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是在方小姐掌紋上看出來的。”

“方小姐的財運,主要是靠女人,這身邊女人越多,你的財運就越廣,沒錯吧?”

蘇寶岩得意笑問。

“沒錯,太對了。”

“舜意師傅,你簡直是活神仙啊。”

方春燕是驚喜萬分。

不枉我大老遠跑過來,這月陽觀還真靈驗。

她激動道:“我這次來求福,一是求無病無災,二是求生意平穩,還望大師傅賜福。”

“那是自然!”

蘇寶岩大言不慚道:“隻要方小姐心誠,願意信我月陽觀,我保你一世平安,順風順水。”

“我信!”

方春燕連想都沒想,立刻答應。

生意人都很信玄學,開餐廳的供財神,開酒店的供金蟬,搞賭場的供關二爺等等。

很多女商人更是如此,方春燕就是其中代表,她年少時家徒四壁,要不是遇到了陸不求,她這輩子恐怕都難翻身。

“哈哈…好。”

蘇寶岩點頭一笑:“麻煩幾位先出去一下,我要給方小姐賜福了。”

“為啥要出去?”

樊鶯反駁道:“不就是賜福嗎?見不得人啊?”

“這位姑娘,不懂不要亂說。”

蘇寶岩冷聲道:“賜福是很嚴謹的法事,外人在場會被影響,要是破壞了方小姐的福運,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切,說的神乎其神。”

樊鶯不屑道:“我看你們就是串通好了,這位方小姐是托吧?別拿誰都當傻子,這種把戲我見多了。”

“住口!”

葉鳴訓斥道:“在舜意大師傅麵前,怎敢如此無禮?還不快退下。”

“爺爺……”

“我讓你退下,咳咳咳…”

葉鳴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隨時都能死過去。

“對不起爺爺,我不說了,您別生氣。”

樊鶯一臉驚慌,趕緊給他拍後背。

方春燕皺眉搖頭:“這位女士,首先我不是托,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請你不要胡攪蠻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想怎樣?”

樊鶯梗著脖子,瞪眼道。

“醜人多作怪!”

方春燕臉色一冷:“要不是看你爺爺被重疾纏身,我非狠狠扇你幾耳光,不知好歹的東西。”

“你…你敢?”

樊鶯擺出又害怕又不服的樣子。

“死丫頭,還不閉嘴。”

葉鳴怒喝一聲,樊鶯撅了撅嘴,不吱聲了。

他賠笑道:“舜意大師傅,真是對不起啊,我孫女她沒見過世麵,還請您見諒,那個…老朽也想賜福,能否一起?”

“嗬嗬…老先生,你光賜福可不行啊。”

舜意打量著他:“你身患重疾,乃是命中有劫,來到我月陽觀,也算你命不該絕,隻要你心誠信奉,我保你從此不再受病痛折磨。”

葉鳴心中冷笑,你把人搞死了,可不就不用受折磨了嗎?

他裝出迫不及待的樣子:“我信,大師傅法力高深,請您救老朽於水火之中啊。”

“救苦救難,乃是我月陽觀的宗旨。”

蘇寶岩給小道士使個眼色:“你帶這位老先生,去白虎堂找二師傅,讓二師傅給他算一卦。”

“是!”

小道士躬身道:“老先生,兩位請隨我來吧。”

“有勞小師傅了!”

葉鳴咧嘴笑笑。

居然還有個白虎堂,這幫歪門邪道,不除掉必會後患無窮啊。

樊鶯推著輪椅,跟著小道士走了出去,直奔對麵的二層小樓。

葉鳴又一次被抬到二樓,隻見走廊上還坐著三個人,一男一女兩個大人,還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應該是一家三口。

男女看外表三十五六歲,穿著打扮很普通,典型的工薪階級,可氣質又不太符合。

尤其是那男人,眉宇間透著一絲大佬氣息,眼神和打工族都不一樣。

那小孩就坐在二人中間,臉色蒼白如雪,大夏天還裹著羽絨服,頭上還戴著帽子,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老先生,二位先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二師傅。”

小道士知會一聲,奔著走廊最裏麵走了過去。

“爺爺,你是生病了嗎?”

就在葉鳴隔著墨鏡,打量這一家三口時,那小孩從椅子上爬下來,跑到了他麵前。

葉鳴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個小丫頭。

她揚起笑臉,奶聲奶氣,蒼白的臉上居然沒有眉毛。

他由此斷定,這小丫頭之所以戴著帽子,應該是因為沒頭發。

“是啊,爺爺生病了。”

葉鳴老態龍鍾道:“爺爺眼睛瞎了,雙腿還殘廢了,是不是很可笑啊?”

“一點都不可笑!”

小丫頭嘟起小嘴:“爺爺好可憐,比圓圓還可憐,圓圓也生病了,但圓圓不怕,圓圓有勇氣。”

“哈哈…你這麽厲害呀?”

葉鳴笑嗬嗬道。

“是呀,因為圓圓長大了。”

她把兩隻小手放在葉鳴腿上,輕輕揉搓著:“爺爺,圓圓把勇氣分你一半,你就不用害怕了。”

“好啊,圓圓真乖。”

葉鳴拍拍她手背,順勢兩指輕輕搭在了她手腕上。

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他直勾勾正對前方,一看就是瞎子,任誰都不會懷疑。

“圓圓,不要吵到爺爺。”

女人喊了一聲,禮貌微笑道:“不好意思老先生,這丫頭有點調皮。”

“不會不會!”

葉鳴擺擺手,皺眉問道:“哎呀,這孩子得啥病了?咋小手冰涼冰涼的。”

他是故意這麽問,這丫頭的病情,他基本已經清楚了。

“不瞞您說,我們也不知道。”

女人苦著臉道:“去過很多大醫院,也拜訪過幾位專家,可始終沒查出病因來。”

“哦?那具體什麽病情啊?”

葉鳴試探問道。

“大概是在半年前吧,圓圓突然開始全身冰涼,就像冰塊一樣。”

“冷得她渾身發抖,牙齒打顫,隻有泡在熱水裏,才能緩解冰冷。”

“可前段時間她病情加重了,才短短一個月時間,頭發和眉毛都掉光了。”

女人擦擦眼角的淚花,哽咽道:“我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她命好苦啊,醫生說這是罕見的病症,根本沒得治。”

“好了,別哭了。”

男人遞給她一張紙巾,安撫道:“那小道士不是說了嗎,白虎堂的二師傅,會有辦法治好圓圓的。”

“媽媽你別傷心,圓圓不冷了。”

小丫頭撲到女人懷裏,揚起小腦袋笑道。

葉鳴很有感觸,這小丫頭真懂事,明明身體在打哆嗦,還能強挺著安慰父母,太難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