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書院的直學...不知夠不夠格?”
此話一出,剛剛還一臉端方,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尤澄景,忽然麵色一垮。
“李公子你說...你是泰安書院的直學?可你才多大這怎麽可能?”
李庭燁眯縫著眸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尤景澄:“有些事在你這不可能,不代表在別人那也不可能。”
尤景澄:“等等...你該不會就是泰安書院裏傳的神乎其神的學子李庭燁吧?”
“......”
神乎其神的學子是什麽意思?
這李公子她難道還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林阿彩一腦袋瓜子的問號,全被尤景澄這一番話給勾出來了。
她大氣不敢喘一下地繼續聽。
“沒錯...我就是李庭燁。”李庭燁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在尤景澄的眼裏周身都在發著光。
大神!我真的是太榮幸了,竟然能在這裏遇到你。
看來傳聞果然非虛,真有學子擔任直學的。
林阿彩本來還等著尤小哥給她解惑呢,哪成想,這人光顧著瞎激動了,啥也沒說清楚,沒說明白。
“尤小哥...李公子他難道很厲害嗎?”
“林姑娘...你難道還沒聽說過他的事跡?”
眼前這倆人明目張膽的交頭接耳,看在李庭燁眼裏尤為刺眼,他故意清了清嗓子不滿地道:“有什麽話大大方方地說!”
“...好的......”
接著,林阿彩便聽到了,李庭燁是如何如何一步步成為泰安書院裏,有史以來唯一一位學子破格掛職直學的經曆。
掛職直學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用林阿彩最通俗的理解就是,這個學生還沒從學校裏麵畢業呢,就被學校直接掛職成了一名高級教師。
這就有點離譜,讓人匪夷所思。
可這就是真正存在的。
隻能說這李庭燁的才華足夠驚人,才會有如此不合常理的先例。
林阿彩聽到這後,算是徹底明白,是她之前小看了這人,沒想到,他這人竟還深藏不露。
“林姑娘...我已經答應了幫福寶跟康寶進泰安書院,你可不要出爾反爾,亂改主意,告訴你我還從未給人寫過推薦信......”
李庭燁不滿地看向林阿彩,很怕她突然亂改主意,說著說著,竟還一臉的小傲嬌。
“李公子...放心,我們還按之前說的,你幫我給兩個孩子寫封推薦信,原計劃不變。”
林阿彩心道:有這個人為兩個弟弟書寫推薦信,簡直就是兩個弟弟在書院裏日後的大腿,抱緊還來不及,怎麽還能主動放棄呢。
“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今日既然吃了你的答謝飯,就必須幫你把這件事情辦成,你就安心等著消息好了。”
李庭燁說完這些話,看了看滿桌子的飯菜不禁默默搖頭。
早知道,就不讓林姑娘放辣了,一桌子的菜,隻要他跟前的糖醋魚是不辣的,其餘這些這些、全都給他辣了一遍。
“尤公子...我看你弟弟的肚子已經吃圓了,你怎麽還不走?”
尤景澄就像是粉絲見到了明星,自打得知了李庭燁的真實什麽後,飯桌上看著對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幸虧,李庭燁他的性取向沒有問題,妥妥的大直男。
不然,被這一頓飯看下來,心裏早就受不了了。
“李公子你要回去了?幾個孩子們玩得挺好,我等會兒再走不急。”尤景澄一看李庭燁起身要走,竟然還有些依依不舍。
有沒有搞錯?
這小子剛才恨不得把他弟弟拖回去,現在竟然還賴在這了。
“...你快點起來,我有事要問你,咱們正好邊走邊說。”李庭燁有些捉急,走到他跟前,拉扯著他的胳膊示意他趕緊跟上。
尤景澄被扯得莫名其妙,卻一點也不惱,回頭衝著弟弟大喊道:“胖虎別玩了,回家了!”
從林阿彩家的院子出來,到尤景澄家的大門,滿打滿算也就幾十米的路程,尤景澄都快到自己家門前了,也沒聽見李庭燁到底要問他啥。
遂,忍不住開口:“李公子,你有什麽想要問我的?盡管開口,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尤景澄一回頭,發現李庭燁正抻著脖子,前後左右一通打量。
現在這會兒,天色已經暗得需要掌燈了,就李庭燁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若是不知情的,很容易讓人多想:“李公子,你在看什麽?”
李庭燁慢慢湊過去,附在尤景澄耳畔:“...你家附近,還有沒有空下來的院子,要往出租住的?”
尤景澄一聽這話,半天沒反應過來:“李公子,你這是要在這也租間院子?”
“...算是有這麽個打算。”
見李庭燁緩緩點頭,尤景澄喜出望外,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可太好了,李公子要是能來,也就是說我能經常看到李公子了,不過你怎麽突然想要搬到這來了呢?”
不問這話還好,一問這話,李庭燁一副嫌棄的眼神盯著他:“你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多,你還沒回答我這附近到底有沒有空院子呢!”
李庭燁語氣極不耐煩,也在故意地避重就輕岔開話題。
還不是因為他!
要不是因為這小子就住在林姑娘家隔壁,讓他不放心,他能想著要在附近租住院子嗎?
他還好意思問!
算了,他不知道也好。
“我聽我娘說,林姑娘家西側的院子也在向外租住,可...我覺得李公子你不一定會看得上。”尤景澄突然有些一言難盡,模棱兩可不願再說下去。
可李庭燁一聽那院子就在林阿彩家隔壁,心裏瞬間激動得不行,快言快語地催促道:“怎麽還吞吞吐吐的?難道是那戶人家要的租金太貴?”
尤景澄聞言搖搖頭。
“那是什麽問題?”李庭燁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原因。
“聽我娘說...那家人家院子好像不大幹淨,那院子都往外租了兩年了,也沒能租出去,我覺得李公子你還是明日到牙行那裏再看看其它的院子比較好。”
天邊悶雷聲滾滾,一陣涼風恰巧灌進李庭燁的後脖梗。
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要不要這麽邪乎???
整得他根本不敢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