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這才抓住了機會,抱住陸詩詩的身子,身子一閃出現在了一旁。
“你是誰?”
夏池皺著眉頭,對方的身法很快。
他剛剛感知到對方和自己還有好幾百米的距離,可幾個呼吸之間,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別墅裏。
他的實力,至少要在丹勁中期左右!
“殺手。”
“那你是來取我命了?”
“是的。”
“你說話一般隻有兩個字嗎?”
“沒錯。”
夏池笑著點了點頭:“所以你是趙牧派來的人?”
這一次,那殺手也露出了一抹冷笑:“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夏池心中立刻了然。
這殺手說得似是而非,明擺著就想混淆他的思路。
可他越是如此,便越能證明,他正是趙牧派來的殺手!
這家夥,果然是不肯善罷甘休!
夏池握緊了手中的銀針:“那我也送你兩個字,去死!”
說著,夏池的身影瞬間變成了八個,將那殺手死死的包圍其中。
“他的身法,竟然比我還快?”
對方的臉色狠狠一變,右手的短刀帶起一片殘影,一片刀光閃過,周圍的八條身影竟然同時變成了碎片!
“怎麽可能?”
那殺手瞳孔一縮,按說八條身影中,怎麽也該有一個真身。可這家夥竟然……
感受到身後突如其來的殺機,那殺手回身一掌,跟夏池一掌對拚在了一起。
在對拚的一瞬間,夏池左手屈指一彈,一根銀針刺在了對方的身上。
“噗……!”
強悍的內勁,直接讓殺手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借著反衝的力量,身子直接飛出了窗戶。
“哼……”
看著對方已經消失不見,夏池冷笑一聲。
接下來,就看他能回去,給自己帶來什麽情報了。
“夏池……”
一旁的陸詩詩,早已是心驚膽戰。
“看來把你留在這,我的確是不太放心,你明天就啟程去佳市吧……”
夏池輕歎口氣。
陸詩詩點了點頭,可又擔憂的看向夏池:“那你留在這,豈不是更加危險?”
“放心,不論如何,我都得留在這查清楚他們的底細。”
夏池笑著拍了拍陸詩詩的腦袋,旋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夏池便上了床,雙手擺出一個印結。
緊接著,夏池的靈台之中,便出現了一副景象。
隻見那名殺手鬼鬼祟祟的來到了一棟別墅,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才走了進去。
“事情辦的如何?”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隻見辦公桌後,坐著一個人。
正是趙牧。
“對不起,我失敗了……”
殺手的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對方的實力,遠超我的想象。”
“連你也搞定不了嗎?”
趙牧的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
“沒錯,如果讓那個老不死出手,他也未必能夠拿下這家夥。”
那殺手如實回答。
“哼……”
趙牧冷哼了一聲:“血手,你盜取血隱的神器千機變,早已經背叛了血隱。隻怕也借不上他們的力量了吧?”
“沒錯,但沒有關係。既然我敢背叛血隱,正是有其籌碼!”
血手的語氣中滿是自信。
“什麽籌碼?”
“黑魂!”
趙牧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你是說,魔都最具神秘的武者組織?”
“是。”
“你剛剛背叛血隱沒有多久,怕是在黑魂還沒站穩腳跟呢吧?”
“不,我同樣跟暗星有著密切的聯係。我將血刃交給了他們,而他們,則帶給了一種最新的響尾蛇病毒……”
血殺笑了笑:“暗星所研製的病毒,趙先生應該略有耳聞吧?”
“當然!”
趙牧點了點頭:“既然你能借用黑魂的力量,那我就不多說了。這個夏池,必須要除掉!”
“明白!”
血殺重重的點了點頭:“事成之後,也希望趙先生能兌現承諾!”
“自然。”
血殺說完這番話,便離開了。
而夏池的臉上,也冒出了層層冷汗。
憑他現在的修為,能聽到這麽多,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血隱……黑魂。看樣子,想要找暗星複仇,這個趙家財閥,是必須要鏟除了!”
夏池輕輕歎了口氣,看來複仇這條道路,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第二天一早,夏池跟陸詩詩便啟程前往了佳市。
魔都這邊,除了何浩然留下顧全大局之外,喻君爵等人,全都跟著夏池一同回到了佳市。
將陸詩詩送回佳市的房子,他便帶著喻君爵等人,來到了大紅梅。
可剛剛來到大紅梅,就看見屋子裏一片狼藉。
不少桌子跟酒櫃,都被打碎,地上滿是鮮血跟酒水混合的水液。
杜海跟十幾名服務生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怎麽回事?”
夏池臉色一變,連忙跑到了杜海的身前。
隻見杜海的嘴角掛著血絲,眼神有些渙散:“夏、夏先生……”
夏池連忙看了一眼杜海,發現後者的肚子,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不斷向外流淌。
“你挺住!”
夏池說著,抽出了兩根銀針,刺在了杜海身上。
杜海的臉色終於恢複了些許,但夏池心頭卻無比沉重,因為這是回光返照的跡象。
“夏先生,昨天晚上,夜總會裏來了一群穿著黑色作戰服的殺手,看到人就砍……”
杜海重重的喘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他們說受人所托,要跟夏先生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夏池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大腦高速運轉起來。
趙牧那邊肯定不能有這麽快的動作,因為事情是昨天晚上發生的。
昨天自己才遭遇殺手,時間線是對不上的。
那佳市這邊,唯一能跟自己不死不休的,也就隻有張百成的尚地集團了!
想必他肯定給自己留了什麽後手,讓其他勢力繼續對付自己!
正想著,卻見杜海的嘴裏,猛地噴出一口血沫。
“杜海!”
夏池的臉色一變。
“夏先生,生死有命,就算沒有你這檔子事,隻怕以後我也不定會死在誰手裏。”
杜海那帶著安慰的語氣,卻讓夏池更加的愧疚。
“你還有什麽心願嗎?”
半晌,夏池才向杜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