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什麽都沒看見

裏,忽然就醒了,涼風吹得**在外麵的皮膚起了細木白離張開眼,月郎星稀,此刻那月亮仿佛就懸在頭頂上,瞧著瞧著,眼神就眯了起來,鼻尖涼涼的,嘴唇就有些幹,用舌頭舔了舔,依稀感覺嘴唇有了裂口,試了試調動真氣,依舊是空落落的,應該明天就能夠恢複了吧,躺在**,木白離雙手枕在腦後,“水啊,水啊……”心中一個勁兒地默念,水啊,水啊,乾坤袋裏的準備的山泉水也喝不到,可木白離也不想動彈,但也不想更敢支使師傅送過來啊,糾結,很是糾結……

一個人在**翻來覆去,想得多了,耳朵裏就聽到了水聲,那邊的瀑布水流很細,從上麵落下的時候水珠就四散開,形成了濃濃的白色霧氣,偶爾才有凝結在一起的大水滴滴落在岩石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此刻的水聲,豎起耳朵仔細的聽,是持續連貫的嘩嘩聲,木白離的好奇心噌噌噌的猛增,一下子將她掙紮半天的懶散壓製下去,並且迅速反映到了行動上,隻見她躡手躡腳地起來,踩著貓步,一路做賊似的溜過去,其實她本意也是做賊的,要是師傅在洗澡,那個,岸邊的衣服,,昨天被開涮了那麽多次,要是能把師傅岸變的衣服給偷來,腦海裏浮現出師傅氣急敗壞的樣子,雙眼自然的發光,想想都美得冒泡。

木白離摸索著到了水潭邊上,思來想去,還是拿了幾截繁茂的樹枝擋在眼前,透過層層樹葉的縫隙,借著月光看去,雖然是朦朧,卻依舊是曲線鮮明!

啊,啊,啊!她以為師傅洗澡會是泡在水裏隻露個頭啊,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吸了一口涼氣,一手拿著樹枝,騰出來的另一隻手死死的按住了眼睛,卻在片刻之後那緊閉的指縫緩緩的鬆開,露出一小半隻眼睛來。

銀白色的月光就那麽灑在水麵上,帶著星星點點的輝光,更灑在了師傅的身上,給他地周身仿佛籠了一層溫玉,月光柔和。又顯得分外的朦朧,宛若出水的仙。

雖然隻是**的背,卻也讓木白離臉紅了,那青絲濕漉漉地貼在背上,卻無法完全掩蓋住背部的優美線條,黑白印襯下,那樣白皙透明的肌膚。更顯得瑩瑩如玉,泛起的光華竟然晃得木白離有些眼花。她的心突然就咚咚咚的激烈跳動起來,好象打雷一般。閉上眼,就是那片如玉地瑩白和漆黑的長發,怎麽都抹不去,臉紅得如同煮熟了的蝦米。她,她竟然偷看了男子的身體,而且,這個男子還是他的師傅!

太離譜了。這,這其實是夢,對,是夢,隻是怎麽鼻子更濕了呢?吸了吸,再用手拂了一下,入手既是溫熱,她木白離,竟然流鼻血了,因為偷看師傅的裸背流鼻血了!雖然沒實踐過,但在山裏那些年小說看得還是不少,也知道了那麽一點點兒可憐的感情故事,比如某人看到某位仙女,電光火石地瞬間鼻血橫流的故事也還是有,所以她多少也明白是什麽原因,隻是,隻是,實在是難以接受啊……

算了,看都看了,背而已,正事還是要做,打定主意正要睜眼,卻又生生忍住,沒勇氣啦,還是回去睡覺算了,睜眼,準備悄無聲息沿原路退回,卻一下子愣在了那裏,手中地樹枝也無意識地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誰?”饒是青梵反應迅捷,用腳擊打水麵,瞬間起了丈高地水簾將他隔在裏麵,隨即隔空取物,就那麽一伸手間,衣物已經套在了身上,其實剛剛那一聲根本不需要問,等他一反映過來就已經知道是誰了,也隻有白離才會靠他這麽近而讓他沒有注意,因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她的味道了吧,所以才沒有生出警惕呢,一時洗得盡興,倒沒注意她來了,隻是,不知道那丫頭看到了什麽呢?忽然就扯著嘴角笑了起來,竟然在清華出塵中帶了些許的媚惑,仿佛在仙氣中又糅合了一絲妖冶。

青梵視線轉了一下,就看見白離那丫頭傻愣愣的蹲在那邊齊膝地小樹叢裏,心下發笑,卻又故意皺了眉,從水麵走過,足尖落下,點點漣漪,就那麽**開,**漾開,一直漾到了心裏。

“白離,你……”彎下身子,青梵笑得如同一個孩子還帶著幾分狡黠,故意捉弄地停頓一下,帶著迷惑的聲音,“白離,你夜遊了麽?怎麽在這裏?或者……”聲音陡然提高了一點兒,“或者,你正在出恭?”

青梵一本正經地繼續問道,“白離,你是否,沒有合適的,那個……”

“什麽?”木白離剛從震撼中恢複過來,醒過神就發現師傅已經到了跟前,並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沒邊際的話,“什麽意思?”瞅著師傅放大地臉越來越近,腦袋又充血了,身子往後縮了縮,隻覺得口幹舌燥,氣血上湧,鼻子那裏好像又濕了,隻見師傅那雙眼睛眨啊眨的,睫毛在月光的照射下在眼睛處透下層層光影,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從嗓子裏蹦出來,隻得大喊一聲,“我什麽都沒看到!”說完用手捂了眼,腦袋還不停的左右搖晃,“師傅,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是啊,雖然你突然從水裏站了起來,可是我當時也愣了,就瞧見白花花的一片,真的,真的什麽都沒看見,心裏給自己鼓氣,沒看見,沒看見!

撲哧,就聽見師傅的輕笑,隨後自己的手被拉開,額頭上就被輕輕地彈了一下,隻見師傅站直了身體,笑得促狹,“恩,小白離什麽都沒看見!”

木白離心中的石頭剛一落地,就聽他話鋒一轉,“隻不過……”

“怎麽了,怎麽了?”木白離開始裝傻,不管什麽,打死都不承認,當下裝出一副粉嫩嫩的乖巧樣,眼睛還發光,臉蛋兒仰起,透著粉紅色。

“隻不過啊,白離,你的鼻血還在流呢!”

那殷紅的鼻血兩道,如果不是白離此刻仰著頭,早流到嘴裏去了,“兩隻手舉起來!”

“為什麽?”

“一會兒就不流了!”

“是麽?”木白離雖然有些懷疑卻依言站起來將雙手高高地舉起,腦袋也仰著看天,“師傅,要舉多久?”

青梵不知從哪裏弄了點碎布塞到了木白離的鼻孔裏,瞧著她的樣子又笑了起來,“不流了就不舉了!”

“哦!”眼看著師傅飄然離去,木白離保持著這個姿勢,僵硬地站了一個時辰,等終於沒流了搖動一下僵硬的脖子,手也酸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忽然靈光乍現,登時就火冒三丈,“師傅,不是有止血丹麽?”

那叫一個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