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為何要給梁小姐下降頭?”
葉鳴盯著大臉質問道。
“哼,本法師要給誰下降,還輪不到你來管。”
女人一聲嘶吼,聲音震懾整個房間。
葉鳴拿出兩張黃符,拍在了女人左右眼睛位置上。
“啊…你這該死的東西。”
女人一聲慘叫,這張大臉瞬間就消失了。
“收!”
葉鳴一攥黃符,之前那兩個黑影,直接被困在了黃符裏。
他拿出一個玻璃瓶,把那兩個攥成團的黃符扔了進去。
‘叮叮當當…’
玻璃瓶發出一陣脆響,搖晃了起來,大概過了有五六秒鍾,才漸漸停止了。
此時梁萱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臉色慘白得嚇人,幾乎就像死人一樣。
葉鳴拔掉她眉心處的銀針,又掀開蓋在她身上的黃布。
等了有五分鍾左右,梁萱才慢慢睜開眼睛,她看起來極其虛弱,連嘴唇都煞白煞白。
“喂喂,裏麵什麽聲音啊?是誰再叫?”
龔春英在外麵喊道。
“你進來吧!”
葉鳴衝她說。
房門被小心翼翼推開,龔春英先探頭看看,確定安全才跑了進來。
“葉鳴,萱萱她沒事吧?”
“暫時沒事!”
葉鳴回答:“幸虧她剛才挺住了,要不然會徹底精神失控,要麽變成癡呆,要麽變成瘋子。”
“哎呀,這麽嚴重?”
龔春英打了個哆嗦,忙問:“查到那個降頭師在哪了嗎?”
“查到了!”
葉鳴點頭:“那女人躲在龍都郊外,應該是一處山村。”
“葉先生……”
梁萱流著眼淚,哽咽道:“求你救救我,我真不想死……”
“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葉鳴安撫道。
一個小時後,梁萱身體恢複了一些。
三人在屋裏商討了一下,要想徹底解決,就得回龍都殺了那降頭師。
葉鳴算了算時間,也快到母親的忌日了。
十年了,他整整十年沒有回龍都祭拜過母親。
不是他不想去,是他害怕,他怕仇恨將自己徹底掩埋。
他怕自己再起殺心,一旦心中有魔,他就會變成一個殺戮的機器。
好在這十年間,他修煉了心智,已經能壓製住仇恨的心魔了。
那個西域血煞門的血屠,也就是奪舍了章邵鵬身體的江湖邪道,他說葉鳴的母親還活著。
正好借此機會,回去查探一下虛實。
“葉先生,你沒事吧?”
見葉鳴神情呆滯,梁萱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關心道。
“哦,沒事。”
葉鳴回過神笑笑:“你們準備一下,咱們這兩天就出發。”
“咦?這是什麽東西啊?”
龔春英順手拿起玻璃瓶,發現裏麵居然還冒著淡淡黑氣。
“你喜歡?”
葉鳴笑問。
“嗯,挺有意思啊,能賣給我嗎?”
龔春英問。
“不要錢,白給你了。”
葉鳴擺擺手。
“真的呀?”
龔春英高興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挺大方,這裏裝的啥東西?”
“魙,就是鬼死後變的東西。”
葉鳴隨口解釋道。
“啊?”
龔春英一哆嗦,玻璃瓶差點掉地,幸虧被葉鳴接住了。
“小心點,要是放出來就麻煩了。”
葉鳴交代道:“明天正午十二點,你把瓶子拿到外麵曬太陽,這兩個魙就灰飛煙滅了。”
“不不不,我不要,我害怕。”
龔春英連連搖頭。
“怕什麽?你不是很厲害嗎?”
‘啪!’
葉鳴把瓶子塞到她手裏,警告道:“喂,你可抓住了,要是打碎了瓶子,小心被魙附體,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啊?你個混小子……”
龔春英剛想發飆,葉鳴扔下瓶子就走了,理都沒理她。
你不是能撒潑嗎?非嚇唬嚇唬你不可。
……
另一邊,龍都城郊外某個小山村。
在一棟二層小樓內,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中年女子,正盤腿在地上打坐。
女子長發及腰,左眼呈黃色,右眼呈白色,臉色陰冷詭異至極。
在她麵前還擺放著兩個黑色罐子,罐子口冒出淡淡黑煙,伴隨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兩個年輕女子站在她身後,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
兩人全都是光頭,臉上和身上布滿了紋身,有的是圖案,有的是符咒,看起來比黑白無常還要瘮人。
長發女子拿起一個用稻草紮的小人,小人的身上被繩子給捆住了,頭頂上還紮著鋼針。
她閉上眼睛,口中還念念有詞,一陣陣邪風在屋內旋轉。
‘轟!’
忽然,她手中的稻草人燃燒了起來。
“是誰?竟敢破我術法。”
女人猛的睜開眼睛,那黃白色的兩個眼珠,閃出兩道光芒。
在她前麵那兩個瓷罐子,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加大法力,想把這兩個死魙給收回來。
刺啦一聲響,她兩隻眼睛冒起一團白煙,疼得她嗷嗷直叫。
‘砰!’
緊接著一聲爆響,那兩個瓷罐子炸碎了,裏麵的黑色**崩得滿地都是,還有一些讓人作嘔的奇奇怪怪蟲子。
“師父,你沒事吧?”
那兩個光頭女人,一左一右上前攙扶。
長發女子慢慢鬆開手,隻見她兩個眼眶被燒黑了,看起來像個熊貓。
“混賬,對方身邊有高人,差點重傷我。”
女降頭師咒罵一句,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到處一粒丹藥服下。
‘噹噹噹!’
“莊波法師,出什麽事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還有男人的喊聲。
“進來!”
莊波一揮手,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梳著背頭,滿臉坑窪的男人走了進來。
“怎麽搞成這樣?”
見滿地狼藉,法師還受傷了,王漢東臉色一沉。
他就是梁萱公司最大股東,也是她同居三年的前男友。
“剛才做法失敗了,那女人身邊有高人。”
莊波低聲道。
“什麽?失敗了?”
王漢東氣急敗壞道:“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要你把她搞死,這都辦不到嗎?”
“王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我他媽怎麽冷靜?”
王漢東咬牙道:“老子從象國請你過來,前前後後拿了兩百多萬,真金白銀都花出去了,事情卻遲遲辦不成,你到底行不行啊?”
“嗯?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莊波眼神一變,閃出一道寒光。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漢東臉色一僵,小心翼翼道:“下個月就是股東大會了,她是全公司第二大股東。”
“她要是不死,萬一收購了其他股東的股份,那我就失去控製權了。”
隻要梁萱死了,他就立刻順理成章,吞並梁萱的股份,公司就徹底被他掌控了,其他小股東根本不足為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