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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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們老人家聊天,我們走啦,拜拜。”

袁玉婷聰明得緊,眼見姑姑臉色不好,肯定是不高興有人提到表哥當道士的事情,哪裏還跟在這裏停留,跟許一打了招呼,就拉著她的閨蜜匆匆地離去。

“媽,我沒事兒,放心吧。”

許一握了握母親的手,柔聲地安慰道,“再說了,你兒子做這個道士,不忌葷腥,還能結婚生子,就跟普通人沒什麽分別的。”

袁芳菲眨了眨眼睛,竭力控製不讓淚水流下來,不忌葷腥能夠結婚生子又能怎麽樣,二十年的光陰啊,如果兒子這二十年在自己身邊不說天倫之樂,就算是他正常的上學讀書也該大學畢業,進入仕途了吧?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兒子連一天學校都沒進,還是個道士,肯定是再也不能繼承家業走上仕途,進一步將老許家的勢力往上再推進一步,成為共和國的頂級家族之一。

“媽,我給你加顆糖吧。”

徐一拿起鑷子夾了一塊放糖放進母親的咖啡杯裏,“上次回老家的時候,我跟朋友去喝過一杯咖啡,這玩意太難喝了,太苦了,人生本來就已經很苦了,我們又何必再自討苦吃呢,讓生活再多一點甜蜜不是更好麽?”

“你這孩子,什麽叫這玩意兒。”

袁芳菲愛戀地瞪了許一一眼,是呀,自己的兒子,不管他是和尚還是道士,終歸是自己身上的血肉,做不了官就不做唄,他不是想做生意麽,那就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支持他,這一刻,母愛在跟家族利益的糾纏上占據了上風。

休息了一會兒,大家就紛紛起身回家,逛了一上午收獲都不少,許一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正要起身,卻見那位公安部副部長的夫人突然腳步一頓,目光直視過來,“許一,你剛剛說我兩天之內必有血光之災,應在什麽方位?”

許一聞言一愣,難道這位副部長夫人也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之事?

“李姐,你別聽他小孩子瞎說一通,他也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你別放在心上。”

袁芳菲立即陪笑道,這位副部長夫人出身可不簡單,也是出身豪門望族,家族比起老許家來勢力還要強上幾分。

“芳菲,你不明白的,讓許一說吧。”

小一點了點頭,“阿姨,方位是西北,這是你命裏必須的一劫,如果渡過了這一劫難,他日必有厚福,時間的話應該是明天上午十一點多。”

袁芳菲愕然地張大了嘴巴,看著兒子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我會小心地,謝謝你了,許一。”

副部長夫人向許一點了點頭,拎著她的包包起身走了出去。

“兒子,你今天不是胡吹法螺吧,這李玉阿姨可不簡單,她石化集團的一個領導,她的爸爸比你爺爺還要威風,要是明天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的話,她會記住你的。”

袁芳菲一臉憂鬱地說道,倒不是害怕兒子被李玉惦記恨上,而是怕她在圈子裏宣揚兒子的神棍名聲而已。

許一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震得杯盤叮當作響。

“兒子,你怎麽了,別嚇媽媽呀?”

袁芳菲嚇了一跳,立即上前一步攙扶住許一的手臂,“別急,我們晚點走,你先坐下休息一下。”

許一點點頭,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媽,我沒事兒,你放心啊,就是這幾天累著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當然不會告訴母親,這是因為泄露了天機而受到天譴的征兆,畢竟,這一次可不同於上一次破除風水法陣,那是以人力來聚集陰煞之氣從而利用起來改變時運,再厲害的風水法陣畢竟還是人力的範疇。

而李玉的血光之災是她注定的命運,如果因為許一的提點,從而讓李玉躲過了這一個必然的血光之災,這就是泄露天機了,當然,這也間接地說明了李玉這一次不會有性命之憂。

這些話,許一自然不會跟袁芳菲說的,他所期盼的就是李玉能夠切身體驗到那種生死一瞬間的感覺,以後能夠在別人說他是神棍的時候,她能夠站出來幫母親說一句公道話罷了。

否則的話,許一才不會傻乎乎要去做這種泄露天機的事情。

許一吸了一口氣,運起內視術迅速地檢差了一下體內,丹田內沒有任何異像,就是紫宮穴內的陰寒真氣也懶洋洋地蟄伏著,心裏就漸漸地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經料到了是天譴之力,不過,在沒有徹底弄清楚體內的情況之前,還是有些擔心是那陰寒真氣在作祟。

“媽,我已經沒事兒了,我們回家吧。”

許一調息了一會兒,迅速地站起身來。

“兒子,你真的沒事兒了嗎?”袁芳菲一愣,正要說話,見許一伸手去拿東西,慌忙搶過許一手裏的東西,“我來,我來,東西我來拿,反正有不重。”

“媽媽,我沒事兒了,你看,好得很呢。”

許一嗬嗬一笑,拔腿走了兩步,胸中湧起一股暖流,被母親這麽時刻關愛著的感覺真好,至少在山上那個老不死的不可能這麽溫柔地對待他。

母子兩人出來咖啡廳,許一上了車,看著母親發動汽車,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理解接通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話筒裏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哥,我是何成,你趕緊來救我。”

“小成,我跟我媽在西單這邊,怎麽了,你們在哪裏?”

許一眉頭一擰,想不到這京城之中居然還有人敢對老許家的人下手,看來還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呀。

“哥,這事兒別告訴舅媽,你打個車來天堂樂園就行了,對了,帶上錢來。”許一聞言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不過,何成這小子既然還能夠打電話,想必也沒什麽事兒,再說,這幫紈絝子弟也不敢真的對何成動什麽手腳,否則的話,老爺子那邊發飆起來,也是比較駭人的。

“媽,何成打電話給我了,讓我去他的學校那邊玩。”

許一掛了電話,“你先回去吧,我去他們學校看一看,還不知道大學是什麽樣子呢,初中,高中的學校倒是見識過的。”

想起這過去二十年兒子的遭遇,袁芳菲聞言心頭有些泛酸,“去吧,去吧,對了,不要跟人家打架,晚上回家裏來吃飯。”

“要不,我送你去他們學校吧。”

“媽,不用了,我們年輕人玩呢,有你這個長輩在一邊肯定會束手束腳,我還想跟何成他們了解了解這京城的情況,哪些人不能惹呢。”

許一嗬嗬一笑,伸手推開了車門。

“那好吧,記住媽的話。”

袁芳菲點點頭,一把抓起副駕駛位子上的錢包,“兒子,我給你點錢呀。”

“媽,不用了,我身上有。”

許一微笑著擺擺手,順手關上了車門,他身上也就是幾百塊錢的現金,當然,還有一張銀行卡,卡裏還有祁溪縣的二世祖關飛賠償的三百萬醫藥費,想來是足夠花用的了。

目送母親的汽車消失在視野中,許一招了輛出租車,司機聽到許一說起天堂樂園,還回頭看了一眼許一,這讓許一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出租車停在一家酒吧前,許一下了車,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酒吧,似乎並沒有看到天堂樂園的招牌,司機笑了,“放心吧,就是這家酒吧,是這四九城裏的公子哥兒們喝酒泡妞的地方,晚上才是最熱鬧的時候。”

說罷,一腳油門,出租車一溜煙地消失在視野中。

許一聞言一愣,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酒吧,倒是前麵的空地上停了好些台高級跑車,既然晚上才是最熱鬧的時候,這個時候何成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許一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敲門,那張碩大的卷閘門上的小門從裏麵推開了,一個腦袋從裏麵探出來,正是姑姑許正蓮的兒子何成。

“哥,你來啦,姑姑呢?”

許一一愣,眉頭一擰,何成的臉上有一處青紫,明顯是被人打的,“我媽先回家了,小成,怎麽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舅媽沒來呀,那我就放心了。”

何成咧嘴一笑,向許一招招手,“哥,帶錢了沒有?”

許一點點頭,伸手指了指何成臉上的青紫,“這是誰打的,誰敢欺負我許家的人?”

“我打的,怎麽了,許家的人很了不起麽?”

一聲冷哼響起,酒吧的卷閘門被拉了起來,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老子打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玩意兒。”

許一眉頭一擰,淩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運動服,“我們許家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我就記得我爺爺的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何成被你打了,你自己跪下來扇自己十個耳光,這事兒就算是完了。”

他的聲音一頓,“要是我動手的話,你的一口牙齒肯定一個都保不住了!”

何成傻眼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許一,什麽時候咱老許家也這麽牛逼了?

ps,時隔兩年,大夫又回到起點,地地道道地成了一個新人,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還請諸位讀者朋友來個點擊,大夫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