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的時候,那種肉麻感已經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狗血到離譜的事情,我以為隻有在電影裏才能看到,沒想到竟然是現實中發生的。
張姓男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提出這種要求,擺明的沒安好心。我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這麽做的,沒準萬鈺姐倆的遭遇,都是他一手設計的。
萬鈺說她最初聽到張姓男的說法,心裏也非常抗拒,盡管她其實也對張姓男抱有好感,但這麽輕易就把身體搭進去,還不是以愛的名義,她作為女人實在辦不到。
可是當時的萬鈺逐漸就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她之前從來沒有那方麵的體驗,卻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對那種事異常的渴望,甚至到了無法忍耐的程度。
因為情況實在特殊,她當時覺得對麵的張姓男簡直帥到了極點。而且這個男人還一直在苦苦勸她,讓她不要硬撐,還反複強調自己要這樣做,隻是為了救她。
張姓男以為這樣說,萬鈺能接受他接下來的行為,可他越是強調自己是以救人為目的,萬鈺的心裏越難受。
雖然時機不對,可女人在年輕的時候,特別渴求浪漫。
萬鈺無比期望自己能在這個時候聽到來自張姓男的表白,不用說的太直接,有點那個意思就行。
或許是這段經曆實在難忘,萬鈺在講述的時候,說的特別細致,很多細節我覺得沒有必要強調,聽上去給人一種這故事沒完沒了的感覺。
雖然她講的複雜,我就不做贅述,隻說後來的結果。
萬鈺最後還是沒讓張姓男和自己發生關係,自己硬生生的苦撐了下來。
這當然是非常辛苦的過程,在當時那種情況,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會妥協,不過萬鈺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竟然真的就熬了過來。
可惜這恰恰是她最後悔的事情,如果她當時讓張姓男救她,雖然心理上過不去,至少不會有後來的麻煩。
萬鈺說,她當天昏迷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周以後。
張姓男告訴萬鈺,雖然她靠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力熬了過去,但這件事遠沒有結束,惡鬼還是占據了她的身體,從此以後,萬鈺就要和惡鬼共用一個身體。
萬鈺一下子緊張起來,哆嗦著問張姓男,那會怎麽樣。
張姓男反問萬鈺:“你還記得自己當時和惡鬼鬥爭時候的狀態麽?”
萬鈺說記得,張姓男讓她描述是什麽感覺。
盡管十分難為情,可萬鈺想搞清楚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麽處境,還是講了出來。
她說當時自己的身體極度渴望一種填充感,說白了就是特別想要做那件事,不能立刻做,身體裏麵就好像爬滿了螞蟻一樣難受,讓她想死的心都有。
那種感覺,她實在不想有第二次,那她真的寧願去死。
張姓男聽完,表情特別的嚴肅,告訴萬鈺,從她醒來這一刻起,那種感覺,她每天都要經曆一次,而且難受的程度一次比一次深。
這還不是最讓人難受的,更絕望的是,常規的辦法已經無法解救萬鈺,救她的辦法比之當天晚上,要讓她難為情一萬倍。
說直白點,本來是睡一覺就能解決的問題,硬是被萬鈺搞複雜了。
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不知為什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久以後,這恐怕就是我的命運。這種沒來由的預感既讓我緊張,又讓我莫名其妙。
上官玉難得開口問萬鈺:“後來怎麽辦的?”
萬鈺卻搖頭:“那件事我打死也不能說,總之為了救我,我和他在一起了。”
我最煩特別關鍵的時候玩這一套,但萬鈺既然不想提及,估計怎麽問她都沒有用。她能把故事講到這種尺度,已經足夠讓我吃驚了。
況且她既然這麽抗拒講出來,估計聽完以後,我的節操也會碎一地,不聽也罷。有些時候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情。
萬鈺說,她和張姓男後來在山上舉辦了簡易的結婚儀式,算是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山上的每個人都是他們兩個人的見證人。
她當時就覺得,如果能和張姓男一直留在山上生活也不錯,可惜好景不長,山上很快就出事了。
某天下午,萬鈺正在休息,外麵突然傳來廝殺聲。
她當時還有點渾渾噩噩,衝出屋子後,發現外麵正在進行大屠殺,場麵極其慘烈。
迎麵一個女人身上透過來好幾根長槍頭,硬是在她眼前被捅成了篩子。
萬鈺當時就被嚇蒙了,轉身玩命地逃,不知跑了多久,在山上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靜下來後,她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些屠殺山裏人的人都是秦兵。
秦兵的活動範圍她很清楚,除非有人引路,否則那些秦兵不可能跑到華山上來殺人。
那就說明有內鬼,山裏麵有人把他們給出賣了。
想到這,萬鈺既絕望又害怕,一個人哭了好久,眼睛腫的幾乎睜不開了,在藏身的地方待到晚上才敢回到住處,剛一靠近,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整座山裏除了她以外,幾乎沒有一個活口。、
萬鈺在一堆屍體裏麵找到了自己的弟弟,也已經死了。
她抱著弟弟的遺體嚎啕大哭。
因為是晚上,悲傷並不是唯一的情緒,還有難以形容的恐懼感。
那種恐懼感,並不單是這些屍體帶來的,萬鈺總覺得自己隱約中好像聽到了誰在哭,哭聲時隱時現,那種氛圍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她說自己當晚沒被嚇死,已經算是命大。
之後的事情都無關緊要,她直接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離開華山後,萬鈺過了一段顛沛流離的生活,也曾悄悄打聽過自己家族的事情,才知道她帶著兩個弟弟離開沒多久,萬家就和齊國一同被秦兵給滅了,齊國的百姓幾乎被屠殺了一半。
幾個年頭過後,整個中原徹底變了天,秦國統一了天下,又是大量的殺人,為了活命,萬鈺東躲西藏了好久,等到稍稍太平一些,她就在已經建朝的秦國周圍的邊緣城市生活。
此後又是幾年,萬鈺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她想去秦朝的都城鹹陽去看看當朝的皇帝,想知道自己的仇人長得什麽樣子。
當時的她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