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啊啊啊啊!”
隻見神宮正一長嘯一聲,手中的衍那魔刀猛地向上空一劈。
夏池的刀氣,瞬間被神宮正一給劈成了兩半。
從他身旁兩側猛地掠過。
在地上刮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帶起一陣煙塵!
神宮正一長長的出了口氣,看著自己握著刀柄的雙手,臉色十分陰沉。
他的雙手上,殷紅的鮮血,正不斷順著他的雙手流淌而下。
剛剛那一下,幾乎用掉了他全部的力量。
可麵前這個夏池,卻依舊淡定自若,連大氣都沒喘上一口!
“原本以我之前的根基,是用不出這一招的。”
夏池的臉色冷然,將自身的力量,又一次灌注在了自己的刀劍上。
聽到夏池這麽說,神宮正一瞳孔一縮。
難不成,這家夥還有更為強大的招式嗎?
一旁的白非,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悄然握緊了手中的折扇。
“但現在的我,應該可以!”
夏池說著,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刀劍,無數道劍光刀光飄然而起,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了一道無形領域。
漫天的刀劍,全部在半空中指向了神宮正一。
“三瞬無間!”
夏池刀劍一落,半空中的刀氣劍氣,宛若密密麻麻的雨點一般,紛紛向中間的神宮正一驟然射去!
“可惡!”
神宮正一手中衍那魔刀連連揮舞。
擋下了接踵而來的刀劍。
但他卻驚訝的發現,這些刀劍,似乎飽含著煞氣。
擋下一根,就覺得上麵傳來了巨大的力道。
令得他體內的經絡,一陣動**!
雖然神宮正一除了腦袋之外,沒有任何致命的弱點。
但身體如果被破壞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失去應有的機能。
到那個時候,跟活死人,也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噗……!”
刹那間,兩根氣劍,一根擊飛了神宮正一的衍那魔刀。
另一根,將他的胳膊齊根切了下來!
“受死吧!”
夏池大喝了一聲,刀劍淩空一掃。
又一根氣劍從半空飛掠而下,打算將神宮正一當場斃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神宮正一卻低下頭,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唰!”
遠處,一道劍氣後發先至。
竟然是越過了夏池發出的那道氣劍,直接將神宮正一的腦袋給洞穿了!
神宮正一的額頭,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紅色的痕跡。
臉色驟然一變,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氣息。
“嗯?”
夏池臉色微微一變,收起了刀劍無間。
轉過身子,冷冷的看向了白非:“你什麽意思?”
“當然是助你一臂之力了。”
白非的臉上滿是笑意。
可誰也沒有發現,倒在地上的神宮正一身上,飄起一道暗紅色的光點。
旋即驟然消失,出現在了白非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上。
“剛剛大戰的時候,你沒有幫我。怎麽到了我即將戰勝神宮正一的時候,你卻出手了?”
夏池的語氣更加森冷了些許。
白非笑了笑,倒也並沒有生氣:“很簡單,咱們這邊打得如火如荼,可卻有人想要漁翁得利啊!我,可得看著他們才行。”
說著,他身形一閃。
整個人直接出現在了真田青川身旁。
折扇在他的後背上一點。
刹那間,真田青川隻覺得周身所有的穴位,都猶如烈火灼燒一般。
瞬間發出了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剛剛交戰的時候,你似乎用陰陽術中,特有的通信之法,聯係他人。”
說著,白非右手在真田青川的背後一拍。
一根漆黑的羽毛,從真田青川的體內飄飛而出。
羽毛之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現在夏池跟神宮正一之間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何種地步了?”
聽到這個聲音,夏池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聲音,正是陰陽師公會分會會長,椎名真尋的聲音!
“原來如此!”
夏池將目光放在了真田青川的身上。
後者則心虛的低下了頭:“夏池先生,事情不是你想得那般,我……”
“不然呢?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辯解的空間?”
夏池冷哼一聲。
真田青川頓時沒有了再辯解的勇氣,幾乎是跪坐在了夏池的麵前:“夏池先生,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在利益當中迷失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算讓真田家為武者協會做牛做馬都無所謂……!”
看到真田青川那搖尾乞憐的模樣,夏池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厭惡的情緒。
隻見他伸出右手,手心上緩緩浮現出一把小劍一般的圖案。
緊接著,他右手一捏。
那柄銀白色的小劍,竟然瞬間化作一堆碎片,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遠在千裏之外的椎名真尋,正想詢問真田青川。
可他的臉色卻狠狠一變。
一道劍氣,猛地從他心口向外飛出。
他的心髒驟然破裂,卻又被另一股莫名的靈力,給封住了傷口。
“椎名,你就沒有想過。你能許諾給真田青川的,我也同樣可以許諾,甚至是更多嗎?”
夏池那玩味的聲音,在椎名真尋的耳邊響了起來:“椎名,我給你留下最後一句話,算是我對你的仁慈。”
“真田青川……你……!”
椎名真尋的臉上,帶著憤恨與絕望之色。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將這個信息,回報給總部。
雖然自己弄巧成拙,搭了不少分會的陰陽師,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賠了進去。
但相信總部看到自己死亡,也鐵定不會坐視不理。
夏池也好,真田青川那個叛徒也好,總部一定全都不會放過!
踏著蹣跚的步伐,真田青川踉踉蹌蹌的往陰陽師分會的方向走去。
…………
“白非,雖然你自詡自己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但你的行事作風,卻不得不讓我懷疑。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解決了椎名真尋,夏池冷冷的瞥了白非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而路過真田青川身旁的時候,夏池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憐憫,隻有厭惡:“一個為了權利而弑兄的人,果然不能與之合作。既然你借著我的力量,成為了真田家之主。那便由你自己,帶領真田家,走上被陰陽師公會滅亡的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