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男妻

悠悠閑閑的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回到了京師,相比之前的狼狽,這番南宮傲和水墨煙,齊風和輕陌四人好好的遊覽了一番沿路的風景。

當然——

這裏麵也發生了一點小插曲,輕陌差點就拐帶著水墨煙離家出走了。

原因嘛……

南宮傲和齊風兩人最心知肚明,隻不過他們嘴裏認著錯,消停了兩天,又打回了原樣。

“混……混蛋……”

水墨煙無力承受的低嚀,可身後的人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

“嗚嗚嗚……”

雪白的雙臂緊緊的環住南宮傲的肩胛,水墨煙胡亂的搖著頭,淚水肆意的流淌。

“墨煙……”

低啞的輕喚,南宮傲緊緊的埋在水墨煙的胸口,淺淺的輕吻,宣發出最激烈的熱情……

一路行來,每每到情深之際,南宮傲就好似發了情的瘋狂的要他,害他好幾次差點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而另一邊,齊風才剛剛享受到其中的樂趣,哪會輕易的放過輕陌?

這連番折騰下來,直讓輕陌叫苦不迭。

於是——

終於有一天,輕陌扶著自己酸軟的腰拉起同樣苦不堪言的水墨煙偷了一匹馬一溜煙跑了。

可沒到一天,兩人就逮了回去,適當的**必不可少,可輕陌並非毫無反抗之人,當天晚上就直接用藥把齊風迷暈了。

狠狠的將他綁成了一個大粽子丟下了床,輕陌方才解恨的蓋上被子睡下。

而第二天齊風悠悠轉醒,稍一用力便將身上的繩索繃斷,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就走回了床。

“走開——”

沒想到齊風會醒的這麽快,一下子被他禁錮住的輕陌憤怒的叫嚷起來,身子也止不住的掙紮起來。

“居然敢暗算我,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撩被鑽了進去,齊風扣住他的身子,啃噬住他的耳根,森冷冷的低喃。

“你……我不要,你……你別……別逼我永遠離開你……”

強忍著嚶嚀出聲,輕陌從嘴角擠出一句話,抗拒的身子忽的一下就放棄了掙紮。

“你當真舍得?”

停下動作,齊風將他圈進懷中,低低的輕問,抬手為他理了理淩亂的衣衫。

“舍不得,可你這樣索求無度,我……實在承受不住,要不你試試?”

撫了撫酸軟的腰,輕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遲疑了片刻,羞惱的哼道。

“……”

齊風錯愕的看著輕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滿頭黑線。

“一次,一次就好。”

淡淡的挑眉看著齊風臉色難看的表情,輕陌低低的說著,並沒有其他的舉動。

“你不同意也沒關係,可你不能再碰我,不然我就跑,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見齊風的眉頭皺的更緊,輕陌別開頭,撩開被子起身說著,說完扭頭靜靜的盯著那雙漆眸瞧,“我說到做到。”

“啊——”

誰知道他一說完整個人身子一輕,再次回到了錦**。

“你……你幹嗎?”

驚詫的看著身下的齊風,輕陌有絲輕顫的詢問,微泛著藍光的眼眸不敢相信的注視著他。

“依你所言,我想切身體會你所承受的痛苦。”

緩緩褪去輕陌的衣衫,齊風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輕輕的含上那張還欲說些什麽的紅唇,慢慢撕磨。

“你……你確定?”

真到了這個時候,輕陌卻遲疑了,手指忍不住有絲顫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做,還是不做?”

齊風滿頭的黑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竟然會同意這無厘頭的事情。

可是剛剛那一瞬間,他看到輕陌那樣的眼神和聽完那段話後,本能的伸手拉了他一下,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但他不是什麽出爾反爾的人,既然同意了,他還不至於後悔。

“做,當然做,為什麽不做。”

有便宜不占就是傻瓜,輕陌哪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更何況,他在下麵真的快受不了了。

“哎……”

輕歎一聲,齊風鬆開環住他腰肢的手臂,大義凜然的躺好。

“嘶——”

一切本來進行的很順利,突然,齊風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身子緊緊的繃起。

“算了,看你疼成這樣,我不玩了。”

收回手指,輕陌往旁邊一躺,沒了興致,亦不舍得他受傷疼痛。

“那以後……”

“隻要你不太過分,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歎息一聲,輕陌淡淡的說著,搖了搖頭,準備起身。

“就知道輕陌你對我最好了。”

一把扣住他的腰肢,將他壓在身下,讚歎一聲,落下數個淺吻。

“唔……你……”

微擰了眉宇,輕陌嬌媚的低嚀溢出唇瓣,推拒的手隨著齊風的親吻慢慢環上他的肩頭。

“我愛你……”

城門打開,南宮傲,齊風幾人順利的進入京師,簡短的商量了一番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

推開府宅的大門,宅院裏的下人立馬迎出來一探究竟,見是自家主子,無比滿臉喜悅的奔過去。

“王爺,您總算回來了,奴才都想死您了。”

“奴婢也好想您。”

“……”

你一言我一語的述說著思念之情,忍不住流出幾滴熱淚,尤其是聞言趕來的兩個侍妾,更是一把將水墨煙擠出了南宮傲的懷抱。

“傲,我先回西苑了。”

豈會不知道眼前這兩位打了什麽主意?

不過——

對這些伎倆,水墨煙根本無心計較,早在他第一次把自己給南宮傲後,南宮傲就對他說過,他從未碰過府中的侍妾。

更何況,他非那種鑽牛角尖之人,就算南宮傲以前臨幸過她們,那也是在認識他之前。

他無權幹涉他的過去,但他已經掌握了南宮傲的現在和將來,那他還在意什麽呢?

“我陪你。”

水墨煙一離開他的懷抱,南宮傲的臉就沉了下來,此時一聽這話,心情越發的憤惱了幾分。

“不必,你外出這麽久方回,她們定然有很多話想說,傲,你留下來跟她們敘敘舊吧。”

淡淡輕笑,水墨煙搖了搖頭,留下一句,邁步朝著自己所住的方向而去……

幽幽的清香溢於鼻翼,碧翠的樹蔭遮住旭日的暖輝,水墨煙推開房門,灰塵飛舞,淡淡的黴氣絮繞。

“怎麽回事?”

就在水墨煙沉沁在過往的回憶裏時,熟悉的嗓音自身後響起,隱隱透著一絲溫怒。

“我讓她們不要在我外出時進來亂翻的。”

收回神智,水墨煙淺淺一笑,不以為意的說著他從未吩咐過的事。

“為什麽?”

收攏雙臂,將水墨煙整個兒圈進懷中,南宮傲疑惑的問道,心裏的那團怒火稍稍退了幾分。

“沒什麽,我不喜歡別人亂動我的東西。”

拉起南宮傲的手,緩緩走進房間,慢慢欣賞著房間裏的一景一物,偶爾抬袖拂去厚厚的灰塵,嘴邊揚起的笑意一直未褪。

“讓他們好好收拾收拾,這裏實在太髒了,根本無法待人。”

看著飛揚的塵土,南宮傲的眉宇緊緊擰在了一起,環住水墨煙的手輕輕一帶,就把人帶出了房間。

回來七天,南宮傲夜夜留宿在水墨煙的房間不說,他更是下令將府中的所有侍妾遣散。

當然——

對於他的任何決定,水墨煙都不會發表意見,他相信南宮傲絕對不會令他失望。

這日——

他正倚靠在自己院落中的涼亭裏石椅上休息,一隻手懶懶的托著自己的下巴,清明的眼眸靜靜的盯著前方的某處,卻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身側無人,總讓他感到一絲的孤寂,原本他要跟去,可南宮傲說今天會有危險,說什麽也不讓他一起。

“哎……”

輕輕地歎息,水墨煙換了一隻手支撐自己的腦袋,神色間的落寞更深。

突然——

“賤人。”

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在耳邊,水墨煙聞聲忍不住擰起了眉宇,緩緩的扭頭看向來人。

“下賤東西,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手中尖刀憤恨的指向水墨煙,嬌美的女子猙獰著叫嚷,扭曲的臉上寫滿怨恨,一步一步的靠近。

“你想做什麽?”

清明的雙眸裏閃過一絲慌亂,水墨煙緊擰著眉宇,站起身退後兩步,有些緊張的出聲。

“做什麽?哈哈哈,你毀了我的美夢,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肆意的獰笑,女子忽然揮舞著利刀衝向水墨煙,滿臉顯露著絕然。

“噗——”

還未等女子靠近,她纖瘦的身影就倒飛出去很遠,一道鮮紅的稠液在空中畫出美麗的弧線。

“傲?”

從震驚中回神後,水墨煙錯愕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冷峻身影,呐呐低喚。

“墨煙,你沒事吧。”

緊張的將水墨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定沒有受傷後,南宮傲方才輕鬆了一口氣,伸手一攬,將人環進懷中。

“還……還好……你怎麽回來了?”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壓下受驚的情愫,水墨煙蒼白著臉色輕問,對於南宮傲的突然出現,他還是無法相信。

“隱隱覺得心慌不安,我怕你出事,就回來看看,沒想到……”溫柔的輕吻了幾下水墨煙的額頭,南宮傲安撫著他的情緒,話到這裏,突然神色一變,陰冷的看向摔在地上的女人,“還真出事了。”

“我沒事。”

掙脫南宮傲的懷抱,水墨煙緩緩的走向那重傷在地的女人,神色淡淡的看著她痛苦的呻口今。

“你以為殺了我,他就會正眼看你,寵幸於你嗎?”

涼涼的出聲,水墨煙伸手拾起地上掉落的利刃,胡亂的在空氣中畫出亮影,森寒恐怖。

“當然,都是你這賤人引誘將軍,不然將軍肯定會臨幸我的。”

痛苦的捂住胸口,地上的女人怨恨的瞪著水墨煙,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

“是嗎?他若真愛你,又怎會等到我的出現?你若真能得到寵幸,為何要白白苦等三年?”

眉峰挑了挑,水墨煙冷冷的嘲諷,連番逼問隻讓地上的女子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

“我一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自從與傲在一起後,我便開始珍惜起自己的性命,很不湊巧,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緩緩的站起身,絕美的臉上閃過陰冷,忽而腰身一緊,熟悉的氣息包裹身子,水墨煙忍不住扭頭去看環住自己的人,淺淺一笑,清眸中滿是柔情。

可麵對地上的女子之時,水墨煙眼裏的深情一掃而盡,霎那之間,又是一片冰寒。

“知道嗎?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不過,我不會給你任何報複的機會,所以……”掙脫南宮傲的束縛,利落的揮刀劃過女子的頸項,水墨煙冷冷的將話說完:“這一刀還給你。”

丟掉手中帶血的利刀,水墨煙閉了閉眼睛,抬手輕輕抹去濺到臉上的血跡,不敢回頭,甕聲低喃:“傲,我是不是很殘忍?”

“我不介意你更殘忍,隻要你全心全意對我,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墨煙,我愛你,至死不渝。”

緩緩將人摟入懷中,南宮傲附耳低喃,薄涼的唇瓣輕輕的啃噬著水墨煙殷紅的雙唇,輾轉撕磨,傾述著滿滿的情深。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對南宮傲來說不值一提,可水墨煙的態度就截然相反,每一個字都深深的擊中他內心的柔軟。

此生能得他這般珍重,他還求什麽呢?

“謝謝你,傲。沒有你在身邊,我一定無法的活到現在。”

眯著雙眸,安逸的窩在南宮傲溫暖的懷中,享受著他專屬的柔情,嬌嫩的紅唇輕輕的開啟,低低的感歎。

陽光暖暖的灑在兩人身上,渲染著南宮傲與水墨煙之間濃到化不開的感情……

齊王府的書房裏。

“齊墉交給辛瀧你,傲你負責齊麟,我要親自對付齊邪。”

淡淡的看著一左一右兩個愜意的人,齊風嘴角忍不住有一絲抽搐,好歹現在處於至關重要的危機關頭,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這樣無所謂?

“我這邊肯定沒問題,他——我就不清楚了。”

自信滿滿的抬起身邊的茶盞,辛瀧挑釁的看向對麵同樣愜意的南宮傲,淡淡的應道。

“不如我們比一比,看誰先解決問題?”

輕輕的敲擊著身邊的案幾,南宮傲風輕雲淡的挑眉問道,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自信。

“我若贏了,你就端茶叫我一聲師父。”

擱下手中的茶盞,辛瀧興奮的開出自己的條件,斯文的臉上溢滿憧憬之色。

“可以。我贏了,你給我壓榨一年,我府上的花草好久沒有人修理修理,正好有個免費的園丁。”

把玩著手邊的茶杯,南宮傲興味的接口,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下巴,暗暗的思索起來。

“你們兩個……”

他知道這兩個人的能力都不弱,這場內亂雖然還未分出勝負,但實質上整個京師的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中,現在隻差收網了。

“不礙事。”

擺擺手,南宮傲不以為的出聲打斷齊風的話,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容,深邃的眼眸已經看向了窗外與輕陌一同進來的人影上。

“談完了?”

一走進房間,水墨煙跟輕陌兩人就發現房間裏詭異的安靜,不由疑惑的問道。

“差不多,墨煙,很快我就有一個免費的園丁修理花草了,你想種什麽花草?”

南宮傲招招手,待水墨煙靠近,便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裏,貼在他耳邊輕語。

水墨煙不明所以,卻很認真的思索了一番後,淡淡的看向身後的南宮傲回答:“我隻想在我住的院子裏種些藥草,其他的地方,你看著辦吧。”

“噗——”

“噗——”

正在喝茶的辛瀧和齊風兩人聽聞水墨煙的話齊齊噴出口中的茶水。

“咳咳咳……”

在輕陌的輕撫下,齊風好不容易緩過來,那雙漆眸別有深意的瞟向被茶水嗆到的辛瀧。

“怎麽了?”

疑惑的看向南宮傲,水墨煙淡淡的詢問。

“沒事,你想好要種什麽藥草了嗎?”

收緊了摟著水墨煙的雙臂,南宮傲一手輕輕撥弄著他的青絲,淡淡的問道,深邃的眼眸戲謔的瞟向辛瀧。

“白芍藥吧,花開之時還能欣賞。”

敲出來一些端倪,水墨煙淡淡的笑了笑,隨意挑了一個簡單的藥草決定道,反正他若真想種其他的珍稀草藥可以自己侍弄。

“好。”

撩起一支青絲在鼻端輕嗅,南宮傲淺笑著應答,見辛瀧不著痕跡的輕鬆了一口氣。

房間裏的氣氛有一刻鍾的靜謐,在場的人竟沒有一個出聲破壞這份安靜。

須臾——

“傲,你把這個喝了。”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塞,一股清幽的香氣彌漫房間,水墨煙輕笑著將它遞到南宮傲的嘴邊。

“這是什麽?”

飲下去感覺有點清甜,味道還挺好,南宮傲喝盡之後疑惑的看著水墨煙詢問。

“百花釀。”

水墨煙好笑的瞟了一眼緊張觀察的辛瀧和齊風,與輕陌對視一眼,淡淡的回答:“時值暑夏,人容易燥熱不安,這藥能緩解這些不適之症,我剛與輕陌配的。”

清明的眼眸中閃露出一絲精芒,看到輕陌也把藥給齊風喝下了,他這才掙開南宮傲的束縛,走到辛瀧麵前,遞上一瓶百花釀後又回到南宮傲的懷裏。

“怎麽會這樣?”

無意中看到自己的手腕處有一條紅色,順著那條紅繩上看,忍不住在心口處匯聚成一朵紅花,南宮傲驚疑的發問。

輕陌和水墨煙聞言嘴角的笑容更深,卻沒有誰開口來打破這份沉寂。

突然——

水墨煙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緊了緊,淡淡的看向南宮傲,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探究的眼神,眨了眨眼睛,歎息一聲,解釋起來:“無礙,月餘即消,在一個月內可保你們避開普通毒物的攻擊,當然對於特別猛烈的劇毒也有壓製之效。我跟輕陌幫不了你們什麽忙,又擔心你們在行動中會被人暗算,所以我剛才一來就被輕陌拉去藥廬,合計之下便研製出了這個藥給你們服用。”

老實的交待清楚,水墨煙輕鬆了一口氣,感覺到腰間環箍的力道輕了幾分。

“你幹什麽?”

還沒等南宮傲有所行動,齊風那方就傳來了輕陌憤惱的吼聲響徹房間。

“你關心我,我當然要好好獎勵你。”

緊緊的將輕陌圈禁在懷,不顧他的掙紮,又啃上了他的唇瓣,輾轉撕磨。

“笨蛋——”

好不容易掙脫齊風的束縛,輕陌滿臉羞紅的怒瞪著他,憤恨的罵道。

“哈哈,唔……”

正準備幸災樂禍的大笑,聲音就被盡數吞進了南宮傲的腹中,偶爾溢出一聲嬌嚀,水墨煙白皙的俊顏一下子染滿緋紅,緊緊的拽住南宮傲的胸襟,極力克製自己。

片刻之後——

“呼——”

一得到解放,水墨煙就重重的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整個人癱軟在南宮傲的懷中,清明的雙眸氤氳一片。

“我也該獎勵你。”

滿足的舔了舔嘴,南宮傲好笑的看著一臉嬌態的水墨煙,低沉愉悅的低語。

“謝,謝,你,的,獎,勵。”

稍稍恢複了一些力氣的水墨煙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水霧的眼眸閃過惱怒,但絕美的臉上卻帶著惑人心弦的笑容。

“齊風,事情已經談妥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似沒有看到水墨煙的怒氣一般,南宮傲徑自在他的唇上落下幾個淺吻後,徑自拉起水墨煙的手,丟下一句話後,就牽著他離開了房間……

之後的兩天南宮傲似乎變得更加的忙碌,早上很早就離開了將軍府,而每每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方回。

“你怎麽還沒睡?”

南宮傲剛一躺上床,水墨煙就睜開眼看向他,眉宇間積鬱著濃濃的擔憂。

“這麽晚才回來?”

支起身子,水墨煙倚靠在同樣坐著的南宮傲懷裏,秀美的眉宇緊緊蹙起。

“別為我擔心,明天之後,就沒事了。”

自然看出懷中之人眉宇間的擔憂,南宮傲收緊手臂,輕輕的落下幾個淺吻。

“讓我給你施兩針,然後給你按摩一番,這樣對你的身子好。”

水墨煙撩開錦被,點亮屋裏的燭台,照亮了僅依靠月光觀看的房間。

示意南宮傲趴好,水墨煙掏出三支金針分別紮入他後背的三處穴道,半個時辰後方才取掉。

爾後——

他掏出一個小瓷瓶,到了一些藥汁在手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逸。水墨煙將它抹勻之後,緩緩的按上南宮傲的肩頭,一路按摩下去……

子時剛過去一刻鍾,墉王府裏。

“你……你這是幹什麽?”

齊墉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臉冷絕氣息的南宮傲,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若歸降,活;你若反抗,死。”

冰冷的劍鋒架在滿臉不敢相信的齊墉的頸間,南宮傲冰冷的再次重複一次。

兩天來他控製了齊墉的所有勢力,該殺的殺,該收編的編,還有很多的瑣事,這也是南宮傲這兩天為什麽這麽早出晚歸的原因。

當然——

他做這些並不是為了那個賭,他根本不在意輸贏,他唯一在乎的隻有水墨煙。

“你……”

“我已收歸了你所有的勢力,此刻你孤立無援,本將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心知齊墉想說什麽,南宮傲的寒眸迸射出一絲狠戾,聲音更低沉了幾分。

“我……”

“殿下別擔心,屬下來了——”

就在齊墉遲疑之際,尾隨而來的齊墉人馬將南宮傲不多的人馬圍堵起來,聲音透著狂傲和極度的愉悅。

“好好好。”

看著來人,齊墉一掃之前的恐慌,扯起大大的笑容,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早知道你跟齊風不可能這麽乖乖聽話,所以本王自然留了一手,哈哈哈,沒想到你南宮傲也會栽在我手裏。”

幾步走到趙強身邊尋求保護,緊張的心一下子放鬆,漆眸中閃過陰厲之色,肆意的嘲諷。

“將軍……”

並沒有絲毫的怯意,隨行的人馬將南宮傲護在中間,其中一人輕聲喚著他。

擺手止住那人欲說的話,南宮傲毫不畏懼的迎視笑得張狂的齊墉,毫無溫度的開口:“三皇子,之前的話還有效,此時你若率眾投降,本將保你一幹人馬不死。”

“笑話,你現在已是甕中之鱉,少在這裏口出狂言。”

冷厲哼斥,齊墉朝前跨了兩步,但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又趕忙退了回來。

“既如此,那就休怪南宮傲手下無情了。”

狂傲淩然的撥開身前的人站在距離齊墉不到三步遠的地方,南宮傲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渾身散發出懾人的寒氣,深邃的眼眸中森寒恐怖。

“眾將聽令,墉王反抗不降,現在傳我之令,殺——”

抽出隱藏在腰間的利劍,南宮傲揚聲高呼,手起劍落,直接將攔住自己的兩個士卒斬殺。

一瞬間,被圍在中間的二十幾人氣勢高漲,繼南宮傲之後衝向四處圍堵的人。

拚殺之聲此起彼伏,二十餘個矯健的身影激起一片血紅,濃濃的腥味充斥這天地間。

“你……我……”

驚恐的一步步後退,齊墉口齒不清的看著眼前宛如地獄惡鬼的南宮傲,腳步越發的虛浮。

“此時你想改變主意已經來不及了。”

森冷的看著蒼白臉色的齊墉,南宮傲並不著急出手,緩緩的一步一步邁向他。

“南宮傲,你休要張狂,有我趙強在,還輪不到你囂張。”

突然一個健碩的身影攔在了南宮傲和齊墉之間,長槍緊握,洪亮的聲音透著自信,傳入南宮傲的耳際。

“憑你,也配?”

冷凝的掃了一眼架勢十足的趙強,南宮傲淡淡的吐出四個字,徑自站在原處,深邃的眼眸裏看向逃跑的齊墉,嘴角不自覺揚起一絲譏諷。

“你——”

聞言,趙強憤怒的揮舞著手裏的長槍衝向南宮傲,剛毅的臉上滿是憤怒,手裏的招式也異常淩厲,招招直取要害。

濃密的眉宇微微擰起,南宮傲閃躲的身影一下子有了動作,手中的利劍一橫,快速的一個閃身避過趙強致命的一擊。

爾後——

在趙強一招未收之際,狠厲的出手,一劍割破他的咽喉,看也不看猶自還處在震驚中的趙強一眼,閃身隱沒在黑暗之中……

夕陽餘暉殘照,暈染的天邊緋色一片。

“你那邊解決了?”

南宮傲倚靠在一棵桂樹上,見辛瀧帶著人趕來,支起身子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輕問。

“怎麽還是晚了你一步?”

不滿意的揮開南宮傲的手,辛瀧眉宇糾結的擰在一起,憤怒的反問。

“你用文我用武,自然不可能同日而語。”

好笑的看著滿臉氣憤的辛瀧,南宮傲嘴角勾起涼涼的笑意,拉著他的肩頭慢慢的往前走。

“齊風還沒到?”

看了一眼天色,辛瀧眉宇擰在了一起,疑惑的問道。

“齊邪是塊難啃的骨頭,隻怕沒那麽容易解決,我們去看看吧。”

南宮傲本就不放心,隻不過之前與辛瀧約定好了,所以他才會耐心的在這裏等他。

“嗯,這樣最好。”

一聽南宮傲的話,辛瀧快速的調整了一下心態,就跟著南宮傲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天色越發的黯沉下來,南宮傲與辛瀧趕到了皇宮,一切果真與他們預料一樣,並不順利。

“你們來了?”

還被堵在皇城外的齊風見到兩人到來,緊蹙的眉頭稍稍鬆懈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輕輕的笑意。

“怎麽樣?”

南宮傲看了一眼緊閉的宮門,挑眉不答反問。

“沒想到齊邪會有所提防,居然緊閉宮門,嚴加死守。”一提及這件事情,齊風的臉色就垮了下來,憤恨的哼道。

“早就知道他不是個輕易相信人的主,哪兒會束手就擒?”

嘴角勾起一絲淺淺冷笑,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精芒,熠熠生輝,冷峻的臉上顯露出興奮的神色。

“那你有什麽好主意?”

很少看到南宮傲露出這樣的神色,齊風的眉宇挑了挑,淡淡的反問。

“讓你的暗衛跟我走,辛瀧往北門去圍堵,這邊城破他的餘部必定往逃。”

交待了一聲,南宮傲站起身朝著西門而去。

“他不會想……”

辛瀧嘴角抽搐幾下,看著南宮傲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聲音有輕微的顫抖。

一隻手搭在辛瀧的肩頭上拍了拍,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把將人踹了出去,涼涼的笑說:“快去做好你的事。”

“可惡——”

揉揉被踢的地方,辛瀧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極不甘心的指揮著自己的人馬跨上馬匹朝北門的方向走去。

見此,齊風也隻是笑笑,絲毫不擔心他的安危,反正他心裏一直都很清楚,那個影子怎麽可能會讓他受傷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風的正麵攻擊一直沒有停過,隻是效果依舊不顯著。

忽然——

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三名被南宮傲留下的暗衛站在門邊,迎接著齊風等人的進入。

“殿下,將軍已經帶著其他暗衛朝內宮而去,他吩咐屬下在此迎接。”

恭敬的跪倒在地,淩飛恭敬的回稟,然後跨馬而上,指引著齊風朝南宮傲等人的方向奔去……

金鑾殿上。

“皇弟,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一身黃袍在身的齊邪優雅慵懶的端坐在龍椅上,邪笑著盯著一身銀鎧踏步而來的齊風,淡然的出聲。

“皇兄,你同樣不容小覬。”

收起手上的利劍,齊風在南宮傲與辛瀧的隨同下邁進大殿。

“這次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有點淩亂的黃袍,緩緩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著齊風所在的位置走去。

“隻能說時不待你而已。”

靜靜的看著靠近自己的齊邪,齊風淡淡的揚起笑容,全然不怕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不利的事。

“你我比一場,我贏,你放了我的一幹屬下,我輸,隨你處置。”

在齊風的跟前站定,齊邪上挑的鳳眸一斂,淡淡的開口,話語中透著不容拒絕。

“好。”

褪去身上的鎧甲,齊風瀟灑的一笑,與齊邪麵對麵持劍而立,從容淡然。

“齊風……”

辛瀧與南宮傲自然不依,特別是南宮傲,他曾經與齊邪交過手,很清楚齊邪的實力,心知齊風根本不敵對手。

“誰都不準插手我與皇兄之間的紛爭,否則就是與我為敵。”

冷凝的將劍一橫,齊風森寒的出聲,阻斷了其他人欲上諫的話語。

“可……”

“由他去吧。”

南宮傲緊蹙著眉頭,還想說些什麽,旁邊的辛瀧卻攔住了他的動作。

“皇兄,請——”

寒亮的利劍在齊風手裏舞出美麗的劍影,毫無半分保留的襲上齊邪。

當然——

在齊風有所行動的同時,慵懶散漫的齊邪也有了行動,一個閃身避過他的攻擊,抽出自己的寶劍迎麵對上。

頓時——

一片刀光劍影穿梭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

“陛下——”

時間一瞬間凝結,所有人都錯愕的看著殿中靜止的兩人,而齊邪的屬下無比震驚的呼喊出聲。

“你讓我?”

齊風十分肯定的出聲,不解的看著被他刺中肩頭的齊邪。

“為什麽不殺我?”

俊眉挑了挑,齊邪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話,隻是不以為意的抹去嘴角的血絲,靜靜的看著齊風。

“因為你並不想殺我。”

收回手中的劍,齊風淡淡的回答,剛一交鋒,他便知道齊邪在讓著他,每一招都有留情。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在最後一刻察覺到齊邪的意圖後錯開了劍,沒有直接穿透他的胸膛。

“我隨你處置,但你要饒他們不死。”

邪魅的臉上露出淡淡的輕笑,齊邪丟掉手裏的利劍,單膝跪地,靜靜的出聲。

“我答應你,讓他們告老還鄉頤養天年,而皇兄你……”

親自扶起齊邪,鄭重的保證,見齊邪有絲恍惚,不由輕笑著靠近他的耳畔低語:“保證在我有生之年不會與我為敵,即可。”

“你……”

越發不敢相信的看著齊風,齊邪完全不知道用什麽表情反應自己的震撼。

隻因為……

依照齊風的話來說,隻要他日他魂歸之後,那他的子孫後代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弑君篡位。

試問——

哪個臣子聽到這樣的話會不驚詫?

然而——

齊風不等齊邪回神,就朗聲宣布:“朕一統星辰,此間殺孽太重,故大赦天下以恕其罪。從即刻起,齊邪封為邪王爺,留住京師。”

說完,不管在場的人的震撼,一撩衣袂,緩緩的走向正殿之上的龍椅,威嚴的坐上去,淡淡的掃視了一圈殿中的眾人,王者之風盡顯。

自此,星辰國的內亂終於以齊風的大勝宣告結束,而一個全新的時代正式登上曆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