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男吃上癮

桃花抬起頭,對上了淩誌南的目光。

淩誌南聽了,雙眼帶著笑意掃了過去。

不知內情的淩誌南看到了淩誌南那從未有過的眼神,心中暗驚,莫非……看了他們一番,皺眉,心中冷笑,但還是佯裝成溫順的模樣,對著淩誌南作揖道:“二皇子,小的對二皇子的一片丹心日月可昭!”

這話……不對味啊,淩誌南看著溫馴的少年說著仰慕的話語,心裏卻毛毛的,他不禁懷疑地想,難道這流軒看上了本皇子?不由地向兄長望去,這一望,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淩誌南正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光望著他——這種眼神他隻在淩誌南算計人的時候看到過!

“你,你的心意本皇子心領了!隻是本皇子已經習慣了小木的伺候,你,你還是在大哥的手下當差吧!”淩誌南忙不迭地回答,開玩笑,跟大哥搶人?他又不是活膩了!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大哥竟然是……而且口味還很特別!忍不住又用眼光打量了一下桃花。

“二皇子……”還想再勸,淩誌南立即打斷了她。

“啊,我想起還有事情沒做,大哥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你。”淩誌南幾乎是逃地離開了書房。

“……”看著那用上了輕功離開的背影,卸下了小廝的溫順麵孔,陰寒的表情一覽無遺。

“為什麽?”身後傳來淩誌南低沉的聲音。

偌大的書房的溫度立即像是寒霜籠罩似直降至零度。

不解地看著坐在桌邊的少年,桃花困惑地想自己什麽話又惹到他了?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我對你不好嗎?”淩誌南出聲打破了尷尬的局麵。

被問者扔給他一個“你才知道”的眼光。

“為什麽是誌南?”

桃花慢條斯理地在軟榻上坐下,相較於硬邦邦的木質椅子,她這習慣坐床的異界人更喜歡鋪了墊子的臥榻。斜了淩誌南一眼,她有些嘲諷地說道:“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淩誌南站起身,走到軟塌的另一邊,撩起後擺,姿態優雅地坐下。

“我隻是個人。”

桃花靠在窗欞下的牆上,漫不經心地說:“小木受不了他折騰的。”

“他的事情,他自會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了。”淩誌南看著正前方,表情深沉,似乎在思量著什麽。

桃花看了他一眼,轉回頭,說道:“我不想欠你人情。”她可沒忘記上一次的人情的代價有多大!麵對這個與自己平分秋色的人,一點也馬虎不得,不容半點鬆懈。

淩誌南沒再說話,隻是坐在那裏,桃花也沒追問,房間裏就隻聽到她口中清脆的瓜子被咬碎的聲音。

許久,桃花已經是將整個身體靠在牆上,雙眼也控製不住地輕輕合上,耳邊傳來了淩誌南獨有的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

“小心。”

日上三竿,廚房裏已經開始為主子們的午膳忙碌起來,我們的二皇子才懶洋洋地從□□爬起來。

“唔。”睡眼惺忪地倚在床柱上,慢慢地伸了個懶腰,筋絡被慢慢地徹底舒展開的□□讓他不禁發出舒服的呻吟。

“唔嗯……”

“二皇子,您起來啦?您是要先更衣,還是先梳洗呢?”溫順低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先梳……”

淩誌南看清楚了站在床前的人,嚇得縮回了手腳,還差點扭到腰!他睜大眼,仔細地看清楚,又揉揉眼,再看,又再揉揉眼,再看。

“流軒!?”為什麽他會在這裏!?淩誌南驚恐地大喊:“小木!?”

“二皇子,伺候您的活就讓小的包了,請二皇子多多關照。”桃花麵無表情地用細柔的聲音加上平板的語氣地說著,聽著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

淩誌南張大口,忽然失去了平日的靈牙利嘴,隻能呆呆地看著“流軒”拿著衣服向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

“啊,你,你別過來!”他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雙手抓住錦被很是驚慌地大叫。

此時的畫麵很是詭異,拿著衣服的少年步步逼近,□□的俊美青年神色慌張地揪著被子,像是某特殊場所才會出現逼良為娼的場景。

“二皇子可是不滿小的的伺候?”

“對,對!本皇子不習慣你的伺候,你,你還是快回大皇子那邊去吧!”

“……立即向大皇子匯報,說二皇子嫌棄小的手笨不懂伺候。”

“啊!等等!!”淩誌南連忙喊住了就要邁出門外的少年,要死了,真讓他這麽一報,自己還有命見到下個月倚紅樓新來的極品!?假咳兩聲,他強作鎮定地說:“先,先伺候更衣吧……啊,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你,你先到門外等著!”

“是,小的先出去了。”桃花退了出去,臨關上門前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淩誌南,又用很“靈異”的聲音輕輕地說:“就在門外。”

看著門關上,淩誌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是怎麽回事!?站在回廊下,麵無表情。

仰頭看著頭頂的太陽——

嗯,今天真是一個美好的開始,淩誌南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自從一周前,他兄長的小廝忽然成為他的小廝後,他的災難便開始了。

就像現在——

玉樓花魁憐憐的香閨中,某風流不羈英俊倜儻的美男身上,懷裏抱著個嬌媚溫柔的大美人,兩人耳鬢廝磨,打情罵俏,以口哺酒,好不**。待時機成熟,某美男子便將其攬盡天下美人的魔爪慢慢探入美人的衣裳中。

“二皇子,巳時到了。”旁人耳中輕柔溫和在某美男子聽來卻象是惡鬼索魂的聲音在門外傳了進來。

手指在距離寶藏還有1CM的地方停了下來,淩誌南挫敗地在心中低吼。

一周了!整整七天!他已經整整七天沒有碰過女色!

每次當他終於要奔主題的時候,某人“體貼溫柔”的小廝總會很不識時務地跳出來,以各種理由將破壞自己的獵美計劃!一副忠臣的正氣模樣,理直氣壯地扮演著棒打鴛鴦中的千人憎萬人恨的當頭棒角色!

淩誌南從沒有這麽討厭一個人!討厭到做夢都夢見自己把以往整治惹到自己的人的方法全數實施在某體貼溫柔的小廝身上,當第二天睜開眼就看見那張和尚一樣沒有表情的臉出現在自己的床前時,希望夢想成真的渴望就更加強烈!

可是……

因為某體貼溫柔的小廝與某冷血陰險的冰山男有著不為人知的曖昧關係,為免遭到某冷血陰險的冰山男的報複,某風流不羈英俊倜儻的美男子隻能暗泣咽下種種不為人知的心酸委屈。

嗚,他這是做了什麽孽得遭這樣的罪啊!難道是上天妒忌他左擁右抱的幸福生活所以故意派了流軒這煞星來整他!?

雖然心中充滿了怨念,但二皇子還是一臉波瀾不驚地站起來,露出一抹遺憾不羈的迷人笑容,用性感的聲音對美人說道:“天意弄人,今晚與憐憐姑娘不能成其好事,隻能盼哪日再與姑娘再有緣相聚了,在下告辭!”

語氣帶著無限蕭瑟,淩誌南用深情的目光深深看了憐憐一眼,長袖一甩,衣擺一撩,宛若天人般在月光下從大敞的窗子飄然而去。

“淩公子!”美人被那深情痛苦地目光割痛了心,跑到窗邊一看,心上人已沒了蹤影。她咬著唇,不禁深深埋怨起門外地小廝,又想起心上人地溫柔多情,嘴角又露出癡然地笑容。

於是,便見到臨江城第一花魁站在窗邊,表情時而哀怨時而傻笑——看上去很像有某種精神疾病地特殊人群。

而方才很飄逸地離開花魁香閨地某美男子正逃命似地爬出香玉樓地圍牆,嘴裏還罵罵咧咧著某體貼溫柔地小廝地名字。

“不行,不能讓他如意!本公子今天一定要恢複以前地本色!!”淩誌南地右手握成拳舉在胸口,神情有如烈士般地堅定。

運起輕功,淩誌南跳上屋頂飛向下一個目地地——離臨江城有五十裏遠地乾雙城。

了不起!?

看著漸漸變小的黑影,桃花勾唇一笑。

今天就暫且放他一回吧。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整淩誌南,畢竟每天追著淩誌南跑還要忍受那些女人殺氣騰騰的眼神她也不好受的,隻不過她一想到是淩誌南間接導致她過得這麽辛苦,她就很想讓淩誌南也來享受一下諸事不順的痛苦!

看著淩誌南欲求不滿想拿他開涮又不敢下手的樣子,說真的,桃花的心中不止一點的爽快!感覺好像跟淩誌南混久了,她也越來越惡劣了。

不過,淩誌南為什麽總是忍受她的行為?桃花很不解,難道自己抓到他什麽把柄?聽到榻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淩誌南站起身,輕輕地走到塌邊。這下,沒什麽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顯然睡得很熟,沒有了那垂在臉邊的發絲的遮掩,凹陷的雙頰很清楚地便看見了。

眸底閃過一絲惱意,淩誌南想起這段時間少年一大早爬起來的古怪行為,不禁輕輕一歎。視線移回少年的睡容,少年就這樣站在塌邊,靜靜地看著,一片微黃的葉子從窗外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