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嫡女難求 082 七王爺吃醋了!

“我一直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可是卻怎麽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個宮夜君的言行舉止太古怪!我派人調查了三天,卻查不到任何蜘絲馬跡,連他是從哪裏來都查不到!所以,我覺得這件事裏一定有蹊蹺!既然七王爺來了,想必是知道裏麵的緣由!還請七王爺明示!”夏水瓔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心裏的疑惑悉數說出來。

經過了那麽多是事情,慕北煜一次又一次的幫她,她對他已經沒有剛開始的警惕。並且,大將軍是他的人,倘若此事真的有陰謀,他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慕北煜不答反問道:“那你告訴我,你覺得哪裏可疑?”

夏水瓔低眸稍稍沉思片刻,隨即將自己心裏所有的想法全部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了出來,“他的言行舉止!他這個人尖酸刻薄,吃喝嫖賭,仗勢欺人,好吃懶做!幾乎所有貶人的詞語全部用在他身上都不誇張!可是,他越是這樣,我便越覺得奇怪!我總覺得他表現的太刻意了!好像是故意而為之!隻是,他為什麽要故意這麽做,這麽做對他有何好處?我想了三天,總是百思不得其解!”

慕北煜慵懶的靠到椅背上,雙手抱胸,邪魅一笑,道:“其實事情很簡單!你想的太複雜了而已!倘若這個宮夜君是假的,那麽他的言行舉止便可以解釋了!”

“假的……!”夏水瓔和肖纖雲同時驚呼出聲,隻是肖纖雲的音量高,將夏水瓔的聲音徹底的壓了下去。

夏水瓔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一直以來,她隻是感覺到這件事很奇怪,裏麵似乎有什麽蹊蹺,她也想過這個宮夜君是假的可能性,但是很快的便被自己否認!畢竟,想要冒充一個人是不容易的事情,何況肖將軍以前還見過宮夜君,她不認為有人敢冒充宮夜君。

卻沒有想到,這個宮夜君真的是假的。

隻是,宮家離開京城已經十幾年,現在問別人恐怕知道的人也不多!

倘若他是假的,那麽這個人怎麽會知道肖將軍曾經給肖纖雲指腹為婚過?又怎麽知道指腹為婚對象的名字?

一係列的疑問圍繞在夏水瓔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可是,她絞盡腦汁,卻怎麽都想不出結果。

“你不必想了!這和宮廷爭鬥有關!”見夏水瓔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可愛模樣,慕北煜噗哧一笑,很好心的替她解開心裏的疑問。

慕北煜一語驚醒夢中人,夏水瓔瞬間恍然大悟。

“就是說這整件事其實都是針對你,而大將軍隻是他們用來對付你的棋子?”

“不盡然!”慕北煜搖搖頭,淺淺一笑,繼續說道:“隻要肖將軍手握兵權一天,那麽都是林家對付的對向。林家在朝中勢力龐大,可以呼風喚雨!可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兵權!肖將軍手握大商國百萬大軍,不受他們控製。他們既然想掌控兵權,肖將軍自然是他們第一個鏟除的對象!”

聽到這裏,夏水瓔腦海裏不由的想起肖纖雲那天說的話,忙道:“而這段時間邊關動**,眼看肖將軍出征在即,所以他們想利用這件事讓皇上收回肖將軍手裏的兵權,接著再想辦法將兵權弄上手!”

“不錯!肖將軍人為耿直,剛正不阿,他們在朝中抓不到任何把柄,便把心事動到了肖小姐的婚事上!他們看準肖將軍愛/女心切這個弱點,便找人冒充宮夜君,然後讓宮夜君吃喝嫖賭弄臭名聲,越臭越好。這樣肖將軍一定不會將愛/女嫁給他,自然會悔婚!隻要肖將軍一悔婚,肖將軍馬上聲名狼藉,那麽林家便利用這個機會參肖將軍一本!皇上一怒之下收回肖將軍手裏的兵權,林家便可以為所欲為!”

夏水瓔的分析讓慕北煜眼裏露出一絲欣賞,不得不說夏水瓔確實很聰明,這麽難的事情,她一點就通。

對於一般人而言,不了解朝堂裏這種複雜關係的人是很難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他並沒有說的很仔細,而是大致解釋一下她便馬上能明白。這份聰明,讓他打內心裏欣賞。

“好惡毒的計謀,好歹毒的心事!這樣不僅能掌控兵權,還能削弱你的勢力,連同纖雲的名聲也被毀了!”夏水瓔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她這才發現,緊握成拳的手裏裏不知何時盡被汗水濕透。

“瓔姐姐,這可怎麽辦?爹爹現在去找宮夜君了!那麽豈不是正中了林家的圈套!”肖纖雲早已是俏/臉蒼白!她焦急的拉住夏水瓔的胳膊,身子急的微微發抖。

她的世界一直以來都是單純的,雖然見過不少肮髒汙穢見不到人的事情,可是是別人,何曾親身經曆過這種陰謀詭計!這怎麽能不讓她慌了手腳。

夏水瓔反握/住肖纖雲的柔/膩,輕輕的拍了拍給與安慰,“你別急!剛才七王爺不是說了嘛!事情鬧的越大越好!等到鬧到不可收拾了,我們反而越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反敗為勝?”肖纖雲喃喃的念著這四個字,不明白夏水瓔到底有什麽辦法能反敗為勝!

“你似乎已經有辦法解決此事了?”慕北煜慵懶一笑,雙眸眯了眯,有些期待的看著她。

他真的很想看看,她能有什麽辦法來反敗為勝。

夏水瓔嗬嗬一笑,響起如銅鈴般清脆的笑聲,“七王爺不是也有了解決的辦法嗎?不如也說來聽聽,看看咱們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

當聽到‘咱們’兩個字時,慕北煜微微一愣,平靜的心湖泛起絲絲漣漪,身體裏的血液也似乎開始沸騰起來。

不知為何,聽到她如此親密的稱呼,他莫名的緊張和高興!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些。

“現在還不是時候!”慕北煜強忍住心裏的悸動,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

“那我們一起拭目以待!看看他們到底要鬧成什麽樣!”夏水瓔一點也沒察覺到慕北煜的異樣,腦袋裏開始暗自籌劃起來。

一直糾結了她三天的問題終於要解決了,她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多了一絲期待。

一直以來,她麵對的都是太尉府內宅裏一些微不足道的勾心鬥角,還從來沒有見過朝堂上這種大場麵。

雖然她一直都不愛管閑事,可是這關乎肖纖雲的名聲,她不得不管!既然管了,自然要將事情辦的完美!

所以,她必須好好籌劃籌劃。

“時間差不多了!想不想去看好戲?”就在夏水瓔思索間,慕北煜的聲音陡然響起,拉回她遊離的神誌。

“想!”夏水瓔興奮的站起身,拉起肖纖雲的手便往外走,“纖雲,這麽好看的戲你一定要去看看!錯過了就可惜了!”

肖纖雲不明所以,隻能任由夏水瓔拉著。

莫愁也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身後一起離開。

看著三個離開的俏影,慕北煜慢悠悠的站起身,慵懶的伸個懶腰,不慌不忙的跟著他們離開。

慕北煜帶著夏水瓔三人直接來到雲來客棧對麵的醉仙樓二樓。

“這裏,這裏!”見他們上樓,風離痕急忙站起身朝他們招手。

夏水瓔雖然隻和風離痕見過一麵,可是卻記憶猶新。知道他是慕北煜的人,便拉著肖纖雲直接來到桌邊坐下。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視野很好!桌子擺放在二樓欄杆旁邊,欄杆正對雲來客棧正門口,對於雲來客棧裏麵的情況幾乎可以一覽無遺。

風離痕很有禮貌的給夏水瓔和肖纖雲倒了一杯水,抬頭便見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莫愁。

風離痕嗬嗬一笑,打趣道:“姑娘,你也坐吧!你這樣站著我很有壓迫感!”

莫愁不語,朝夏水瓔看去!見夏水瓔點點頭,這才選了個地方坐下。

風離痕頓感無趣,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自討沒趣。

慕北煜早已經選了個地方坐下!

夏水瓔將慕北煜和風離痕掃了一眼,見風離痕身邊還坐著一位身穿身穿紫袍的俊美男子,疑惑問道:“這位是?”

不等慕北煜開口,風離痕便搶先一步回答道:“他叫宮寒影!你們也可以叫他公狐狸!”

“公狐狸……!”肖纖雲忍不住噗哧一聲失笑出聲!她雙眸含笑的看著宮寒影,嘴唇張張合合半響,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宮寒影?”直接忽視掉風離痕故意搞怪的氣氛,夏水瓔微微皺起眉頭,納悶的朝慕北煜看去。

宮寒影?宮夜君?同姓宮!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夏水瓔心裏流動。

“喂!你怎麽看著公狐狸發呆!你不會是對他一見鍾情吧!也對,我們公狐狸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哪個女人見了不喜歡!你倘若喜歡,不如我給你做媒成其好事!到時候別忘了封一個大紅包給我!”風離痕見夏水瓔總是盯著宮寒影發呆,忍不住伸出手在夏水瓔麵前晃了晃。

聞言,夏水瓔俏/臉微紅,頓感一陣尷尬,急忙別開眼睛看向對麵的雲來客棧。

而她的模樣看在慕北煜眼裏正成了心虛的表現!

慕北煜雙眸一沉,如刀鋒般的眸子狠狠的朝風離痕刮去,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無蹤,心裏好像憋著一口氣,想發泄卻又找不到途徑,難受極了。

和慕北煜相交十八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恐怖的樣子,風離痕冷不丁的打個寒顫,急忙掉過頭不去看他。

莫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頓時了然。

就在大家都將視線移到雲來客棧時,好戲也正好開始。

隻見雲來客棧裏雲集了不少人,宮夜君站在客棧中間,張牙舞爪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唉!聽不到他在說什麽!沒勁!”風離痕無聊的趴到桌上,雖然他武功好,聽力較一般人的強很多!可是雲來客棧裏突然來了那麽多人,大家都嘰嘰喳喳不停,他壓根聽不清楚宮夜君在說什麽。

“是啊!隔的太遠,也看不清楚客棧裏麵的情況!”肖纖雲也盡顯失望之色。

雖然他們現在坐的是視野最好的地方,能夠清楚的看到雲來客棧裏麵的情況!可是,畢竟隔了一條馬路,時間看長了,眼睛還是感到非常吃力的。

夏水瓔沒有出聲,臉上也顯得有些失望。

將夏水瓔的表情盡收眼底,莫愁將小二喚過來,拿出一些碎銀子遞到小二手裏,道:“小二,給我們拿一些比較硬的紙來!”

“好的!姑娘稍等!”小二接過銀子,樂嗬嗬的便走了。

待小二離開後,大家均奇怪的看著莫愁,不明白她要硬紙幹什麽。

沒過多久,小二便拿著硬紙走了進來。

莫愁默不作聲的將硬紙放在桌上便忙碌起來。

不多時,便將一張張硬紙卷成了一個長筒依次發給每個人,“大家用這個看就不會看的那麽累了!”

“這是什麽?哇……好清楚!簡直就像站在雲來客棧裏麵一樣!”肖纖雲好奇的接過長筒放到眼睛處朝對麵的雲來客棧看去,驚奇的發現居然能將雲來客棧裏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仿佛身臨其境。

“……!”莫愁沉默片刻,隨即回答道:“這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

“可是,能看到不能聽到!真是可惜!”拿著長筒看了好半響,可是卻也隻能看到裏麵的情況,根本聽到不宮夜君在說什麽。

“讓我來吧!我會讀唇語!我讀給你們聽!”莫愁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選了一個視野最佳的位置坐下,拿起長筒朝雲來客棧裏麵看去。

孰不知從她折長筒開始,風離痕和夏水瓔的雙眼便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當聽到她會讀唇語時,更是一驚。

莫愁沒有理會身後熾/熱的視線,兀自的開始讀起來,“…………!這便是堂堂的兵馬大元帥,他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不顧當年的承諾,不止要悔婚,還要殺我以堵住悠悠之口!我們宮家雖然家道中落,可我也是堂堂男子漢,家父臨終前讓我務必前來履行婚約,為了滿足家父遺願,我遵守承諾,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娶肖小姐過門!希望大家給我做主,換我一個公道!”

“無恥小人!居然這樣辱罵我爹!我要去殺了他!”聽著莫愁傳遞過來的話,肖纖雲俏/臉氣的通紅,憤怒的拍了一下桌麵,站起身就想衝出去。

“纖雲!你的性子太急了!你現在下去,不是讓別人戳你的脊梁骨罵麽!”夏水瓔急忙拉住肖纖雲的胳膊,將她重新按的坐下。

“別急!事情鬧的還不夠大!我們再等等!”慕北煜氣定神閑的喝了一杯茶,薄唇輕抿,露出一絲淺笑。

不得不說,這個宮夜君的口才可真好!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話說起來簡直是朗朗上口!現在時機未到,先暫時讓他得意一下!到時候一起收拾他。

莫愁沒有理會身後吵鬧的聲音,繼續開始解讀,“各位鄉親,雖然肖將軍這樣對我,但是我不恨他!我能明白他也是疼愛/女兒!我沒錢,沒權,沒勢,他怎麽放心將女兒嫁給我這樣一個三沒男人!雖然我家門寒酸,可是為了讓家父死得瞑目,無論如何我都要娶肖小姐!我在這裏等三天,請大家和我一起給肖將軍三天時間!倘若三天後肖將軍依然要悔婚,那麽請大家替我主持公道,讓肖將軍給我們一個說話!我這這裏先謝謝大家!”

這翻話說出來,簡直是一箭雙雕!既將肖將軍狠狠的抹黑了一番,又將自己堅毅不屈不畏強權的高大形象又放大了一倍。

他話裏的意思很清楚,肖將軍就是背信棄義,嫌貧愛富,嫌棄他沒錢,沒權,沒勢所以才不將女兒嫁給他。

而他則根本沒有想過攀附權貴,隻是因為父親臨終遺言,一切都是為了父親!所以,他不畏強權都要和肖將軍鬥爭到底。

這一番話出口,簡直將肖將軍抹黑的夠徹底。

普通的老百姓哪裏有辯解是非的本事,見剛才肖將軍大動幹戈的跑到客棧裏對他喊打喊殺一番,而他又寧死不屈也要完成父親的遺願。這樣兩個鮮明的對比,人們自然都倒向他這一邊。加上太後拍出的人再在人群裏推波助瀾一番,這件事不鬧大才怪。

聽了宮夜君委屈的訴說,人們全是慷慨激揚,各自開始商討對策,恨不得馬上一起替他討回一個公道,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小人,小人!顛倒是非黑白,居然這樣汙蔑我爹爹!”肖纖雲氣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想起這一切全是因為自己,就無比自責。

“看來三天之後即將有一場好戲要發生!”慕北煜挑挑眉,對於肖纖雲的憤怒和眼淚沒有一絲反應,不鹹不淡的說著。

反倒是坐在對麵的宮寒影,當看到肖纖雲眼裏的淚花時,一襲零碎的片段在腦海裏閃過,身子微微一震,心裏流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風離痕將視線移到慕北煜臉上,笑道:“要不要找人推波助瀾一下?讓事情更精彩點?”

“你放心,不需要我們出手,自然有人會推波助瀾的!”慕北煜搖搖頭,幾句能預料事態的發展。

“那倒是,那個老妖婆詭計多端,肯定會找不少幫襯的人!那我們隻需要默默的看戲咯!”風離痕讚同的點點頭,眼神閃爍,興奮異常。

細細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夏水瓔心裏清楚,慕北煜既然如此淡定自然是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即便慕北煜沒有辦法,她心裏也已經想好了計策,忙細聲安慰道:“纖雲,你別傷心!七王爺已經想好了對策,自然會有解決的辦法!現在就先讓這個小人得意三天!三天後自然有辦法還肖將軍一個公道!”

“嗯!現在隻能這樣了!”肖纖雲聽話的點點頭,對於夏水瓔的話沒有任何遲疑和懷疑。

她知道夏水瓔聰明,也知道自己的爹爹一向聽命慕北煜,既然爹爹是慕北煜的人,慕北煜自然不會讓爹爹蒙冤受屈,何況這還關乎朝堂鬥爭,不管處於什麽原因,他都會保護爹爹!如此細想一番後,肖纖雲懸在半空的心終於稍稍落定。

夏水瓔和慕北煜等人一直坐著細細品茶,直至對麵雲來客棧裏的人差不多全散去才起身離開。

為了不引人注意,夏水瓔和肖纖雲還有莫愁先行離開,慕北煜等人則在客棧裏多坐了會兒。

“公狐狸,你媳婦都哭成這樣了,你也不開口安慰一下,你可真無情!”風離痕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故意出言刺激。

一向不喜歡和他多費唇舌,宮寒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細細的品嚐一口。

見風離痕不理自己,風離痕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很快又將目標轉到慕北煜身上,不怕死的拿他開涮,“七王爺,既然喜歡就去追咯!何必遮遮掩掩的!為她做了這麽多事,應該讓她知道,否則不是白做了麽!”

慕北煜雙眸一眯,薄唇緊抿微微勾起,“聽說林世圖之子強搶民女,還讓民女的丈夫含冤而死。給你三天時間去找證據!”慕北煜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什……什麽?他說什麽?我沒有聽錯吧?”風離痕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耳背聽岔了,拚命的掏了掏耳朵。

“活該!”宮寒影丟給他一記白眼,很無情的也起身離開。

“喂……喂……!小氣鬼,開個玩笑都不行嗎?”被拋棄,風離痕傷心的衝著他們大喊,希望能喚起他們的同情心。

可惜,慕北煜和宮寒影沒有一個人再願意搭理他,頭也不會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不就是開個玩笑麽!至於這樣麽!”風離痕哭喪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趴到桌子上,想想都覺得無比悲傷。

林世圖雖然是林家的人,可是卻在荊州任太守!從京城到荊州馬不停蹄的趕路起碼需要兩天,一來一回需要四天,找證據需要時間吧!所有時間加起來最起碼需要七天,而慕北煜隻給了他三天的時間,當他是仙人麽,又不會飛!

他就是存心為難他,明知道他等著看三天後的那場好戲,卻將他派到荊州去處理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要知道,林家的勢力遍布全國,哪天不出一些幺蛾子,如果每件都需要他親力親為,那不得累死。而這次慕北煜居然派他去收集證據,這不明擺著報複麽!

他也是為他好嘛!他居然這樣報複他!嗚嗚……!想想都覺得委屈!風離痕沮喪著一張臉無語問蒼天。

那天後,兵馬大元帥背信棄義嫌貧愛富的傳遍便傳遍京城大街小巷,一時之間大將軍的名聲臭名遠揚。

這三天裏,夏水瓔和慕北煜都沒有任何動靜,任由這遙遠越傳越烈,事情越演越烈。

偏偏這三天裏大將軍沒有一點表示,反而對外發話,態度堅決,這門親事絕無商談餘地,非退不可。

肖將軍固執的性子京城的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而退婚的事情又異常堅決,這不由的讓百姓對他更加失望。

再加上林家安排的人在幕後推動,事情簡直轟動整個京城,大有一觸即發之趨勢。

千呼萬喚,終於迎來了大家翹楚期盼的第三天。

到了第三天,天際剛蒙蒙亮,雲來客棧便人滿為患,這群人裏,自然有真的熱心幫忙的,也有看好戲的,更有一群人是特意來推波助瀾的。

大家一直在雲來客棧等到正午,見大將軍依然態度堅決,頓時群情洶湧,個個擦拳磨掌的想要替宮夜君討回公道。

“走,我們找大將軍去!今天一定要討一個說法,不能讓他這麽欺負人!”

“寒門怎麽了?寒門出來的人就配不上大將軍的女人麽?做人要有誠信,這樣沒有誠信和擔當的人,怎麽能臨兵打仗,怎麽能保家衛國!”

“走!我們去將軍府,一定讓大將軍給個說法!”

圍觀的群眾頓時群情洶湧,拉著宮夜君聲勢浩**的朝將軍府而去。

慕北煜站在醉仙樓二樓,靜靜的看著下麵的事態發展,嘴角微微勾起,揚起一絲冷笑。

宮寒影身穿一襲白衣站在慕北煜身邊,冷眼看著下麵愚昧的百姓,冷靜道:“事情遠比我們想象鬧的更大!”

“大就好!就怕它不大!”慕北煜神秘一笑,身形一閃,和宮寒影一同消失在客棧裏。

宮夜君在百姓的擁護下大張旗鼓的來到將軍府門口,將軍府的管家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當即關進大門進去稟告將軍。

不多時,肖將軍便和管家一同走了出來。

“宮夜君,你這是幹什麽?”肖將軍身材魁梧,五官粗獷,留著濃濃的絡腮胡,一站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宮夜君倒也有禮貌,不慌不忙的先給肖將軍行禮問好。

“老夫受不起!婚事已退,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肖將軍伸手一擋,雙眸圓瞪,不喜之色溢於言表。

人群裏,一個身穿青色粗布麻衣,留著兩撇八字胡的男人立刻站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絲毫不留情麵的給與奚落,“肖將軍,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們兩家的婚事可是十幾年前便定下的!你現在不能因為他是寒門便要退婚!人要重信守諾,您這不是背信棄義嗎?您這還讓我們怎麽尊重您!”

“老夫的家事何時輪到你們來管!都給老夫滾!否則別老夫定嚴懲不貸!”??被罵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白,肖將軍氣的吹胡子瞪眼。

他這人乃行軍打仗出聲,素來性子耿直,有話直說,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而他也不喜歡文人那些文縐縐之乎者也的東西,對於很多事情,他都喜歡用蠻的來解決!所以在嘴角功夫上自然沒有別人那麽厲害,明明很占理的事情到了他嘴裏說出來反而容易落入病垢。

“肖將軍,這您就不對了!我們也是好心替宮公子抱不平。他為圓父親遺願,千裏迢迢前來尋親,您不止退婚,居然還喊打喊殺。您這樣做太不厚道了,簡直是缺德!”人群裏不知是誰又出言指責。

“他吃喝嫖賭,好吃懶做。想讓老夫將女兒嫁給他,休想!”被他們顛倒是非黑白的事情氣的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肖將軍的話一出口,人群裏一個聲音立馬回了一句,“肖將軍,這是您想拒婚而胡編亂造的理由吧!”

“蠻不講理!”活了大半輩子,他第一次嚐到了有口難辯的痛苦。

而他這樣子在眾人看來則成了心虛的表現!大家更加堅信,肖將軍為了退婚不惜一切手段。

“肖將軍,宮公子挺好的,就成拳了他和肖小姐吧!”

“不如今日成婚,我們也可以做個見證!”

“祝宮公子和肖小姐百年好合!”

一些好事之人立刻也跟著起哄,將軍府門外頓時亂哄哄的鬧成一片。

“滾……!全部給老夫滾……!”肖將軍有一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他這人素來吃軟不吃硬,今日這些人一起前來,很顯然是想用群眾的力量威脅他答應!

想起愛女,再想想宮夜君的人品,他是堅決不會答應!他斷然不能讓自己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門口人多勢眾,哪裏會將這聲怒喝放在眼裏,大家兀自繼續盤算著。

看著百姓一意孤行,肖將軍起的說不出話來,正待他準備關門走人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陡然在人群外響起。

“好你個宮夜君,終於讓我找到你了!你可讓我好找!”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如黃鶯出穀般動聽,頓時讓熱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一起朝說話的少女看去。

隻見少女皮膚白希,細細的柳葉眉下是一雙黯然無神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厚薄適中的紅唇,雖然談不上絕代佳人,身上卻帶著淡淡的書卷味,一般便知大家閨秀。

少女越過百姓直接來到宮夜君麵前,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深邃的雙眸裏帶著深深的怨恨。

“你是?”正得意的宮夜君納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女。

他記得原本的劇本裏應該沒有這個人物呀?這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她是誰?

聞言,少女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刷刷往下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嗎?我是你的妻子宮羅雲啊!難道你忘記你當初娶我的時候是怎麽海誓山盟的嗎?”

“你……你……你……!你胡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的亂了章法,宮夜君強製鎮定下來,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宮羅雲擦掉臉上的淚水,轉而麵對在場的老百姓,沙啞著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始訴說,“我叫宮羅雲,他叫歐陽脩,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十幾年前我家在京城經商,結果生意失敗,爹爹便帶著我們離開京城回到漠北,我娘拿出嫁妝給我爹做點小生意!沒想到老天開眼,爹爹生意越做越大,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裏便成了漠北首富!原本我家應該過的很幸福!沒想到居然讓我碰到這個人渣!我當初年紀小,涉足未深,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便招他為上門女婿。沒想到他居然狼子野心,利用我們的信任在我們宮家的商號裏做手腳,將我們宮家的財產據為己有攜帶私逃。爹爹氣的撒手人寰,娘親氣的倒*不起,我們宮家*之間家破人亡!”

宮羅雲慢慢的訴說著,越說越悲傷,剛止住的眼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

周圍的百姓被她所感染,也不盡為她感到難過。

宮羅雲調整了一下情緒,擦掉眼淚,繼續說道:“我千裏尋夫找了他三年,沒想到他居然冒充我哥哥宮夜君想欺騙肖將軍娶肖小姐!這樣的惡人,還請大家給我做主,還我一個公道,還宮家一個公道。”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乃堂堂正正宮夜君!當初家父和肖將軍訂婚時可是交換過信物!我有信物為證!”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一支通體雪白用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短笛展示到大家麵前。

看到這個短笛,肖將軍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當初他們兩家訂婚時宮夜君已經有五歲,他見宮夜君很喜歡吹笛,便專門命人打造了這一支短笛作為兩家訂婚的信物!沒想到時至今日,他女兒的終生幸福居然就親手毀在他手裏。

“你撒謊!你這支短笛是假的!真正的短笛在我手裏!你們看!”說罷,也從衣袖中拿出一支一模一樣的短笛。

當看到兩支一模一樣的短笛,大家均驚訝的瞪大眼睛,眼睛不停的在兩支短笛之間徘徊,仿佛想要看出個真假。

“你……你這支才是假的!”當看到宮羅雲亮出短笛的一瞬間,宮夜君的氣焰瞬間降了一半。

宮羅雲抬起頭氣勢瞬間壓過宮夜君一籌,“是真是假給肖將軍一看便知!當初你我成親後,我將家中所有的秘密全部告訴你,還曾經將短笛給你看過。沒想到你居然會打造出一支一模一樣的來騙婚!早知你如此卑鄙,我當初怎的就瞎了眼,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

“管家,將兩支短笛拿來給老夫看看!”肖將軍麵色凝重,一時半會也不知孰真孰假。

“是!”管家領命,來到宮夜君麵前想取短笛。

宮夜君握著短笛的手不自覺緊了緊,一滴冷汗從額頭滴下。

“宮公子!”管家不滿的皺起眉頭,本來就對他沒有任何好感,現在更加覺得他是心虛,不敢將短笛交出來。

宮夜君猶豫半響,在大家的注視下,隻好硬著頭皮將短笛交到管家手中。

“有勞管家!”當管家來到宮羅雲麵前時,宮羅雲不僅沒有一絲由於,態度也很是恭敬,大家閨秀的風範盡顯無遺。

管家將兩支短笛一起遞到肖將軍手裏,肖將軍仔仔細細的便開始檢查。

百姓全部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等待著肖將軍的答案。

半響,肖將軍終於將視線從兩支短笛上移開。

“各位,剛才老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老夫可以確定,宮夜君手裏的短笛是贗品,偽造的!而宮姑娘手裏的短笛確實是老夫十幾年前專門命人打造的!”

“嘩……!”肖將軍話語一出,全場嘩然。

“你們胡說!你們就是一丘之貉,你們串通好了的,就是為了悔婚!你們是故意的,故意捏造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誣陷我!既然你們不想履行諾言大可直說,何必做出這麽多事情!”宮夜君倒也不急,反正鐵了心,隻要要死不承認,誰都拿他沒辦法。

宮夜君話語一出,宮羅雲的眼淚便刷刷的往下落,雖然哭的很傷心,可是卻也不失儀態和大家閨秀風姿。

宮羅雲一邊流淚,一邊從衣袖裏拿出一塊碧綠的玉佩和兩個紅色小本子展示到眾人麵前,“各位鄉親,這是當初我們交換的信物,還有我們成親的庚帖!倘若你們不相信,可以派人將庚帖拿到漠北見證一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問心無愧!何況,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人,千裏迢迢前來尋夫,這一路上吃盡苦頭,受盡白眼,我也是想為我們宮家討回一個公道!在此之前,我與肖將軍從未見過!”

“東西可以偽造!你這東西根本是假的!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一騙子!”宮夜君氣紅了臉,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比他還能編。

他不管到底有沒有宮羅雲這個人,事實上,他雖然不是宮夜君,但是也不會是歐陽脩,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是胡說八道,居心顯而易見。

“你還不承認!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起去漠北!我們當初成親時整個漠北的人都知道,隨便找一個人出來便可以替我作證!你不是說我是假的麽!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宮夜君麽!那麽就和我去漠北!倘若我是假的,我會當著所有京城百姓向你下跪道歉,倘若我說的是真的,那麽你便歸還我宮家所有家產,給我一紙休書!”說著,宮羅雲便要拉著宮夜君去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