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為了錢而殺人 vip

“蘇少,你去一趟衛生間的時間可真夠長的!”

當蘇遠航再次來到位於二樓的包廂的時候,沈戚風看著走進包廂的蘇遠航說道,嘴角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在去洗手間的路上碰到一個有意思的女人,就和她聊了兩句。”蘇遠航笑了笑,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少還真是風流啊!去一趟洗手間的功夫都能吸引一個女人!”

蘇遠航隻是笑了笑,這次並沒有多做解釋。

“不過我確實想知道蘇少把三千萬都押到了楊少的身上,萬一要是輸了怎麽辦?”沈戚風又找了一個話題說道。

“輸了就輸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三千萬而已,我蘇遠航還是輸得起的!”蘇遠航說著,就把自己的身體也埋進了這柔軟寬大的沙發裏。

“難道蘇少今天晚上真的是來看拳賽的嗎?”沈戚風笑眯眯的看著蘇遠航說道。

蘇遠航心裏一驚,心想這沈戚風難道知道些什麽嗎?可是蘇遠航又想了想,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可能被沈戚風發現,所以蘇遠航就想到這沈戚風其實什麽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不過就是想詐自己。

蘇遠航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是來看拳賽的,而且在來之前我可是詢問過你們的意見的。我記得當時沈少也是非常讚成的!”

“我就算當時說不讚成,但今晚是你請客。我們不同意的話最後不還得是客隨主便?”沈戚風解釋著說道。

“隨你怎麽想!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就是想來看拳賽的,其他的什麽也沒有想!”

頓了頓,蘇遠航轉頭看向沈戚風,若有所指的說道:“倒是我看最近沈少和他走得比較近,難不成沈少還對陸家的那個女人有所希望?”

別蘇遠航說中了痛處,沈戚風雖然心裏有點不痛快,不過臉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我早就不報希望了!現在能讓我擔憂的是沈家的前程,其他的是什麽都先放一放吧!”

“真的是這樣嗎?”蘇遠航笑嗬嗬的說道:“我怎麽聽說沈少為了去接他而多次親自跑到陸家老宅。要是沈少說隻是為了去接他跟你一塊走的話,我可不會相信這句話!”

沈戚風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看向蘇遠航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是那麽友善了。

察覺到沈戚風的臉色不對,蘇遠航笑著說道:“沈少別生氣,我不是在調查你,而是我恰好有一個朋友住在距離陸家不遠處的地方,沈少的車子每次都會經過我朋友住的地方,所以才會看到沈少經常去陸家的!”

“蘇遠航,我發現你編故事的本事真是見長啊!以前我都沒發現你有這方麵的天賦!”沈戚風笑著說道。

“如果讓沈少感到吃驚的話那倒是我的榮幸!不過沈少現在似乎有些高興的太早了,今晚的好戲可還沒開始呢!”

沈戚風站起身來從酒櫃裏取了一瓶紅酒,走過來指著場下的擂台說道:“我也很期待今天晚上到底會有怎麽樣的好戲!說實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會讓沈少失望的!”蘇遠航笑著說道。

依然的喧囂吵鬧,依然的嘈雜刺耳,不過楊天權來到這擂台下邊的時候覺得現在的吵鬧聲沒有之前那麽強烈了。中間倒是攙雜著許多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哎!你看,怎麽換人了?不是說今晚比賽的是阿爾泰蒙和那個菲律賓的費裏羅嗎?怎麽費裏羅不見了?來了個華夏人!”

“不知道呢!可能是費裏羅覺得自己打不過阿爾泰蒙,所以就中途退場了!”

當楊天權看向這兩個正在小聲議論著阿爾泰蒙和費裏羅的兩個人的時候在,這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停下了討論,一個個裝作沒事人的似的東瞅瞅西看看,就好像剛才他們不是他們兩個在背後議論別人似的。

“哎!你怎麽突然不說話了?搞得我多尷尬啊!”

“你還好意思說!剛才不是你說費裏羅害怕阿爾泰蒙的嗎?你話還沒說完呢我就聽著你說呢!”

“也奇怪啊!剛才那個人看著我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像是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似的,真是奇怪!”

…………

“你看,費裏羅怎麽不見了!來個了陌生人!”

“誰知道呢!我可是押了費裏羅贏比賽的!這下子來了個陌生人,我的錢怎麽辦?”

“是啊,我也押了費裏羅,那個菲律賓棍王的徒弟!怎麽費裏羅沒出來呢!我可是押了十萬呢!”

…………

這樣的議論聲音幾乎充斥在擂台下邊的各個角落裏,人們都在小聲議論著沒有出場的費裏羅和麵孔很陌生的楊天權,漸漸的這議論聲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匯聚成成了一句話——退錢!

正當這擂台下的觀眾紛紛要求帝王酒吧退款的時候,拳場裏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因為費裏羅乘坐的從菲律賓前往明珠的飛機晚點,所以費裏羅不能來參加今晚的比賽!代替他來參賽的是來自華夏國的另外一位選手楊天權。至於各位的賭注問題,現如今有三種解決辦法,第一就是由帝王酒吧全額退還各位的錢款,第二就是把各位的賭注押在這位華夏國選手楊天權的身上。如果有選擇退款的客人,稍候會有工作人員處理。如果不選擇退款,那麽我們就默認為你們把錢壓在了這位華夏國選手楊天權的身上。”

廣播一播放完畢,擂台下邊就議論紛紛。很多人都選擇了退款,而沒有退款的那一部分要麽是把賭注壓在了阿爾泰蒙的身上,要麽是把錢壓在了楊天權的身上。不過據楊天權估計,把錢押在自己身上的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因為不會有傻瓜願意把錢押在一個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陌生人身上,萬一要是輸了怎麽辦。

帝王酒吧的工作人員辦事的效率還真是迅速,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把退款還有押注的事情全都處理完畢了。

這些事情處理完畢之後也就輪到了楊天權和阿爾泰蒙的比賽了。

隨著一聲鑼響,楊天權和阿爾泰蒙都來到了擂台之上。

在鑼聲響起的那一霎那,阿爾泰蒙的眼角瞟向了位於二樓的一個包廂,楊天權有些好奇,於是細不可聞的順著阿爾泰蒙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不是自己和蘇遠航,沈戚風等幾人所在的包廂嗎?難道說阿爾泰蒙和那裏邊的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像是注意到阿爾泰蒙在看自己似的,蘇遠航也看向了阿爾泰蒙。雖然兩個人相隔的很遠,不過蘇遠航還是能夠讀懂阿爾泰蒙眼神裏的意思。而阿爾泰蒙似乎也能看到蘇遠航眼神裏的那陰冷笑意。

地下黑拳場上不像正規拳擊比賽那樣場上有裁判,帝王酒吧的擂台上也沒有裁判,隻要雙方踏上這擂台就算是比賽開始了。

楊天權剛剛站到這擂台上阿爾泰蒙就率先飛起一腳直接踢向楊天權的脖子。

殺招!

絕對的狠辣殺招!

覺得自己並沒有招惹這個阿爾泰蒙,怎麽看起來還算比較和善的外國佬一出手,不對,一出腳就這麽狠,直接往人的要害部位踢。

這要是被阿爾泰蒙的一腳踢中,不死也是植物人。

楊天權沒有多想,太極之力的真氣迅速由丹田之處湧起流遍全身。像是一隻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阿爾泰蒙這飛起的一腳在距離楊天權隻有半米的時候楊天權瞅準阿爾泰蒙的襠下,身體前仆就從阿爾泰蒙的襠下鑽了過去。

雖然躲避的姿勢不太好看,不過還好楊天權躲過去了。

楊天權剛剛站起身,台下的觀眾就一陣唏噓。

“臥槽!這阿爾泰蒙也太猛了吧!不愧是泰拳王啊!一出手就直接要人的命!看來這場比賽要比上場有看頭!”

“別得意的太早!”另外一個人小聲說道:“上場比賽你把錢都押到了那個什麽印度人的身上,最後不還是那個小妞贏了!我看這個穿白衣服的叫什麽楊天權的也屬於後發製人的類型!”

“你想殺我?”楊天權看著阿爾泰蒙疑惑的問道。

阿爾泰蒙沉默不語。

“聽不懂華夏語?”

依然的沉默。

我靠!這外國佬難道聽不懂華夏語!看來華夏語在世界範圍內普及得加大力度了,什麽孔子學院該多建幾座的。

楊天權在心裏想到。

“我不管你能不能聽懂!我還是要說,我今晚不是來殺人的,咱們點到為止,別傷了和氣,ok?”

正當楊天權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的時候,阿爾泰蒙神奇般的開口說話了。

“我不會點到為止,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楊天權鬱悶地說道:“我跟你有仇?”

“隻有殺了你我才能拿到錢!”阿爾泰蒙說道。

還沒等楊天權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阿爾泰蒙已經發動了新一輪的進攻。

幾乎沒有任何聲響,阿爾泰蒙右膝微屈,然後一個猛烈的膝撞就朝著楊天權的肚子招呼過來了。

還真玩真的啊!楊天權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不過罵歸罵,楊天權還是要出招防禦的。

楊天權早年跟隨大酒鬼在山上過著野人生活的時候就聽大酒鬼說過泰拳,當時大酒鬼評價泰拳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天下拳法,泰拳最狠,橫衝直撞,要人性命。

雖然隻是簡單的十六個字,不過卻把泰拳的特點都涵蓋了。

泰拳講究肘擊和膝撞,幾乎每一個泰國男人都喜歡泰拳。在世界範圍內,人妖和泰拳幾乎成為了泰國的兩個特色。

如果泰國的一個家庭裏生下了一個男孩,而且這個男孩又恰巧體格比較好的話,就會被父親送進泰拳學校學習泰拳,將來會成為一個泰拳手。如果體格不好的話就會被送進人妖學校去學習各種“人妖禮儀”,將來就會成為一個特殊行業的人群。

而阿爾泰蒙屬於一個異類。因為他生下來的時候本來被父母認為是體格不好的類型,後來被父親送進了人妖學校。可是阿爾泰蒙小的時候就性格叛逆,進到了人妖學校的第二天就私自逃跑了,跑到一個當時很有名的泰拳高手的家裏,說要讓那位泰拳高手教他打泰拳。可是那位高手和阿爾泰蒙的父親一樣,摸了摸阿爾泰蒙的骨骼,說阿爾泰蒙不適合練習泰拳。固執的阿爾泰蒙不相信,於是在這位泰拳高手的門前跪了兩天兩夜,最後這位高手勉強收下了阿爾泰蒙。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阿爾泰蒙每天拚命的練習泰拳,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下大力氣練習的話,就有可能再次被送進人妖學校當人妖。阿爾泰蒙很反感那些由男人打扮的人妖,更不想自己變成那個樣子,所以每天他隻有不停地練習,最後終於在十七歲的時候出師了。

從五歲到十七歲的這十二年裏,沒人知道阿爾泰蒙吃過多少苦,也沒人知道阿爾泰蒙為了練習泰拳受了多少的傷,人們隻知道阿爾泰蒙第一戰就擊敗了當時有名的泰拳王。

“你練習泰拳難道就是為了殺人?”

“我是為了活下去,而殺人隻是我賺錢的途經而已!”

“看來我不能把你當作一個拳手了,而應該把你當作殺手!”

楊天權剛剛說完,阿爾泰蒙的進攻又開始了。

如鷹爪般的右手突然抓向楊天權的肩膀,楊天權甚至都猜到如果自己的肩膀被阿爾泰蒙扣住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自己一定會像沙袋一般被阿爾泰蒙扣住肩膀不能動彈,然後阿爾泰蒙會用自己不知道已經撞斷了多少根木頭,撞死了多少個人的膝蓋猛烈的撞擊自己的肚子,直到把自己撞的五髒出血,肝膽俱裂。

對付非常之人必用非常之法,這是大酒鬼教給楊天權的。

楊天權覺得這句話送給阿爾泰蒙很合適。

慢慢的,楊天權看向阿爾泰蒙的眼神裏就充滿了殺戮的色彩,這是楊天權準備殺人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