“沒關係,名字裏帶山的人很多,我回頭再找一個就行了。”是阿柒的聲音。

女人立馬急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容易?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阿柒忙問:“什麽日子?”

“是黃仙出馬的日子,是換魂的最佳時機,一年就這麽一天。如果換了日子,能不能成都不好說......”

兩人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可走到某一個位置的時候,突然戛然而止。

我心說糟糕了,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