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耳族姑娘在暗暗嗔罵方少白狡猾,方少白卻是有苦難言,什麽行不行的,爺們啊有時候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現在沒辦法了,隻能真的硬著頭皮上了。
但是,怎麽上呢?
這是個問題。
總而言之,這肯定不是脫了褲子就能上,這種情況脫褲子也沒什麽卵用。
方少白一咬牙一跺腳,得,先把這地牢的情況搞清楚再說,興許有什麽別的竅門呢?
死馬當活馬醫,方少白裝作很沉得住氣的樣子,直接讓大蒼土龍獸與赤毛妖鼠繼續開挖,圍繞著鋼牆挖下去,反正沒什麽頭緒,先把多餘的泥土挖開,進一步觀察觀察地牢再說。
對於方少白這樣的舉動,玉耳族姑娘嘴角都有些忍俊不禁了,嘴角勾得老高老高,強忍的笑意讓那嘴唇兒都有些顫抖,乍看起來更有一種別樣的**力。
方少白沒心思理會這種**力,他現在隻要一想到被一個女人瞧扁了,就想死,妹的,這感覺太憋屈了,比跟敵人掐一架打不過更憋屈。
他就當沒看到玉耳族姑娘的表情了,凝著雙目,看著兩大妖獸一點點地挖開泥土。
玉耳族的姑娘也不阻止方少白,就這麽笑著看著,心裏有些小得意。在她看來,這事妥妥的,肯定是她贏了。她早就知道這個地牢是六麵鋼牆,全都三尺厚,就算方少白那兩個妖獸挖得再深看得越清楚,也沒什麽作用,看得越清楚受打擊就越深。
隻要方少白還想著救人,最終還是得通過她的幫助,用嗜金之毒化掉鋼牆。
總而言之她贏定了,無非就是要她花些時間等著最後的勝利而已。這沒什麽,她來這裏的目的本來也不是趕時間就能完成的。
挖呀挖呀…
兩大妖獸似乎也知道自家主人的難堪,非常地賣力,逐漸地把眼前遮擋鋼牆的泥土挖掉,整堵鋼牆很快就顯示在方少白的眼簾中。
方少白清楚地看到,這堵鋼牆長差不多三十米,高大約七米,表麵積兩百一十米的一堵鋼牆橫亙在前,看起來著實有一種讓人無法撼動的感覺,充滿無力感。
“嗬嗬…”玉耳族的姑娘輕聲笑了,“我看你還是別賭了,放棄吧,吹牛是沒什麽作用的。”
“切,誰吹牛了,這事還沒完呢,你怎麽就能咬定我是在吹牛呢?我看你還是考慮考慮輸掉打賭之後我會要求你做什麽吧,也許會讓你很為難喲?”
方少白臉上露出了絢爛的笑容,很陽光,很和煦,也很無害,洋溢著一種讓人心顫的自信。
世上人分兩種,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男人與女人就像是磁鐵的兩極一般陰陽相吸。吸引男人必然是女人,同理吸引女人也會是男人,英俊挺拔自信陽光的男人更容易打動女人的芳心。
方少白忽然間露出這種和煦的笑容,還真讓玉耳族的姑娘莫名的心暖,無端端地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心裏莫名地有種下意識地聲音,咦,這小子看起來還挺帥。
然而,這玉耳族姑娘是何等人,聰明伶俐,五感超強,自信從容,還有一絲絲狡黠,本身在玉耳族中更是有著極高的地位,豈能被這一點點心動就迷失了心智?
她很快就控製住了情緒,把心裏頭那種莫名的悸動壓下去,“又在吹牛,你放心吧,我打賭絕不會反悔,你要真有本事贏了打賭,就算你要求的事再難,我也不會食言的,問題是,你能贏嗎?”
盡管玉耳族姑娘有那麽一瞬間被方少白的笑容打動芳心,但她已認定方少白在吹牛,認定方少白不會贏了這場打賭,那就不會輕易更改自己的判斷。
既然認定方少白贏不了,她又怎麽會擔心方少白贏了打賭要求她做她無法做到的事呢?
不可能的事,根本不必要去考慮,不是嗎?
方少白沒說什麽隻是笑笑,轉過身來繼續指揮兩大妖獸繼續開挖,兩大妖獸也極為賣力,隨著方少白能力越來越強,它們能給方少白賣命的機會可是不多啊。
能有機會在主人麵前表現表現,哪個願意回到萬獸譜中過著那每天無聊而平淡的日子?
泥土挖得越來越開,除了最早發現的這一堵鋼牆外,側麵的鋼牆也被挖了出來。
這精鋼造的地牢也顯出了大致的輪廓,這分明是在地底中用精鋼建造的一座四四方方的房子,扯白了,其實就是個精鋼造的大箱子。
玉耳族姑娘忍不住皺了皺眉,事情的發展與她預估有些差異呀,這小子挖了那麽多泥土之後,應該會被這巨大的精鋼地牢嚇住才對,為毛沒有這樣的表現?
不被嚇住也就算了,有可能是佯裝鎮定呢?可為毛又讓那倆妖獸繼續挖,難道說這小子是準備把這精鋼造的地牢周圍的泥土全部掏空,直接把整個地牢扛走嗎?
把整個地牢扛走,那根本不可能。先別說整個精鋼造的地牢有多大份量,光是那巨大的體積就足以說明問題了,恐怕就算是武尊也不可能把一個那麽大的地牢當作一個小箱子提著就走吧?
就算可以吧,你當燕玄居裏的碧瞳族是吃素的?能讓人把整個地牢在他們眼皮底下提走?
對,這就是個笑話。
玉耳族姑娘根本不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存在。可不知為何,見方少白臉上的笑容始終那麽和煦溫暖,她內心中便莫名地產生一種不安,似乎這個打賭她要輸掉似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贏得了這個不可能贏的打賭呢?”
玉耳族姑娘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多心,好好地看著這個可以笑一年的打賭最終以這小子垂頭喪氣地認輸的結果落定就好了。
就在這時,方少白忽然轉身,一抹意識飄來,“額,那啥,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玉耳族姑娘微微一怔,難道是要認輸了,笑吟吟地回了意識,“現在知道不可能救到人了吧,沒關係,隻要你開口,我就會給你一點嗜金之毒。你放心好了,我們無冤無仇,還合作來探燕玄居,我也不會過分對你的,最多也就是讓你給我當三個月仆人,聽我使喚三個月就行了…”
方少白嘴角一抽,這臭丫頭雖然不是很惡毒,可你妹的竟然想讓他做下人,雖然這隻是短暫的三個月,可特麽的這也是一種侮辱好吧,咱方大少何時給人做了下人了?
“丫的,給我等著,看我到時候是怎麽以牙還牙的。”方少白心中悶哼一聲,又傳了道意識。
“那啥,怎麽救人的你看著就好了,我隻是想請你幫個別的忙,盡量幫我感知一下外麵的動靜,別讓那倆家夥的動靜把地麵上的碧瞳族高手給驚動了。”
玉耳族姑娘笑容頓時一僵,不是認輸?靠,她也有些不爽了,明明是不可能贏的,裝一下鎮定也就算了,還真要這麽倔下去,拖時間有意義嗎?
玉耳族姑娘很不爽,決定給方少白一些壓力,免得為了這麽點小事耗費半天時間,“好,這個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可沒時間跟你這麽耗下去,你要怎麽救人最好快點,我最多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的時間你要救不了人,就算你輸了。”
“半個時辰?”方少白撇了撇嘴。
“怎麽,嫌少?那就一個時辰好了,最多隻有一個時辰。”
“不用了!一個時辰那麽久,你當碧瞳族的人都是吃素的,真的可以那麽久不發現他們腳底下已經被我們掏空?你看著好了,最多兩刻鍾,不,或許不要那麽久…”
“什麽?”玉耳族姑娘氣壞了,這小子真是牛皮越吹越離譜了,“好,你盡管吹牛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在兩刻鍾內把人救走的,你要救不走的話,看我不…”
“我要救不走,救算我輸。另外…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希望你有一個心理準備。”
方少白胸膛一拍,自信滿滿,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
“什麽?”玉耳族姑娘心裏又有些不妙的感覺了,無意間,修眉皺起。
“嘿嘿,其實也沒什麽,我救人的手段可能會比較古怪,因此會馬上將整個燕玄居的碧瞳族驚動甚至激怒,到時候他們必然會第一時間發現我們兩個的存在,所以,我們得第一時間跑路,想問你,你能在碧瞳族的高手眼皮底下逃走嗎?”
玉耳族姑娘心頭一震,什麽鬼,這家夥說得這麽離譜,到底是想幹什麽,還說把整個燕玄居都給激怒了,難道他真能把這個地牢給搬走不成?
玉耳族姑娘根本不相信方少白有這種本事,隻當方少白是在嚇唬她,“你放心好了,你盡管救,我看著你救。至於我能不能逃跑你就不必操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真要被碧瞳族發現了,你逃不了,我可不會救你…”
“行,隻要你能逃走,那我還怕什麽。”
方少白嘿嘿一笑,讓兩大妖獸更賣力開挖。
一晃,二十幾分鍾過去了,也就是不到兩刻鍾的時間。
兩大妖獸終於把該挖的泥土都挖開了,整個精鋼鑄就的地牢就顯現出來了,這地牢根本就是個精鋼造的長方體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