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省城三江堂總部。
後院內,一個光著膀子,肌肉爆棚的中年男子正在練拳。
他一招一式都打得虎虎生風,真氣遊走全身,腳下沙石都被帶動了起來。
“呀,狂雷天降。”
男人大喝一聲,飛身一腳橫掃。
砰嚓一聲爆響,兩個木人樁當場炸碎了,木頭渣滓是滿院子亂飛。
接著他一拳砸下,麵前一塊大青石,哢嚓一聲碎成了四塊。
“好,打得好。”
旁邊一個年輕男子,拍手興奮道:“二叔,您這一手狂雷飛燕拳,真是所向披靡啊。”
“哈哈…耀南,你學會了嗎?”
男人擦了擦手,笑眯眯問。
此人正是三江堂堂主,鄭三江。
“二叔,我隻能說記住了。”
鄭耀南咧嘴道:“您的武道修為太高了,侄兒這輩子恐怕都攆不上您。”
“你天賦不錯,隻要肯下功夫,還是有希望的。”
鄭三江正色道:“記住了,要多加練拳,千萬別學浩東那敗家子,天天就知道吃喝享樂,毫無用處。”
“是,侄兒牢記了。”
鄭耀南躬身道。
“堂主堂主,出…出大事了。”
這時,一名手下急匆匆跑了進來,嗬斥帶喘道。
“慌慌張張幹什麽?有事說。”
鄭三江穿上衣服,訓斥道。
“是…是浩東少爺,他…他被人給廢了。”
手下支支吾吾道。
“什麽?”
鄭三江一驚:“怎麽回事?他人在哪呢?”
“就在正堂呢,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手下低聲道。
“這個混小子,他肯定又闖禍了。”
鄭三江罵了一句,領著鄭耀南快步趕了過去。
來到正堂一看,鄭浩東滿身傷痕,鼻歪眼斜的躺在擔架上,褲襠處還一片鮮紅,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哥,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鄭耀南驚道。
“二叔、老弟、你們要為我報仇啊。”
鄭浩東哭唧唧道:“我被那王八蛋給廢了,我不想當太監,我不想啊……”
“這…到底怎麽回事?”
鄭三江陰著臉怒問。
“我和女朋友去東河城海邊遊玩,誰知遇到一個**賊。”
“這混蛋調戲我女朋友,我氣不過就和他打了起來……”
鄭浩東哇啦哇啦,編了一堆瞎話。
他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把葉鳴說成了無惡不作的狂暴之徒。
“什麽?”
“好大的狗膽啊,竟敢欺負到我鄭三江的頭上。”
“浩東你放心,二叔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鄭三江是勃然大怒,不管怎麽說,鄭浩東都是他親侄子。
他一生無兒無女,對這兩個侄子視如己出。
如今鄭浩東被打得不成人樣,這等於是在打他鄭三江的臉,挑釁整個三江堂的權威。
隨後,鄭浩東被緊急送往省城醫大治療。
可醫生也無力回天,他下體完全爆碎,從此以後徹底失去了男性功能,淪為了不男不女的死太監。
鄭浩東兩眼無神的躺在病**,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是最好女色的男人,幾乎每天都要和女人搞在一起快活。
現在他徹底報廢了,內心的仇恨已經升到了頂點,恨不得把葉鳴扒皮抽筋了。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我要讓那混蛋生不如死,我要折磨他一輩子,啊……”
他放聲嘶吼,宣泄著心中的怒火。
鄭耀南低聲問:“哥,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除了練武,沒有別的路了。”
鄭浩東眼角閃著殺氣:“三年之內,我要邁入地境武者,幫二叔壯大三江堂。”
“哥,其實我還有一個方法,能讓你一勞永逸。”
鄭耀南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什麽方法?”
鄭浩東問。
鄭耀南抓起他的右手,輕輕放在了鄭浩東的胸口處。
“那就是…你去死。”
“什麽?”
‘砰!’
鄭浩東瞪大雙眼,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你…為…為什麽?”
“你個沒用的廢物!”
鄭耀南猙獰道:“明明我天賦比你高,能力比你強,可二叔偏偏更向著你,還有意栽培你當下一任堂主。”
“憑什麽?嗯?”
他瞪著猩紅的眼睛:“老子每天刻苦修煉,隻是為了給你當副手,將來以後好輔佐你。”
“可你隻是個廢物,一個付不起的阿鬥,有什麽資格繼承三江堂?二叔那個老糊塗蛋,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你…混賬,我可是你哥…”
鄭浩東痛苦不堪道。
“哼,你隻是我堂哥,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古人告訴我們,男人一定要心狠手辣,六親不認。”
‘砰砰砰…’
鄭耀南壓住他的手,在他胸口上連續發力。
鄭浩東扭曲著臉,顫抖著身體死翹翹了,他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鄭耀南冷冷一笑:“哼,重新投胎,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浩東啊……”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了,鄭三江走了進來。
“哥,哥你醒醒啊,你咋這麽傻啊……”
鄭耀南立刻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耀南,怎麽回事?”
鄭三江驚呆了。
“二叔,我哥他…他自斷心脈了。”
‘噗通!’
鄭耀南癱跪在地上,痛哭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他,二叔您打死我吧……”
他哭的眼淚鼻涕一把一把,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鄭浩東會是被他親手所殺。
“什麽?”
鄭三江身體一晃,趕緊上前檢查。
可為時已晚,鄭浩東心髒爆碎,徹底涼透了。
“沒出息的東西,做不成男人就自殺嗎?”
他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道:“哎!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得為女人而死,到底還是應驗了。”
“二叔,你得為我哥報仇啊,是那姓葉的王八蛋,害死了他。”
鄭耀南裝出傷心欲絕的樣子。
“你放心,浩東不會白死。”
鄭三江握緊拳頭:“馬上派人去東河城,查清那小子的底細,我要讓他全家死絕。”
……
次日一早,蘇顏月來吃早點了。
“蘇姐姐,你來啦。”
樊鶯跑上去,笑著打招呼。
“小鶯,住著還方便嗎?”
蘇顏月摸摸她頭發,笑問:“要是不方便,就跟姐姐回家住。”
在濱海那段時間的相處,兩人關係是越來越近,真就情同姐妹了。
“沒事,很方便的。”
樊鶯笑嘻嘻道:“我和鴿子姐住在三樓,大哥一個人住在二樓。”
紅桃離開後,葉鳴就安排兩個小丫頭,搬上去住了,也省得她們兩人擠一間房。
“那就好!”
蘇顏月會心一笑。
“你假期不是沒結束嗎?這麽早就去上班?”
葉鳴把早餐給她端上來。
“回去看看,沒啥事我再回來。”
蘇顏月微笑道:“小鳴子,我想買套房子,下午你陪我去轉轉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