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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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以後有機會要回村裏來耍啊。”

老支書熱情地將許一送出村口,依依不舍地揮舞著手臂,這個許一的確不錯,大夥兒隻是幫著他把老許家的墓園圍牆拆了,他就每個人發了一百塊錢的工錢,不收錢都還不行,完事了,還請大家吃喝一頓。

老許家很少有人回來,村子裏大部分人都不認得老許家的人了,就算是村裏年紀最大的老人,說起許老將軍來也隻記得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夥子倔強的背影。

“許一,你要是真心想為村子做點好事,就讓蔣偉鋒把這條路修一下吧,以後你回來也能有條好路走,還能幫你爺爺在村裏留下點好印象。”

梅淑芬轉動著方向盤,轉頭看了一眼許一,“剛剛我按照你教我的辦法看了一下,你爸爸的爺爺的墳墓葬得最好,如果說龍頭村的地形是一個龍頭的話,那座墳墓正好在龍冠上呢。”

“淑芬,其實,我覺得你挺聰明的,以後可以考慮去從政。”

許一摸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掉頭看向窗外,“還有,以後不要讓人知道你學風水相術之類的,讓人知道了對你爸的影響不好。”

梅淑芬聞言一愣,知道許一這是在為自己著想,便輕輕地哼了一聲,“放心吧,我這隻是興趣而已,從小跟在爺爺身邊看多了這神叨叨的東西,長大了自己就試著去學著玩,本來我以為自己學得不錯了,不過在遇到你之後,我才發現我錯了。”

“你這樣的就算是學得不錯了?”

許一聞言一愣,啞然失笑,這丫頭半桶水都沒有,也就是基本上懂得一些陰陽五行之類的最淺顯的東西而已,想來她爺爺所謂的玄門正宗也是哪個宗派流傳出來的野路子,道術的修煉完整的功夫是最基礎的東西,否則的話,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真的呢,我跟我同學們看相的時候,算得很準的呢。”

梅淑芬哼了一省,酥胸一挺,驕傲地揚起了小腦袋,“不信的話,你跟我去學校裏看一看就知道了,他們都叫我梅半仙呢。”

許一聞言一愣,自己唯恐被別人知道了出家學道的事情,老爺子一再叮囑不要在別人麵前顯露本事,當然,針灸,中醫這兩樣老爺子是讚成他拿出來顯擺的。

尤其是針灸術,老爺子那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對了,你在哪家學校,有空了還真可以去你們學校玩。”許一嗬嗬一笑,心裏一動,自己要不要去大學裏麵上幾天學,感受一下校園的氛圍?

“可以呀,到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龐大的弟子隊伍。”

梅淑芬嫣然一笑,手機響了起來,摸出手機一看,立即接通了電話,“媽,我還在祁溪呢,好,晚上一定回去吃飯,我朋友啊,他要回家去的,就這樣了,再見。”

“好,到時候一定要去你們學校見識一下的。”許一嗬嗬一笑,搖下車窗,將手指頭的煙頭扔了出去,正要說話,他的手機響了,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電話,“爸,事情辦好了。”

“事情辦好了那就趕緊回來,劉孟剛剛又來我辦公室了。”話筒那邊傳來一聲苦笑,“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可真的要搶占我的辦公室了。”

“爸,我明天一早坐飛機回去吧,這邊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呢。”

許一清了清喉嚨,看了一眼梅淑芬,對著電話笑道,“爸,你告訴他,我一下飛機就給他用針,不過,今晚上禁止**。”

“行了,那你就安心處理好事情再回來吧。”

許一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梅淑芬,“我爸的一個同事生病了,讓我給他看病呢,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京城去?”

“國慶節才開始呢,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要陪一陪我媽。”梅淑芬轉動著方向盤,咬著嘴唇,沉默了半晌,“對了,你剛剛說明天再走,今下午你要去哪裏,我開車送你。”

“去你家裏蹭一頓飯怎麽樣,歡迎嗎?”

許一嘿嘿一笑,臉色突然間變得慘白,右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胸口。

“許一,你怎麽了,不要嚇我啊,剛剛還好好的呢。”梅淑芬嚇了一跳,慌忙一踩刹車,伸手摸向許一的額頭,“怎麽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

許一緩緩地搖搖頭,“這病醫院看不了,放心吧,我沒事兒,大概是累得,晚上回去好好地睡一覺就行了。”

上午在墓園裏汲取了太多的陰煞之氣,沒來得及煉化呢,他們就堵在了紫宮穴的位子上,丹田內的真氣運行周天受阻,剛剛雙方發生了衝突。

這個布下風水法陣的家夥是個高人,大法陣之內又鑲嵌了一個小法陣,汲取了大法陣之內的陰煞之氣之後,許一正準備收工,冷不防一陣極度濃鬱的陰煞之氣如潮水般地洶湧而入,差點沒將他經脈錯亂。

好在許一在動手之前已經做出一番布置,要不然就要被打個措手不及了,也幸好許一的丹田內真氣雄渾,及時壓製了陰煞之氣的勢頭,當然,這一番衝突下來,讓他感到身心疲倦,還好及時地趕在老支書他們到來之前處理好了,要不然露餡了就麻煩了。

“哦,那你睡一下吧,我開慢點。”

梅淑芬鬆了一口氣,“我給你放點輕柔的音樂,有助睡眠。”

許一點點頭,不再說話,腦袋向後一靠,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雙手掌心相對,開始運用功夫小心翼翼地煉化那凝聚在紫宮穴內的陰煞之氣,否則的話,任由這些陰煞之氣在體內橫衝直撞,搞不好要出大亂子,必須要盡快把這個隱患排除才好。

梅淑芬抬起頭看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眼睛裏閃過一抹憂鬱之色,剛剛許一的表現就跟上午在墓園裏一樣,不知道是不是練功出了叉子,不過,這關係到許一宗門的功法,她也不好發問,索性就相信了許一的說辭。

看著鏡子裏那張臉,梅淑芬突然想起來,這家夥剛剛說完事去家裏吃飯,他其實是想要早早地回到京城去,之所以留下來蹭飯,應該是因為媽媽的那個電話,思慮及此,她的芳心裏突然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

衡川市委家屬院,市委書記趙璿家二樓的書房裏。

趙璿嘴唇上叼著顆香煙,背著手站在窗台前,目光定定地看著院落裏大樹,書房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人,手裏捧著茶杯正在喝茶。

“書記,事情就是這樣,張磊和梅開山兩人坐的不是市政府的車,張磊連秘書和司機都沒帶,是梅開山開的車,一早就離開了市政府大院了。”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將手裏的水杯一頓,“早上我打電話去祁溪了,的確是許老將軍的孫子許一回祁溪去祭祖了,不過,許一好像跟關建設的兒子關飛發生了衝突。”

“哦,發生了衝突?”

趙璿慢慢地轉過頭,“許老將軍幾十年都沒有回來過了,上次也是許正春他們幾個兄弟護送老太太的骨灰回來安葬,上次好像沒看到許正春有兒子。”

“書記真是好記性,都已經過去好幾年啦,不過可以肯定許一就是許老將軍的孫子,因為許老將軍親自給省委打電話了,說是讓他的孫子處理許家祖墳占用耕地的事情……”

“之所以發生衝突,是因為關飛看中了許一身邊的女孩,所以,就讓派出所的人把許一抓進去揍了一頓。”

中年人簡明扼要地把事情詳細地匯報了一遍。

“關建設同誌能力還是不錯的。”

趙璿喟然歎息一聲,“不過,他的文化水平太低了,沒有發展眼光,對於家人也疏於管教,偏偏這一次他的寶貝兒子不長眼地欺負上了許家的孩子,希望他這一次汲取教訓才好。”

“書記,這個關建設是祁溪官場團結穩定的隱患呀。”

中年人雙手捧著杯子,輕輕地摩挲起來,“蔣偉鋒雖然年輕,就算是有些毛躁,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怎麽著也是市委讓他去主持祁溪縣委的工作,關建設仗著資曆,聯合了一幫人跟他唱對台戲,這就有些過分了。”

趙璿沒有說話,隻是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

“這一次,關飛招惹上了許家的孩子,蔣偉鋒這麽聰明一個人怎麽會不知道抓住這次機會?”

“何秘書長,你的意思是說蔣偉鋒要借機拿關建設開刀了?”

趙璿眉頭微微一皺,在何秘書長麵前絲毫沒有掩飾他的不快,何秘書長大名何坊,是趙璿的心腹幹將。

“書記,換了是誰處在蔣偉鋒的位子上,都會這麽做。”何秘書長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更何況,這是一個樹立威信,打擊對手的好機會,而且,還能借機在許家麵前表演一番,何樂而不為?”

“書記,我去祁溪縣走一趟吧,讓關建設提前退了吧,祁溪縣委班子也要微調一下,明年就要換屆了,一切都要為團結穩定的大局服務。”

趙璿慢慢地走到書桌前坐下,摘下嘴唇上的香煙彈了彈煙灰,“祁溪縣是我們衡川市的經濟大縣,陸為群在那裏折騰了幾年都沒搞出什麽名堂,讓他動一動吧。”

“書記,關建設提前退休,再調整陸為群的工作,會不會動作太大了?”何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會不會影響到祁溪縣的團結穩定局麵?”

“那要看我們換一個什麽樣的人去祁溪了。”

趙璿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笑容,“你剛剛不是說,梅開山的女兒跟許一關係匪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