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是山竹惠子發出來的,刀是刀次郎刺過來的,但是被刺中的人,卻並非山竹惠子,而是見狀撲過來替山竹惠子擋下這致命一擊的寧次。
“寧次!”山竹惠子看到此時的畫麵,嚇得驚聲尖叫。
“哼,雜碎!”刀次郎不耐煩的抽出刺入寧次心髒中的長刀,厭惡的罵了一句。
“寧次!寧次!”山竹惠子撲了上去接住寧次緩緩倒下的身體,但無奈寧次的重量太沉,山竹惠子承擔不住,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山竹小姐......你......沒事就好!”寧次看著山竹惠子,還不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要砸倒山竹惠子。
“寧次,不要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你不能死啊!”山竹惠子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山竹小姐,你要照顧好自己!”寧次繼續叮囑道,胸前的鮮血已經溢出來染紅了衣服,流淌了一地。
“寧次,你不能死!”山竹惠子企圖將寧次扶起來,但是顯然都是白費功夫。
寧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力氣再回應山竹惠子。
“好一幅情深意重的感情戲,寧次這家夥到死了都不願意對你說出心裏話,不過我倒是可以在你死之前讓你知道,那句話就是,他喜歡你!哈哈哈哈!”刀次郎囂張的笑著,話音剛落地,就一件指向了山竹惠子,再次刺了過去。
“刀次郎!你找死!”山竹惠子此時是真的動怒了,手臂上的火元素愈發的耀眼,連眼中都是一片通紅火色。
山竹惠子雖然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上有異能的存在,但是異能在自己的手中卻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凝聚成形然後朝著刀次郎飛撲了過去。
一團團火焰砸在刀次郎的身上,也著實讓刀次郎吃了一嘴灰。
林哲幾人在附近的草叢中隱藏著身形,收斂著氣息。仔細的觀察著混戰成一團的三大勢力。
而向天看到山竹惠子遇到危險的時候險些沒忍住蹦出身形去,還好寧次的出現讓向天再次按住了身形,雖然看到寧次為救山竹惠子而死,心裏十分惋惜。但是向天也無可奈何。
一旦這個時候顯出了身形,被草薊的人發現,那麽林哲的計劃和心思就全部白費了。向天此時看著山竹惠子獨自麵對上刀次郎,心中還是十分的擔心,但是看到山竹惠子身上的異能的產生,以及壓製住刀次郎,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麵。
三大勢力戰鬥的如火如荼,但是可惜的是,王啟和草薊都沒有親自前往,這讓林哲很是鬱悶。不過,慶幸的是,王啟和草薊都知道山竹會不是那麽好對付,因此還是派來了不少人手,大概除了本部留守的那些人,其餘的精銳都已經在山竹會本部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是激烈的戰鬥,林哲這才說道:“血狗,向天,你們兩個留下來觀察情況,如果有什麽不利的局麵,你們直接出手解決掉!我現在得去草薊部的本部一趟。這裏酒交給你們了!務必不能留下刀次郎!”
“好!”向天和血狗兩人點頭應允道。
林哲見狀,再次看了一
眼混亂成一片的山竹會,這才引動身形,朝著草薊部飛奔而去。速度之快,甚是讓人看不到身影。
很快,林哲就來到了草薊部的本部門前。寥寥無幾的守衛懶散的站在門口,絲毫沒有任何威脅性。
之前林哲熟悉過草薊部外麵的地形,此時躲在附近的大樹上,觀察起草薊部的內況來。
和山竹會差不多,因為是原有的鳥國勢力,因此草薊部的本部也是庭院式的存在,道路雖然曲折,但是坐落有序,和山竹會的內部構成差不多,隻是比山竹會稍微再大上那麽一些罷了。
不同於山竹會的是,草薊部內部侍從比較少,倒是多了四個巡邏的小隊,每個小隊三個人,在草薊部內來回的視察著。
林哲有點猶豫,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根本就不知道陸雲兒被藏在哪裏,這要怎麽找到陸雲兒的下落,實在是個難題。
但是,同時林哲也明白,現在是個大好的時機,趁著草薊部大批的人員集中在山竹會那裏,對自己來說少了很多的威脅,否則,草薊部的人就算用人海戰術,也能把自己活埋了。
管不了那麽多,林哲恨明白如果自己錯過了這次機會,再等來更好的機會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咽下也隻能硬著頭皮衝進去去找陸雲兒了。
想到這裏,林哲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從樹上身形一閃,朝著草薊部的院落內逃了進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按照常理來講,林哲身處的那棵樹離著草薊部的院落還有著十餘米的距離,普通人根本不肯能這麽跳進院落內。可是林哲是誰,對於常人來說不可能的事情,對於他林哲來說,可是小菜一碟,輕而易舉。
林哲最終還是選擇了先不要打草驚蛇,召喚出黑貓的透視之眼,林哲還是先窺視起草薊部院落裏麵的房間來。
仔細的隱匿著自己的身形和氣息,查看著一個個的房間,忽略掉並非自己目標的一切,一圈搜索下來,林哲絲毫沒有發現陸雲兒的氣息,但是,不巧的是,林哲卻找到了自己最想要親手手刃的人,也就是抓走了陸雲兒的人——草薊次郎。
此時的草薊次郎正端坐在一間屋內,仔細的看著手中的紙張,絲毫沒有被外界幹擾,當然他更不可能知道此時自己的房門外正又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恨不得用目光撕碎了自己。
“主人,這家夥是不是有病,在屋裏麵還帶著麵具?!”黑貓的聲音在林哲的腦海裏麵浮現出來。
林哲看著屋內帶著麵具的草薊次郎,沒有說話,要不是這副麵具,林哲還真是沒辦法認出草薊次郎的存在。
不過,這草薊次郎在屋裏麵還帶著麵具,也確實詭異。大概是和山竹會長一樣,臉上長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才帶著麵具隱藏遮擋吧。
不過,既然被林哲抓到了草薊次郎的存在,林哲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草薊次郎,說時遲那時快,林哲一個閃身,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草薊次郎的屋內。
“什麽人!”草薊次郎憤怒的說道,但是當他看清楚眼前來人的時候,林哲手中鬥氣形成
的一柄精巧的小匕首也已經抵在了草薊次郎的喉嚨處。
“閉嘴,否則我手裏麵的刀子可以再鋒利一些!”林哲開口朝著草薊次郎威脅道。
“嗬嗬,你找來的倒是挺快,可是,你不覺得你就這麽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來,簡直就是送死嗎?!”草薊次郎也不害怕,隻是說話的聲音裏麵有幾絲冷漠和蔑視。
“送死?!我從來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麽寫!我隻知道,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帶走我想要的東西,包括你的命!”林哲微微眯了眯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林哲發狠的前兆。
也是,草薊次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林哲的底線,就算沒有後來草薊次郎帶走陸雲兒這一說,光是林哲之前那些慘死的老婆們,也足夠林哲將草薊次郎千刀萬剮了。
“拿走我的命,你倒是想的不錯!但是,你如果現在殺了我,那個女人也就別想活著了!”草薊次郎不怒反笑,他手中又陸雲兒這個把柄,就不怕林哲會把他怎麽樣。
原本草薊次郎也不知道抓來了陸雲兒是對是錯,萬一陸雲兒這個女人對林哲隻是無關緊要的人,那他草薊次郎可是下錯了一大步棋。
可是現在看到林哲竟然為了陸雲兒以身犯險,獨自一人闖到草薊部來。草薊次郎就是知道自己這部棋不僅下對了,而且還把林哲逼上了死路,讓他有所顧忌。
人呀,隻要是心裏麵有了顧慮,就成不了大事。就像現在的林哲,完全可以殺了草薊次郎,但是為了陸雲兒的下落,他無法動手。
而這份顧忌,顯然成了林哲的軟肋,被草薊次郎抓的死死的。
“別廢話,把雲兒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林哲狠狠的說道,手中的匕首又用力了幾分,一絲鮮血順著匕首流淌了下來,匕首的刀刃已經刺進了草薊次郎的皮膚。
“哦,原來那個女人叫做雲兒!這個名字不錯,我喜歡!”草薊次郎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吃定了林哲的表情。
“你別他媽的跟我廢話!告訴我雲兒在哪!”林哲看到草薊次郎現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的惱火起來。
“她......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又很多的人陪著她,她不會害怕的!”草薊次郎陰邪的笑了起來,而這笑聲更加的激怒了林哲。
“媽的!”林哲大罵一聲,一腳踢開了草薊次郎,將他踹反在地。
而倒地的草薊次郎,臉上的麵具跟地麵接觸,似是不太牢固,就那麽啪的一下掉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林哲看著草薊次郎的臉,臉色唰的一下白了起來。
草薊次郎的臉,竟然和刀次郎,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誰?!”林哲心中驚慌,此時的林哲心中思緒翻騰起伏著,林哲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那麽驚慌過。
“哈哈哈哈,怎麽,看上去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和山竹家的刀次郎很像!也難怪,刀次郎就是我的親弟弟,我們相像也沒什麽奇怪的!哈哈哈哈!”草薊次郎依舊坐在地上,狂妄的大笑著。那笑聲,刺得林哲萬分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