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鼠有鼠道
能夠讓酒瘋子這個家夥幫自己做一件事情,楊天權覺得今天也算是有所成就了。所以,剛剛回到陸家老宅之後,楊天權就衝進衛生間,把自己拔得光溜溜的,然後打開水龍頭就開始往自己的頭上澆灌著熱水。
楊天權想洗一個熱水澡,很想洗。
在跟酒瘋子接觸的時候,楊天權就聞到了酒瘋子身上那一股酸臭無比的像是已經好幾年沒有洗澡才會散發出來的那種黴臭氣味,而且帶著濃烈的大蒜味道,這讓楊天權忍了好幾次才止住了想要當場嘔吐出來的衝動。
可是為了能夠說服酒瘋子,也為了能夠讓自己的計劃得以實現,楊天權還是強忍住了。後來沒想到酒瘋子這家夥又要跟自己比試武藝,這就讓楊天權覺得十分鬱悶了。
本來靠近酒瘋子就已經夠讓它難受的了,可是酒瘋子卻一時發瘋非要比試。沒辦法,楊天權隻好強忍住心中的惡心和酒瘋子打了一架。當打完之後,楊天權這才發現自己滿身的黴臭味還有大蒜味,楊天權差點沒忍住把自己的衣服直接脫了扔掉。
所以,一回來楊天權就把自己拔得精光,然後將衣服丟盡洗衣機裏倒了三大勺洗衣粉,後來楊天權覺得不夠又倒了一勺,然後這才痛痛快快的站在水龍頭下衝著一個熱水澡。
今天陸明月又去公司了,而陸鵬賢也因為陸家企業的事情去和生意夥伴洽談事情了,陸家老宅裏隻剩下陸母還有楊天權兩個人。
咚咚——
楊天權剛剛穿著一條**從沐浴間走出來,正在用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的時候,房間門卻被人敲響了。
楊天權本能的想要去開門,可是到了門口才發現自己這麽開門有些不合適,不管對方是誰,自己半**開門總有些不合適。
於是楊天權喊了一聲馬上來就趕緊找了一件睡衣穿上去開房間門了。
房門打開,隻見陸明月的母親站在門口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雞湯,臉上溢滿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
“伯母好!”楊天權笑著打招呼。
“還叫我伯母呢!”陸母顯然對楊天權的這個稱呼很不滿意,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種淡淡的怒意。
楊天權撓了撓頭,不知道陸母這是什麽意思,自己叫伯母難道叫錯了嗎?按照自己的輩分和陸明月的關係,叫伯母沒錯啊!
“既然你和明月走到了一起,叫我一聲媽總不會讓你吃虧吧!”
看到楊天權一臉尷尬的表情,陸母又笑了起來,補充了一句說道。
“啊?”
楊天權這下子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楊天權還真沒想到陸明月的母親會突然跟自己說這個,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陸明月之間的事情了?
一時之間,楊天權的腦袋裏湧現出了無數個問號。
“這才對嘛!我燉了雞湯,你趕緊趁熱喝吧!喝完之後你帶兩份到公司給你爸還有明月!”
或許是聽錯的緣故,陸母將楊天權的那句疑問句聽成了肯定句,以為楊天權承認了自己這個未來嶽母的身份,所以心情十分愉悅的答應著說道。
楊天權這下子臉色憋得通紅,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去接陸母這碗雞湯了。
要說讓自己和陸明月結婚,楊天權也願意。可是他現在並沒有結婚的打算,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是自己同意,陸明月也不會同意啊,陸明月現在可是把振興陸家作為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來做,其他的事情都要先靠邊站,尤其是自己的感情問題。
可是陸母卻把楊天權的這種猶豫當作了害羞,沒等楊天權作出反應就把自己的盤子放在了楊天權的手上,並且還囑咐了楊天權兩句。
“天權啊,你不要害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空我跟你爸媽見個麵,說說你和明月的事情,你和明月既然相愛,我想二老也不會反對你們這門親事的!”陸母笑嗬嗬的說道。
楊天權這下子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
楊天權還沒敢說自己是個孤兒的事情,要是讓陸母知道了自己從小就是個孤兒,是大酒鬼把自己養大了的事情不知道陸母會是怎麽樣的表情。
像陸家這樣的氏族家庭,婚姻這種事情最看重“門當戶對”了。要不然當時羅清素讓陸明月和沈戚風結婚,陸家的人也並沒有多大的反對。即便是陸鵬賢和陸母思想不保守,可以接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並不富裕的小戶人家,可是他們能接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無父無母的“黑戶口”人家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好的,我知道了!”楊天權雖然心裏有太多的話想要說了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就省去了那些暫時還不能講的話,而是說了一句感謝的話。
“都是一家人了,還這麽客氣幹什麽?你喝完之後去廚房去取就行了,我已經讓月嫂準備好了!”陸母笑著說道。
楊天權點了點頭,然後陸母就笑著轉身離開了,而且今天的陸母看起來心情非常好,一向在人前保持著溫婉端莊形象的陸母居然在離開的事情哼起了小曲,這讓楊天權有一種大跌眼鏡的感覺。
關上了房間門,嗅聞著這橙黃的冒著誘人香味的雞湯,楊天權苦笑了一下,然後沒有猶豫就將雞湯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跟酒瘋子打了一架再加上剛才洗了個熱水澡,楊天權還真是有些又餓又渴,這雞湯正好能滿足自己的胃部需要。
湯都做好了,難道還要讓自己假惺惺的推辭一番說自己不餓也不渴不用喝雞湯嗎?這不符合楊天權的行事風格!
楊天權去陸氏集團的時候沒有選擇開車,而是坐了公交車去的。因為楊天權今天不想再開車了,而且想了想自己很長時間沒有坐過公交車了,所以就選擇了公交。
可是楊天權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明珠的交通問題。
楊天權所乘坐的這輛公交車真可謂是比肩繼踵,要不是楊天權將屁股往後稍微拱了拱,估計他手裏提的兩份裝雞湯用的飯盒都能被擠爆,堅持了半個多小時,楊天權終於下了公交車,楊天權心裏暗自下了決定,以後堅決不坐明珠的公交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這一路都是站著的,而不是坐著的。
楊天權來到陸明月辦公室的時候,陸鵬賢正坐在陸明月的辦公室裏,兩個人像是在商量著什麽事情。楊天權走進去之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然後陸鵬賢就笑嗬嗬的拍了拍楊天權的肩膀,最後提著楊天權帶來的一份雞湯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陸明月問怎麽不坐下來一塊吃,陸鵬賢則說自己的秘書有事要跟自己說,他還是會自己的辦公室一邊喝湯一邊聽秘書匯報工作。
看到已經兩天不見的陸明月臉色更加的紅潤,而且皮膚也更加的白皙了,楊天權不自覺的偷偷的瞄了好幾眼。看著看著,楊天權的小弟弟就開始不聽話的嗷嗷大叫了,而且大有一股“不見血不回頭”的架勢。
於是楊天權就在辦公室把陸明月給要了。雖然陸明月當時極力反抗,還說這裏是公司,讓別人看到就影響很不好。楊天權二話沒說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上了,然後一把抱起陸明月就放在了沙發上。
直接將陸明月的黑色職業套裙和絲襪給扒了下來,幾乎都沒有什麽前戲,楊天權就這麽挺槍而上了。剛開始陸明月還在反抗著,後來楊天權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陸明月也就反抗的不是那麽激烈了。雖然楊天權像是犁地的小牛一樣的加速運動,陸明月從最初的有些疼痛到最後的快感不斷的衝擊著大腦,要不是陸明月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估計這叫聲即便是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外麵的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陣激烈的運動之後,楊天權癱軟在了沙發上,陸明月則趕忙穿上自己的衣服,並用腳輕輕的勾了一下楊天權讓他趕緊出去,說是他呆在辦公室這麽久而且把門也關上了會讓公司裏的其他人猜疑的,楊天權聳了聳肩膀,最後還是穿好了褲子大搖大擺的從陸明月的辦公室裏出去了。
應該來說楊天權今天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從跟酒瘋子打了一架讓他覺得今天沾染了一身的黴臭味很倒黴,到陸母送來了自己很需要的雞湯,再到後來的和陸明月在辦公室裏進行了一場“友誼戰”,楊天權的心情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哼著小曲,走在這明珠的繁華街道上,即便是現在外麵還吹著冷空氣,冷風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人的臉上讓人覺得生疼,可是楊天權卻並沒有覺得這冷風多麽的可怕,反而有一種讓他覺得很涼快的感覺。
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楊天權在心裏想到。
心情愉悅了,楊天權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時間還早,而且楊天權也不想這麽早的就回去。反正左右無事,楊天權決定從這裏走回到陸家老宅,也算做是一種散步了吧。
可是正當楊天權哼著小曲,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到前邊的一條步行街的街頭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讓他覺得生氣的事情。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衣,還戴著一張黑色口罩,腦袋上扣著一頂黑色毛線帽子的年輕人正朝著擁擠的人群裏邊擠。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年輕人的一身打扮,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往人群裏擠就算了,可是他那隻一隻插在褲子口袋裏的手在擠進人群裏的時候突然抽了出來,而且準確無誤的插進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的西裝口袋裏。
不到兩秒鍾的時間,這個黑衣黑帽的年輕人的手就從這個西裝眼鏡男的西裝口袋裏抽了出來,跟隨著他的手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棕色的錢包。錢包到手之後,年輕人就快速的把到手的錢包裝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從發現目標到動手偷包,再到轉移錢包,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而且動作很快,就像是提前訓練好了一樣,拍電影的話,這樣的鏡頭都不用喊哢的。動作行雲流水,手法嫻熟老道,絲毫沒有怯場的鏡頭,楊天權覺得這年輕人有這樣的本事,怎麽不用到拍戲裏去呢,說不定能拿個最佳男配角之類的獎項,可惜好鋼用錯了刀刃,再好的鋼也是廢鐵。
楊天權沒有猶豫,就跟隨著這個小青年的身後過去了。
西裝眼鏡男被後邊的不知道是誰撞了一下,差點一頭栽倒,西裝男回過神來發現撞了自己一下的是一個穿黑衣戴著黑帽的年輕人,於是就本能的想要去罵他兩句。可是在接觸到這個年輕人凶惡的眼神之後,西裝男到了嘴邊的“日你姥姥,走路不長眼”這句話就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咽了口唾沫,西裝男把腦袋轉了回去,當作是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楊天權跟在這個黑衣黑帽的家夥的後邊,就是想要抓住這個家夥再次犯案的證據。因為楊天權很清楚,這樣的小偷不會一天隻做這麽一個案子,他會不停的尋找下手的目標,然後在零點零五秒之後作出決定是不是要動手。
這樣的小偷一般選擇的目標是那種西裝革履的商人或者看起來像是外地來明珠旅遊的年輕男女,因為這些人出門在外都會帶著不菲的現金用作消費,他們這些人一般也都會帶著大量的現金買這個買那個,其實他們大多數並不是需要這個商品,大部分都是出於一種炫耀的需求。
雖然說狗有狗洞,鼠有鼠道。可是楊天權覺得今天既然讓自己發現了這隻害人的老鼠,那麽自己就有必要將這隻老鼠揪出來,然後交給警察。不能因為這麽一隻老鼠,而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了。
我看你這隻老鼠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楊天權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這隻一身黑色的老鼠在心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