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家這種地方,這麽多年了,喊陳默賢婿的人一個都沒有。

畢竟是個贅婿,既然都已經入贅了,哪裏還有賢婿這一說。

當然理論上能管他叫女婿的人倒是有那麽兩個,不過這兩個人五年來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陳默,更不要說稱呼他一聲賢婿了。

可等陳默看見眼前的這個人之後,他頓時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人類無恥的程度啊。

看著楊蘭芬那一臉諂媚和急切的樣子,陳默打從心裏麵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楊蘭芬卻絲毫都不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有什麽好丟人的,她相信如果是溫家其他的那些娘們兒有陳默這樣的女婿,她們也一樣會做出這種事情。

剛才她還在家裏麵一邊抹眼淚一邊怒罵陳默不是個東西,她們家對陳默如何如何好,沒想到陳默居然狼心狗肺的在外麵做出了這種事情。

說到傷心的地方,楊蘭芬就痛哭兩聲,並且替溫婉覺得不值。

就在剛才突然有人來家裏麵告訴楊蘭芬和溫有道,說陳默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不知死活的去了祠堂那邊。

一聽這話楊蘭芬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她一把拉住了溫有道說:“走!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跟我一起去祠堂那邊!那個小畜生居然還敢回來,今天就讓他有來無回,好好地給咱們姑娘出口惡氣!”

溫有道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兩個人一合計,立刻就讓來的人開著車載著她們兩個,往溫家的祠堂這邊趕路。

過來通知他們的人也一直注意著這邊祠堂的動向,很快祠堂這邊就有人給他打電話,把後續的事情告訴了車上的三個人。

當楊蘭芬和溫有道聽見陳默居然把溫有為給打了,而且還是當著老太太的麵,當著家族那麽多人的麵,把溫有為的腿給打折了的時候,楊蘭芬和溫有道更是大罵陳默無法無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們兩個人也不是絕對的草包,誰不知道陳默在家族那麽多人麵前撒野把溫有為給打了,看起來很痛快,實際上給溫婉帶來了大麻煩。

他這樣折騰,到時候溫老太太會怎麽看溫婉?

還好現在溫宇軒已經不在溫家了,否則溫婉在家族當中的地位必然會一落千丈。

兩個人在車上還不停的罵罵咧咧,說什麽等她們兩個到了祠堂那邊,一定要給陳默好看之類的。

可是等車眼瞅著就要到地方的時候,在祠堂這邊的人又打電話過來匯報情況,並且告訴他們胡心月來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雖然再知道陳默就是胡心月的老板,背後有著非常龐大的商業帝國,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身份的時候,他們也震驚的要死。

但是在短暫的震驚之後,接下來就是一陣狂喜。

楊蘭芬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順著天靈蓋飛出去了,誰能想到自己身邊那個窩囊的女婿,居然有這樣的身份和背景。

一想到這些,楊蘭芬就滿臉喜氣的對溫有道說:“我說老溫,你說這些有錢人一個個的是不是都有些怪脾氣?咱們這個女婿這是整了些啥,要是能把這個身份早早地亮出來,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嘛!”

和楊蘭芬比起來,溫有道還是比較理性的。雖然他現在的首頁在顫抖,可他還是強忍著心中激動的情緒道:“老婆,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凡是都要等去了之後看清楚再下結論。”

“對對對,去了之後一定要好好地看看,好好地問問,看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咱們可就發達了。人家都能把南郊項目當成玩具哄咱們姑娘開心,這是多大的勢力,多強悍的手腕,想想就很嚇人啊。虧咱們這些年還在算計溫家的這些東西,現在看來還是咱們眼眶子太淺了。跟人家比起來,溫家算個屁啊,現在就是老太婆把家主讓出來給我們,我們都懶得搭理。”

溫有道皺了皺眉頭,雖然他這些年在溫家過得不如意,可是溫家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家。

所以他咳嗽了一聲道:“你也別太高興了,就算陳默說的是真的,可他在外麵沾花惹草的,這種人你放心把女兒交給他?反正我是不放心,他人品不好!”

一聽這話,楊蘭芬突然伸手捏住了溫有為的耳朵道:“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蠢,你也不用你那個榆木腦袋想一想,如果人家陳默真的是那個什麽商業帝國的大老板,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還找不到,非要找那種?如果陳默真是大老板,哪個姑娘還至於哭著喊著說自己後悔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覺得那個女人是在說謊?”

“鐵定是在說謊啊!再說了,如果陳默真的這麽有本事的話,在外麵有那麽一兩個小的也不算什麽。男人嘛,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有些逢場作戲的場合,咱們家的老二和老三外麵不也養著小的嘛!”

溫有道一臉震驚的看著楊蘭芬道:“老婆,我真是沒想到啊,在這件事情上麵你還挺開明的。這麽說如果我在外麵養個小的,你也會理我咯?”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是那塊料?不是我瞧不起你啊溫有道,你要真是有本事能在外麵養個小的,我一定不管你。你瞅瞅就你那點死工資吧,整天能養活咱們家都費勁,還想在外麵再養一個?”

溫有道一臉的尷尬,有時候身為一個男人,被自家老婆抓起來在外麵養個小的不可悲,尷尬的是自家老婆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在外麵養小的,對你特別放心,這才是最尷尬的。

很快車子就到了地方,楊蘭芬下車之後沒有急著走進溫家的祠堂,而是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等自己情緒調整到一個最好的爆發點之後,她這才深情飽滿的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賢婿,然後在陳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的撲倒了陳默的麵前。

辭不及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