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史上最糗!
所以,一個人的心願,千萬別倚仗在別人身上。
尤其是別人的老公身上。
不一定你不夠優秀,但有些人注定不會屬於自己,有一種執著適當的時候要學會放棄,還有一種感情叫:祝你幸福。
鄧妤娜不是沒有思考,而是她已經習慣了不擇手段。
在陷害施樂一次次失敗之後,她想過隻默默留在項野身邊,然而一旦機會出現,那就像毒癮一樣勾引著她,讓她一再犯錯,她可以不去害李小瑤的,她可以不為難小白的,可她還是沒有遏製住有機會做項太太的心魔,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出於對公司影響的原因,鄧妤娜的消息被嚴密封鎖了。
實際上知道視頻的事的人沒幾個,如果鄧妤娜知道自己名譽其實沒有受損,她會不會真的被氣瘋?
不過,這就不是施樂關心範疇了,隻要這個人能遠離她的家人就千恩萬謝。
這幾天男人忙公司的事兒,施樂也沒閑著。
作為一個職業黑客,電腦被人入侵等同於太歲頭上動土,對她技術赤果裸的挑釁,如果找不到給她投放病毒炸彈的源頭,她心裏是絕對不會服氣的。
另一方麵,她也好奇這個間接幫她解決鄧妤娜的高手的身份,想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
然而幾天下來,她除了把幾乎報廢的電腦修好了之外,沒有任何進展,這讓她心情糟糕透了。
懊喪地把電腦甩在一邊,一口喝淨了杯裏的橙汁,她盤腿在沙發上,豎著耳朵聽著別墅裏的動靜。
得出的結果是——
沒有動靜。
不知道每天晚上十點多文森叔、梅竹菊、薇安和阿貝都在房間裏做什麽,怎麽會這麽安靜?
林恩就好了,娶了媳婦,項野給他放寬政策,一個月給七天假期,如果項野人在國內的話,林恩晚上準許回自己的房子陪老婆。
這事兒被梅竹菊知道後可羨慕死了,三個人整天合計不然他們也在這地兒找老婆?
這福利在保鏢界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嘖嘖!
瞧瞧這老板,多會收買人心。
看起來項野讓步了四分之一好像多吃虧似的,不過仔細算下來,他才是大贏家。
試想啊,就算以後梅竹菊都結婚了,每個人每月都有七天假期,但項野至少都還能保持有三個保鏢在側。
如此一來皆大歡喜,項野既能得到保護,其他人對他又感激不已,恨不能誓死效忠了。
介就是戰術啊。
施樂如此無聊地在三樓溜達了一圈兒,本想窺視一下家裏男人們的私人生活比如是不是在看島國片啦,是不是跟女朋友聊電話啦,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啦,可惜失敗了。
殺千刀的臭男人為毛把牆壁弄得那麽隔音,難道就不能適應一下國情麽?
無奈無人給她提供樂子,施樂去偷偷玩了一會兒熟睡的菠蘿,然後百無聊賴地走去了男人的書房,現在這個點兒也隻有項野能供她消遣了。
敲了敲門,沒等對方應答她就開門進去了。
男人正緊鎖著眉頭望著屏幕,專注思考時即便是她進來了,也不會輕易移開目光,雖然令人有些失落,不過他偏偏是這樣時最吸引人,引得人想要去博得他的關注。
“項野,陪我嘮兩塊錢兒的,我心情煩躁。”
項野舒展了眉頭,語氣輕鬆地,“你男人勞動力就那麽不值錢?”
施樂怏怏地走進來,不客氣地繞過書桌坐到了他的腿上,“你自己都說是我男人了,還收錢是不是做人太不講究了?”
“我是你男人,但不代表沒有價值。”男人順勢環住她纖小的腰,將她散在身後的長發攏到一側,露出她小巧的耳朵和雪白的脖子方便他隨時吃豆腐。
“歪理!”施樂斜眼兒橫他一眼,說著從褲兜裏麽麽索索出來一枚一塊錢硬幣,“啪”一聲拍在桌子上,跩聲跩氣地說:“我就這些,小爺我今天偏要買你陪了!”
項野虎口鉗上她的下巴不解恨地捏了捏,“還敢在爺麵前稱小爺?!長東西了麽,嗯?給爺檢查檢查!”
話一說完,男人大手往下一探,蠻橫地解起她牛仔褲的扣子。
“呔!你這大膽銀賊,膽敢光天……光天……呃……”施樂連忙按住男人的大手,本想說‘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巴拉巴拉的’,結果眼睛四處尋麽了一圈沒找著太陽,她這台詞就顯得沒那麽理直氣壯了。
“Baby,這裏沒有光天,隻有……化……日。”
“喔噢!”
男人的大手猛地伸去了牛仔褲裏,施樂身體瞬間一激,兩條腿即刻並了起來。
可是她越是不讓他進,男人大手越是使壞地在裏麵不停覺合。
施樂心肝兒俱顫,“項野,我是來找你陪聊的!”
男人抵賴,“忘記告訴你了,目前隻提供陪睡業務!”
“靠,為什麽啊?”
“陪聊得預約!”
“那我現在預約。”
“你打電話給文森,讓他看看我的行程!”男人一指換兩指淺淺來回,又突然一個猛勁兒,弄得她暈頭轉向。
“吖!”樂妞兒氣得牙齒咯咯作響,“項野,你丫就是一毀天滅地、喪盡天良的搐生!噢噢噢,別,別再往裏了……”
項野唇附到了她的耳旁,對她呼著熱乎氣兒,“你三年前不就認清這個事實,並成功患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了麽?”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項野的意思是說她愛上他了嗎?
施樂腦子裏麵轉著圈圈兒,她也不知道現在對項野感覺是不是愛,不過話說回來,他都從來沒說過愛她呢?
呼……呼……
被男人熱氣燎過的肌膚泛起一層好看的紅色,施樂身體軟榻榻的了,她怕一張口反駁反而會變成羞死人的申吟,不得不躺靠在男人的胸鏜上不停地喘著,感受著男人的手指在身體裏不斷變得順暢。
美眸淺眯,嘴兒淺吟。
在她意識開始渾濁隻能感知到一個大物件兒在抵著她時,男人變得沙啞的聲線在耳畔響起,“要嗎?”
施樂抿了抿幹澀的唇,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恩。”
項野暢快地籲了一聲,摟著這香氣怡人、熱呼呼的小身子,忍一秒鍾都是煎熬,但做男人總不能那麽自私,隻顧著自己痛快,得先讓妞兒過隱了再說。
下一刻,他就不再怠慢,果斷從她褲子裏收回手,打算將她抱轉過來。
不料……
當見到他手上沾著的東西時,兩個人都傻眼了。
四目對望一秒。
神情僵硬一秒。
臉色黑了一秒。
三秒之後,書房裏響起了施樂的爆笑聲,伴隨著笑聲還有小女人不懷好意的洗涮,“哈哈哈哈哈,讓你撩,讓你撩,你活該!”
項爺舉著那隻手,硬著身體,黑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麽了?
原來是樂妞兒的姨媽來了。
項爺之前心裏還納悶兒呢,這小丫頭今天似乎比平時有感覺啊,反應來得很快還讓他欣喜了一陣兒,殊不知竟然是她親戚來得很快……
直到兩個人一同去了衛浴間,樂妞兒都還沒止住笑聲。
項爺那叫一個憋屈啊,想發火兒又沒地兒發,身體的火兒更沒地兒瀉,索性脫幹淨衣服,衝冷水澡去了。
從衛浴間出來,項爺不美麗的心情才算轉好。
毛巾擦著短發,在臥室裏不見小妞兒,又去了書房尋她。
“洗完了?”施樂坐在桌後,抬起頭笑眯眯地看他一眼,看來這個笑料夠她開心一陣子的了。
“嗯。”淡淡應了一聲,項野走進來,要抱著她坐。
施樂連忙搖頭,“不行,我不能坐在你身上,我姨媽來了,本來碰到血就衰三年,再坐你身上可就衰死了。”
項野一把將她小身子按坐下來,“怕什麽!我一身正氣,還怕你那點兒血!?”
施樂抿了抿唇,沒再反駁,一低頭,見男人的大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磨挲,接著就聽到他說:“都幾個月了,肚子怎麽還沒動靜?”
“什麽動靜?”
“我女兒,怎麽還沒來?”
施樂哭笑不得,之前這男人也是非常肯定地說自己要兒子,沒想到老天對他還真好,真的就給他一個兒子,現在可倒好,他以為自己是神仙了,又開始要閨女了。
“孩子是你要就有的麽?”
項野俊臉上滿是疑惑,喃喃道:“都做成這樣了,又沒用措施,不應該……”
下一秒鍾,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屋裏瞬間的安靜,讓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
施樂心裏有些不安,急轉了話題,“對了,這個女人是誰?”
順著施樂所指的方向,項野默默看向電腦屏幕,那是一張女人的照片,亞洲人,大眼睛、高鼻梁、皮膚很白,算得上是個美女,施樂進來之前他一直就在觀察這個女人。
“她是格林的小老婆。”
施樂不敢置信地湊近屏幕,“哇,格林那老兒的小老婆長這麽漂亮?這種樣貌隻做個小老婆真是暴斂天物啊!”
項野輕哼,“沒你漂亮。”
被男人誇了,施樂心裏飄飄然了一下,可她對著那張照片看著看著,不知怎的,有種越看越麵熟的感覺。
“項野,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見過她呢?”
項野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冷靜沉著的目光表示對她想法的讚同,他剛剛也有如此想法,隻是派文森去調查過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麽破綻。
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兩個人也不在別人的老婆身上浪費時間了。
回房,睡覺。
兩個人麵對著同一個方向,項野從身後緊緊摟著施樂。
施樂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點睡意都沒有,男人滾熱的身軀烤得她額頭浮上一層汗跡,想躲開,又舍不得他的擁抱。
“項野,你睡了嗎?”
“恩?”
“話說……我有件事兒一直沒問過你,我想問你這麽多年……”
“沒有!”
額!
施樂本想問他這麽多年他有沒有過那麽一瞬間喜歡過鄧妤娜,沒想到還沒等她問出口就先回答了她的問題,而且語氣相當篤定。
施樂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轉過了身,“如果那秘書是你的人,那豈不是鄧妤娜害逍遙姐差點吃官司的事兒你是知道的?”
男人雲淡風輕地嗯了一聲。
“那你後來怎麽不告訴我?”
“文森不是解決了嗎?”
施樂激動地坐了起來,“那,那你明知道她是那種人還用她?”
男人又一把將她拉回來,摟懷裏,“傻妞兒,在那個位置上,好人未必一定會做得好。”
對項野來說,需要他出手的隻有關係到施樂安危的時候,而且在工作上,他需要不是一個好人,而是一個能為他做事情的人,能做到鄧妤娜那個位置,如果沒點兒心計沒點兒野心是根本不行的,所以用人是一把雙刃劍,無法說什麽人是絕對不能用的,就看有沒有能力能駕馭得了這種野心。
聽說菲比到底還是沒抗爭得過自己的命運,去了大地之神公司。
進公司培訓前一晚,這丫頭給施樂打電話大哭了一場,順便把她哥狠狠罵了一頓,施樂覺得她有點可憐,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聽她蹩腳的英式中文,偶爾回個“對對對,你別難過。”
其實施樂覺得去大地之神也沒什麽不好的,菲比這麽排斥大地之神,說白了就是項野不讓她去帝峰過多接觸邵軍而已,並不是真的討厭這裏的工作。
如果工作是建立在一廂情願的感情上,這樣的選擇未免有些任性了。
何況,邵軍近來的表現,施樂自己也不確定他和菲比到底該不該在一起了。
一日下午,施樂換了一身造型開著項野新買的科尼賽克拉風小跑,來到了帝峰大廈樓下。
當她開門走進楊俊偉總編的辦公室,摘下墨鏡時,楊總編嚇得差點從椅子上彈飛起來。
“你你你你……,你是……”
楊總編指著對麵一身黑色緊身皮衣,豎著BOBO頭,塗著鮮豔紅唇的女人,臉上露出見鬼的表情。
施樂慢條斯理兒地坐下來,學著楊總編的語氣,“我我我我,我就是施樂。”
“你竟然還活著!”
“是啊,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
“咳!”楊總編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強裝鎮定地坐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麽多年你去哪兒了?”
施樂淡掃了他一眼,三年多這張熟男臉倒是保養得不錯,沒見生什麽皺紋,估計是吃肉吃得多,靠彩陰補陽維持的年輕吧。
心裏鄙夷地一哼,“楊總編,你裝得可真像!”
“你說什麽?”
“你和鄧董一起從小白那聽說我還活著的消息,你是健忘了,還是當我傻的不知道啊?”
楊總編抽了抽唇,“嗬嗬,後來也沒再聽到你消息了,我就以為那小子瞎胡謅呢,今天又冷不丁見你這身兒打扮……”
楊總編臉上突然浮現一抹陰笑,色兒色地看著她,“施樂,你還是那麽漂亮啊,一點也沒變。”
“謝了!彼此彼此,你還是那麽惡心!”
楊總編不怒反笑,“嗬嗬嗬,有意思。施樂,你今天不是找我尋仇的吧?我說真的,這麽多年我一直有想過你。”
施樂心裏一嘔,她真想抬腿走人。
不過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做,“對了楊總編,我聽說你辦公室前段時間失竊了,沒丟什麽東西吧?”
楊總編一歎,“哎,別提了,一提都是淚啊,我那二十來萬私房錢都被偷了,我真懷疑是我老婆找人幹的,不想讓我出去找……,哎!”
施樂半信半疑,“你不懷疑小白嗎?”
“小白?”楊總編不屑地一笑,“那小子整天在外麵跑,一周七天都不在公司他怎麽可能知道我藏錢的位置,不過是個小炮灰罷了!”
說到這,楊總編語氣一頓,“施樂,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問小白?”
“不,我今天來是找你要五年前你給我看的那份文件。”
楊總編眼睛眯了起來,“什麽文件?說具體點?”
“就是那個嘛,你忘了?”
“哪個?”
“嘖,你這什麽記性,就是你專門去駐外部找我去辦公室,也是我第一次來你辦公室時給我的那個。”施樂囫圇地說了一通,讓她說具體點她也答不上來,但又不能告訴楊總編她失憶了,隻能這麽打著哈哈看能不能套出些什麽。
楊總編嚴肅地審視著她,幾秒後,他突然扯開唇嗬嗬笑了起來。
“哦~,原來你說的那個文件啊,我想起來了,你等我找找啊!上次失竊東西都亂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收拾明白呢。”
楊總編在辦公室裏折滕了十來分鍾,連打理精致的頭發都零亂了,才從一堆文件裏抬起頭來,“找到了!”
施樂心裏一緊,緊緊盯著楊總編手裏拿著的那份文件,薄薄的兩張紙,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楊總編滿臉笑容地從桌後繞過來,俯身將文件放在她麵前。
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聲音帶著氣喘,“你看看,是這個吧?”
氣息噴灑在臉上,楊總編每次見到她都好像一副吃不飽的樣子,讓施樂感到極為不適。
忍著厭惡,她視線落在了文檔上。
心裏不覺緊張起來,也許這份文件就是打開她丟失兩年記憶的鑰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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