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證據確鑿
“夫人，老爺好端端的怎麽走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你又惹怒老爺了！”張嬤嬤端著托盤走進來，一邊頻頻回頭朝夏廷禹離開的方向看，一邊將手裏的托盤放到桌子上。
“我怎麽知道？剛才我進來，還沒說上兩句話呢，他甩袖便走了！我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錢素梅氣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悔的腸子都青了。
“夫人，你是不是和老爺生氣了？是不是沒搭理老爺？”張嬤嬤一眼便看穿錢素梅的心，同為女人，他們又主仆幾十年，她怎麽會不明白呢！
錢素梅雖然已經三十幾歲了，可是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能哄自己！哪怕是假的也行！
錢素梅這段時間受了這麽多委屈，難得夏廷禹肯主動踏進南院，她自然希望他能哄哄她！所以，肯定剛才給夏廷禹臉色看了！否則怎麽能氣的夏廷禹拂袖而去。
“我……我……我也是心裏憋屈！生氣怎麽了？他就不能忍著呀？”錢素梅氣的一張臉通紅，有被張嬤嬤看穿心事的難堪。
“夫人，老奴剛才就勸過你，讓你忍住忍住！你怎麽就是沒忍住呢！你別忘記，小少爺的事情是你有錯在先，老爺罰你也是應該的！你卻反而怪老爺！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日盼夜盼，終於將老爺盼來了，可是你倒好，老爺終於來了，你又給臉色他看，你是要急死老奴嗎？”張嬤嬤氣的直跺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怎麽辦？都怪你，是你說男人都犯賤，送上門的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後就會後悔！所以我才……我才……！？”張嬤嬤一言驚醒夢中人，錢素梅這記起，確實是她有錯在先。
可是，她剛才也確實是因為張嬤嬤的一番話，所以才會做出那種舉動！
加之剛才她在下人那裏受了氣，憋了一肚子怨氣，想著罪魁禍首是夏廷禹，再想著這十幾年自己為夏廷禹的付出，自然覺得委屈！
所以才不受控製的做了那些事！現在，她真的是後悔死了。
“我確實這樣說過！可是……這不得看情況而定嘛……！現在這個情況，怎麽能給臉色老爺看呢！”張嬤嬤無語到極點，見事情已成定局，隻得無奈的歎口氣，安慰道：“唉……事情已成定局，那就算了！老爺既然今天忍不住來了，自然會再來！下次你千萬得注意，可別再惹老爺生氣了！你也知道，事不過三，否則誰都幫你了你的！”
“我明白了！”張嬤嬤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錢素梅沒有絲毫懷疑，忙點頭應允。
“嗯！”張嬤嬤滿意的點點頭，繼續道：“老奴扶您*歇息吧！您待會還要去照顧大小姐呢！”
“好！”錢素梅點點頭，在心裏歎口氣，在張嬤嬤的攙扶下來到*上躺下。
“夫人先休息，老奴就在門外伺候，有什麽吩咐盡管喊老奴！”張嬤嬤給她蓋好輩子，見錢素梅點點頭，這才起身離開。
當轉身之際，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眼眸若有似無的朝衣櫃看了一眼，踏著輕柔的步伐頭也不回的離開。
晚上，夏廷禹忙完了公務，直接來到張姨娘住處。
張姨娘笑盈盈的迎上去，當看到夏廷禹鐵青著一張臉，心裏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夏廷禹攤開雙臂，張姨娘眼明手快的馬上去給他寬衣。
一邊寬衣，一邊抬眸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佯裝不解的問道：“老爺，你這是怎麽了？心情不好嗎？誰惹你生氣了？還是朝堂上的事不順心？”
“你什麽時候這麽體貼了？還知道問我朝堂上的事？”夏廷禹挑挑眉，有些驚訝的看著張姨娘。
說實話，張姨娘除了這張臉外，其餘的地方他沒有一個滿意的。
她從小就沒讀書，大字不識一個，人又小氣刻薄，一點也不溫柔體貼！他們兩人平時在一起除了*底之歡外，就是聽她抱怨，府裏這個不好，那個不好！
倘若不是因為她這張臉，他絕對不會再踏進她的房間。
他雖然有五房小妾，真正能和他說上話的還隻有錢素梅和丁香兩人！
錢素梅畢竟是大家閨秀，他每次有煩心事唯一能找人談心的隻有她！所以，他在府中真正最*愛的隻有錢素梅和張姨娘兩人！
張姨娘是用來發泄生理需求的，而錢素梅則是用來分憂解勞的！
所以，今天一向不解溫柔的張姨娘突然能問出這番話，確實讓她很是意外。
“老爺，妾身讀的書不多，大字也不認識一個！有的時候見老爺為國事操勞，而妾身又幫不上忙，妾身很內疚！不過嫁給老爺八年了，長期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明白一點！以前老爺有什麽煩心事都喜歡去找姐姐！如今姐姐這樣了，以後就讓妾身為你分憂解勞吧！妾身真心想做老爺的解語花！做老爺心尖上唯一的那個人！”張姨娘輕輕的靠到夏廷禹懷中，雙手摟住他的腰身，柔情蜜意的說著。
當聽到她最後的兩句話時，夏廷禹忍不住心頭一顫！
曾經，丁香也對他說過這番話！
他當初之所以一眼看中張鳳兒，晚上是因為她和丁香有七分相像的容貌！
如今，同樣的話，從七分相像容貌的人口中說出來，怎麽能不讓他震撼。
這不由的讓他產生幻覺，覺得這是丁香冥冥中的安排！
“老爺，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妾身剛才說的句句發自肺腑，老爺一定要相信妾身！”張姨娘靠在夏廷禹懷中，抬眸朝夏廷禹看了一眼，原本想看看他是什麽表情，可是卻隻看到剛硬的下巴。
“沒事……！”夏廷禹搖搖頭，彎腰將張姨娘攔腰抱起，難得溫柔的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上，龐大的身子轉而覆上，不多時，房間裏便響起一陣*的*聲和粗重的喘息聲。
終於，在房間裏的溫度燃至極致時，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老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可以對妾身說嗎？”張姨娘*著身子氣喘籲籲的趴在夏廷禹的胸口上，沙啞著聲音說著，聲音裏透著無限晴欲。
夏廷禹沉默半響，一絲複雜從眼底稍縱即逝，“今天，我特意到南院去了一趟！我看到了你所說的那封信！還有錢素梅的態度……是想，你可能猜的對，那極有可能是她的表哥給她寫的情信！”
張姨娘也陷入沉默，她之所以沉默，是因為興奮，又開開口被夏廷禹聽出來，隻得沉默，等平複好激動的心情後方才開口，“老爺準備怎麽做？”
“在沒有確定之前，我是不會行動的！何況，這一切不過是猜測，倘若我們貿然行動，結果猜測了，對錢素梅很不公平！”夏廷禹難得一次站在錢素梅的角度去想事情！
雖然如此說，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聲。
他害怕，本來此事沒有被揭發出來，大家都不知道，結果被他這麽一鬧，事情反而鬧的大家都知道了！
他堂堂太尉大人，如果被人知道他的夫人背夫偷漢，那他的臉往哪擱。
張姨娘狡黠的轉了轉眼珠，抿唇一笑，道：“老爺，妾身倒有一個辦法，也許可行！”
“什麽辦法？”夏廷禹低下頭，疑惑的看著她揚起的小臉。
“妾身想辦法去看看那封信的內容，倘若真的是殲夫寫的情信，等晚上妾身單獨陪老爺前去質問！有證有據，還怕她抵賴不成！這樣既可以查的真相大白，又可以不將事情傳出去，豈不是一舉兩得！”張姨娘殷情的將自己的計謀如實說了出來。
“……！”夏廷禹低眸沉思片刻，方點頭答應，“好！就按你說的來！但是你記住，千萬不可露出馬腳，更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她一定會銷毀證據的！我要人贓並獲！”
“老爺請放心，妾身會辦的妥妥當當的！”有了夏廷禹這句話，張姨娘臉上馬上揚起如花般燦爛的笑容。
“嗯！睡吧！”夏廷禹滿意的點點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晚為何會和她說這麽多！
也許是因為她剛才說的一番話，也許是因為她的長相，也許，他是真的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和身體的背叛吧！
反正不管因為什麽原因，他都放手讓張姨娘去做了！
他靜靜的等待結果便成！
自從那天晚上有了夏廷禹的話，張姨娘便放心大膽的著手去辦。
很快的便給夏廷禹帶來了結果。
“你確定？”夏廷禹狐疑的看著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老爺，你相信妾身，妾身敢用性命擔保，那真的是她的表哥寫給她的信！妾身知道自己不識字，所以妾身特地將信上麵的署名模擬出來，老爺請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字攤開，放到夏廷禹麵前。
夏廷禹低眸，清楚的看到信上麵歪七扭八的寫著陸海生三個大字。
陸海生？陸海生？夏廷禹拿過張姨娘手裏的紙，看著上麵的名字，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停的在腦海裏搜索著這個人。
慢慢的，終於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腦海裏浮現。隻是那個臉很模糊，無論他怎麽想都記不清他的臉。
和錢素梅成親十幾年，錢素梅娘家有什麽人他一清二楚，唯獨這個陸海生，他記得有這麽個人，卻沒什麽印象。
他隻記得，陸海生確實是錢素梅的表哥，自從兩人成親後陸海生就除外經商，之後一去不回！
所以，他對陸海生的所有記憶僅限於此！當時他公務繁忙，還是吩咐錢素梅去送行。
越往下想，夏廷禹便越覺得事情可疑！一股翻天的怒火襲上心頭，拿著紙的手不自覺慢慢縮緊，不多時，便將紙捏在手心揉成一團。
雖然他嘴巴上沒有承認，可是心裏卻已經信了大半。
錢素梅真的背著他做出了不要臉的苟且之事！踐人……他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
凡是背叛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老爺，那封信還放在她的衣櫃裏！打鐵趁熱，妾身現在就陪你去找夫人對質！如果今天不去，萬一被夫人發現有人動過信，她揮掉證據，那麽就完了！”張姨娘焦急的說著，伸出手將坐在書桌後麵還未處理完公務的夏廷禹給拉起來。
夏廷禹沒有反抗，任由她將自己拉著出了書房，朝南院而去。
張嬤嬤正在院子裏倒水，一眼便看到走進來的夏廷禹和張姨娘，忙仍下手裏的東西，興匆匆的跑到錢素梅寢房，高興道：“夫人，老爺來了……老爺來了……！”
“真的？”錢素梅已經換上寢衣，原本正準備入睡，聽聞夏廷禹來了，立馬站了起來，慌亂的給自己整理儀容。
“嗯……隻不過……隻不過……”張嬤嬤肯定的點點頭，見錢素梅這麽高興，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其實和夏廷禹一起來的還有張姨娘。
“隻不過什麽？”錢素梅納悶的看著她，話音剛落，不等張嬤嬤回答，夏廷禹已經帶著張姨娘走了進來。
原本滿心歡喜的錢素梅當看到跟隨夏廷禹一同進來的張姨娘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
“你們來幹什麽？是準備來揚威耀武麽？還是想看我落魄的樣子？”看著張姨娘緊緊挽著夏廷禹的手臂，錢素梅不悅的皺起眉頭，傷人的話不知不覺的就說了出來。
“夫人說是就是咯！”見她生氣，張姨娘不止不解釋，反而將整個身子都掛到夏廷禹身上。
她就是故意刺激錢素梅，隻有把她惹怒了，她才會生氣，隻要她生氣了，說出的話才會讓夏廷禹更加她*。
“滾……馬上滾……這是我的地方，我不想看到你們！”錢素梅指著門口冷冷的下逐客令。
現在，府裏的下人都已經看不起她，不止沒有幫她的，還恨不得在她身上狠狠的踩兩腳！
她原本就心裏窩火，現在這兩個人居然還跑到她麵前秀恩愛來了！
她錢素梅雖然落魄了，卻也絕對不會讓別人欺壓到頭上來。
“等弄明白一件事後我們自然會走，到時候你讓我們留下我們都不會留！”張姨娘冷哼一聲，壓根就不將錢素梅放在眼裏！
反正她的性格夏廷禹清楚，如果她現在和錢素梅客客氣氣，反倒會引起他的懷疑！她倒不如露出本性，還能有說服力一些。
錢素梅不假思索的問道：“什麽事？我錢素梅如今落魄成這樣，還有什麽事能讓你張姨娘看得上眼？”
“哼！”張姨娘翻個白眼，冷哼一聲，放開挽住夏廷禹的手，一步步朝衣櫃走去，在三人的注視下，打開衣櫃，在深藍色錦緞衣服下麵將折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給拿了出來。
“這是什麽？”當看到這封信，錢素梅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原本她一個很正常的表情，可是在夏廷禹眼底卻變成了心虛慌張！
“夫人，你別裝了，這是在你房間裏找出來的，是什麽男人你不清楚嗎？”張姨娘冷冷一笑，打開信封，將信遞到夏廷禹手中。
夏廷禹麵無表情的掃了錢素梅一眼，接過張姨娘手中的信，仔細的將信裏的內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陸海生！”夏廷禹小聲的將信裏的內容念了一遍。
雖然信的內容很少，卻足以說明一切！
“這是什麽？我房裏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表哥沒有給我寫過這封信！”錢素梅臉上血色盡是，不可置信的搖著腦袋，怎麽都不相信自己房間裏為何會有這封信。
“你這個踐人，你這算是承認陸海生是你表哥咯！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承認！整個府邸，除了我，沒有一個人認識陸海生！難道還是他們栽贓陷害誣陷你不成！”夏廷禹氣的將手裏的信緊捏成一團，狠狠的甩到錢素梅臉上。
信狠狠的，無情的打在錢素梅臉上！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不止臉上疼，心裏更疼。
信從她的臉上滾下，落到腳邊。
錢素梅僵硬著身體蹲下身，顫抖著撿起地上的信，慢慢攤開。
當看到信上的內容和署名後，臉色咋變，豁然站起身，右手緊緊的拽著信遞到夏廷禹麵前，激動道：“這不是表哥寫給我的，這是栽贓陷害，這是誣陷！我和表哥清清楚楚，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私情！何況，表哥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他怎麽會給我寫這封信！”
“夫人，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這封信不是寫給你的，難道是寫給我的？雖然你表哥已經死了，難道不能是他臨死之前寫給你們的嗎？你們在一起勾搭了那麽長時間，誰知道這是她何時寫給你的！”張姨娘高傲的抬起下巴，很不屑的睇著錢素梅。
“張鳳兒，你別血口噴人！就算這封信真的是我表哥寫給我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這分明就是你故意放在我房間想陷害我！”錢素梅氣的不輕，舉起手就想朝張姨娘打去。
可是，手還沒碰到張姨娘就被人給握住。
錢素梅愣愣的朝握住自己手腕的夏廷禹看去，雙眸漸漸放大，傷心道：“她冤枉我，難道我打她都不成嗎？”
夏廷禹冷眸看著她，捏住她手腕的手並未放開，轉而質問道：“我剛才說過，整個府邸除了我，沒有一個人知道有陸海天這個人！鳳兒根本不可能用他來誣陷你！何況，鳳兒根本不識字，她如何誣陷你？我問你，陸海天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你表哥死了，為什麽我不知道？我並未去參加過他的葬禮！”
夏廷禹的話猶如一把利刃，傷的錢素梅鮮血淋漓！
雖然氣惱他的懷疑和不信任，可是事關重大，倘若不解釋清楚，她這一生都會背負這個汙點，夏廷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不得已，隻得壓下心裏的憤怒，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表哥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他在外經商，卻在一個山頭遇到土匪！他是被土匪殺死的！因為並未找到他的屍體，所以他家的人並未給他辦喪事，隻是給他建了一個衣冠塚！倘若你不相信，可以到我姨母家去問清楚！”
“衣冠塚……？哼……？”夏廷禹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用力的甩開錢素梅的手。
“夫人，你當大家是傻瓜嗎？外出經商？遇到山賊？你繼續編，看看能編多久！”張姨娘不屑的冷哼一聲，代替夏廷禹說出他心裏的疑慮。
“十二年前……錢素梅……你好啊……好樣的……！”夏廷禹冷笑兩聲，陡然伸出手，狠狠的朝錢素梅揮去。
“啪……！”隻聽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錢素梅完全沒有任何心裏準備的情況下，夏廷禹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她臉上。
這一巴掌夏廷禹可是下了狠手，錢素梅被他打的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圈，最後才摔到地上。
錢素梅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左臉火辣辣的疼！
“你這個踐人，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居然還不承認？你以為我是笨蛋嗎？是非對錯分不清嗎？你錢家世代為官？什麽時候有人經商？你十二年前和陸海生勾搭成殲，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現在東窗事發，你居然還想出這些理由企圖蒙騙我！你簡直太讓我寒心了！”夏廷禹雙眸赤紅，對錢素梅已經厭惡到極點。
“我和你夫妻十幾載，是真是假你難道分不清嗎？”錢素梅自嘲一笑，清楚的從他眼中捕捉到慢慢的厭煩！
比起夏小峰的事，今天的夏廷禹更讓她心寒！
早在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她的一顆心就全給了他！她的一刻真心*裸的擺在他眼前，他可以裝作看不見，但是卻不能如此侮辱踐踏。
“你這個踐人……！”此時的夏廷禹早已經怒火攻心，哪裏還聽的進錢素梅的話，拿起桌上的茶壺就要朝錢素梅砸去。
“老爺，不要啊……！”一邊的張嬤嬤見狀，忙跑過來，一把抓住夏廷禹的手，不讓茶壺砸下去。
“老爺，雖然夫人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是那都過去了！夫人現在對你癡心一片，老奴敢保證，夫人現在心裏隻有老爺一人！”張嬤嬤焦急的說著，話一出口才驚覺失言，忙放開夏廷禹的手，用手捂住嘴巴，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夏廷禹。
“張嬤嬤，你在說什麽？”錢素梅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嬤嬤，仿佛剛才隻是幻聽，張嬤嬤什麽都沒有說過。
“張嬤嬤，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此時此刻，夏廷禹早已經不知道說什麽，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一個男人，什麽都可以忍受，唯獨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婆失貞！
“老奴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說！”張嬤嬤忙後退幾步，躲開戰場。
“說……如果你今天不說，我就打死你！”夏廷禹抬起腳，狠狠的朝張嬤嬤踹去。
“啊……！”張嬤嬤疼的尖叫一聲，整個人就這樣筆直的倒在地上。
“老奴真的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說？”張嬤嬤不敢有絲毫停頓，一溜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到夏廷禹麵前，額頭緊緊的壓在地上，就是不敢抬頭看夏廷禹仿佛從地獄走出來的閻王臉。
“張嬤嬤，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什麽？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我的？”錢素梅連滾帶爬的來到張嬤嬤身邊，緊緊的捏住張嬤嬤的雙臂，因為生氣，手指的力道忍不住慢慢加大，疼的張嬤嬤老臉皺成一團。
“夫人，老奴什麽也沒事！老奴剛才因為救夫人心切，所以一時失言，夫人千萬別怪老奴！”張嬤嬤被錢素梅的樣子駭住，忙開口解釋。
可是，這樣一番話不止沒能成功替錢素梅洗白，反而讓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夫人，你這算什麽？威脅張嬤嬤嗎？”張姨娘冷不丁的開口，繼而又繼續道：“張嬤嬤，你別怕，知道什麽就說出來，有老爺替你做主呢！夫人不敢把你怎麽樣？”
“你們……你們肯定是一夥的……你們串通好一起陷害我……！張嬤嬤，你說，你什麽時候被這個踐人給買通的？你為什麽要出賣我？是不是因為我不得*了，沒有權利了，所以連你也背叛我！?啊……你說啊……是不是……！你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錢素梅激動的拚命搖晃著張嬤嬤的身體，撕心裂肺的吼著，那通紅的雙眸幾乎要將張嬤嬤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夫人……老奴沒有啊……老奴一直以來都對夫人忠心耿耿……老奴從未想過背叛夫人！夫人……你為什麽會懷疑老奴……！”張嬤嬤說的很傷心，激動時連眼眶都紅了。
“放屁……你是故意的……我就說，你明明對我已經心存芥蒂，為何突然又來討好我，原來是這樣……你說……你告訴老爺，你和張鳳兒串通好了一起陷害我！我是無辜的……我和表哥清清白白……我們兩人之間什麽都沒有……你說啊……！”忠仆的背叛，深愛男人的不信任讓錢素梅幾近奔潰！
她僅存的一絲理智早已經**然無存，被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悲憤所取代。
“夫人，倘若你一定要這麽說，老奴也沒辦法！你是主，我是仆……你說什麽老奴都不應該反駁的！”張嬤嬤含淚的低著頭，儼然一副被人懷疑傷心痛苦的樣子。
就怕張嬤嬤妥協在錢素梅的**威之下，張姨娘忙上前一步，用力的將緊拽著張嬤嬤胳膊不放的錢素梅給掰開，狠狠的推到地上。然後扶住張嬤嬤的雙臂，想將她扶起來。
“不用了，老奴跪著就好！”張嬤嬤掙脫掉張姨娘的手，搖搖頭，倔強的不肯起來。
“張嬤嬤，你看看，她都這麽對你了，還有什麽值得你為她效忠的！她已經瘋了，沒有人性了！這樣你還願意呆在她身邊嗎？”張姨娘蹲下身，軟言勸著張嬤嬤。
“老奴……！”張嬤嬤依然低著頭，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錢素梅突然站起身，猛的將張姨娘推開，不讓她再繼續蠱惑張嬤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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