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一句話,紮進了心尖兒

一時間天旋地轉,大腦缺氧得厲害。

她不是在做夢吧,旋風竟然說他是她的?

全球有千萬粉絲,他不屬於A,不屬於B,不屬於CDEFG,偏偏隻屬於她一個?就算隻是一天,就算她知道這隻不過是討人開心的話,她心裏美得也快要開花兒了。

天上各路神仙保佑,如果這是夢,千萬不要讓她醒過來,拜托……

施樂不是個遇見帥哥就走不動路的花癡女,如果換了其他任何男人對她說這些都有可能無動於衷,可是偶像嘛,對樂妞兒來說就連放個屁都是香的。

“去,去哪兒約會?我……,我……不知道。”施樂重重呼吸著,手心裏都是汗,眸子始終不敢抬起來,窘迫害羞的小樣兒萌度直接破表。

見她小腦袋晃晃悠悠的,旋風神色微微一頓,急急忙伸出手扶住她的左手臂,關切地問,“你怎麽了,是水土不服嗎?要不要先喝點東西?”

手臂一僵,施樂孩子般猛地搖了搖頭,“不不服,沒沒事。”

瞧瞧,瞧瞧。

嘴都瓢了。

春心**漾的女人都是一個死樣子,樂妞兒這見過世麵的前駐外大記者此時智商為零,情商為負,整個大腦都被一種叫苯基乙胺愛情興奮劑的物質給占據了。

拍了拍他的手臂,旋風笑著說,“嗬……,那你先在大堂坐一會兒,我上去換一套搭配你的衣服就下來找你。”

旋風低姿態的話,既不讓人覺得他虛偽,又不顯得他謙卑,每一句聽起來都那麽貼心為他人著想。

這一點,與施樂很像。

不想旋風為她折騰,見他要走,施樂急忙叫住他,“旋風,不用換了,你穿白的,我也穿白的,這樣不是正好嗎?”

站定了腳步,旋風轉回頭看了看她,墨色的鏡片阻擋了任何想一窺他心境的小心思。思考了一秒,男人又走回到她身邊,單手插在褲兜裏,身軀微微俯低,用隻有她能聽到的音量輕聲說:“其實……我是想上去先洗澡,但總覺得對第一次約會的女士說這種話很不禮貌。”

洗澡?

一聽這話,施樂差點跌倒,臉頰更燙了,腦子裏暈暈轉轉地開始描繪眼前男人洗澡時的模樣。

思想是豐富的,想象出來的畫麵是十八禁的。

**,濕身,水流滑過寬闊的背脊,在男人臀的上方改變了流動的方向。

哦對,他的後腰還有一處兩寸長的疤痕呢。

太銷魂了……

渾身抖三抖,施樂暗歎,一抬頭,媽耶,男人俊朗柔和的臉頰近在咫尺,透過鏡片,那清遠的眸像是看穿了她心裏在想什麽似的,閃爍著玩味。

呼……,呼……

她忙不迭地後退了一步,慌張地說:“那你,你快去洗吧,我等你!”

樂妞兒這話說的,一不小心就引起歧義了。

男人抿了抿唇,嘴角笑意滿盈。

直到旋風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施樂才得空喘口氣,坐回大堂的沙發用手扇著風,驅散臉上的熱度。現在她已經無暇理會旋風隨行人員深諱的目光了,她在琢磨今兒一整天都跟旋風呆在一塊會不會鼻血噴湧一公斤而死。

想到這她摸了摸鼻子,吔喝?竟然沒有?難道流鼻血的毛病好了?

正慶幸著,助理小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麵前,居高俯視著她,臉色黑得像鍋底,“我說的規矩你聽不懂麽?”

真是老虎不在,猴子稱霸王。

施樂挑著眉,也不生氣,“小張姑娘,你有你教育我的義務,但不受教是我的權利。你也看到了是旋風主動要跟我握手的。”

小張豆豆眼兒一瞪,胸口氣得上下起伏,“不用你囂張,等貝兒導演來了,你連端茶都沒資格!”

貝爾導演?

對哦,怎麽不見袁貝兒出現呢?

一提到袁貝兒這個女人,施樂心情也不好了,索性起身去了廁所,不再搭理小張。

下午,整個巴斯城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

旋風沒有買車,沒有讓助理跟隨,連攝製組想跟蹤拍攝都給拒絕了。

他說,這是約會,而不是作秀,一定要給粉絲一次真實的約會感受。

聽到這時,樂妞兒感動得快熱淚盈眶了,腦袋瓜順便立馬想歪,真實的約會是不是也包括擁抱,Kiss和最後的那啥啥呢?

嗷!

她沒那麽貪心,隻要能擁抱就滿足了。

兩個人用最基本的方式,打taxi離開spa酒店去了市中心的巴斯修道院教堂。巴斯修道院是Y國西部最大的垂直哥特式建築,會眾眾多,經常會舉辦宗教儀式和講座,是巴斯城主要景點之一。

一走進去,便聽到悠揚美麗的歌聲,映入眼簾的是巨大雄偉的彩色玻璃窗花,記載著耶穌的生平,屋頂的扇形拱頂,令教堂顯得氣派又雅致。

正值周六,剛好有唱詩班在為明天的禮拜做練習,難怪這歌聲如此優美,原來唱詩班都是由十來歲的小男孩組成,並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充當著指揮。二十來個男孩分別站在教堂兩側階梯上,他們頭發顏色各異,但都生得白皙如瓷,身穿著紅色的高領教服,看起來很是可愛。

坐在教堂用來做禮拜的長椅上,兩個人靜靜聽著天籟般的美聲。旋風摘下了墨鏡拿在手裏,施樂見狀狗腿兒地伸出手,“如果不介意,把墨鏡放我包包裏吧,你拿著多不方便。”

“哦好,謝謝!”

將眼鏡放在施樂白白的小手裏,當視線落在她掌心時,男人突然眉心一擰,俊美的五官因他的擰眉多了一分憂鬱的氣質。

“你的手怎麽了?”

說著,一隻大手拖住她的小手,緊緊地握著,溫柔的黑眸溢滿了關懷。

看了看自己手心裏結得一道道有些驚悚的疤痕,施樂心底微顫,這些痕跡很容易便能勾起她在R國被綁架時的回憶,和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

思緒堵塞了一瞬,她隨之淡淡地一笑,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沒什麽大礙,不小心擦傷的。”

“這叫沒什麽大礙?”緊抓著她的手不放,男人冷不防聲調拔高,而後發現自己失了態又低下聲去,目光多了一分嚴厲,“你手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還沒有全部結痂,不小心的話很容易感染的!”

被男人微涼的大手緊握著,施樂心跳如擂鼓。

伴著唱詩班悠揚的歌聲,打擊出別樣的節奏。

噗通!噗通!

訕笑著,她真的很想抽回手,“沒關係的,都不疼了,真的。”

旋風臉色一沉,原來溫柔的男人也會發火。

“怎麽能這麽馬虎大意?女孩子應該要好好善待自己,這要是以後落了疤痕,你自己看著不舒服,你男朋友項野握著不也不舒服嗎?”

男朋友……項野?

她想說,旋風你誤會了!

正想解釋,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拉起,男人拽著她離開座位大步朝教堂外走去。

在公眾場合,像情侶一樣自然地手拉著手,望著他凜然的背影,施樂啞然了。

在附近的Boots連鎖藥妝超市買了消炎的藥膏,男人帶著她進了一間星巴克咖啡店。

幫施樂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旋風隨意買了兩杯卡布奇諾回來坐在她對麵,便將藥膏和綿棒拿了出來放在圓桌上。

“把手伸出來。”男人要求道,這樣溫柔的語氣,讓人聽著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抬眸看了看旋風不怒自威的俊臉,從熒屏走到現實,施樂還是覺得有些恍惚,不太真實。

乖乖伸出手,手心朝上任男人擺布。

旋開管狀藥膏的白色蓋子,擠了一坨白色的膏狀物在棉花棒上,隨後,男人輕輕托起她的小手,先道,“疼就告訴我。”

咬著唇,施樂乖巧地點頭,沒說話。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這感覺太舒坦了,一切言語都顯得多餘。

見她合作,緊繃的俊美臉頰神色微鬆,旋風將棉花棒點在她手上的傷口上,每次一點按都像對待一個上好的瓷器般小心翼翼,用心地嗬護。

一邊按,一邊不停地關心她會不會疼,動作會不會太重。

俊臉低垂著,男人因專注而顯得魅力非凡。

一時間,施樂看直了眼兒,連那一絲小小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隻覺得手心上的涼意異常舒適。

“哎……”旋風突然輕歎了一聲,蹙著直眉,看起來很痛惜的樣子,“為什麽剛才握手的時候沒有發現呢,不然還能早一點幫你治傷,你男朋友項野也真是的,你傷得這麽重怎麽一點都不關心你呢!”

施樂一時語塞。

項野到不是沒關心過她手上的傷,不過風格太不同了,在R國住院的時候,也不問她一問,直接蠻橫將她手抓過去又是上藥又是包紮,然後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說她什麽不自量力了,說她就那點兒能耐還想跟電影裏學玩什麽脫身術了,最後不還是被人抓回去。

衰!

一想到那臭男人凶巴巴的樣子,心裏就不爽。

還是旋風好,他的細心,他的關心,他的痛心,無不讓她覺得心裏暖暖的。

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男朋友的感覺嗎?

不過可惜,這種感覺隻限一天,今天過了他就不再屬於她了,而是屬於千千萬萬的女粉絲們。

想到這剛剛暖起的心又涼了涼。

狹長的眸微抬,旋風無意中見到樂妞兒一**一會晴的小臉兒,甚覺有趣,性感的薄唇不自覺地向上勾起,打趣道:“施樂,你是不是怕我?看你不怎麽說話。”

啊?

思緒被強抽回到現實,施樂一瞬窘迫,她不是怕,而是太緊張了,思慮過重。

“沒有,我是太開心見到你了。”

聽到她這麽說,旋風笑意更深,用紗布包好了她的小手,輕輕放在桌上,隨後真摯的目光落在她紅透的臉蛋兒上,“說真的,我也很開心,跟你相處不需要說什麽刻意的話,很舒服,很想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下去,隻是可惜……”他語氣頓住了,垂眸深深歎了口氣,抿了一口卡布奇諾,話題沒有繼續,轉而望向窗外,巨蟹座男人特有的憂鬱氣質在他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話說一半不說了,讓施樂很心急啊,他的可惜是指什麽?

他的意思是說如果沒有一些客觀的因素,他會考慮她嗎?

小粉絲兒偶爾發發丶春秋大夢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話說回來,施樂猛然想起了學長祁佳碩曾對她的警告:如果旋風要追你,記得千萬不要答應他。

實在想不通,這麽適合做男朋友的人為什麽不能答應。

喝過咖啡,旋風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她去了巴斯城最著名的一家餐廳Sally_Lunns。

據說這家餐廳來頭不小,門麵雖小,但無論午餐或者晚餐都有客人在門外排隊,麵包尤為出名。

聽著旋風的介紹施樂打心眼兒裏佩服,旋風也是第一次來巴斯城,竟然比當地人還要熟悉這裏的人文。

餐廳裏,坐滿了客人,氣氛溫馨。

二人坐在一角,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

“這家餐廳我很早就預定了,不過沒有包場,我覺得有時候餐廳就餐人多一點,氣氛更好,你覺得呢?”

菜上來後,因為她手不方便,旋風將她的碟子搶了過去,替她用刀叉先將牛肉切割好,然後再推給她,並笑著問。

整個下午感受著男人對她的悉心照顧,施樂已經變成了沒有意見的乖乖娃娃,人家說什麽都好。

她笑意盈盈地點頭,“嗯,我也覺得!反正我也沒體驗過包場,我覺得這樣的氣氛很舒適。”

“這一點,我們很像。”旋風應和。

二人對視一笑,默默吃飯。

就在這對兒男女在巴斯快樂地吃著晚餐時,項爺還在公司為即將到來的幾天假期緊張地安排接下來的工作。老實說,公司忙的時候,他是一刻都走不開,剛接到國內鄧妤娜傳來的消息,國內一些相關事宜也急需他去處理,和凱旋公司的合作因為他這次回Y國一直耽擱到現在。

頂樓,董事長兼總裁辦公室。

“項總,您要的帝峰大廈那十二層樓基本都清幹淨了,除了幾家大型公司辦事處一時搬遷比較不容易,還在處理合同,我們的辦事處可以搬進去,請問是設置在第六十八層嗎?”通過視訊屏幕,鄧妤娜麵無表情地匯報著。

“不。設在六六層,上麵兩層都空著。”靠坐在老板椅上,項野冷冷地答。

“空著?”鄧妤娜不解。

他的想法不需要向屬下交代,項爺冷著臉不答。

其實也沒那麽複雜,他隻是不喜歡有人在樓上壓著自己而已,於是寧可花大錢空出整整兩層樓。

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麽,項爺冷眸倏地一轉,銳利的目光落在屏幕,語氣厲色駭人,“誰給你膽子私自做決定弄走施樂的?”

“項總……”一直平淡的清冷麵頰微微龜裂,鄧妤娜唇角抽了抽才答:“那女人不要命想曝光你,我還以為……”

“自以為是!”項爺冷嗤。

“對不起,項總,我會重新給她安排,不過我在調她工作檔案時發現了她一些奇怪的事,不知道項總想不想聽。”

奇怪的事?

銳眸微眯,思索了一秒,項野坐直身軀,冷冷道,“說!”

鄧妤娜的匯報不過幾句話,聽完後,項野重新靠回了椅背,麵上神色似若有所思……

……

吃過了晚餐,天色仍然大亮,Y國有日不落帝國之稱,夏日的白天最遲可以持續到晚上九點半。

不過,這裏商店關得早,大街上早上晚六點基本上便沒什麽人了,得到八九點的時候,那些泡吧蹦迪的人才會重新出沒。

旋風和施樂二人走在市中心一個僻靜的小巷,古典的建築,石子小路,施樂覺得她散得不是步,而是浪漫。

靜靜的,靜靜的……

隻有她平底鞋跟觸及地麵的聲音。

走在她身側,旋風一手插著褲兜,一手自然地垂著,手背偶爾會碰到她的,那種過電的感覺讓樂妞兒的心忽上忽下的。

然而她心裏一直被一件事兒困擾著,悶了整整一天都沒勇氣去問,這一點非常不像她的風格,可苯基乙胺分泌過多,腦子已經不能當正常腦子來使用了。

掙紮了許久,直到他們走進了一個風景秀美,環境幽靜的小公園裏,她才下定決心去問。

“旋風?”

“嗯?”旋風輕輕的應答,他的講話聲像此時的風那般涼爽舒適。

“為什麽沒見到袁貝兒導演呢?你們不是一個航班來嗎?”

“是一個航班。”旋風轉過頭,望著她,認真地答,“我們先去了淪敦,購物了一天,不過她沒逛夠,就再留那裏兩天,女孩子都喜歡買東西,你應該懂的。”

說著,笑著對她眨了眨眼睛,笑容中多了一絲頑皮。

呼吸一滯,感受著旋風強烈散發的魅力,施樂呼吸有些不暢,可是心裏更惆悵。

“你將袁導演自己一個人扔在淪敦跟我一起,袁導演不會生氣嗎?我知道你們一直在傳緋聞,是男女朋友。”

能說出這麽剜心的話,施樂都佩服自己。

看了看她落寞低垂的小臉兒,旋風搖頭,“嗬……,你都說了是傳丶緋丶聞,你是做娛記的,娛樂圈的規則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你說是嗎?”

“你的意思是你跟她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施樂不敢置信地問,揚起的小臉兒上洋溢著興奮。

旋風聳聳肩,笑而不答。

就在這時……

施樂的左肩突然被人大力一扯,緊接著手臂一輕,一個男人的身影從身側飛快的閃過往前方奔去。

怔愣了一秒,施樂反應過來,大驚。

“糟了,我的包包被搶了!不好,眼鏡!”

話一說完,施樂不假思索地拔開腿準備追上去。

“不要追了!”旋風道,語氣急切,他是怕那些人有同夥會不安全。

施樂頭也沒轉,嚷嚷,“不行!我包裏沒什麽值錢的,但你的墨鏡還在裏麵啊,我一定要幫你追回來。”

說著,她不管不顧地又要泡,不想,突然腰上一緊,下一秒,整個人被圈進了男人溫暖的懷抱裏。

淡淡水質的清香撲鼻,旋風從身後將她環腰緊緊抱住。

接著,耳側傳來他安撫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帶著一絲曖昧的意味兒。

“東西不重要,一切有我,隻要你不丟了,就什麽都不怕。”

一切有我。

一句熟悉的話突然紮進了她的心尖兒,讓施樂一瞬間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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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紫雨,dengxuan2013月票各一張。

截止目前辣妻共有四大貢士,貧嘴丫頭1,一土雨007,喵渺,瀟筱菡,鞠躬感謝!

還有一大解元,蘇素雪,再鞠躬!感謝姑娘們的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