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齊市了……”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大樓,陸詩詩看得兩眼冒光。

雖然他們當時所在的位置,距離齊市隻有二十多公裏,但因為陸詩詩的體力,他們還是走了兩天。

不過好在林子裏還有野果,加上陸詩詩身上剩下的食物,倒是撐著他們走出了樹林。

可接下來,陸詩詩不禁犯了難。

她跟夏池參與救援行動,根本就沒帶錢包,手機也因為落水的緣故,被泡成了廢鐵。

現在的他們,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

“我這次回到齊市,是準備複仇的。如果複仇成功,我應該能弄到一筆錢。如果我複仇失敗……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

這幾天一直在沉默的喻君爵,突然開口了。

夏池跟陸詩詩錯愕的看著喻君爵,不過聯想到第一次見到喻君爵,他差點重傷垂死的模樣,倒也釋懷了。

“你跟這武館有什麽仇怨啊?”

陸詩詩下意識的問道。

可喻君爵卻沒有回答,顯然這是他心中的傷口。

“咱們終究相逢一場,我和你一起去報仇吧!”

夏池拍了拍喻君爵的肩膀。

後者頓時不屑的瞥了夏池一眼,就你這明勁修為都沒有的小菜雞,去了是拖我後腿的吧?

夏池渾然不在意的一笑,跟在了喻君爵身後。

走出了約莫兩公裏多點,喻君爵終於在一家充滿東瀛風格的武館麵前停了下來。攥緊了拳頭,眼中流露出一抹陰冷之色。

“你們先在這附近等著,如果一個小時之內,我沒有出來,你們就離開吧……”

喻君爵說話的時候,眼中已經多出了一抹視死如歸之色。

陸詩詩浴言又止,可夏池卻點了點頭:“好!”

喻君爵沒有說話,直接走進了武館。

“夏池,這武館少說也有上百號人,他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嗎?”

陸詩詩躲在樹後,看了一眼武館大院。發現足足有三四十號人在練武,登時露出一抹擔憂。

“現在我手無縛雞之力,去了能幹啥?等一會兒吧!”

夏池找了棵樹靠了下來:“反正憑那家夥的實力,撐一會兒應該沒什麽問題。”

陸詩詩一陣啞然,但轉眼間仿佛想到了什麽,跟著點了點頭:“也是,那就等一會兒吧。”

就在這時,喻君爵已經衝到了武館門口,率先打出兩拳,直接幹翻了門口的守衛衝了進去。

然後那些在武館練武的弟子們,便紛紛怒吼著衝向了喻君爵,雙方混戰在了一起。

的確如同夏池所說,喻君爵的實力非同尋常,基本一招就能放倒對方一個人。

三十幾號人圍著喻君爵打,竟然連他的衣服都沒沾著。

轉眼之間,喻君爵就放倒了十幾個人,竟然不見絲毫氣喘。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和服,手中拿著武士刀的武士,緩緩走出了道館。

“都住手吧!一群丟人現眼的家夥!”

那武士操著一口十分蹩腳的普通話,喝退了那些弟子。

“真田杏一,你殺了我的師傅,毀了我的武館,我回來找你算賬了!”

喻君爵雙眼血紅,絲毫不掩飾自己衝天的殺氣。

“嗬嗬……喻君爵,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活著回來。但你的師傅,都尚且死在了我的刀下,何況是你呢?”

真田杏一獰笑著拔出了手中的武士刀,明晃晃的寒光,讓喻君爵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唰!”

寒光剛剛出現,真田杏一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喻君爵的腰部便猛地竄出一道血花,透骨的疼痛瞬間讓他慘哼一聲,半跪在了地上。

“真弱小啊,連我的一刀都承受不住!”

真田杏一甩了甩刀上的鮮血,向喻君爵冷笑道:“你知道,我們東瀛有一種行刑手法叫做淩遲嗎?”

喻君爵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真田杏一卻繼續笑道:“你的師傅,就是被我用刀刮了上百刀,最後被活活疼死的……”

“你個崽種……!”

喻君爵死死的咬著牙,麵部表情都扭曲,直接向真田杏一衝了過去。

“我倒是很好奇,比起你的師傅,你又能抗住多少刀?”

說話之間,真田杏一輕鬆躲過喻君爵打來的一拳,右手一刀切在了喻君爵的肩膀上。

“唔——!”

喻君爵站立不穩,半跪在了地上,嘴裏嘔出鮮血。

“我就喜歡你這種眼神,弱者憤恨無力的眼神。而華國人,就是弱者的標誌!”

真田杏一冷笑著,又是劃出一刀,在喻君爵身上切出個口子。

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折磨對手的感覺,連出三刀,都刻意的避開了要害,卻讓對方無比的痛苦。

劇烈的痛楚,幾乎讓喻君爵昏迷過去。

可他還是強撐著站起身子,用生平最惡毒的眼神看向了真田杏一:“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嗬嗬,我們死了會見天皇,跟你們這種卑劣的種族不同。”

真田杏一提著刀走了過去,作勢要一刀砍下。

“唰唰!”

突然,兩根銀針閃爍著寒光,以刁鑽的角度射向真田杏一。

後者臉色微變,武士刀上下翻飛,擋下了對方的銀針。

“誰?”

真田杏一轉過頭,怒聲問道。

“殺你的人。”

夏池緩步走進了大院,身邊還跟著陸詩詩。

“你瘋了?不是說了在外麵等著嗎?”

看到夏池走進大院,喻君爵又急又氣。他不想把夏池跟陸詩詩兩人,牽扯進這場仇怨當中!

“殺我的人?”

真田杏一仰天大笑,語氣頗為不屑:“就憑你那一手銀針,殺我還差得遠呢?你身旁那女人不錯,等我享受完了,再讓我的弟子好好玩一玩……”

周圍頓時響起了猥瑣的哄笑聲。

陸詩詩氣得俏臉通紅,向夏池說道:“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沒必要留著他們!”

“我知道……”

夏池點了點頭,突然虎虎生風的打出一套在部隊學會的軍體拳。

因為這套軍體拳是表演用的,所以在外人看起來,這就是花架子。

“……”

一旁的喻君爵氣得幾近吐血,合著你夏池這麽自信,就會一套表演用的軍體拳?

就連真田杏一都笑了:“這套小孩子都會打的拳,就是你的憑仗?”

夏池卻淡淡一笑,十分挑釁的將拳頭對準了真田杏一:“沒錯,我就用這套小孩子都會打的軍體拳,打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