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盯著屏幕的事兒不需要他這個當老大的來做。
不過半支煙就是一個注意謹慎的人,事必躬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牌場開到現在,連小亂子出的都比較少。
身為老板頭號打手的周千,臉上的肌肉動了一下。
兩千多萬?自己拚了命保護半支煙,一個月的薪水也不過是一萬塊而已,過的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的日子,說不定啥時候就沒命了。
老板倒是輕鬆自在,啥事兒也不用他出頭,一天最差也會收入幾百萬;要是運氣好,就像他剛才說的,還能有上千萬的收入。
人和人之前的差距咋就那麽大呢?媽媽的!
“咦?有熟人?”始終盯著屏幕的半支煙,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眯縫著的小眼睛,此時也仿佛大了一些。
屏幕上,有三個人陸續的走進了牌場裏。
當先的一人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裏麵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壞壞的感覺。
他的手裏拎著一個銀白色的皮箱,在皮箱的夾縫裏,都有大額的鈔票露了出來。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皮箱裏裝錢就裝錢唄,還把錢露出來了。是裏麵的錢太多了,快要裝不下了,還是他為人就是這麽張揚,故意讓別人知道他不缺錢?
在囂張小夥子的身後則是有兩位美女並排跟著他,左邊的那位美女一身黑衣,竟然還是透視裝。
半支煙在屏幕裏,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位透視裝美女。
右邊的那位美女,則是小清新打扮,長長的秀發自然而然的垂落下來;淺藍色的短褲,將她修長的腿部襯托的愈發纖細;抬臀邁步的時候,她纖細的腰就扭啊扭的,讓正常的男人都會在心裏產生交往她的衝動來。
“老大,進來的這三個人都是你的熟人?”周先問道。
“半支煙”從兜裏掏出了一根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連續吐出兩個煙圈來,說道,“就一個是熟人,那個穿透視裝的女人。不過不知道他們是來向我要錢的,還是來場子裏玩兒的。”
“要錢?”周千微微一愣,以老板的身家,還會欠別人錢?八成是老板故意要坑誰吧,所以不肯還!
不過這些都不是周千應該考慮的事兒,他就是“半支煙”養下的一條狗,讓他打哪裏,他就打哪裏;讓他去殺誰,他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老子要贏死你們啊!”剛進牌場,林哲的毛病又犯了,囂張而得意,像是已經贏了幾千萬一樣。
惹的牌場裏的賭客紛紛回頭看著他們,心裏暗想,“這人是神經病吧!”
要知道,在牌場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越是低調越好,還很少有像他這樣,一進門就吵吵八夥的。
再說了,他拎著這麽多錢,先不管他是輸還是贏,要是出門的時候還帶著錢的話,沒準兒就會被誰給盯上,給他玩一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小遊戲。
沒錯,剛走進牌場的這幾個人,正是林哲、樊雀兒和蔣軒。
今天的這個場合,不適合井蓉來,所以林哲就把她留在了賓館裏。臨出發的時候,這個小妮子還楚楚可憐的懇求林哲也帶著她,不過被林哲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小背部上,她就乖乖投降了。
“小老弟,一會兒要是真談僵了,那就算了,這筆錢不要也罷。牌場和
之前的那兩個地方不同,要是真打起來,最後吃虧的肯定是咱們!”
蔣軒快走了幾步,到了林哲的身前對著他說道。
同樣的話,蔣軒已經和林哲說過好幾次了。
昨晚蔣軒參加完了宴會之後,又給林哲打了一個電話,勸說他放棄到牌場要債。
不過林哲像是鐵了心一樣,就說原計劃不改,到時候都聽他的就是,讓蔣軒也沒轍。
“姐姐,咱倆打一個賭唄!要是今天吃虧的是他們,那晚上你就好好給我按摩按摩唄!”
“咯咯咯……好老弟,昨天姐姐臨時有事兒,沒招呼好你。今天晚上說什麽也要補償你嘛!!”蔣軒一語雙關的說道。
林哲何等聰明,一點就破,嘿嘿壞笑著說道,“那是當然,我給你裏外都按摩好!”
林哲看了看右手腕上的姻緣線,心裏暗暗想道,“這根破繩,八成是老師傅糊弄我的,要不,怎麽對井蓉那個小妮子也有反應?我的老婆有那麽小麽?她還沒有發育完全呢!”
昨晚,姻緣線對樊雀兒產生的反應,讓林哲內心狂喜不已;今天早上在和井蓉道別的時候,手腕上的姻緣線應然又發生了反應。
林哲心裏鬱悶兩件事兒,一是小清新還沒發育完全的井蓉竟然是自己的未來媳婦兒,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因為林哲之所以把井蓉帶回來,就是看她很可憐的。尤其對井蓉的情況了解了之後,對她更是同情憐憫外加憐愛,就像哥哥對待妹妹的感情一樣,不夾雜男女之間的不懷好意因素。
第二件鬱悶事兒是,林哲終於想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己非要交往的少女之身的女孩兒,姻緣線才會給自己弄出“名額”來,而是隨便交往一個就可以。
被林哲在火車上交往的魯婷婷,之前還懷過孕,墮過胎;在洗浴中心裏被林哲幹過的秀兒,更不是什麽貞節烈婦了,在林哲騎她之前,她說不定被多少老爺們給搞過了。
還有,姻緣線現在的反應時間越來越長,而且是不定期的。
臭女人姻緣線、腦殘姻緣線……這就是林哲現在對姻緣線的評價!
這個地下牌場的規模夠大的,林哲一邊兒走一邊兒在四處打量著。
裏麵賭大小、梭哈、輪盤、滾地龍、詐金花……凡是外麵流行的賭法,這裏全都有。
林哲拎著錢箱子,到處轉悠著,並沒有急於去賭。等兩圈轉下來,林哲對牌場的情況也碰的差不多了。
裏麵共有看場子的打手四十八人,視頻監控共有一百二十六個。
這些打手的身上都有刀子鋼管什麽的,甚至有的家夥身上還有槍!
要是真在這裏硬來的話,恐怕會鬧出不小的麻煩。
林哲倒是不怕把事兒搞大,不過身邊還跟著蔣軒,她可是沒啥武力值。要是真打起來的話,也不太容易照顧的到她。
想了想,林哲還是決定先和老板見見麵。
“喂,你們老板在哪兒?我有幾句話要和他說。”林哲對著一名在人群中四處遊**的打手說道。
“你算老幾?我們老板,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麽?”說話的打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頭發被染成了金黃色,要是不注意,沒準兒還以為是有一個雞窩扣在了他腦袋上。
“嘿嘿,小弟,這是我的一點兒小心意,還請幫個忙!”林哲從
兜裏掏出了一遝錢來,遞到了那黃毛的手裏。
“這還差不多!你等一下,我給老板打一個電話,看看他現在有沒有時間!”黃毛笑嘻嘻的把錢放到了褲兜裏,又掏出了電話來。
其實以黃毛的身份,他能隨意聯係到老板“半支煙”麽?
“千哥,外麵有人想見老板,您看方便不?”黃毛的電話是打給周千的。
周千捂著電話,對著身邊的“半支煙”詢問道,“老板,有人想見你!”
“哦,把他們帶過來吧!”半支煙狠狠掐滅了手裏的煙說道。
“好,把他帶過來!”周千對著黃毛說道。
幾分鍾後,林哲等人在黃毛的帶領下,來到了負二樓。
“蔣軒姐,要是我不見你的話,你會不甘心呐!”半支煙冷冷的看著蔣軒說道。
“嗬嗬,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老弟。這位,就是叱嗟風雲的牌場老板——半支煙!”蔣軒不動聲色的給雙方介紹。
至於半支煙的問話,被蔣軒自動忽略了。
因為林哲交代過,這裏的事情都由他來處理。蔣軒雖然對牌場之行感到有些忐忑,不過對林哲卻是有種莫名的信任。
林哲在“半支煙”的對麵坐了下來,眼角餘光在對方的頭號打手周千的身上掃過,暗暗點頭,嗯,這個人有點兒意思!
在林哲等人進來的時候,周千就隱到了半支煙的身後,也不說話,絕對不張揚。
不過林哲有種感覺,一旦周千發現他的主子遇到了危險,他一定會像一條毒蛇一樣,在第一時間把對手咬殘。在周千身上的殺伐氣息很重,林哲敢確定:周千殺過的人,起碼有幾十個了。
“哦,你的小老弟啊!”半支煙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你有什麽話要和我說?我喜歡幹脆利落的人!”
半支煙也看的出來,這三人是以林哲為馬首是瞻的,所以也懶的和蔣軒再多說什麽,直接對著林哲問道。
“就一句話:你欠我姐姐的錢,還不還?”林哲開門見山,果然夠幹脆。
“哈哈……”半支煙仰麵大笑,“真是好笑,我什麽時候欠過她的錢?有欠條麽?有證人證據麽?都沒有,你就敢來冤枉我?我看你是找死吧!”
氣氛瞬間凝重了許多,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意味。
“哦,那就當我沒說,走,咱們去場子裏玩兒玩兒!”原本還以為林哲會繼續就欠錢的問題,和半支煙糾纏一會兒呢,沒想到他說走就走。
“老板,用不用我去做了他們?”在林哲等人離開後,周千目光陰鷙的問道。
半支煙擺了擺手,淡淡說道,“不用!來到牌場裏的,都是客!既然是客人,咱們就應該以禮相待嘛,更何況他們還是來給咱們送錢的!哈哈……”
半支煙笑的很張狂,對方見識了自己的氣勢之後,連個屁都不敢放。
蔣軒找了這麽一個人來,想要管自己要錢,她是眼瞎了吧!
旋即,半支煙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對著周千說道,“在這裏盯住他們!要是他們在哪一桌玩兒,就把附近的監控放大,近焦距看清他們。嘿嘿,跟我玩兒,你們還嫩了點兒!”
出了門,樊雀兒快步走到了林哲的身邊,對著他低聲的說道,“還用的著這麽麻煩?直接把那個老板抓起來不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