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沒有上過大學,來京都,也隻能是幹那種低賤的活了,當初他那樣努力學習,可到後來……”有人可憐蕭塵。

“在這個社會,學習好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要看家庭和背景?就蕭塵那樣的,家裏麵窮,還沒有啥背景,最後隻能是越來越慘了……”

“是啊,我們也都出了校門好幾年了,在這社會,起步低的話,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選擇去改變命運,每天生活的擔子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提到生活的苦,眾人之間頓時籠罩了一層憂鬱的氣氛。

“哎,對了,話說回來了,蕭塵的家庭,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啊?我們同學一場,三年了,我隻知道蕭塵的家裏麵窮,但窮到了哪一步,具體是什麽樣的,我是一點都不知道啊!”有人打破了這種氣氛。

“對啊,我們互相之間都了解一點,知道你們父母是幹嘛的,家住在哪裏,但是對於蕭塵卻一無所知,好像蕭塵從來沒有提過他的家庭,而且放假的時候,總是一個人離開,也沒有見他回家什麽的……”有人說道。

“也是啊,你們這麽一說,我也覺著好像是這樣……”又有人開口了。

“是啊!”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他們和蕭塵做了三年的同學,現在卻是發現隻是了解蕭塵這個人,而至於蕭塵背後的家庭啊,背景啊,則是一概不知。

“其實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像蕭塵這種,一定是家庭條件很不好,覺著說出來太丟人了,還不如不說,所以,我們就都不知道蕭塵的情況了。”吳月月不屑地說道。

“對,月月說的沒錯,一定是這樣!”吳月月旁邊的一個女人說道。

“是啊,也隻有這個可能了,蕭塵的家庭可能很窮,所以才不說,不好意思讓我們知道……”

“可到底能窮成什麽樣呢?連說都不好意思說了……”

眾人紛紛感歎。

“不過說真的,就蕭塵這樣連家庭情況都不好意思說的人,也太自卑了吧?一個人連自己的出生都不敢直視的話,那我覺著這樣的人,放在社會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出息!”

“怪不得蕭塵當初學習那麽努力,就是想通過學習來改變未來吧?隻是沒想到連大學都沒有上,就輟學了……”

“對了,你們有知道我們在金陵那些老同學的情況嗎?說到蕭塵,我突然想起來好多老同學啊!”有人興奮地問道。

但眾人聽到這話之後,都是低頭,一句話不說。

“哎,我們來京都也好幾年了,咱們算都是大學畢業之後來京都的,算是同一時間點來的,我們在這個城市打拚了這麽多年,總算是有了一個落腳點,但這麽多年來,也沒有機會回老家,即便是回到老家,也大多陪著家人,金陵的一些老同學,也沒時間見,也就咱們幾個,在京都還能經常聚一聚……”有人感歎道。

“人就是這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算是咱們和那些老同學見了,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呆在一塊,也隻有尷尬,就好像要不是今天正好碰到了蕭塵,又正好咱們聚一聚,我才不會邀請他呢!”吳月月說道。

“就是,都現在了,蕭塵還沒有來,我看,他就是太自卑了,不敢過來麵對大家,畢竟我們都比他混得好,他是沒臉來了!”吳月月身邊的一個女人說道。

“我覺著蕭塵會來的!”一直都在聽著眾人對蕭塵的評論,沒有說話的蘇梅突然開口說道。

“哦!?為什麽?”有人問道。

“大家都知道,上高中的時候,我和蕭塵是同桌,我總感覺蕭塵有點不一樣……”蘇梅繼續說道。

“哪裏不一樣?不就是比大家更窮麽?”有人嗤笑道。

“不是這個……”蘇梅搖了搖頭,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中。

“我總感覺蕭塵身上有一股子獨特的氣質,那種氣質上高中的時候,我還不懂,現在想起來,那是一種見慣很多事情的淡然,豁達,這種氣質,我隻在我曾經的老板身上見到過……我的那個老板,資產千萬,見慣了很多的大場麵……”蘇梅淡淡地說道。

“怎麽可能!蘇梅,不會是你當初喜歡上蕭塵了吧?”人群中有人說道。

“當初我家裏麵也窮,哪裏有閑工夫想那些事情!”蘇梅白了說話的人一眼。

“梅梅,你是不是記錯了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記憶是不是發生了偏差,又或者說你的那個老板喝蕭塵長的有點像?然後你就不由自主地將你們老板代入道了蕭塵,以為蕭塵也有那樣的氣質?”吳月月說道。

“就是,梅梅,一個窮小子怎麽會有那樣的氣質?再說了,你沒聽月月說麽,蕭塵還在找工作,他要是見慣了世麵,至於連一份工作都混不上麽?”在吳月月身邊一直說話的那個女人說到。

“額……或許是我猜錯了吧……”蘇梅搖了搖頭,畢竟隻是一種感覺,或許她真的記不清楚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蕭塵的事情了,別管什麽窮富了,說一說其他的事情吧!”蘇梅抬起頭來,笑著對大家夥說到,她覺著這樣談論蕭塵,實在是有點不好。

“梅梅,不愧是蕭塵的同桌啊,挺會維護他的!”那個在吳月月身邊的女人說道。

察言觀色之下,她早就看出來了吳月月是不喜歡蕭塵的,踩蕭塵的話,吳月月肯定喜歡聽。

“梅梅,剛剛聽說你已經離職了?而且還準備到天成集團去求職?”那個女人繼續問道。

“是這樣的,我是打算到天成集團去求職……”蘇梅點了點頭。

“梅梅,天成集團可是我們京都最大的集團,可不是隨便就會錄用人員的,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那個女人上下掃視了蘇梅一眼。

蘇梅臉上有點不自然,想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來。

其實她離職已經兩個多月了,也一直都在找工作,這兩天比較拮據,就連參加聚會,也舍不得買一件像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