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人還不死心,東問西問,卻一個地方都沒有問到,最後還是來到葉成風的地方。

這兩個女人已經眼放金光,實足的貪婪神色,又對著葉雲來了那麽一下。

打得葉雲差點吐血,那劣質的香粉讓葉雲差點打了幾個大噴嚏。

“小爺,還真有這東西,是這裏的老板麽,居然把這樣的寶貝揣在身上,想來是同好中人,不如和姐姐去玩玩,給你打個對折!”說完,兩個人齊齊的對著葉雲拋了個媚眼。

葉雲的魂都差點被嚇出來。

“兩位姐姐當然是極美的,隻是小子恰恰現在不空,不過無妨,我這裏有兩張戲票,請兩位姐姐看戲,至於這兩樣物事送給你們就是,隻是回了鄉要多多宣傳一下,就說碧妝樓有這些奇巧的東西賣。”

兩個女人喜,這兩樣內衣雖然與葉雲定的一兩金子的高級貨差別極大,但是也不便宜,現在白白的送給她們,她們怎麽能不高興。

一齊向葉雲拋了個媚眼就去了。

兩個女人無緣無故得了那內衣,加上葉成風送的兩張戲票,實在是高興得不得了。

既然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做,卻看看戲也是好的。

根據葉成風給她們指點的那個地方,直往前去。

卻漸漸的看到人越來越多,先前還是從這個地方過來的,就沒有看到這許多的人,看來這唱戲的水平不太一般。

直接到了那地方,抬眼一看,隻見四個大字,“葉氏酒樓”。

兩個人已經張大了嘴巴,難道跑錯了地方。

“兩位究竟進不進去,如果不進去話就出來,不要擋著人看戲的。”往身後一看,已經排了十來丈的長隊。

看來這個地方真是一個戲院,而且生意好得不得了。

趕忙把票交了,生怕再不交就沒有好位子了。

直接進去,哇!

眼前是豁然開朗,這裏究竟是仙界還是什麽地方。

隻見四處都是琉璃之色,又帶著五極的玄光,絲絲的清音炫耳,世間居然有這樣的地方。

抬眼再往上看,隻見七尺的高樓重重而上,上麵一看衣飾就全是信陽城中的達官貴人,可見那樓上的裝飾更是豪華。

“兩位這邊坐。”出現在麵前應該是一個店小二,隻是那店小二的打扮實在是另類怪異,語氣明明是店小二的感覺。

但是他的打扮卻有一種勾人魂魄的魅力,隻不過是一個店小二,就有這樣的氣場,隻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的老板又是誰。

一張小小巧巧的桌子,就算是再坐一個人都不能夠,上麵卻已經放滿了五時果蔬,各種點心,並冷菜幹果數碟,看起來就讓人食欲大動。

略微的有些緊張,“小二哥,我們可沒有點這麽多的東西,是不是搞錯了。”

那扮相極其魅惑的小二哥笑道:“兩位“沒有搞錯,這些東西就是你們的,白送,不要錢。”兩個女人的眼睛已經睜到大得不得了。

好像小二哥說的話是夢中聽到的一樣,可以確定的這不是夢,完全是真實的一幕。

再待問個清楚,那小二卻直接卻了那戲台的後麵,不見了。

絲竹的聲音已經響起來,那音樂的聲音卻不是中州地的聲色,一聽就是西域邊塞的胡風,聽起來頗為的怪異,卻又讓人覺得好聽非常。

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突的天光就黑了下來,回頭一看,那窗戶與門楣已經全部的被那幕簾所掩蓋,塑造成了沒有一絲光亮的情狀!

接著又有雨聲,先前所有人進來的時候都知道還是天光大亮,這個時候肯定沒有下雨,這樣讓人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今天到這個地方來看來能夠大開眼界。

隻是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塑造到這樣的音效,接著又有一陣冷風,吹得人簌簌發抖!

雖然都知道是假的,卻把有些膽小人的魂都給嚇出來,那黑暗之中卻又有一個人影,以一種怪異的節奏從那舞台的中央走出來。

有的人眼力極好,卻看到那人的麵孔明明就是先前招呼客人的那個小二,有人按捺不住就差點罵出來。

尼瑪,明明是來看戲的,差點把人嚇死,這不是來受罪麽!

“接下來給大家表演的節目是葉氏酒樓自編自導自演的新式戲曲,白蛇傳。”

所有人都已經正襟危坐,終於開始了。

先前還是極夜,突的就是天光大亮,接著那舞台中央突的出現一個背景,一座斷橋,幾條垂柳,煙雨濛濛,江南的水鄉。

行人絡繹而行,突的雷聲隆隆,接著就是呼朋喚友,四處逃散的行人。

遠處卻來了一個年青人,他的背上正背著一個書筐,看得出來是一個長相秀美的書生。

他走上了那斷橋,雨聲卻已經淅瀝,眼見得整個身上就要被淋濕。

待到橋的最高處的時候,那橋的對麵卻又過來了兩個女子。

一個穿著白衣,看其相貌有十二分的姿色,另外一個卻是一個著青衣的小丫環,那丫環的臉上卻帶著半邊的麵具,雖然臉上什麽樣子已經看不大清楚,其身姿卻也是頗為的蔓妙。

兩個人的手上都拿著精美的紙傘,掩映著那傘下的佳人,實在是引人瑕思。

台下卻已經有人意動,想知道這台上究竟是什麽地方的戲子,到時候好接近一下。

本來先前三人都是匆匆忙忙的低頭而行,現在卻都已經走到了那橋的半途,雨卻已經越來越大,退無可退。

美麗的小姐,清秀的書生,在煙雨中相遇斷橋,這樣的橋段實在是太過的老套。

台下的人卻都已經入神,因為太過真實。

書生和白衣的小姐走到那斷橋中的時候並沒有互相的避讓,而是走到了一起,兩隻紙傘,三個年青人卻依偎到了一起。

果然紅塵之中處處都有兒女之情。

一聲西域的胡笳已經響起,嘹亮的歌聲,好像有關西大漢正在踏歌而行。

唱曲果然是聽得行人等等如癡如醉,先前的行人都已經圍著這對年青的情侶拍手叫好,其樂無邊啊。

接著就是表麵一折,書生和小姐卻已經開始拜堂,然後十月懷胎生下一個乖娃娃,一切都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卻那有那麽容易,一個相貌醜陋的和尚出現,他的雙唇肥大如豬,頭大如鬥,頭上的剛毛已經剃得差不多,還是能夠看到那青黑的毛茬。

他的皮膚又極其的黝黑,就好像是經受了不少的風吹日曬,最生要的是他的眼神裏麵天生就是一種凶相,實在讓人看了就生出厭惡的心思。

那惡僧找到那書生,趁那小姐不在的時候,對他說出那小姐是蛇妖的

事情。

演到這個情節的時候,台下已經有人在破口大罵,“一看這個和尚就是個**僧,一定是看上了那個小姐貌美,所以才來挑撥離間,想做個花和尚。”

卻沒有多久人人都已經噤聲,無它,先前的小二哥示意,誰要是再亂叫嚷,就把他扔出去。

本來都還是心底慍怒的男女老少,一下子都嚇得不敢吭聲,這麽好看的戲曲還是第一次看到,誰都怕自己被葉氏酒樓列入那黑名單,以後成為那不受歡迎的人。

再也沒有這樣的眼福,於是再也沒有一個人吭聲的。

“那個書生看起來計是一個善良的好人,肯定不會被那和尚所攛掇的。”那兩個平白無故的得了兩張戲票的外鄉女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是及,是及,這個書生一個就是個好人,肯定就是這樣。”旁邊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商賈也附合道。

想到那小二已經打了招呼,再不敢著聲,都把那脖子轉向戲台,再不敢言語的。

適逢端午節,喝雄黃酒,這一下子已經觸動在場觀眾的心裏,雄黃驅蛇,誰都知道。

那書生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果然是父慈子孝的樣子,更兼他們生的那個大胖小子著實的可愛,看得人都是忍俊不禁。

推杯換盞之間,下麵又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看吧,那老和尚實在太壞了,這小姐長得如此之美麗,怎麽可能是蛇精,雄黃酒也喝了,怎麽一點事情,依我看那戴麵具的小丫頭倒有點蛇精的樣子。”下麵又開始私語。

接著又是不動,想必又是那店小二殺人的眼神已經向人襲來。

人卻已經醉了。

良宵花解語,紅燭之下,有誰弄情?

畫麵一轉,書生和小姐卻已經又到了那紅房之中,卻不是先前他們洞房花燭的地方又是什麽。

小姐已經醉了,她的臉上已經紅到不行,酒量不行的佳人,這個時候看起來反而會更加的美麗。

書生已經打開了那酒壺,看來兩個人幽會之前他們還要暢飲一番。

眼睛卻已經直了,書生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個紙包,紙包裏麵卻有粉末,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將那粉末倒進了酒壺裏麵。

“我說這個書生是個好人吧,你們看人家多關心自己的老婆,這個時候還給她放些醒酒藥。”聲音中卻有些異樣,沒有一個人回聲。

或許是因為表演太過的精彩!

書生已經拿起了那個酒壺,對著那膻口倒了下去。

“你們看看人家多有情調,喝酒都是直接用的酒壺,太浪漫了。”這聲音中已經有一絲顫抖。

哢嚓,也不知道是誰的身體太過的肥胖,居然將那椅子直接的壓爛。

突的平地起了風雷,空中已經飛出了數十個杯盤碗盞,一多半是往舞台上扔過去的,還有一少半是往先前那個多嘴多舌的女人身上扔去的。

“滾你媽的,先前那個男人手裏拿的粉末是黃色的,那味道是雄黃的味道,你懂不懂,一個女人被酒壺對著灌,還浪漫,你他娘的你試試,不把你嗆死才怪……”

一連串的汙言穢語已經如同機關槍一樣的掃射出來。

不過更多的憤怒卻是對著那台上的。

無數的杯盤碗盞,還好都是銀製的,就算是扔了摔得變形,也不會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