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嫡女難求 109 渣娘葬身火海 (加更六千)
就在藥碗即將要碰著嘴唇時陡然又停了下來。
“你又怎麽了?”見夏水瓔總是遲遲不試藥,錢素梅的耐心一點點耗盡。
夏水瓔薄唇微揚,淡淡一笑,以從未有過的溫/軟語氣細聲問道:“娘!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學會說話的時候叫的第一個人是誰?”
“不記得了!”錢素梅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夏水瓔的問題,有敷衍,有不耐煩,現在的她隻希望夏水瓔能趕快將毒藥喝下去。
夏水瓔不再說話,嘴角的笑意更深,低頭正準備喝藥。
就在她低頭之際,一直/插在頭上泛著淡淡銀光的白玉簪花不小心掉到藥裏。
夏水瓔用食指和拇指將藥裏的白玉簪花撚起來,滿懷歉意道:“不好意思!一定是莫愁這丫頭早上給我梳妝時沒插好!娘,這碗藥髒了,要不要換一碗藥?”
“你……!”錢素梅氣的半響說不出話來,隨即仔細一想,反正此藥是專門為夏水瓔準備的,等她喝了,中毒死了,她自然不用喝這碗藥,這藥髒不髒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等想通了,錢素梅臉上才慢慢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沒關係!這是下人幸苦煎的!何況,不就是一朵簪花嗎?又不髒!我不在乎!”錢素梅笑著說著,第一次在夏水瓔麵前如此大度。
“哦……!”夏水瓔淡淡的哦了一聲,將藥放到嘴邊輕輕的喝了一口。
錢素梅,張嬤嬤,張姨娘三人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靜靜的等待她的毒發。
結果,待夏水瓔將藥試完,不止沒有中毒而亡,反而笑容更加燦爛,將藥雙手送到錢素梅麵前,笑顏如花道:“娘,此藥沒有問題,你喝吧!”
“沒問題?”錢素梅不可置信的驚呼一聲,銳利的雙眸朝張姨娘掃去,眼裏充滿質疑。
張姨娘也是震驚的瞪大眼睛,微微的朝錢素梅搖搖頭,眼底深處居然帶著絲絲恐懼。
“娘……喝吧!我剛才喝了,這藥沒有問題!”夏水瓔笑盈盈的將藥又往錢素梅勉強湊了湊,隻差沒直接送到她嘴邊了。
想著裏麵有劇毒,錢素梅本能的躲開,嫌惡的看著麵前黑漆漆的藥汁,頓感背脊骨一陣發涼。
“二小姐……這……!”張嬤嬤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
雖然說她沒有親眼看到張姨娘下毒,但是她敢保證,張姨娘絕對不敢違背夫人的命令!
既然這裏下了毒,為何夏水瓔喝了一點事都沒有!不是應該馬上七竅流血嗎?
最可怕的是,如果這藥她喝了沒事,夫人喝了有事,那麽他們豈不是自作自受?
“娘,剛才是您說的,不嫌棄這藥髒,那麽便喝了吧!如果您不舒服,我親自喂您!”說著,拿起勺子,親自將藥送到錢素梅唇邊。
錢素梅的一張臉比墨汁還黑,好像夏水瓔遞過來的不是藥而是毒蛇猛獸,急忙嫌惡的躲開。
“娘……你為什麽不喝?是不是這藥有什麽問題?”錢素梅的樣子讓夏水瓔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轉而微微皺起眉頭,納悶的盯著碗裏黑漆漆的藥汁。
夏水瓔懷疑的目光,充滿質疑的話,讓錢素梅呼吸一滯,眼神心虛的朝張嬤嬤看去。
收到錢素梅求救的眼光,張嬤嬤急忙站出來,結結巴巴的打圓場,“沒……沒有!二小姐哪裏話!這藥怎麽會有問題呢?絕對沒問題!夫人……夫人隻不過覺得藥有點燙,想等藥涼了再喝!”
“張嬤嬤,這藥不燙!不信您喝喝!現在喝正好,不燙不涼!如果再過會兒,藥就要涼了!剛才娘不是說嗎?能喝就不要再麻煩下人!既然如此,那麽就喝吧!”夏水瓔再次揚起笑,很巧妙的用錢素梅先前的話來堵他們的嘴。
“這……!”錢素梅無言以對,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用來搪塞夏水瓔的借口居然現在被她反咬一口。
她先前以為夏水瓔必死無疑,所以根本不在乎自己說了什麽!現在可好!這可怎麽收場?
難道真的要她喝這碗毒藥嗎?
“夫人,莫非你怕我這藥裏下毒!如果您害怕,我去將祖母親來,讓祖母先親自驗證一下,這樣您就放心了吧!”夏水瓔說著,轉身便要去請老夫人。
見夏水瓔居然拿老夫人壓自己,錢素梅一驚,急忙道:“我喝,我喝!你是我女兒,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我喝!”
“好!”夏水瓔笑彎了雙眼,高興的將藥遞到錢素梅麵前。
看著黑漆漆的藥汁,錢素梅猛的吞了口口水,一滴冷汗順著眼角滴落而下。
“夫人……!”張嬤嬤驚呼一聲,想要找借口替夫人解圍,可是卻怎麽都無法想到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我喝!”錢素梅接過夏水瓔手裏的藥,閉上眼睛,抬起頭,猛的將藥一口氣全部喝完。
今日/她就賭一把!剛才夏水瓔喝了都沒事,她就不相信了,自己喝了會怎麽樣!
如果今天不喝下去,夏水瓔鬧到老夫人哪裏,怎麽樣都是她吃虧!
所以,隻能放馬拚一拚!誰輸誰贏就看老天爺了。
張嬤嬤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錢素梅將下了毒的藥喝到讀者裏。
當錢素梅喝下毒藥時,張姨娘反而異常興奮。
她恨不得錢素梅現在中毒死了算了!如果錢素梅死了,就沒有人能威脅她了!到時候隻剩下張嬤嬤這刁奴,想怎麽處理都由她說了算。
一碗藥下肚,張嬤嬤和張姨娘都緊張的看著她。
張嬤嬤擔憂的問道:“夫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什麽不適?”
錢素梅瞪大眼睛,納悶的搖搖頭,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突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疼。
“夫人,你怎麽了?老奴馬上去請大夫!”見錢素梅臉色痛苦,雙手捧著肚子,豆大的汗珠一顆顆順著額頭滾落而下,張嬤嬤頓時慌了手腳,急忙準備去請大夫。
“不用了……!”就在她雙腳正要踏出門檻時,夏水瓔不鹹不淡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
張嬤嬤停下腳,回過頭,納悶的看著夏水瓔,疑惑道:“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嗬嗬……!”夏水瓔冷笑兩聲,挑挑眉,道:“你們放心,我隻是在藥裏放了巴豆!等夫人肚子拉幹淨了就好了!”
“巴豆?夏水瓔你個掃把星,你居然敢給我下巴豆!”聞言,錢素梅氣的幾乎從*上跳起來。
夏水瓔冷哼一聲,不屑道而張狂道:“我為什麽不敢?你敢下毒害我,我為什麽不敢下巴豆!如果不是我還有點良心,你現在早就死了!哪還有命坐在這裏!”
“你……你……!”萬萬沒有想到夏水瓔居然會知道自己想要下毒殺她,驚的半響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麽?沒想到我會識破你的計謀吧!”夏水瓔挑挑眉,壓低身子逼近錢素梅,清亮的雙眸冷冷的盯著錢素梅的雙眸,嗤笑道:“是不是覺得沒有害死我你很不甘心!我早說過,你這種雕蟲小技根本害不到我!我如果想害你,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下回學聰明點,別讓我識破你的陰謀!”說著,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準備離開。
當來到門檻之際,又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警告道:“你最好別想去找祖母告狀!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而言,祖母是相信你多點還是相信我多點?何況,你和張姨娘串謀的事情如果被祖母發現了,你覺得祖母會怎麽樣?一定會大發雷霆,然後再將你的寶貝女兒趕回明月庵吧!”
“你……!”夏水瓔的話如針刺在心,一針一針的全部刺中她的要害。
夏水瓔沒有再開口,而是回過頭諷刺的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啊……!”看著夏水瓔離開的背影,錢素梅再也忍不住的失控尖叫出聲。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她活了幾十年,現在居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不止讓她生氣,更讓她難堪。
夏水瓔好像會讀心術,總是能算到她心底的想法。
她剛才確實是準備去找老夫人告狀的,結果,還沒開始實行就被她給猜破。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威脅她。
她是什麽人,她有什麽資格威脅她,憑什麽?
偏偏她還不爭氣的被她三言兩語給嚇住了,真的不敢找老夫人告狀。
她不能冒險,她好不容易讓老夫人鬆開接嫣兒回來,她不能前功盡棄。
哪怕她遲點苦也沒關係!
隻要今天夏水瓔沒毒死她,她有的是機會除掉她!
她一定要除掉她,一定要!
“夫人……!”張嬤嬤久久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咕咕……!”錢素梅氣的正要破口大罵。一陣巨疼從肚子上傳來,疼的她顧不得許多,直接從*上跳起來,朝屏風後麵跑去。
張姨娘和張嬤嬤站在屋裏,感覺著一股惡臭從嬪妃後麵傳來,均嫌惡的皺起眉頭,用手捂住鼻子。
“額……!”聽到錢素梅腳步聲和痛苦的呻/吟聲傳來,兩人急忙放下手。
“夏水瓔個掃把星,我非除掉她不可!我就不信了,我幾十年道行,還鬥不過她!”錢素梅氣的渾身發抖。
張姨娘迫不及待的問道:“夫人準備怎麽做?”
“我……!”錢素梅正要開口,肚子又是一陣絞疼,疼的她急忙又往屏風後麵跑。
就這樣不停的來來回回,拉完了出來,不到一會兒又進去拉,不到一會兒整個房間裏都充滿了一股惡臭!臭的張姨娘和張嬤嬤險些昏過去。
一番無休無止之下,錢素梅感覺整個人都拉虛脫了,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一樣倒在*上使不出一點力氣。
“夫人,您這個樣子看來也想不出辦法了!不如妾身先離開,等夫人想好了計謀再告訴妾身不遲!”張姨娘屏住呼吸,實在忍受不了房間裏的氣味決定先行離開。
“你走吧!你走吧!”錢素梅有氣無力的說著,反正今天這一天算是毀了,把張姨娘留在這也是看自己出醜,還不如讓她離開的好。
“是!妾身先告退了!”張姨娘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朝錢素梅福福身,飛一般的跑出房間。
看張姨娘那解脫後的興奮樣,張嬤嬤一張老臉拉的老長。
錢素梅沒有力氣說話,整個人就這樣躺在*上,仿佛不停的念叨著同樣一句話,“夏水瓔個掃把星,夏水瓔個掃把星,掃把星,掃把星……!”
張嬤嬤知道,夫人這是被氣的不行了!不過換做是她,肯定也會瘋的!
殺人不成反被整,換成是誰都會瘋吧!
南院這邊被夏水瓔整的雞飛狗跳,而水落苑那邊早就樂開花了。
“哈哈……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奴婢幾乎能想象夫人那痛苦的樣子!”莫愁捧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哼!她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居然想到下毒毒死我!活該!今日我沒有給她下毒藥已經算仁至義盡了!”夏水瓔坐在桌邊,臉上也帶著盈盈笑意。
也許錢素梅怎麽都不會想到,她會一直派莫愁偷偷的監視張姨娘。
昨天晚上,在張嬤嬤找張姨娘的時候莫愁便一直偷偷的躲在不遠處盯著他們。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可是他們卻沒有算到莫愁會唇語。
他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莫愁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她剛才故意拖著不試藥,就是要讓錢素梅著急,給自己斷後路!
在試藥前她故意讓自己頭上的白玉簪花掉到藥裏,解了裏麵的毒。然後在將藥遞給錢素梅時,偷偷的用手指在裏麵沾了一下。
在來之前她就將巴豆粉藏在指甲裏麵,這是神不知鬼不覺下毒最好的辦法。
沒想到錢素梅真的那麽愚蠢,中計給自己斷了所有後路!避無可避之下,隻能喝下她下了巴豆的藥。
想著臨離開前錢素梅那痛苦的樣子,她到現在還樂呢!
還有,先前她隻是猜測張姨娘有把柄被錢素梅給抓/住了,經過昨晚他們的對話,她現在敢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隻是,張姨娘會有什麽把柄被錢素梅給抓/住呢?
難道是關於鳳傾塵的?
自從從避暑山莊回來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鳳傾塵,聽說她離開不久鳳傾塵也離開了,至於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
鳳傾塵就像一團迷霧,走到哪都帶著重重謎團。
離開了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和她糾纏不休。
就在夏水瓔思索間,莫愁的聲音響起。
“還是七王爺厲害,居然能弄到這麽神奇的東西!”莫愁笑著,意有所指的看了夏水瓔頭上的白玉簪花一眼。
這東西小巧而不出奇,看似很平淡,和別的簪花沒有什麽區別,沒想到居然能解百毒。
慕北煜躺在水落苑夏水瓔寢房的貴妃榻上,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得意道:“那是自然,這簪花可是本王特地讓人給你們家小姐準備的!這白玉可不是普通的白玉,而是生長在雪山山頂,冰封在十尺厚的積雪之下,百年下來也才出這麽一小塊!這種白玉不止能解百毒,長期帶在身上還能祛病消災,延年益壽。”
“這東西原來這麽珍貴?”夏水瓔不可思議的取下頭上的白玉簪花,簡直不敢將它和慕北煜口中所說的東西聯想在一起。
慕北煜翻身/下了貴妃榻,大跨步的來到夏水瓔麵前,從她手裏拿過簪花,然後重新插到她的發髻上,霸道又溫柔道:“當然!我可是花了很多人力物力才得到的!為了方便你攜帶,找專業的雕刻師父刻意雕刻成簪花的樣子!你看看,這朵簪花帶在你頭上多好看!不管以後出了什麽事都不許取下來!”
“嗯!”夏水瓔點點頭,欣然接受。
她向來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何況這東西還是慕北煜送給她的東西,她應該更要珍惜才是。
“乖啦!”慕北煜親昵的摸了摸夏水瓔柔順的長發。
自從上次無意間摸了她的長發後他便養成了這種習慣。
夏水瓔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麽反駁的話。
慕北煜好像已經養成了習慣,總是把她當小孩哄!不過她喜歡這種被哄的感覺,她覺得心窩暖暖的,甜甜的。
莫愁站在房間裏,看著親密無間的慕北煜和夏水瓔,頓感一陣尷尬。
為了掩飾心裏的尷尬,勉強咳嗽兩聲,說道:“小姐,夫人這一計不成恐怕還會有下一計!你可要萬分擔心啊!”
聞言,慕北煜微微皺起眉頭,深邃的雙眸寒光閃過,氣憤的揮了揮衣袖,慵懶道:“何必鬥來鬥去這麽麻煩!這老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我直接替你解決掉算了!我保準讓她死的無聲無息,找不到半點蜘絲馬跡!”
如果錢素梅不是夏水瓔的親生/母親,他早就直接把她解決掉了。
在昨天,聽到暗衛來稟告時,他怒火直衝腦門,真的有一股殺了錢素梅的衝動!
但是,他怕夏水瓔會恨他,所以他就忍住了,然後連夜去將白玉簪花從雕刻師父那裏取來送到她這裏。
怕夏水瓔會有危險,他不止派暗衛暗中保護她,還親自在寢房裏等她回來。
他敢保證,如果夏水瓔回來時少了一根頭發,他絕對會讓錢素梅死的很難看。
“不行……!不能殺她!”夏水瓔不假思索的便一口拒絕。
雖然錢素梅該死,即便死一千回,一萬回都是活該!可是,她畢竟對她有生育之恩!她還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讓她弑母,她做不到,她沒那麽喪心病狂!
何況,前世害死她的是夏水嫣,她隻是來向夏水嫣討債!如果錢素梅不是一次次做出傷害她的舉動來,她根本懶得對錢素梅動手。
她相信,夏水嫣如果死了,錢素梅一定會生不如死,這就是對她最好的報複。
“那小姐準備怎麽做?”莫愁能明白夏水瓔心裏的苦楚。
跟了夏水瓔這麽長時間,她比任何人都能明白夏水瓔現在的處境。
“你說的對,錢素梅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夏水嫣明天就要回府了,以錢素梅的性格,今晚一定會動手!所以,我必須先下手為強!”夏水瓔若有所思的說著。
雖然對於錢素梅她一直都屬於自衛,但是如果這次錢素梅還賊心不死,那麽她便會給她個狠狠的教訓!她要讓她後悔碰了她。
“小姐萬事小心,奴婢也會仔細的盯著張姨娘!”莫愁心裏清楚,張姨娘現在是錢素梅最大的倚靠。
錢素梅想一箭雙雕,殺了小姐然後除掉張姨娘,那麽這件事就必須由張姨娘動手。
所以,盯著張姨娘絕對錯不了。
“嗯……!小心一點,千萬別被發現了!如果實在不行保命要緊!”夏水瓔點點頭,雖然對於莫愁的聰明冷靜很放心,可是還是不由的叮囑一番。
“奴婢會的!”莫愁感動的點點頭。
“唉!就我閑人一個!我還是乖乖的看戲好了!”慕北煜重新躺到貴妃榻上麵,雙手枕到腦後,翹著二郎腿,要不悠閑。
“你不是很忙嗎?怎麽有時間看戲?”夏水瓔微微皺眉,納悶的問著。
她可不會忘記,這幾次每次碰到慕北煜的時候他都說他忙的要死!現在倒好,怎麽突然有時間了。
“我喜歡看戲!尤其是你演的戲!”慕北煜麵帶微笑,淡淡的說著,眼底帶著無盡的*溺與柔情。
當然,他是肯定不會告訴她,其實他是因為擔心她才留下來看戲的。
雖然夏水瓔不準他殺錢素梅,但是趁機整整她還是可以的。
“無聊!”夏水瓔哪能不明白慕北煜的良苦用心,嬌嗔的丟給他一記白眼,嘴角慢慢揚起,笑意慢慢蔓延至眼底。
翌日,南院。
拉了整整一天*的肚子,錢素梅徹底的虛脫了!躺在*上使不出一點力氣。
昨天晚上,由於拉的太厲害,她讓張嬤嬤有偷偷的請大夫。
大夫針灸也紮了,藥了吃了,就是止不住!也不能吃飯,吃一口拉的更厲害,硬是將肚子裏所有的東西拉的幹幹淨淨才罷休。
“夫人……喝點湯,再不吃點東西您身子受不了的!”張嬤嬤小心翼翼的將勺子遞到錢素梅嘴巴。
錢素梅用盡全身力氣才張開一條小/縫,張嬤嬤沿著縫隙才將湯灌進她的嘴巴裏。
就這樣,一碗湯一點點的全部都喂到了錢素梅的肚子裏。
將湯碗放到桌子上,張嬤嬤關心的問道:“夫人,好點了嗎?”
“嗯!”錢素梅點點頭,一碗湯下肚,總算有了那麽一丁點力氣。
張嬤嬤試探性的問道:“夫人,要不要老奴再給你去準備點飯菜?”
“不用了!”錢素梅揮了揮手,她可不是笨蛋,餓的太狠一下子不能吃太多這個道理她還的懂的。
必須循序漸進慢慢來!她現在不是恢複一點點力氣了麽!
“嗯!”張嬤嬤點點頭,很是心疼的看著錢素梅消瘦的臉。
拉了一天一/夜,夫人一下子消瘦了好多!
夫人這回為了接大小姐回府可是受盡了委屈!
錢素梅就這樣躺在*上沒有再出聲,而是慢慢的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睜眼醒來時已經是申時。
經過這一天的修養,體力總算了恢複了五分之一。
“張嬤嬤……!去給我準備點吃的!”錢素梅睜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吃。
剛才她原本還想睡,結果實在太餓,硬生生的被餓醒了。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一直在旁邊守候的張嬤嬤急忙點點頭,出去給錢素梅準備吃的。
不多時,張嬤嬤便端著香噴噴的飯菜進來。
經過一天的修養,錢素梅已經能自己從*/上爬起來。
等張嬤嬤將飯菜在桌上擺好,錢素梅便馬上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來。
“夫人慢點,先喝點水,?別噎著了!”看錢素梅吃的這狼狽樣子,張嬤嬤一陣心疼,急忙給她倒了一杯水。
接過張嬤嬤手裏的水一飲而盡,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不到半柱香功夫,桌上的飯菜便被一掃而光。
吃飽喝足後,體力也恢複不少,錢素梅終於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張嬤嬤忙喚了個丫鬟進來,將桌上的碗盤收拾離開。
“該死的掃把星,居然敢給我下巴豆!”精神終於恢複了,罵人也有精神了。
“夫人,按時間來算,大小姐明晚天黑之前就能回府了!您準備怎麽做?夏水瓔太狡猾了,我們不管做什麽,想什麽,她好像都能猜的一清二楚!她實在太厲害了!”想到昨天的情景,張嬤嬤仍然心有餘悸。
他們的計劃這麽完美,沒有一絲破綻,居然還是被她知道了!
如果不是知道張姨娘絕對不敢泄密,她都以為是他們中間出了內殲。
“在嫣兒回府之前必須除掉夏水瓔!今晚是最後機會!”錢素梅幾近咬牙切齒的說著。
想著夏水瓔居然一次次的化險為夷,她就恨的牙癢癢。
“夫人要怎麽做?這次必須三思!千萬不能再被夏水瓔反將一軍了!”孫嬤嬤擔憂的說著。
想著對手是夏水瓔,她居然還沒有開戰便有想退縮了。
“哼!這次她必死無疑!”一個計劃在錢素梅的腦海裏慢慢浮現。
這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夫人……!”
“附耳過來!”錢素梅朝張嬤嬤招招手,張嬤嬤聽話的將耳朵湊到錢素梅嘴邊。
錢素梅以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將自己的計劃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聽完錢素梅的計劃,張嬤嬤瞬間來了精神。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這次一定能除掉夏水瓔。
“就這樣去辦!你待會去把掃把星早來,今晚讓她侍疾!然後你再去找張姨娘執行計劃!記住,必須張姨娘/親手完成!”錢素梅眼底寒光閃過,想著這次能一起除掉兩個眼中釘,她就很高興。
雖然張姨娘有把柄抓在她手裏,可是畢竟她沒有證據去證明!
如果她一狀告到老爺那裏去,以老爺對張姨娘的*愛,張姨娘死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說不定還會被倒打一耙。
所以,她隻能利用這次機會一起除掉他們兩個。
“是!老奴這就差人去辦!”張嬤嬤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夜————
一場精心編製的陰謀在錢素梅的安排下悄悄展開。
夏水瓔渾然不知,依然聽話的給錢素梅端茶送水。
“娘,你要的茶!”夏水瓔將茶雙手遞到錢素梅麵前。
其實她心裏清楚的很!經過昨天的事情,恐怕錢素梅早就怕她怕的要死,哪裏還敢讓她伺候。
今天晚上特地喧她來侍疾,目的太明顯了!
其實,真的不是她太聰明,而是錢素梅太蠢了。
每次計劃不夠精細,又太求勝心切,不失敗才怪。
錢素梅有些恐懼的看著夏水瓔手裏的茶!
並不是她膽小,而是夏水瓔下毒解毒的功夫太高超。
上次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毒,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他們三個人在場居然都沒看到。
這怎麽能不讓她害怕。
“怎麽?不敢喝?”夏水瓔挑挑眉,是笑非笑道。
“你先喝一口給我看看!”錢素梅運量半響,還是決定謹慎起見。
夏水瓔神秘莫測的笑了笑,諷刺道:“娘!別怪我說的太坦白!昨天的藥我不也試了嗎?最後怎麽樣?最後你還不是中招了!我如果要下毒也會在我試喝之後下!如果你這麽怕我,何必讓我侍疾?”
“你……!”夏水瓔輕輕鬆鬆的三言兩語又將錢素梅氣的半死。
錢素梅惡狠狠的瞪了夏水瓔一眼,接過她手裏的水一飲而盡。
其實她心裏也清楚,如果夏水瓔真的要下毒害她,昨天就直接害了!既然她昨天隻是整她,那麽暫時還不會下毒害她!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怕呢!
錢素梅抬眼從窗口朝外看了一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很晚了,我要睡了!”
“好!”夏水瓔扶著錢素梅燙到*上,然後自己則一個人獨自做到桌邊,趴到桌上歇息。
每天晚上侍疾的時候,錢素梅睡後,她都是在桌上趴著小歇一下!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時間一點點流失!一個時辰後。一個人影在窗外閃過,緊接著一根竹筒捅破窗戶紙從外麵伸進來,然後是一團團青煙從竹筒裏吹出來。
青煙在房間裏慢慢散開,飄**在房間裏的每個角落。
張嬤嬤和張姨娘躲在門外不遠處的花叢裏,當看到一個微微臃腫的身影從裏麵跑出來後兩人才相視一笑。
張嬤嬤見錢素梅順利逃了出來,忙對著身邊的張姨娘吩咐道:“夫人出來了!快去點火!”
“知道了!”張姨娘偷偷的瞪了張嬤嬤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去找東西點火。
錢素梅和張嬤嬤真是兩個混蛋!專門讓她做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昨天是下毒,今天的放火!他們是死了心的想讓夏水瓔死在自己手裏。
偏偏自己還不能反抗,隻能聽命。
想想就覺得窩囊。
張姨娘一邊在心裏罵錢素梅和張嬤嬤,一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火銅,然後在屋外麵灑上酒,當酒碰到火苗立刻一發不可收拾是蔓延開。
南院寢房隨即被包圍在火光中,滾滾濃煙直衝天際。
“咳咳……!我們快點走吧!相信府裏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張姨娘捂住鼻子,將火銅丟到屋裏,急忙拉著張嬤嬤就想離開。
“等等!等火勢大點再走!”張嬤嬤急忙拉住張姨娘的胳膊,讓她繼續蹲在花叢裏。
雖然心裏急,可是卻也隻能乖乖的蹲在草叢裏看著前麵的火勢。
“府裏的人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快點走!否則就來不及了!”眼見火勢越來越大,張姨娘心裏越發的緊張,拉著張嬤嬤又要離開。
“想走!沒門……!”張嬤嬤猛然緊緊的牽製住張姨娘的胳膊,嘴角泛著冷冷笑意。
接著火光,將張嬤嬤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張姨娘的心猛的一驚,暗叫不妙!深知上了他們的當。
雖然緊張,可是卻不得不強製鎮定的問道:“張嬤嬤,你想幹什麽?別忘記,我們是坐同一條船的!”
“哼!我們從來都不是一條船!”張嬤嬤臉上的不屑更加明顯。
“你……你們居然敢陰我?”張姨娘總算徹底清醒!原來他們不止是想利用她,簡直是想要她的命。
“要怪就怪你太蠢了!”說著,眼底寒光閃過,下一秒便張著嘴巴大聲喊起來,“來人啦!張姨娘想放火燒死夫人!來人啊!”
“你……你這個狗奴才,快點放開我!”被張嬤嬤這麽一喊,張姨娘是真的急了。
隻要大家一來,她謀害夫人的事可就是板上釘釘啊!
否則她三更半夜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被張嬤嬤抓個正著。
錢素梅張嬤嬤這對主仆真是好陰險!利用她放火燒死夏水瓔,然後再將所有罪過推到她身上。
到時候她就會落得個故意縱火,而夏水瓔也隻是因為呆在錢素梅的房間裏所以才會導致無辜枉死。
到頭來,錢素梅一次除掉了他們兩個,而她卻安然無恙還有女為伴。
這真是一箭雙雕之好計啊!
張嬤嬤才不管張姨娘現在有多緊張,對於她而言,張姨娘越是緊張,她便越是暢快。
她深深的感覺到了報複後的快/感。
“來人啦!救火啊!張姨娘想放火燒死夫人!快來人啦!”
經過張嬤嬤這又一通的嘶喊加上火勢越來越大,終於驚醒了全院的人。
府裏的下人見狀,急忙提水救火。
夏廷禹和老夫人也匆匆的趕來。
“張嬤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失火?”張嬤嬤的聲音早就被火勢給淹沒!加上喊的時間太長,嗓子也喊不出來了!等夏廷禹和老夫人趕來時,張嬤嬤早就累的停了下來。
“啟稟老爺!這都是張姨娘幹的!老奴剛才起夜,親眼看到張姨娘放火後想逃跑!幸好老奴眼明手快的將她給抓/住!”張嬤嬤將張姨娘拉到夏廷禹麵前,按著原定計劃繼續將所有責任全部都怪到張姨娘身上。
“鳳兒?”夏廷禹眉頭緊鎖,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姨娘。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剛才聽聞這裏著火,怕夫人會出事就急忙趕了過來!沒想到妾身才剛站穩便被張嬤嬤給抓/住!她還汙蔑妾身縱火!求老爺給妾身一個公道,妾身真的是無辜的!”張姨娘聲淚俱下的說著,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拚命往下掉。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了她這委屈傷心的模樣,一定會認為她是被冤枉的。
早料到張姨娘會為自己開罪,張嬤嬤一點也不慌亂,很是冷靜的解釋道:“老爺!張姨娘分明在說謊!老奴親眼看到她將火銅丟到夫人寢房裏然後想離開!試問,在場這麽多人,老奴為什麽不冤枉別人偏偏冤枉張姨娘!”
“老爺!妾身為什麽要殺夫人?妾身根本沒有這個動機!求老爺做主啊!”張姨娘越哭越傷心,哭的夏廷禹更是心煩意燥。
“張姨娘一直覬覦夫人的位置,一直以來都和夫人不合!除了張姨娘,府裏還真的沒有人敢放火燒夫人!”張嬤嬤雖然打心眼裏瞧不起出身低賤的張姨娘。
可是在夏廷禹麵前也不敢太放肆。
畢竟夏廷禹一直以來都最*愛張姨娘!如果她態度太差,隻怕會惹得夏廷禹反感,到時候就不好了。
“行了,行了!當務之急是救火!這些將素梅救出來再說!”被他們的對話整的頭疼,老夫人終於不耐煩的出聲打斷。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們居然還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是……!”有了老夫人的吩咐,張嬤嬤不再說話,而是冷靜的站著旁邊看著下人救火。
火勢這麽大,而夏水瓔再裏麵又不能逃出來!
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死定了!
就在張嬤嬤暫時得意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猛然響起。
“祖母,爹,姨娘!”夏水瓔麵色凝重的帶著莫愁莫心緩緩走進來。
“二……二小姐?”張嬤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她剛才一直都守在門外,夏水瓔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過!這……這是怎麽了?怎麽又突然出來了?她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如果她出來了,那夫人呢?
“張嬤嬤,怎麽了?你看到我怎麽好像一副很震驚的樣子?難道娘的寢房著火,我不應該出現嗎?”夏水瓔不悅的看著張嬤嬤,似有如無的將老夫人和夏廷禹往這個話題上引。
要知道,剛才張嬤嬤在夫人寢房著火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急著去救人,反而和張姨娘糾纏是誰放火。
這樣一個‘忠心’的‘好’奴才,怎麽能不讓大家知道一下呢!
“二小姐今晚不是應該在夫人身邊侍疾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張嬤嬤稍稍沉思片刻,最後才納悶的開口詢問。
現在夏廷禹和老夫人在場,她不管問什麽都必須小心謹慎,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是這樣的!剛才我服侍娘睡下後也準備趴到桌上小歇一下!但是覺得冷,就暫時穿著娘的衣服出來了,想著回水落苑穿件衣服後再來!沒想到,我這才剛離開這裏居然就著火了!”夏水瓔如實的說著。
“穿著夫人的衣服?”張嬤嬤陡然一驚,背脊骨不由的開始發涼。
二小姐穿著夫人的衣服?如此說來,剛才出來的是二小姐?不是夫人?
夫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過?那麽夫人豈不是還在寢房內?
想到這個可能性,張嬤嬤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一股恐懼朝她無邊無際的蔓延過來。
“老爺,老夫人,夫人還在房間裏呢!求你們快點去救夫人出來啊!”張嬤嬤駭的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身子也隱隱的開始顫抖。
“大膽!既然夫人還在裏麵,剛才你發現張姨娘縱火時為什麽不第一時間進去救人,而是抓/住張姨娘不放!”終於,大家都聽出了話裏的蹊蹺,老夫人勃然大怒。
這個老刁奴,平時在錢素梅耳邊煽風點火也就罷了,今天這麽重要的時候她居然盡幹亂七八糟的事情!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求老夫人快派人進去救老夫人吧!”張嬤嬤現在毀的是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在夫人出這主意的時候她就該阻止。
現在可怎麽辦?火勢越來越大了?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來人,快點進去救夫人!誰將夫人救出來重重有賞!”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張嬤嬤一眼,忙對著身邊的下人下達命令。
“不行啊老夫人!火勢太大了!加上今晚風也大!奴才們隻能控製不讓火勢蔓延!夫人的寢房……寢房可能保不住了!隻怕……隻怕……!”下人不敢再說下去!
因為不用他說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夫人隻怕已經在裏麵被燒死了。
聞言,夏廷禹心裏一急,顧不得形象,氣憤的將剛才說的奴才狠狠的踢了一腳,怒氣衝衝道:“你們這群奴才,貪生怕死!不管你們用身邊辦法,一定要將夫人救出來!”
“老爺饒命!現在進去隻怕是白白犧牲性命啊!如果張嬤嬤剛才早點說,夫人也許還能救!現在……現在真的是不能救啊!隻怕奴才們進去後便再也不能出來!老爺不能讓奴才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完全沒有可能救的人啊!”在場的下人駭的悉數跪到地上,為了活命,領頭的不得不大著膽子開口。
“你們……如果夫人死了,便殺了你們陪葬!”夏廷禹氣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白,雙眸噴/射著憤怒的火焰。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下人們駭的拚命給夏廷禹磕頭。
“好了好了!別胡鬧了!今日的事情怨不得誰!先把火撲滅,其餘的容後再說!”見下人們均駭的身體發抖,老夫人心裏不忍,忙開口說道。
事實上,這件事她確實覺得有點蹊蹺。
為什麽剛才他們來的時候張嬤嬤拉著張姨娘一口咬定是張姨娘放火!
那麽緊張的時刻,張嬤嬤居然第一件事不是想到救人,而是拉著張姨娘告密。
接著,當夏水瓔出現時張嬤嬤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那表情很不自然。
這場大火背後莫非有什麽蹊蹺不成?
如果真有蹊蹺,那麽這裏麵的孰是孰非就很難說了。
有了老夫人這句話,大家均鬆了一口氣,急忙又加入撲火當中。
張嬤嬤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雙眼絕望的看著已經快要被燒成灰燼的房子。
看來,她的主子真的死定了。
這到底是怎麽了?她明明下了迷/藥啊!為什麽夏水瓔能出來?
為什麽夏水瓔能安然無恙,到最後葬身火海的是夫人?
張嬤嬤百思不得其解,悔的腸子都青了。
張姨娘站在張嬤嬤身邊,低眸俯視著張嬤嬤蒼白的老臉,心裏一陣快意。
沒想到這次居然陰錯陽差的燒死了錢素梅!這真是大快人心!隻要借今天這個機會除掉張嬤嬤這個老刁奴,那麽就沒人知道她的秘密,她以後都能高枕無憂了。
這個張嬤嬤,剛才在她麵前還敢那麽囂張,完全不將她放在眼底!
現在落得這個地步,簡直是活該,咎由自取!
看著吧!她總要讓她為她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
夏水瓔靜靜的站在老夫人身邊,眼眶紅紅的,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看到她的人仍然能從她身上感覺到緊張和傷心。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下,大火終於撲滅了。
隻是,偌大的寢房幾乎被燒成了灰燼!隻能隱約的看到一些麵目全非的東西。
“夫人,夫人……!”張嬤嬤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來,撲到那堆廢墟上麵,拚命的翻找著。
“娘……!”夏水瓔也梨花帶淚的來到廢墟中,仔細的翻找著。
“你們還不快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夏廷禹氣憤的下達命令。
雖然明知道凶多吉少,可是他仍然不死心!不見到屍體他都不會相信自己的結發妻子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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