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33%……0%

翻牌:梅花A梅花K梅花10

這種翻牌讓我說什麽才好呢?雖然我打到了3條K,但說實話,我的底牌並不占優勢,而槍口位的我,現在必須要下注來試探3號金美人的底牌,稍不小心,我就可能左右為難,進退失據.

有人也許認為,看見這樣的翻牌,拿著3條K的應該過牌。**-**

但我不這麽想,從下注我可以大概確定,金美女拿著的並不是AA,但能讓她跟我6000注碼的底牌,則很大可能是,AK,AQ,AJ或是10以上,A以下的口袋。如果她拿到上述任何一種底牌,而我讓她免費看牌的話,很可能下一張牌會完全阻斷我的勝利機會。

如果她拿著Q,J這樣的兩張梅花加注到3000,這種可能性有,但不大!因為從她過往的習慣上分析,她拿著兩張同色連續牌後一般是習慣跟注,畢竟拿著同色連續牌的人,會更希望對抗更多的牌手,而不是下一個大注碼打飛他們。那麽按這樣的分析,她就算有梅花,也隻會有1張梅花,幾乎不可能有兩張梅花。

“我下注到10000”我丟出了一個亮金色的籌碼,並死死的盯住金美女,希望從她的麵容上看出什麽。

10000的下注並不能算一個大的注碼,相反這個下注隻占彩池的70%,隻要能抽牌的選手,應該十分滿意看見這樣的下注。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不!對現在的3號來說,1萬的注碼等於自己的籌碼總量的一半,而這個下注,對於籌碼不占優勢的3號來說,幾乎等同於全下。因為不管怎麽樣,她剩餘1萬多籌碼,對現在來說,都是毫無作用。

那麽這樣就十分有趣了,彩池裏現在的籌碼隻有24400,而她一旦全下,就將再丟出23600,這個比例幾乎等於1半對1半!而她的底牌有一半的勝率?這幾乎不可能。

可以看出,我的計劃很成功,3號的金美女看見這樣的翻牌已經開始猶豫起來了,她連續3次翻看自己底牌,並把自己的籌碼緊緊的攥在手中,顯示出一種極其無助的感覺。

而場上的其他選手,因為事不關己,還不停的討論著,對3號美女心理上不斷施壓。

比如坦克就這樣說:“恩,我想,我遇見這樣的底牌,沒成同花或順子,隻有丟牌。”

“不!先生,我如果有大對,再加上一張梅花的話,是會全下的。”這是4號玩耍著自己的泰迪熊,懶洋洋給出的答案。

“全下,為什麽不能隻是跟注呢?”富貴眨著眼睛問道。

“跟注?那麽不管轉牌是什麽,則隻有全下這一條路!你難道認為現在隻剩1萬多籌碼還有什麽用嗎?”7號的韓國帥哥撇著嘴角反駁道。

………

而他們激烈的談論,讓牌員不得不出聲製止:“先生們,請安靜一點,請不要打擾三號女士的思路好嗎?”

“我……我全下!”當三號推出籌碼後,她用自己白皙的雙手捂住碧綠的眼睛,她的肩膀高聳,用一種柔弱害怕的形態,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ICALL!”既然我已經分析了各種可能性,那麽就讓上帝決定這場比賽的輸贏吧!

“我是一對K!”翻開底牌的我,也起身離坐,站了起來,緊張的等著3號美女翻開自己的底牌。

當金美女,用她顫抖的右手翻開自己的底牌,並依然不肯抬頭。

紅桃A,梅花Q!

很好,我的判斷並沒有錯!她有33%的幾率可以贏取比賽的勝利。我點點頭,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的等牌員的宣判。

轉牌:紅桃8

……

這對我們誰都沒有用,而3號的顫抖更加劇烈起來。到底是我跌入出局的邊緣,還是我能重新回到籌碼集團的領先位,就看最後的河牌了。

………

河牌:那是一張梅花!!

………

………

“GOOD”

讓我說什麽好呢?3號選手的運氣真是無法評價,她打中了梅花,但是那張梅花是剩下8張梅花中,唯一讓她輸掉的那張梅花!

梅花8!

“8號選手3條K帶一對8,FullHouse贏得彩池!”牌員高聲宣布了牌局結果,運氣重新回來的我,終於取得了這把牌的勝利。

“很漂亮的一把牌,先生我對剛才的不理智向您道歉,祝您接下來的比賽好運!”深吸一口氣的金美女恢複了鎮靜,站起來的她笑著向我伸出了右手。

“很遺憾,您隻是運氣不好。”金美女的手細膩光滑,握著的感覺真是相當不錯。

“謝謝,希望能再次見麵!也許您能奪取這次比賽的冠軍,以後我也可以笑著跟朋友說,是冠軍先生淘汰我的!”金美女對我眨了眨眼珠,並笑著與桌子上其他選手告別後,款款的離開了賽場。

“嘿!Mr黃,你最近可真是豔福不淺!”坦克看著金美女曼妙的身材離開視線,舔了舔嘴唇,一臉羨慕的對我說道。

“坦克,女人!是老虎啊!”雖然來自瑞典的坦克也許不會明白我說的意思,但這不妨礙我用一種極度沉痛的語氣作出結論。

丟到坦克麵前的底牌明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許,在其他時候,女人的話題會讓他神采飛揚,但在牌桌上,這個話題就要為撲克讓讓路了。

這就是撲克的魅力,牌局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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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二天的比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

上海金茂酒店的總統888號套間裏,我的師兄虎天行正舉著裝滿紅酒的酒杯,用迷離的目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俯窺著繁華的東方魔都,上海!

“虎先生,貨的數量不對!怎麽少了那麽多?”在虎天行的身後,一個帶著墨鏡,穿著印花襯衣的男子皺著眉頭不滿的問道。

虎天行把手上的酒杯端起,衝著太陽搖晃了一陣,細細的觀察了一下色澤後,湊在嘴邊,輕抿了一口,讓酒液緩慢的流入自己的喉嚨。

“虎先生!你應該給我一個答複。”看見虎天行置若罔聞的樣子,花襯衣怒氣更甚,用自己那沙啞的聲線說道,聲音裏充滿了刺骨的寒意。

“查猜,你著什麽急,現在我的妹妹和師弟來上海了!很可能是奉了老頭子的命令來調查我的,我能給你找出這些已經不錯了,你還是先克服一下吧!”虎天行滿足的歎息了一聲,淡淡的回應道。

“克服?怎麽克服!要不是張老大介紹我來你這買貨,你以為我願意跟你打交道嗎?現在給了錢,你不給貨!是當我查猜好欺負?我殺了你!”叫做查猜的花襯衣騰的站起,從懷中摸出一把手槍就指著背對著自己的虎天行,激動的叫道。

虎天行手中的玻璃杯驟然落下,碰撞到鋪著土耳其毛毯的地麵並沒有打碎,不過杯中的酒倒在純白的毛毯上,如同鮮紅的血液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