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婚寵 167 雪夜 天天書吧

房間牆壁的隔音效果極好,門一關,裏麵一切聲音都聽不見了。

越是這樣藏著掖著,越是勾起人潛在的好奇心,一眾人眼神兒直勾勾地盯著Boss難得有些窘迫的俊臉等待著他來解惑。

可是好半晌過去了,項爺高大的身軀杵在門口,淡定得像一尊神像,一動不動,壓根兒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林恩急得抓耳撓腮,藍眼睛裏閃爍著強烈的八卦精光,“Boss啊,你跟嫂子說了什麽給我們透露一點吧,讓我們解解饞就行,不求全部內容,隻求內容的大方向。”

林恩的話說出了大夥兒不敢說的心聲,眾人紛紛點頭。

這時候幸好還有一個理智的李文森,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但做屬下的還是應該有屬下的分寸,於是大手抓上林恩的後脖領子輕輕往後一帶,就將林恩從最前麵甩到了最後麵,“林恩,洗車去!”

洗車?

想想被汽油彈熏得漆黑的賓利車,林恩暗自抽氣兒,這要是洗幹淨不得累死?

梗了梗脖子,他狡辯,“頭兒,你不能這麽欺負我吧,我可是貼身禦前侍衛,不是內務府太監,怎麽能這麽殘忍地讓我去幹太監的活?”

眾人斜眼兒,這小子最近還沒從《步步驚心》裏走出來?

李文森從來不縱容屬下,板著臉不應答。

林恩轉頭合拳向Boss求救,“求皇上明鑒呐!”

“洗車去!”

項爺冷冽的聲音一出,林恩知道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懊喪地雙手一抱頭,哀嚎了一聲,“啊!多災多難的人生,我拿什麽來拯救?!”

哈哈哈!

在身後一眾人大笑聲的送別下,林恩出了別墅,踏著雪來到了恒溫車庫。

“哎……哎……哎……哎……哎……”

瞧著賓利一側黑漆漆的車壁,他除了歎氣還是歎氣,靠在車尾哀歎著自己苦逼的日子,想著,就從夾克內兜裏掏出手機。

“喵喵~,幹嘛呢?”

“想你呢唄。”

林恩一仰頭,眼淚險些流出來,“哦~,還是我家喵好,小嘴兒真甜,我一顆飄零無助的心瞬間被你撫慰了。”

……

別墅這邊,放映室外麵的人已經等了十來分鍾,仍不見裏麵有動靜。

項爺奇怪,他也沒說那麽長話,怎麽還不出來。

叩叩叩!

眼底拂過一抹遲疑,他輕輕敲了幾聲門,“樂樂,樂樂?”

又等了好一會兒,門幽幽地開了,從門縫裏見到小女人整個兒像被一團陰雲籠罩著,周圍歡樂的氣壓一下子低了下來。

這是怎麽了?

其他人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又看向她,俯低的腦袋幾乎全部埋進了胸前,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將她皙白的小丶臉兒遮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樂樂?”項爺心裏一沉,凝神審視著她,可惜卻隻能看到她的頭頂。

眾人屏息,步子一點點往後退著,總覺得暴風驟雨就要來了,為了自身安全和爺的麵子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好。

空氣裏凝聚著緊張的氣氛。

有些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項爺心裏七上八下的,摸不透這丫頭陰一陣雨一陣的性子,看她怎麽問都不吱聲,一時心情有些急躁,一急躁語氣就顯得有點急,“樂樂,你怎麽了,說話?”

小女人還是沒動靜,胸前起伏大了起來。

劍直濃黑的眉毛一擰,項爺的麵子一時有些掛不住了,自己拋頭露麵在鏡頭上說心裏話還是頭一糟,誰知道竟然等來這丫頭這樣的反應。

鐵青著臉色,項野鬱結地一沉氣,從她身邊掠過,大大地推開門疾步走進屋裏,拿起遙控器對著屏幕上定格著的自己,“如果視頻讓你不舒服了,我刪掉!”

“不要!”

施樂突然衝過去從後抱住了他的腰,小臉兒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很快傳來了隱隱的抽氣聲兒。

心裏一凜,項野低頭看了看纏在腰上的蔥白小嫩手,似乎明白了什麽,陰沉的臉色隨即轉暖,聲音也溫緩了下來,“傻丫頭,別哭。”

不說還好,這一經提醒施樂哭得更厲害,聲線呈上升趨勢飆了上去,越哭越淒涼,越哭越慘烈。

最怕的就是聽到女人哭,項爺一個頭兩個大,額角青筋直突突,本想轉過身去可那倆小手箍著他死活不放開。

好吧!

先讓她哭累了再說。

於是半掩的房門裏,便見小女人像找到多年失散親人了似的抱著男人哭得淒淒慘慘,而男人撫著眉心,一臉無奈。

良久。

身後的動靜終於小了,項爺隻覺身後又濕又熱又粘,歎氣又搖頭,他抓開她的小手,剛轉過身,沒想到她用力一抱又貼了上來。

沒有防備,被她的猛勁兒衝得後退了一步才站穩。

好麽,後背糟蹋完,又糟蹋前麵,襯衫徹底不用再穿了。

摟回了她,大手輕輕順著她的背,小女人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他懷裏微微顫著。

“別哭了,乖。”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施樂好像說了什麽,濃重的鼻音傳到項爺耳裏全變成了“嗯”。

“你說什麽?”

“我說,從來沒人對我這麽好過。”施樂突然抬起頭,快速地說完後又將頭埋進了他的胸鏜。

這樣的回答顯然超出了項爺的預期,頓時一愣。

隨後,唇角勾起笑意,將她摟得更緊,“你還真好滿足,這樣就是對你好了?那這個呢?”

施樂還沒從激動的情緒中緩神兒,突然胸前一涼,男人掀開她領子往裏塞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

“好涼!是什麽?”施樂抬起頭,小手按住胸前摸索著。

直到這時候項爺才看清了她的臉,哭濕的柔發零亂地黏在她額頭和臉頰上,小臉兒花得像隻小貓兒,眼圈紅腫,唇辦嫣虹,一道道淚痕看著讓人心裏一凜一凜地跟著揪緊。

“這麽大了還哭!”項野嗔怪了一句,大手卻輕柔地給她抹著眼淚,將她亂七八糟的頭發順開,露出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兒。

項爺不是個心思細膩又會哄女孩子的男人,應該說他從來就沒哄過人,讓他說出能讓女人心動的柔情密意甜言蜜語實在有些困難。

一抹,手掌上不知道沾上了什麽,不僅濕而且粘。

看著男人無奈地攤著手,施樂噗嗤一聲破涕為笑了,“嘿嘿,那是我的鼻涕。”

“還好意思說,嗯?”

“沒事兒,你抹自己襯衫上吧,反正都蹭上不少了。”

項野眉頭一突,手掌揮過來,“抹你臉上行不行?”

“啊,不要啊,”施樂左躲右閃,小手亂揮著,但哪裏敵得過項爺的戰鬥力?不過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被男人扔到了沙發上,“啊我的毛衣,我就這麽一件毛衣啊!”

“爺不是剛塞了一張卡給你嗎,你想買多少毛衣都行。”

“哦哈,”施樂躺靠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把罩罩裏的卡拿出來,橫了男人一眼,“還真把我這當刷卡機了是不?”

大手隔著毛衣捏了她一下,項野聲線暗啞,“史上最性感刷卡機。”

“哈哈!”施樂忍俊不禁,垂眸,看了看卡上印著的奔騰黑馬,那是黑馬銀行特殊的標準。

猛然間,她想起了之前給小白的那張,“對了,你之前那張怎麽處理了呢?”

“你說扔了,我就把那張卡停了,怎麽?”

施樂眨眨眼睛,“哦,沒怎麽,這卡最多能刷多少?能買戰鬥機不?”

“你想要戰鬥機?”趴在她身上,男人抬起頭,顯然對她的話認真了。

“沒沒沒,我隨便說說。”施樂突然被男人這麽認真要給她買戰鬥機的神情有些嚇到,她隻是從文森叔那聽說過這卡能買飛機才隨口一問的。

不過,提到了飛機和卡,她就想起來男人當初買過的更大的物件兒。

“你早先買的那個航母怎麽樣了啊,不是說有個退休宴會嗎?”

“航母……”項野眸色流轉,沒有回答她,繼而站起身,同時也把她拉了起來,“走,吃飯了。”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呢,宴會舉辦了沒有呢啊,我還想去呢。”

“早就辦完了。”

“那你怎麽沒帶我去啊?”

“你當時在耍性子,連麵都不跟我見,哪有心情。”

額!

好吧。

好好一個航母退休那麽牛逼哄哄的宴會她生生錯過了,那航母還給她不啦?

想了想,她又不好意思開口,男人不提估計是不想給她,用在別處了吧。

嗚……她的航母沒有了。

飯桌上除了項野之外,所有人都像盯賊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都想從她由陰轉晴的小臉兒上琢磨出她剛才哭的原因。

施樂知道他們在猜呢,隻要一想到男人說的話心裏就有一股暖意滋生,臉上不覺浮上柔柔的笑意。

“嫂子,你就告訴我們吧,你看我這飯都吃不好了。”林恩率先忍不住了。

“樂樂,你偷偷告訴我一下也行。”身邊的逍遙姐碰了碰她的手臂。

美滋滋地抿著唇,施樂笑而不語,因為她想把在放映室裏的經曆藏起來,變成隻有她和項野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不與人分享了。

……

夜晚。

不知是不是因為都城道路上的車輛少了,連一向被汙染嚴重的空氣都顯得清新了許多。

一吸氣,似乎能聞到雪的味道。

手裏托著碟子,李小瑤的高跟兒小皮靴在雪地上踏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坐在白色的雙人秋千椅上低頭搏弄著手機的李文森抬起頭來,一見是李小瑤,冷色的臉頰柔和了許多,想也沒想就直接脫下夾克鋪到了身邊位置壓住上麵的雪。

“瑤,坐。”

見他裏麵隻穿了一件很薄的黑色羊毛衫,李小瑤一蹙眉,“文森叔,你看看你穿那麽少,還把衣服給脫了,這不是自己找病嗎?”

按住李小瑤要撈起來的衣服,李文森淡淡地,“沒關係,我身體好。”

“身體再好也是人,也會感冒,說好了啊,如果你感冒了我可不負責照顧你,”李小瑤一p股坐在男人的夾克上,秋千晃了晃,後又覺得自己說得太無情了,於是轉口,“頂多給你煮點熱湯,多了我可不管了。”

李文森轉頭看著她,目光專注,一句話字少得可憐,“湯呢?”

“什麽湯?”李小瑤摸了摸眼角邊的痣,這是她思考時習慣性的動作,猛然,她想起來聖誕節通電話那次她答應了文森叔說等他回來就給他煲湯喝,結果到現在了都還沒實現承諾。

一咧嘴,她裝傻地笑了,把手裏的碟子塞到李文森的手裏,“湯沒有,提拉米蘇倒是有一碟,阿貝剛做的甜點,吃不吃?”

手指微頓,望著碟子裏被切成三角形狀的提拉米蘇,李文森一時失神。

提拉米蘇是一種帶著咖啡酒味兒的蛋糕,是意呆利甜點的代表,上麵鋪著一層均勻的巧克力粉,看起來令人食欲大振,舀上一口,立即有苦澀的特濃咖啡,香甜巧克力,醇厚的朗姆酒等多種味道充滿口腔,幸福感油然而生。

而這道世界聞名的甜點還被人們賦予了一個美好的意義……

用勺子輕輕切下了一小塊,李文森先把第一口送到了李小瑤嘴邊,“你知道提拉米蘇的由來嗎?”

李小瑤一愣,之後還是不客氣地吃了下去,“不知道。”

低著頭,李文森慢條斯理地又舀了一勺,遞了過去,“二戰時期,有一個意呆利的士兵要出征打仗,妻子在準備幹糧的時候發現家裏沒剩下什麽東西了,於是把家裏所有能吃的東西,比如餅幹,麵包等揉在了一起做成了一塊糕點,那塊糕點的名字就叫提拉米蘇。每每士兵在戰場上吃到提拉米蘇的時候就會想起他的家,他的愛人。在意文裏,提拉米蘇有一層含義是‘記住我’的意思,他的妻子想讓心愛的人記住她。”

“記住我……”李小瑤若有所思,感受著口裏濃鬱的提拉米蘇特別的醇香,不知是不是裏麵的酒精起了作用,她臉上開始發熱。

轉頭,望著男人硬派十足的五官,轉移了話題,“文森叔,我發現你長得像個明星。”

“叫我文森。”低沉渾厚的桑影在雪夜裏幹脆利落,沒有一絲回音。

李小瑤沒多想,“文森,我發現你長得有點像粗獷版的007。”

“……”李文森默默地,繼續手上舀甜點的動作,然後再遞過去,“007沒我厲害。”

“哈哈,為什麽沒你厲害?那你在軍情六處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代號啊?001?002?001234567?唔……”

下一秒,她的嘴被勺子給堵上了。

李文森斜了她一眼,除了傳道授業解惑的時候,表達感想時永遠都是那麽話少,“007太帥,失真,間諜樣貌不能太突出。”

李小瑤兩眼一眯湊近他俊朗的臉,“那你是怎麽回事?”

李文森抿抿唇,“我缺錢,特招。”

“哈哈哈,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做間諜是為了錢的。那你有代號沒?”

“有。”

李小瑤雙眼放光,又吃了一口李文森遞過來的甜點,“什麽什麽,快告訴我?”

李文森沉吟了幾秒,有些不好意思,“……鑽石。”

“啊?你代號是鑽石啊?哈哈哈,難怪項爺那麽重視你,你看他袖子上整天都帶著你。”

“……”這哪跟哪兒?

李小瑤是個很能聊的人,就算是李文森不說話,她自己一個人也能聊得很嗨,李文森就靜靜地聽著,偶爾說上一兩個字。有意思的是,她發現自己無論說哪方麵的東西,李文森都能偶爾接上,這代表著他知識非常淵博,甚至連穿衣搭配都懂,他說是因為在鬥牛國滲透的時候經常出席上流社會的晚宴,在那時候學過一些。

不知不覺,夜深了。

“哎呀呀,提拉米蘇被我給吃沒了。”李小瑤突然醒悟過來,指了指空****的盤子,“你好像一口都沒吃吧?”

李文森幾不可察地一勾唇,“沒關係,我不愛吃甜的。”

“原來你不愛吃啊,我還想著回去學一下怎麽做,以後有機會做給你嚐嚐呢。”

“你做,那我吃。”

李小瑤突然啞聲,男人神色平常,語氣自然,粗獷的臉頰和平常沒有任何不一樣,這讓她一時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臉頰又忍不住發熱了起來。

“那,那,那,那好吧……”想不到說話幹脆的她,也有變成樂妞兒小磕巴的一天。

“啊啾!”她突然打了個噴嚏。

低頭看了看自己單薄的羊毛衫,他惋惜道:“嗬,我不能再脫了,進屋吧。”

“哦,進,進屋,好,那好吧。”李小瑤腦子還在懵圈兒,她不是沒談過戀愛的人,她知道這樣的感覺代表著什麽,可是她覺得自己還沒從韋欣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並打算短時間不再考慮感情,為什麽會突然心跳的那麽快?

“文森叔,啊不,文森,你猜樂樂他們在幹什麽?”

比她足足高了一頭半還多的高大身軀走在身側,李文森神色定定,“還用得著猜嗎?”

確實不用猜了,兩個人的確還在床頭混戰,不過,卻不是一般人想的那種身體膠纏。

“我不做,不做,好累啊,下午不是做過了嗎,你丫怎麽沒完沒了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還沒切的壽司,施樂不滿地抗議道。

男人將整個兒身軀壓了上來,騎著被,抱緊她,對著她耳朵吹著讓人渾身酥顫的熱乎氣兒,“又賴在爺身上,你可是哭累的,不是做累的,再不聽話,把你切成一段一段的了啊!”

隔著卷了幾層的被子都能感受到男人燙得極致的身體,她耳朵麻著,身體在暖被窩裏不住地顫裏,蒙著霧氣的水眸溢滿了她骨頭裏的倔強,“就不!就不!我累!”

她在男人身軀下使勁兒折滕,像一朵翻滾的小浪花,在男人有些訝異她有這麽大勁兒的目光裏,她竟然滾動了90度,逃出了他的壓製。

“哼哼,怎麽樣?別以為你能治得了我。”嘴兒上從來不服輸,可她發現自己滾過勁兒了,隻有身體在床,腦袋卻懸空了。

哀嚎~!

脖兒酸的不得了,她一會兒抬起頭,一會兒又仰下,不知道該怎麽好。

看著她不知所措的臉兒,滑稽的動作,搞笑的壽司造型,再冷的爺也忍俊不禁了,冷硬的唇線揚得老高,雙手隔著被抓著她,“你說是現在累,還是給爺幹比較累?”

“項野!呀呀呀呀呀!”施樂氣得臉蛋兒爆紅,梗著脖兒瞅他,“快,快把我拉上來。”

“答應做就拉你上來,給你好好地爽一下,不然就這麽吊著,你覺得呢,嗯?”嘴邊噙著笑意,項野趴過來,俯下頭吻了她一下。

好聞又惑誘的氣息渡了過來,軟軟的唇,像剛才吃的提拉米蘇一樣清甜可口。

“恩……其實就這麽吊著也沒什麽嘛,還利於大腦血液循環流暢,科學家都說了適當的道理對身體有好處。”

項爺眸色一凜,狼一樣睨著仰著頭的倔丫頭,不用懷疑,喜歡跟他唱反調的性子總是能挑起他身體裏強烈的征服欲,而她總是一吻就臉蛋兒飄紅的小模樣也總是能讓他像個不知節製為何物的獸,一次又一次占領她的身體。

“樂樂,你知道嗎?”

“知道啥?”

“你下午哭的時候不可愛。”

“切,我怎麽不覺得啊,我覺得我哭的時候你對我可溫柔了,跟換了個人似的,我反倒覺得我哭的時候你比較可愛。”施樂這丫頭自信心爆棚,從來就不知道“自卑”倆字兒怎麽寫。

但這也是項爺最喜歡她的地方,低頭一啄她下巴,好聽的音波聽得人昏昏欲睡,“你現在這樣好,爺喜歡看你笑,看你生氣,就是不能哭。”

因為她哭,他心裏揪著疼。

施樂兩眼一瞪,“專製!”

看了她氣鼓鼓的臉兒一眼,項野眉梢一挑,“專製的還在後頭,爺今天要你履行約法三章第三條。”

“阿!不行,我累!”

“能不能換一個理由?”說話間男人就跳下了床,在黑夜裏像一隻敏捷的黑豹,隨後轉身單腿跪在她麵前。

仰著頭,她一邊抽氣兒,一邊看著男人凜凜的,瀟灑的,倒著的身影,不同尋常的特殊姿態讓她心裏驚了又驚,“你要幹啥?”

“剛才不是說了嗎?”

“那你下床幹啥?”

“爺喜歡這姿勢。”大手包著她仰著的臉蛋兒,他俯下頭,從胸前吻起,到雪白的細項,到尖小的下巴,再到滾紅的耳朵,一點一點吻上來,最終落在她甜甜的粉唇,輕輕一裹,舌探了進去,以這樣倒著的方式與她熱列的吻了起來。

“喔喔……噢……”施樂腦子衝血的厲害,帶著那一點驚愕和剌激,不得不說新奇的方式更能激出人的潛能,身體很快軟成了水,閏濕被子。

吻,在持續。

嘖嘖的水聲,清脆,悅耳。

施樂闔著眸子,正意亂晴迷著,不曾想,男人突然抽開了他的舌,隨即一個龐然的怪獸衝了進來,腦子一瞬間就懵圈兒了。

“臥操!”她心裏驚呼,完全被撐了開來的嘴發出的吱喔聲除了能激得男人更加勇烈的前後越動之外,她發不出任何想抗爭的聲音。

籲……

頭頂傳來男人溢滿了愉悅的感歎聲,他一隻手死死按在她的胸前,另一隻手拖著自己,穩著身體,接著便是連續不斷的規律運作。

這感覺……

怎麽會這麽熟悉?

項爺眉頭微微一蹙,然而在小女人滑流流的舌的絞亂下,他的神經已經徹底飄遠,任由感官支配著他。

這感覺讓他死她身上他都願意。

“樂樂!”

不斷地,不斷地,喚她,占她,一個高大壯碩的身體就這樣臣服在了那張小小的,軟軟的口裏,越沉越迷,越迷越用力。

心髒凜了又凜,瞪大著水眸子,她隻能在黑暗中看清那兩個晃來晃去的東東。

真他娘的晃眼睛啊!

她想從被子裏掙出來,可是卻成了“作繭自縛”的典型,自己把自己纏成了壽司,身體還壓著了被角,現在整個兒成了一個待宰羔羊,完全動不了。

怎麽辦?

話也說不了,隻能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配合著他,讓他一次次的進來,又出去。

支支吾吾,唔嗚唔嗚……

額上一片汗,項爺半眯著黑眸看了小丫頭一眼,從縫中落出的扣水粘在他身上,那感覺說不出來的醉心,迷浪。

動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看著她仰著頭的模樣有些心疼了,他突然撤離了身體,自己快速套了幾下,在他一聲低沉悶亨中,施樂的肩上被灑上了一片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