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交換
“清賢,你的意思是說江家不要做這個出頭鳥?”江老爺子搓了搓滿是皺紋的手,低頭沉吟道。
“是的,爺爺!”江清賢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爺爺,你不能聽我大哥的!這次是吃掉蔡家的絕好機會!錯了這次機會,我們還去哪找這樣的好機會呢?”江軍一聽老爺子認同了江清賢的暫緩進攻的注意,馬上就坐不住了。
江軍確實不想錯過這個能夠一口吃掉蔡家的好機會。因為自從第一次調戲蔡雪晴失敗,還被楊天權打了一頓之後,江軍心裏就把蔡雪晴,楊天權等人記恨上了,後來又因為楊天權打斷了江軍的一條腿,江軍更是把楊天權恨得死去活來,就差沒有在自己的床頭擺一個小稻草人,天天用針紮小稻草人了。再後來,楊天權從江軍手裏奪下了天上人間也就是後來的錦鯉的產權,江軍已經把楊天權恨入骨髓了。
江軍真的沒有見過這麽讓他記恨一輩子的人,楊天權幾乎是處處針對他。江軍每每想做成一件事,總會在不經意的瞬間碰到楊天權,更戲劇化的是楊天權總是破壞江軍的好事,楊天權已經成為了江軍的夢魘,江軍無時無刻不想置楊天權於死地。所以先搞垮楊天權所依靠的蔡家是江軍報複楊天權的第一步。
“江軍!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來做這個決定了?”江老爺子很是不給麵子的瞥了江軍一眼冷聲說道。
“爺爺,我也是為江家著想,憑什麽你隻聽我大哥的,而不聽我的意見!”江軍不服輸的說道。
“你心裏想什麽我還不知道嗎?”江老爺子一語道破江軍的心事。
其實江老爺子早就知曉了江軍背著他在外麵所做的事情,隻是江老爺子一直希望江軍能夠自己認識到錯誤並且改過自新,而不是還像小時候一樣總是對調皮的江軍說著這樣那樣的道理。
江軍被江老爺子說中了心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默不作聲。
紫荊花小區。
蔡越年書房。
書房內的一張方桌兩邊分別坐著楊天權和蔡越年,兩個人的麵前都放著一杯剛沏好的一杯香茶。或許是蔡雪晴受到父親蔡越年的影響,也或許是蔡越年收到了蔡雪晴的影響,父女二人都喜歡喝功夫茶,隻是兩個人泡茶的手法不一樣,泡出來的茶水也就不一樣了。
楊天權小抿了一口蔡越年親手泡的功夫茶嘖嘖稱讚道:“蔡叔泡的茶非常不錯!”
蔡越年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算什麽,隻是學了一點茶道的皮毛而已,真正的茶道我可是學不會啊!”
“蔡叔謙虛了!”楊天權笑著說道。
“天權啊,我這次找你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關於集團上的一些事情!”蔡越年放下手裏的茶杯,歎了口氣說道。
楊天權明顯看到明亮燈光下的蔡越年顯得比他剛來到蔡家的時候更加的蒼老,或許是因為女兒蔡雪晴身中蠱毒心係女兒的人身安全,或許是因為蔡氏集團總裁出現意外導致人心惶惶,蔡越年又不得不接手自己已經放下來的集團業務而奔波勞。楊天權看到了蔡越年不像是以前見到的那個笑容可掬的蔡叔,而像是一個究竟風吹日曬的辛苦工人。就連蔡越年鬢角出現的幾縷白發也被楊天權盡收眼底。
“蔡叔,我又不懂商業上的事情!”楊天權苦笑著說道。
雖然自己現在是錦鯉的幕後老板,而且手上還有上次和淩媚兒去美國的時候從幾個外國佬手裏贏得的油田,礦山等,但是楊天權對於財務上的事情還真是小白一個。因為楊天權一直把錦鯉交給林爽打理,而國外的那些產業楊天權也把他們暫時交給了葉楓來作,所以不要說蔡氏集團商業上的事情,就連簡單的財務報表楊天權也是要林爽幫忙解讀自己才勉強看得懂。
“並不是公司業務上的事情,而是關於其他三個家族的事情!”蔡越年看出了楊天權的擔憂解釋著說道。
“蔡叔,請講!”楊天權知道蔡越年準備說出事情的重點了,點了點頭示意蔡越年繼續說下去。
“雪晴身中蠱毒,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康複。正是在雪晴病重的這段時間,那些早就對蔡氏虎視眈眈的人已經在私底下開始行動了。歐陽家族和慕容家族已經盯上了蔡氏集團的八方船務和金龍能源,準備在合適的時機大量購入蔡氏集團的股票。江家也沒閑著,江清賢已經派人盯上了蔡氏集團的輝煌地產,也準備大量購入蔡氏集團的股票。如果他們三家全部出動的話,蔡氏集團就會陷入一個非常被動的局勢,隻需要經過很短暫的一段時間蔡氏集團就會被他們吞噬瓦解!”蔡越年拿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繼續說道。
關於這些情報,蔡越年也是費了很大的周章才搞到手的。因為江清賢,慕容愘,歐陽旭等人都不是平庸之輩,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絕對保密,不想被外人發現的。但是世界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這些事情做的多麽隱秘,總還是會有破綻的。蔡越年通過安插在其他三家的眼線和周密的分析比對得出了他們三家都在等待機會吞噬蔡氏集團的結論。
楊天權有些震驚了。雖然他知道歐陽家,慕容家和江家這三家一定會在蔡雪晴病重的時候有所動作,但卻沒想到他們會做的這麽快,這麽狠。楊天權知道八方船務和金龍能源,輝煌地產等,這是蔡氏集團的三大支柱產業,也是蔡氏集團能夠在京華城商業圈內立於不敗之地的三大搖錢樹。現在他們三家把刀子對準了蔡氏集團的心髒產業,這是要把蔡氏集團置於死地,而且還沒有複活的機會。
“蔡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楊天權說道。
蔡越年已經講明了現在京華城的危險局勢,楊天權自然明白蔡越年是準備請自己幫助蔡氏集團渡過這次難關。至於怎麽解救,那就是楊天權自己要考慮的事情了。
“天權,讓你為難了……”蔡越年很是有愧疚感的說道。
“蔡叔,咱麽以前不是說過嗎?我是您的半個兒子,老子要求兒子做事的,兒子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楊天權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道。
荒山。
孤亭。
傍晚時候的狼山顯得空寂而又不失幾分美感。雖然臉上還殘留著夕陽的幾分光芒,但山風吹在人的臉上還是會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怎麽樣?絕煞的解藥配製好了沒有?”楊天權看著對麵坐著的百毒郎君焦急的問道。
今天是楊天權和百毒郎君約定好的日子。上次在西餐廳的時候,百毒郎君說絕煞蠱毒的解藥需要一個星期到十天的時間來配置,楊天權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樂意百毒郎君配製解藥的速度太慢,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沒辦法,誰讓自己不會配製這種解藥呢!
百毒郎君沒有回答楊天權的問題,隻是看了一眼楊天權慢悠悠的說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做好了嗎?”
楊天權稍微一愣就轉身指了指身後的大麻袋說道:“你要的東西我都已經帶來了,不相信的話可以先驗驗貨!”
百毒郎君看了一眼楊天權身後的大麻袋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解開麻袋。突然,一條細小的翠綠色小蛇就朝著百毒郎君的麵門飛了過來,速度之快就像是閃電一樣,讓人察覺不到。百毒郎君則像是預料到這條翠綠色的小蛇會襲擊自己一樣,隨意的伸出右手就掐住了小蛇的脖子,於是這條翠綠色的小蛇就長著嘴巴,露出細小的牙齒朝著百毒郎君艱難的吐著蛇芯子。
百毒郎君看了看這條翠綠色小蛇,又看了看麻袋裏裝著的其它粗細不一的蛇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很講信用!”
楊天權聽到百毒郎君的話後差點想一腳踹在百毒郎君的屁股上。
我要是不講信用的話,這偌大的龍塑國還有講信用的男人嗎?我要是不講信用的話,你會給我絕煞蠱毒的解藥嗎?我要是不講信用的話,那蔡雪晴的小命不是玩完了嗎?
雖然說紅顏薄命,但楊天權還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看到蔡雪晴這樣的絕色美女就這麽香消玉殞的。
上次在西餐廳的時候,楊天權和百毒郎君達成了交換條件。楊天權幫百毒郎君尋找八種龍塑國即將滅絕,而且毒性奇大的蛇類,分別是青囊,無常,黑血,花龍,對天,百靈,四角頭和香菇草。而百毒郎君則幫楊天權配製出絕煞蠱毒的解藥。為了尋找這八種蛇類,楊天權花費了將近三千萬的龍塑幣雇人從神農架,武夷山,黃山等地方去秘密的捕捉,這一個多星期楊天權沒少因為捉這幾條蛇而東奔西走,以確認獵人或者捕蛇人所捉的這幾條蛇就是百毒郎君要找的毒蛇。
“我要的解藥呢!”楊天權看了一眼麻袋裏裝著的他看過了幾百次,但乍看之下還是讓他頭皮發麻的幾條毒蛇然後對百毒郎君說道。
百毒郎君像是收藏寶貝似的捆好麻袋口子,然後伸手入懷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扔給了楊天權說道:“這就是!”
楊天權趕緊接住小瓷瓶,生怕百毒郎君一個不小心就把小瓷瓶給摔破了。
“這就是絕煞蠱毒的解藥?”楊天權指著手裏的小瓷瓶問道。
“是的,裏麵有三顆藥丸,每隔十二個小時服用一顆,服用第三顆解藥的時候準備好一個大盆子和一盆熱水!”百毒郎君站起身來扛起麻袋對楊天權說道,說完就準備朝著山腳下走去。因為他還要用這八條蛇的蛇毒去配製毒藥呢!
“喂!為什麽要準備熱水和大盆子啊?”楊天權看著百毒郎君越走越遠的背影大聲喊道。
楊天權實在搞不清楚百毒郎君這是搞的什麽鬼。服用解藥就服用解藥唄,幹嘛要準備什麽大盆子和熱水啊?你以為這是洗澡啊?
百毒郎君隻留下了一句讓楊天權抓狂的話後就消失不見了:“隨便你!”
管他呢!能解了蔡雪晴的蠱毒就好了!楊天權心裏想到。
紫荊花小區。
蔡雪晴臥室。
今天是蔡雪晴身中絕煞蠱毒的第四天。雖然有百毒郎君給的控製蠱毒繼續發作的藥物,但由於蠱婆的不懈努力,蔡雪晴的蠱毒還是時常有發作。發作的時候,蔡雪晴幾乎每次都要吐出一大攤濃稠的褐色**,有時候直接吐出來的就是鮮血。所以當楊天權再次來到蔡雪晴臥室看到躺在**的蔡雪晴的時候,蔡雪晴已經是臉色蠟黃,臉頰消瘦,顴骨已經高高的聳起,像是一個即將死去的美人。
“天權,這個藥可以救雪晴?”管家劉伯看了看楊天權手裏的白色瓷瓶,又看了看躺在**的蔡雪晴擔憂著問道。
劉伯確實非常擔心。自從上次楊天權莫名其妙的說蔡雪妍帶回來的那隻鸚鵡是蔡雪晴所中蠱毒的蠱引,劉伯就感到非常的意外。他問楊天權為什麽鸚鵡會是絕煞蠱毒的蠱引,楊天權沒有回答,隻是微笑著說他能解除蔡雪晴身上的蠱毒,讓自己放心。但劉伯沒有得到楊天權的回答,怎麽能夠放心呢!這次楊天權再次回來的時候,直接帶回來了一個小瓷瓶說是絕煞蠱毒的解藥,這更加的讓劉伯覺得奇怪了,這麽小的一個小瓶子裏麵裝的是解藥嗎?
“劉伯,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雪晴嗎?不相信她能平安的躲過這一關嗎?”楊天權拍了拍劉伯的手安慰著說道。
其實對著這個小瓶子裏的解藥能不能解除絕煞蠱毒,楊天權自己心裏也沒數。隻能祈求著百毒郎君不要坑了他,因為楊天權再一次把賭注全部壓在了百毒郎君的身上。
希望雪晴能夠快點好起來,願上天保佑!楊天權一邊給蔡雪晴喂下小瓷瓶裏的第一顆解藥,一邊心裏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