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 128 1121一生一世愛你(下)
威斯敏斯特市政廳,結婚注冊室。
以奶白色為主調的空間張揚著溫馨的氣氛,將室外的陰冷和小雨完全隔絕開來,令人莫名感到輕鬆和愉快。注冊使用的桌台麵兒上擺放著宣誓所用的冊子,一張淡綠色的紙和一支筆,即將成為一對新人結合的見證。
聽到項野的話,主婚人鄭重地整理了一下黑色領結,低頭拿起冊子,翻開,之後托在一隻手中,眼角泛起笑紋看向桌對麵的一對兒,他語氣溫和的發問。
“你們有信仰嗎?”
“沒有。”項野平靜地答。
點了點頭,主婚人的目光又移向施樂,等待著她的答複。
“她也沒有!”
還沒等施樂做出反應呢,項野先她一步回答了問題。
這人咋這樣!?
施樂不滿地扭頭瞪他,小手卻倏地一痛,男人無聲的警告讓她心裏升騰的所有抗議都偃旗息鼓了。
撇撇嘴,不再看他。
目光呆呆地盯著主婚人手裏的冊子,她心裏琢磨,難道就要這樣被婚了?
曾幻想過無數結婚時的場景,美麗的教堂,浪漫的海灘,花團錦簇的拱門,和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宣讀愛的誓言。
這不是結婚應該有的模樣嗎!
為什麽到她這裏,求婚時的單膝跪地,隻是男人在空****的辦公室裏隨意的一句,結婚時的海誓山盟,變成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迷昏硬綁來站在主婚人的對麵?
施樂心裏亂糟一片,像打翻了五味瓶找不出一個詞來正確形容她此時的感受。
氣憤嗎?男人自作主張強硬霸道地安排著她的人生,她能不氣憤嗎!
悲哀嗎?男人一個眼神兒一個動作就能左右她的思維,她不悲哀嗎!
驚喜嗎?男人冷戰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小小意外,她難道不該驚喜嗎!
感動嗎?男人一路抱她過來婚鞋沒有沾上半點雨水,如此細心不值得感動嗎!
當然了,這其中不排除男人有潔癖的可能。
像怕她跑了似的,項野的大手緊緊握著她,俊朗輪廓上認真的神情不像不是在兒戲。眼角餘光裏,證婚人李文森和邵軍筆直地站在一旁,眼底溢滿了祝福的柔光,而他們身後梅蘭竹菊的臉上更是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這樣美好喜慶的一幕,讓她覺得如果說個‘不’字都是對他們一片心意的褻瀆。
那她——怎麽辦?
心髒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男人緊張的情緒仿佛從大手傳遞過來,令她手心也不斷溢著汗。
大腦神遊幾秒之後終於將精神集中在主婚人老頭身上,這才發現注冊儀式已經開始了。
冊子上有許多種誓詞提供給不同類型的新人們,由於項野和施樂是非基督教徒,主婚人挑選了一套y國最傳統最正式的誓詞宣讀出來。
“威廉。項。路易斯,你是否願意以她為妻,與她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你也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有生之年忠心不變?”
“iwill。(我願意)”
兩個詞回答的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呼吸一緊,施樂心情複雜地望向項野,小手又被用力握了一下,不過這次卻像是男人對承諾的再次肯定。
主婚人花白的眉毛輕抬,視線落在施樂怔仲的小臉兒上,悠揚的誓詞再次響起,“施樂,你是否願意以他為夫,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你也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有生之年對他忠心不變?”
“……”
如此沉重的承諾,讓施樂頓住了。
隻要她一答應,從此跟這個男人就徹底脫離不開關係,她要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她真的能做到這些嗎?
“我……,我……”流利的英文關鍵時刻卡了殼,一句最簡單的拒絕成了世上最難說出口的單詞。
答應他!快答應他啊!
邵軍雙拳緊握在旁邊小聲催促著,恨不能替她把那句‘我願意’給說出來。
李文森眉目緊鎖,抿著唇,神色罕有的凝重。
“等等!”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得為樂妞兒捏一把汗時,項野鏗鏘有力的聲音環繞在注冊室。
項野立即成了視線的焦點,隻見他泰然轉頭,收緊下巴與她對視,深邃的目光裏有著讓人讀不懂的神色,他的驕傲,他的尊貴,他的高不可攀,此時都掩飾不了他眼底那一片深不見底的情愫。
“我臨走時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麽?現在說吧。”
臨走時她想說的話?
那麽久遠的事情……
“我想說的話多了,你指哪句?”
黑眸半眯,男人審視的目光鎖定著她的眼睛,聲音似引導,又帶著那麽點勾引的意味,“就是你衝進浴室想跟我說的第一句。”
“我衝進浴室……”
腦海畫麵一閃,施樂猛然想起男人在浴室時**著剛勁魁梧的身軀正對著她,胸肌,腹肌,人魚線,大家夥,一股腦地衝擊過來,小臉兒唰地紅了,加深了兩腮上淡淡的胭脂,讓她看起來像誘人品嚐的紅果。
在場的兄弟們加一個老頭渾然不知所措,心說結婚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還大庭廣眾之下調上情了,就算是急著想溫存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吧?
男人並不理會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他的眼神總是那麽泰定有力,有著不容辯駁的力度,緊了緊她的小手,繼續沉聲低問:“你說我趕著去死之前的那句,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靠!
這男人還挺記仇。
樂妞兒記性好自是不必說的,被男人這麽一提醒,她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了然地蛾眉一挑,聲線兒也提高了幾分,“哦,我是說我喜歡你啊!”
謔!
原來如此……
眾人籲了一聲之後,城府極深的男人也滿意地勾了勾唇,另一隻手寵溺地拍了拍她熱燙的臉蛋兒,一個讓男人們聽了耳根子都有點泛麻的詞兒就從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嘴裏蹦了出來。
“真乖!”
隨後,高大的身軀重新站直,炯炯有神的黑眸注視著主婚人,“這就是她的回答,你可以繼續了。”
主婚人老頭一愣,三十多年來見證過無數新人的婚禮,其中不乏有特立獨行的,可像這種怪異的回答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威廉。路易斯的大名他還是有所耳聞的,能為國防大臣路易斯爵士的兒子做主婚人是他莫大的榮耀,隻是他不甚明了,為什麽本該是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卻沒有他任何一個家人出席見證,而這個新娘又好似完全不在狀態。
不過,結婚是兩個人的事,隻要他們兩個願意,就會得到大家的祝福。
輕咳了一聲兒,主婚人繼續了。
“請握起她的右手,並隨我說……”
項野舉了舉自己的左手,示意他從來就沒有放開過小妞兒的右手。
“我,威廉。項。路易斯,在神聖的婚約中以你,施樂作為我的妻子,今後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我向你承諾。”
主婚人看向施樂:“請握起他的右手,並隨我說……”
施樂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徹底下不來了,臭男人早就知道她想說什麽,一次次用他趕時間為理由來阻止她說話原來就為了等這一天。
心肝兒有些顫。
原來他不是對她不耐煩,不是不給她時間,可直接跟她說不就行了,用得著費這麽大周章還讓她難受那麽長時間嗎?
難道……他是怕自己不答應?
愣神兒時,男人的右手主動牽起了她的。
那天在總統套房一次小小的主動,換來今天男人一次次的主動,被動的接受著這一切,心已經無法控製地偏倚……
哎!
不管了,就瘋狂一回吧,反正她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就當作贈給男人的一個生日禮物好了。
這麽想著,施樂握回男人的右手,對著主婚人,當著證婚人的麵,一字一句念出了最深重的誓言。
“我,施樂,在神聖的婚約中以你,威廉。項。路易斯作為我的丈夫,今後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我向你承諾。”
施樂語畢,主婚老頭從邵軍那裏接過放婚戒的紅色盒子。
“願這枚戒指保佑贈予和接受的人將對彼此忠誠,永遠相愛,直到生命結束。”
項野取出盒子裏較小的一枚,輕輕托起她的左手,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深幽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以愛之名,我將娶你,賜你榮耀,與你分享我的財富。”
施樂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燎得臉頰火燙,這一刻,她似乎覺得一切都那麽真實可信,他的誓言,他的承諾,不摻雜任何目的,不含任何虛假,他就是他的夫,他在用心愛她……
感受著胸口澎湃的洪流,施樂將閃閃發亮的銀白指環套在了男人的無名指上。
該說點什麽好呢?
她也沒什麽榮耀,也沒有財富可以和他分享的,那就說點實惠的吧。
“內個……生日快樂哈!”
“嗯——?”
刀子般的視線刮了過來,施樂嚇得咽了口唾沫,連忙改口,“你,我,我承認你是我老公了,決定分享你的財富。”
這還差不多。
項爺滿意地抿了抿薄唇,轉過身正對主婚人,等待禮成。
主婚人合上冊子,將他們的手搭在一起,“威廉。項。路易斯,施樂,你們將履行自己的誓言,這枚戒指將作為見證,永居於和平安樂之中,永遠不會分開。鑒於威廉與樂已經同意締結婚姻,並且已經交換誓言和戒指,我宣布你們正式結為夫妻。”
正式結為夫妻……
聽到這句話施樂鼻頭一下子酸了。
她竟然結婚了,成了別人的妻子,從此這個男人將會合理合法地睡在自己旁邊,她也可以合理合法地揮霍他五百億美元的身家,他更可以在外麵理直氣壯地指出她是他的女人,她卻沒有任何理由再去跟旋風約會了……
她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心裏產生了奇妙的感覺,這一刻開始,項野還是項野,她施樂還是施樂,可他對於她,再也不一樣了。
窗外淅瀝瀝的小雨仍在下著,注冊室被人們的心情渲染得溫暖如春。
不期然地,傳來了一陣抽噎聲。
恐怕誰也沒有想到最失控的竟然是情場如魚得水有不敗將軍之稱的邵軍—軍爺。
他怎麽哭了?
“你沒事吧。”李文森麵無表情地問。
猛地一抹眼淚兒,邵軍泣不成聲,“沒事兒,沒事兒,我是高興的,兄弟結婚了,小妞兒有歸宿了,真好真好。”
一直以來邵軍對施樂這丫頭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可現實的理性和兄弟情誼讓他卻了步,還以為像他這種家庭裏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真愛,沒有資格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可今天項野做了他不敢做的事,項野的勇氣讓他徹底感動了,讓他相信愛情的力量了。
隻要想,任何困難都不能成為阻礙。
項野為了能成功注冊費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少決心隻有他邵軍和其身邊最親近的這些人知道。
項野一直說趕時間其實沒說錯,11月6號得知路易斯爵士去弗朗斯訪問的消息,為了趕上生日21號當天結婚,他立馬打丶飛機火速趕回來提交注冊申請,十四天公告期度日如年,每天像作戰一樣派人守著那個板子,生怕出了岔子有人出來反對就結不成了。
也許有人會不理解,項野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以輕易掌握人生死的人物會怕一個板子?
項野不是怕!他是尊重規則,不屑於淩駕規矩之上,如果用淩駕法律之上的方法就算結了婚,這個婚禮的意義已經大打折扣。
項野是個有個強烈潔癖的男人,他生活上有潔癖,精神上更有,他不希望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是靠他身份的施壓而得來的,給小妞兒和自己一個普通人的注冊儀式才是他心裏真真向往的。
他的城府,他的隱忍,他不被理解,這些都不重要,正如他在工作上的態度,他隻注重結果,這過程中他承受過什麽不需要給女人知道。
這次注冊是在極其隱秘的情況下進行的,除了在場的九個人外便沒有人知道了,為了不讓後母grace知道,項野甚至都沒有通知他的妹妹菲比。
原因是什麽?
事實上,施樂在唐寧街遊行被綁架,主謀不是別人,正是他後母皇室三公主grace,她從菲比那聽說了施樂要去唐寧街,於是打電話給路易斯爵士安排綁架,並聯係內政部大臣格林在施樂的簽證資料上做手腳,害得她被遣返。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他們是項野的親人,就算他心裏痛恨,也沒辦法做到大義滅親。而這次為了結婚注冊,項野也破天荒對他一向尊敬的父親做了一件破格的事情。
就在結婚注冊幾個小時後,弗朗斯巴黎某一間五星級酒店套房裏,被關了整整五天六夜的老路易終於等來了被釋放的消息。
幾個戴墨鏡的神秘男人同時走進套房,打開一間臥室的門,冷冷對裏麵的人說:“你可以走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誰派你們來的!?”老路易斯氣憤地衝上去拉住那幾個要走的黑衣人,敢這麽硬氣地跟綁架他的人說話也算有幾分膽量。
被拉住了黑衣人動作一閃,快速掏出槍指在了老路易斯的腦門兒上。
空間靜謐了。
麵對真刀實槍,再淡定的人一時間也有些發怵。
黑衣人唇角勾起笑意,拿開手槍,戲謔地一句,“我們boss感謝你的配合,這次合作很愉快。”
話一說完,他便帶著自己一眾手下離開了套房。
老路易斯沉了一口氣,跌坐回床邊,垂著頭視線落在麵前的地毯上陷入了沉思。
這五天六夜裏,他沒有受到任何折磨和拷問,也沒有人逼迫他做任何事情,隻是沒有行動自由影響了他為期兩周的歐洲訪問而已。
到底是什麽人做的這一切?
早在五天前,他剛從意呆利又返回弗朗斯,當天下午,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上麵確切地顯示了他自己的兒子威廉在六號提交了結婚注冊申請,現在正是等待公告期的階段,隻要一過了二十號,如果沒人反對的話,威廉就可以正式定日子和那個國內的野丫頭結婚了。
得知這個消息,老路易斯氣得暴跳如雷,他曾往y國打電話詢問此事,可得到的答案卻出人意料地根本沒有這回事兒,給項野打電話也聯係不上,這更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相信以自己兒子的能耐製造出來假消息不是不可能的,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立即暫停歐洲訪問回y國親自調查,如果是真的,他一定要出麵阻止。
然而沒想到的是,人還沒到弗朗斯機場,他就被一夥神秘人劫持到這裏,一關,就是整整五天。
是威廉做的嗎?可威廉怎麽會知道他已經知道結婚的事情,正要趕回來?
難道是發匿名郵件的人設的圈套,故意引他出來然後被關,從而達到什麽特殊的目的?
老路易斯迷茫了,以他政要的身份,國際上想綁架他的人太多了,他判斷不出這些事之間是不是真的有聯係,更不願意輕易懷疑是自己的兒子親手派人軟禁自己。
而事實呢?
事實就是他一切的判斷都是對的,也都是錯的。
兩周歐洲訪問結束之日正好在20號,老路易斯回國的話,不可能不為項野21號生日做準備,未免他破壞結婚注冊,項野故意發匿名郵件給他,然後在他得不到任何消息後打算回國時再派黑衣人抓了他軟禁起來,這樣一來,既能保證項野注冊順利進行,還能混淆了老路易斯的視聽,讓本來一件很明朗就是他兒子幹的好事兒,讓他這個思維縝密的爹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設想。
那麽,隻要項野他不承認,老路易斯就完全沒法將這次軟禁定性,也不知道項野到底有沒有結婚。
損招啊~!
論心機計謀,兒子這回大獲全勝了,除了給老頭兒多吃了幾天酒店套餐之外,不僅婚結了,父子感情還能維持得不錯。
……
注冊之後的慶祝活動是在項野畢曉普斯大街別墅裏進行的。
秘密結婚,自然是不能到公開的場合去慶祝。
不過家裏請的意呆利名廚阿貝和女工薇安可不是一般人,雖說慶祝party規模稱不上豪華龐大,卻安排得井井有條,溫馨貼心,讓所有人在別墅裏都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淪敦的夜晚,天空晴朗閃爍著繁星,雨後的別墅花園,小草青青,溢滿沁人心脾的淡香。
這時候,一對兒新人,李文森,邵軍,四大保鏢,總共把人圍坐在一桌享用著阿貝準備的韓式鐵板燒烤,身側露天泳池的波光將他們洋溢著歡樂的臉頰映照得多彩絢爛。
項野為人孤傲冷漠,平時除了李文森外甚少與手下熱絡,今天是他結婚又是做壽星的日子,他特別準許大家坐在一起,吃著同一盤的燒烤。
涼風一吹,施樂感到有些冷,之前配合今天的‘專業攝影師’林恩,隻披了一件項野的西裝外套,一直沒有換上便裝。
可再見麵前這些男人,他們真真算是鐵打的漢子,雖說淪敦的冬天不如國內冷吧,可一個個隻穿著一件兒呢絨西服,臉不紅,手不凍,喝一會兒酒還喊熱。
項野更是隻穿了一件襯衫和西裝三件套之一的黑色馬甲,愣裝現在是二零一四春夏。
“冷?”見她下巴在打顫,項野問了一句,不過人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回別墅拿了一件輕薄的毯子圍在了她身上。
今天的項野和以往很不一樣,隻要是跟她有關的事情,無不做到親力親為,哪怕是像拿毯子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
轉型了?
望著男人硬挺逼人的五官,施樂微微有些發愣。
“為什麽?”
從鐵板鍋裏夾了一隻烤好的魷魚,沾了沾秘製醬油,之後放到她麵前的碗裏,項野並不是疑問的語氣。
“你想問什麽?”
看了看對麵正拚酒的幾個老爺們兒,施樂湊近了男人幾分低聲問:“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
樂妞兒並不知道項爺這些天都經曆了什麽,她還是想弄清楚男人心裏到底咋想的。
“害得你什麽?又一氣之下做了對不起爺的事?”男人臉上的神色並不嚴肅,語氣甚至還帶著調侃,總之他今天心情很好,小妞兒說什麽都影響不了他舒坦的心情。
施樂臉頰一紅,想了想,她揚起了尖小的下巴,“是啊,我們什麽關係也不是,我去跟別人約會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怎麽樣?你說呢?”項野高大的身軀突然湊了過來,大手鑽進毛毯環上了她纖細的腰肢,腦門兒頂著腦門兒,邪惡的目光卻落在她抹胸深壑的胸口,“放你在外麵野幾天,到時間了就得乖乖回到爺的手掌心兒!”
野幾天?
感情冷戰那麽多天是故意把她放出去體驗一下生活?
“蒙誰呢!”施樂說什麽也不信這種說法兒,男人身上極具**的野性香水味衝破燒烤的香味兒衝進了她的鼻端,忍不住多嗅了兩口。
涼薄的唇瓣附了過來蹭著她軟軟的耳珠,男人低沉磁性的聲線兒明顯是在勾引她,“等兌現了生日禮物再告訴你!”
耳朵像觸了電似的流過一瞬電流,施樂身上根根汗毛豎起,氣息一時間就變得有些不勻,“什麽生日禮物?今天白天那些還不算禮物啊!”
大手一掐她腰上軟肉,“小妖兒,還有晚上!”
就算再白癡,她也聽明白了,何況她還不是白癡。
這是要伺候他一天一夜的節奏啊!
“喂喂!我說項爺,我在桌邊麵兒都聞到你倆身上的荷爾蒙了,要整事兒不急於這一時啊,今天哥們兒高興,一定得喝透了才能放你們走。”
冷硬的眉頭一蹙,項爺燥了,誰不知道邵軍號稱酒神啊,這要是等他喝透了,不得明天早上去?可畢竟是好兄弟,又難得好日子大家這麽高興,就算是他現在想立馬帶小丫頭回房辦事兒,也不得不壓下身體裏躁動的火焰。
畢竟,越是冷漠冷性的人,當他需要關愛的時候,比一般人需要的更多。誰也不知道,他才是最享受現在這一刻的人,隻是習慣了掩飾,沒人能夠真正看透他內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邵軍今天不勝酒力,喝著,笑著,跟小妞兒打趣著。
“嫂子,你可千萬別以為你倆結婚就這樣了啊,當初讓你對項爺有點信心,現在我還是那句話,項爺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隻不過因為情況特殊,這結婚稍微辦得有點簡單,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倆真正在一塊了,等以後,等以後有機會了,項爺肯定會給你弄個排場和陣仗震撼全世界的,bbc,cnn,中央電視台給你倆直播!”
“直播什麽!?”
哪知道邵軍話音剛剛一落,另一個冷冽夾雜怒意的聲音從外麵突然傳來。
眾人視線一轉,同時涼氣倒抽——
“老路易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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