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叫爹了

思路百轉千回之後,施樂選擇原諒了祁佳碩,要知道做這樣的決定並不容易,如果沒有一顆豁達的心很難做到真正放下。

然而世事難料,她釋懷的話卻引起項野的誤解。

眉頭猛然一跳,臉色沉了下來,搭在她肩頭的大手也變得千斤重。

“你還忘不了他?”

質問的語氣讓施樂心裏一滯,這男人說變臉就變臉,根本無法適應他的思路。

“好痛!你那麽用力幹什麽!?”撥開他的大手,她頭也不回地往屋裏走,語氣逆反,“我跟祁佳碩認識那麽多年了怎麽可能會忘?我關心一下都不行麽?”

施樂說得理直氣壯的,她並不覺得哪裏做錯。

然而,男人都有占有欲,尤其是像項爺這麽霸道的男人,怎麽可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當著他麵堂而皇之地說“怎麽可能會忘”別的男人?

三年,有太多的變數。

項野不知道這三年她和那男人發生過什麽,她對他感情有多深,有沒有到“愛”的地步。

想到她愛別的男人,他會瘋掉!

跟在她身後,項野低沉的語氣透出一絲危險,“施樂,我是你老公,你怎麽記得別的男人那麽清楚,偏偏就忘了我,嗯?”

這哪跟哪啊?

施樂脾氣也是個直的,轉過頭,聲調拔高,“我剛才不是說過一想到聚焦我就想不起來麽,你那時候都還沒出現,我怎麽可能記得你!?再說了,我又不是隻不記得你,我好多男人都不記得!”

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打開門,她想出去。

砰!

一手把門重重關上,項野醋意大發,大手支在她耳側,森冷的眸子燃燒著怒意,“你還想要記起多少個男人,嗯?你有我一個還不夠嗎,還惦記什麽祁佳碩,他有我對你好?”

施樂也怒了,仰頭怒視,“他就是比你對我好,他起碼不會像你這麽吼我,不會亂發我脾氣,不會總想著對我動手動腳!”

“他敢!他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我砍了他的手腳!”

“哼,”施樂冷笑,“能掌握別人生殺大權好怕怕哦!祁佳碩確實不敢對我動手動腳,可我敢,我親過他,我還想過要上了他呢,怎麽著,你砍了我啊!”說著,她仰起了脖兒。

“施樂!”

項爺怒不可遏,他像一頭頻臨發狂的獅子一樣支在她身上,憤怒地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她的臉,仿佛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吞了她。

他氣急了,心也急了,兩個人相處他還有耐心跟她耗下去,可中間一但插進來別的男人他就瘋了。

吸氣,吐氣,項野強壓下想拆了她的想法,勾起她的下巴,“施樂,我不強求你想起我,但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忘了我卻記得別的男人’,我是你老公,我不準你想別的男人!”

“這能怨我麽!想不起來又不是我的錯,我真的很好奇你這種脾氣我怎麽會愛上你的,說不定就是因為你欺負我太多,我才不願意想起你!你丫就是個神經病!如果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嫁給你這個暴君!”

猛一推他胸膛,施樂快速逃離他禁錮的範圍,不想,手腕卻突然被大力拽住。

好瘋狂的力度,她胸口一下子撞到男人的胸膛,男人野獸般的氣息讓她一靠近渾身不覺打了個哆嗦。

“放手!”

項爺被她剛才的話刺激到了,咬牙恨聲,“你再說一次?”

“放手!”

“上一句!”

“如果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嫁給你這個暴君!”

手腕攥得生疼,她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

再聽一次,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項爺眼眶都充血了,腦袋嗡嗡作響,看著手裏捏著的柔弱小人兒,他滿腹憤怒不知如何宣泄。

獸血激動沸騰著。

這個女人總是喜歡逆著他,三年前是,三年後還是。

欠收拾的東西!

他想狠狠**她尖利的小嘴兒,想扯爛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想毫不猶豫地進穿她的身體,讓她喊叫、臣服、求饒……

甚至一隻手已經攥緊了她的領口。

罪惡的想法,不過是一念之間。

她可以被捧在掌心兒裏,也可毀在他手裏。

看到她驚恐的眸子,他最終還是鬆了手,轉身,憤然地離開,經過幼兒房時才注意到裏麵早已響起的震天哭聲。

心裏一刺,他開門走了進去,瑪麗正哄著被他們吵架聲嚇哭的菠蘿,咧開的小嘴兒不停喊著“媽咪,爹地”,可笑的是,“爹地”並不是在喊他,在菠蘿眼裏他始終不過是個“山山”。

對祁佳碩的怒意又加深了一分。

兩歲多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而且菠蘿認人能力驚人,該如何讓菠蘿清楚他才是真正的爹地?

項野走過去想要抱他,卻遭到了拒絕,剛發了脾氣身上戾氣太重菠蘿能感受得到。

閉了閉眼,深呼吸,準備再次嚐試。

這時施樂正好衝進來,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便一把從他手中奪走了菠蘿。

菠蘿小短胳膊環上施樂的脖子,委屈地將哭花的小臉兒埋進她的頸窩,喃喃地,“媽咪,嗚嗚……,山山……是……壞人。”

項野默了。

是,他是壞人,他是暴君,他霸道,他**,可他不過是希望是自己兒子的媽咪心裏隻有爹地一個人,他真的錯了嗎?

當晚,項野沒有留在公寓,而是回了喜來登大酒店。

次日一早他便坐專機回y國了,這是本來就有的行程,隻是不湊巧正好趕上了吵架的第二天。

吵架說白了不過就是看誰嘴皮子厲害、誰能說得過誰罷了,如果誰都懂得講道理的話,這世界上任何一對兒夫妻都不會吵架了。

不過,話出了口,始終會造成傷害。

施樂後來回想起來也有些後悔,可男人一直沒有回來,為了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她將精力投入到了學習當中。

又過了兩天,項野辦完事情回到了裏約。

在從機場出來的路上,他問李文森,“祁佳碩有消息嗎?”

李文森麵無表情地搖頭,“這小子神出鬼沒的,以前就難找到他,現在更是一點動靜沒有,可能又故意躲起來不想我讓我們找他吧?”

蹙著眉頭,項野對李文森的猜測不完全認同,但又想不出什麽別的,目光落在無限延伸的通直大道,若有所思。

“不過……”李文森補充道:“我倒是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旋風竟然來過裏約,對夫人電話監聽沒有異常,他應該沒找過夫人,應該是和猶大有生意來往。”

“哦?”

凱旋集團走私?

裝備部丶長親孫子往國外私自倒賣軍火?

這個消息到真的有點意思。

旋風什麽時候這麽缺錢了?

沉吟半響,他淡淡的一句,“他願意和誰做生意是他的事,隻要別招惹樂樂。”

“是的,我想他未必知道夫人還活著,不過我有一點懷疑。”

“說!”

“我懷疑旋風結識猶大的渠道!凱旋集團和芭西軍方並無來往,猶大和芭西軍方也談不攏,通過正規途徑是很難碰到的,旋風到底是怎麽和猶大認識的?以前猶大的軍火來源大都在m國,這兩年k不在了,猶大才想另辟新路找我們大地之神,這突然旋風和猶大聯係上,很可能是m國那邊的介紹,可是m國那邊我並沒有得到有新走私渠道誕生的消息,這一點很奇怪。難道……”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突然,眸子睜大。

多年的默契讓他們知道對方已經猜出了答案,而且答案一致——

k沒有死!

這個結論讓二人都震驚不已,如果說一個人的猜測還有考量的話,那麽兩個人同一時間的同一直覺便可見一斑了。

“如果k來了裏約又是不小的麻煩,他一定會找上夫人。”

一定,十分肯定。

項野神情嚴肅,不再有剛才的輕鬆,“祁佳碩的下落繼續查,你幫我聯係莫科司令最近這幾天隨時待命。”

“是,b!”

猶大和k交好,項野並不出奇,這種人會將義氣和利益分得很清楚,人又任性自我,到時候出了事他未必會為了k出賣施樂,相反,他也未必會為了施樂就告訴他項野k的下落。

所以經過反複思量,項野並不打算從猶大那邊做突破口。

最安全的做法是讓施樂跟他離開這裏。

回到公寓的時候,項野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神色淡定泰然,完全看不出是身處危機四伏的狀態。

輕輕打開書房的門,小女人果然在裏麵。

許是累了,她趴在一摞學習材料上睡著了。

這麽晚了還在學習,項野從來沒見過她這麽拚命的狀態,雖說知道她是個拚命三郎的性格,但以前娛樂部的工作也許對她來說當真是太輕鬆了,她寫稿子整理材料很快就可以完成,不像現在,如此高強度的學習沒辦法用小聰明蒙混過去,必須靠意誌撐下去。

“施樂,施樂?”項野輕輕拍了拍她。

“嗯?”施樂迷迷糊糊的還在夢裏。

“困了就去床躺一會,你口水都流到材料上了。”

“啊?”施樂猛然驚醒站了起來,一見是他又冷著臉坐了回去,偷偷摸摸地將被口水浸濕的材料藏到最底下。

注意到了她可愛的小動作,項野微一揚唇,他這個人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幾天沒回來心裏邊念的緊,哪還對她有情緒?

大手一撈,就把還鬧脾氣的小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往書房外走去。

“你放開我!我還要學習呢!”施樂使勁兒掙紮推搡著男人的胸膛,說什麽都要下去。

大手緊摟著她的腰,項爺無視她小貓拱似的掙紮,大步往外跨,“乖,別鬧了,現在必須休息了,明天還要去複查。”

因為早先學習太緊張,身體不在最佳狀態又趕論文,他們不得不將5日的身體複查壓後到明天。

“你快點放我下來!”施樂嘟著嘴兒不從,她心裏有氣還沒消呢,這男人怎麽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我還有一篇文獻沒看完,沒看完我睡不著覺,明早上複查我自己也會去不用你管!別碰我!”

實在坳不過那丫頭的蠻勁兒,怕傷了她,項爺不得不將她放下來,抱到沙發上。

“餓不餓?”他關心地問,盡量對小女人的不客氣視若無睹。

都大半夜了,廢了那麽多腦細胞應該要吃宵夜。

“吃了!”施樂沒好氣地回,奈何肚子突然不給麵子的咕嚕咕嚕響了起來,氣得她嘟噥了一句,“靠,連肚子都欺負我!”

項野無奈地一笑,沒說什麽,高大的身軀站起來走出去給她弄點吃點。

不想,剛一開門,一個可愛的小東西站在門口,仰著頭,嘻嘻笑著。

“爹地~!”

------題外話------

好吧,這兩天都沒啥狀態,明天盡量多寫點。

恭喜e榮升貢士,撒花,鞠躬,熱烈祝賀,劈裏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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