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前因後果說得清清楚楚。
李小橋大概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你既然不是淩宵玉,你是誰?”
那淩宵玉滿麵的苦色,道:“我其實隻是淩宵玉買回來的一個小丫頭而已,這麽多年,她不停的買丫頭,隻有我知道她是想找個與她相像的人,作她的替身,她好去做她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李小橋看了看麵前的女人,這女人原來不過是個棋子,最多不過是個下棋的人得了失心瘋,然後她想做下棋人的棋子。
看了看地上的瘋女人,她現在正倦縮著身子,這女人實在是厲害,居然工於心計到了這樣的地步,可惜她遇到了李青鸞,也遇到了自己。
“她到葉府那麽多年除了想搶回信陽第一家的位置,難道就沒有其它的事。”
那假的淩宵玉縮了縮身子,這事情好像關係極其重大,“有,她沒有給我說過,但是我略有了解,她應該是去找一本劍法,那劍法就在葉雲的身上,她現在瘋掉應該也和那劍法有關係。”
馬車先前還跑得極快,這個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那車簾一下子被拉開,先前那趕車趕得正歡的老頭卻衝了進來。
他一下子拉住淩宵玉的衣袖道:“這女人既然敢冒充葉虎,他一定認識葉虎了,你快說。”手上的力氣何其之大,差點就把那女人掐得翻白眼。
李小橋急忙的拉住了他,老頭已經有些巔狂,“你再這麽掐她,她就死了。”
葉無忌這下子才想起這事,急忙鬆手,那淩宵玉半天才清醒,咳了幾聲,咳得膽汁都要弄出來。
醒了的時候就直往後退,卻怎麽能夠有地方再退。
慘聲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麽葉虎,莫不是死在府上的年青人?”
葉無忌已經快瘋掉。
李小橋拚命的把他拉住,中年喪子的悲痛他雖然年青卻也能夠了解,看到自己的母親為了那假冒的葉雲而撕心裂肺,李小橋也大概有個了解。
卻不能在真相馬上明白的時候讓麵前的這個女人死了。
葉無忌的雙眼已經赤紅,他不停的張牙舞爪,他失去自己地元氣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他的白頭發甚至有點多,他看起來已經像是一個老人。
“你快說吧。葉虎是不是真的死了。”李小橋看到那女人正在發抖,沒有外人的時候,或者說她那淩宵玉的皮已經被扒下的時候,她隻不過是個最普通的女人。
這也很正常,很多的一方之雄當然他們失去他們賴以生存的名聲的時候,他們就是個普通人,這樣的人隻能稱為假英雄。
女人也一樣。
女人極為害怕,她雙手已經抓住自己的頭發,顯然這已經是個事實。
她點頭。
葉無忌好像已經心膽具裂,他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受不了。
李小橋看著那閃爍的眼睛,知道裏麵還有內情,“他是怎麽死的?”
淩宵玉道:“他到信陽之前已經得了極重的病,而且是因為練功過度造成的,如果不是淩宵玉的話,他早就死了。”
大概已經有了個梗概,說明葉虎到信陽的時候還沒有死,甚至如果不是淩宵玉救了他的話,或許他早就死了。
地上的這個瘋婆子看來還曾經救過葉虎。
那假的淩宵玉還有許多的
話要說,“葉虎來到信陽的時候,已經病重,淩宵玉一看他就活不過三個月,又看他的本事極高,所以問了他些瑣事,他卻好像沒有見過什麽世麵,一來就看上了淩宵玉,說他是來信陽找葉氏報仇,又說葉氏有一個子弟有什麽奇異的劍法,所以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結果沒有多久,他就死了,因為他的死,淩宵玉還傷心了一陣子。”
李小橋終於知道,自己劍法的事情都是死掉的葉虎透露出來的,而葉虎的消息當然是葉無忌說的,想不到葉虎臨死之前還能夠嚐嚐兒女情的滋味也是不錯。
可惜的是他到死的時候都不會知道淩宵玉根本就看不上他,淩宵玉沒有害他是一定的了,因為他死的時候肯定還有很多的秘密沒有說出來。
葉無忌已經神情煥散,他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很明顯,淩氏中人就算曾經對葉虎有什麽壞心,卻也沒有害過他。
他現在隻能自傷,如果說葉虎練功為什麽會過度,無非就是因為他逼迫太甚,實際上是他自己害死了葉虎。
他頹然的倒下,坐到那車裏麵,那馬兒已經沒有人驅趕,它已經跑到了道邊悠閑的吃草。
淩宵玉縮了半天,卻再也不能往裏麵,她的膽子現在變得特別的小,她前前後後已經變成了兩個人。
因為她是淩宵玉的身份已經被拆穿,她空有一身本事,卻再也沒有勇氣發揮。
“你們會不會殺了我。”她的眼神裏麵全部都是惶恐,她這樣一個毫無價值的人,被殺掉是再正常不過的,甚至問都沒有人問。
李小橋卻實在沒有那個心,一個毫無價值的人,你殺了她有屁的用處。
“你走吧。愛走什麽地方,去什麽地方,不過你最好不要回到淩氏,我不想看到一個主人失去記憶,然後她還利用主人的所有身份來做壞事的人繼續興風作浪。”
李小橋已經把那門打開,這個不知道是誰家女兒的女人,她愛去什麽地方去什麽地方。
她小心翼翼的下車,那車高不過幾尺,她卻好像不敢跳下去一樣。
她試了幾試,卻一直沒有動,她最後終於轉過身來,然後跪下:“我如果去不了淩氏,我那兒都不敢去了,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除非是淩宵玉清醒,不然的話誰都會要我的命。”
信陽四大族之一,無論什麽地方都有仇人,她曾經以為淩宵玉給了她這一幅麵容,實在是上天的恩賜,可是她如果離開了淩氏,這就是她的催命符。
看來淩宵玉對割骨植皮的事情也非常的在行,不然的話,她自己怎麽會變成另外一幅模樣,而一個和她長得像的女子卻變成了她。
荒野之上,偶爾還會有幾聲狗叫,狗叫之後伴隨著幾聲狼嚎,這個女人不是沒有本事,她的膽氣已裂,說不定幾個小流氓都能夠要了她的命。
李小橋已經出去,他開始趕車,那女人見沒有人再趕她,於是她給李青鸞揉腿,李青鸞瞪了她一眼,於是她趕緊的躲到了一邊,就在角落裏麵輕輕的抽泣。
茫茫四野,這馬車究竟該到什麽地方去,李小橋居然一時之間失去了方向。
走吧,走到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說不定再等個幾天風平浪靜了,再回來也未可知。
那馬兒跑了一天一夜,漸漸的有些脫力。
卻漸漸的又到了一處城池,那城池也不太大,就有信陽兩三個那麽大,
也沒有多少人,街上的行人好像有信陽三四個那麽多,這座城叫做柳州,柳州這個地方現在沒有什麽柳樹,去是因為柳樹出名的。
行人繹繹,大清早就來做生意的人是多到不能再多。
李小橋趕了半夜的車,早就想睡覺了。
於是將那馬車趕到了僻靜的角落,也不再關它,反正是躺在那馬車上麵倒頭就睡。
好不愜意。
一覺就是半上午,還是沒有人來管他,車裏的人卻也沒有動靜,尼妹,自己的肚子卻唱了空城計,為什麽人是會饑餓的,他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
於是拉開了那車簾,向裏麵瞧了瞧,車底躺著兩個人,葉無忌和那瘋子,被自己用催眠的手法製住,免得他們胡鬧。
李青鸞正閉著眼睛閉目關養神,那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女人卻正看著自己,長長的睫毛,雖然人略顯憔悴,卻也美麗。
突的聽到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四處一看,才是那女人發出來的聲音,敢情她與自己一樣也是餓壞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現在去找些吃的,不然的話,到時候秒呼起來也是個麻煩事情。”那女人怯生生的道:“我十二三歲就讓淩宵玉買回來了,本名叫做小紅,主人以後叫我小紅就是。”
李青鸞去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以前這個名字是她用過的,當然不準這個女人用。
那小紅卻沒有搞清楚狀況,實在不知所以。
李小橋拉拉自己頭發,“小紅這個名字大俗,不如就叫紅藥吧。別叫我主人,見過這麽寒酸的主人麽。”於是將那簾子一拉就準備去找吃的。
摸摸身上去是一毛錢都沒有,於是又回去,拉開了那簾子,看了看李青鸞,李青鸞恨恨他:“別看我,我身上是一毛錢都沒有。”
她的身上都還穿著葉無忌為兩人改製的那麻衣,的確是拿不出錢來。
紅藥卻拉拉扯扯的半天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數個銀幣來,看樣子也是她的全部財產,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能夠有這些錢已經相當不錯了。
有了錢好辦事。
於是李小橋就向那人煙密集的地方而行,這座城與信陽相比,實在是大不相同。
果然是非同尋常,所賣的貨物,甚至是街上的行人,舉止都是大不一樣。
他東看看,西看看,居然漸漸的連心裏的煩惱事情都忘了一些,實在是好不開懷。
卻不過是一瞬而已,畢竟信陽地還有那麽多紛亂的事情,等到自己想出個章程還是要解決一下,那假的葉雲就是首先要解決的。
正在路上大走其道,突的來了幾匹駿馬,上麵都是些修武的人,大概五六人的樣子,個個都是風塵仆仆,李小橋的眼睛已經一下子被他們吸引住了。
因為他們的身上都繡著一朵花,一條黑龍,黑龍看起來極其精級繡,這些人應該是黑龍會中身份地位超然的人。
他們卻直接的走到了李小橋的跟前,李小橋隱隱的運起了真氣,就想突然的發動,可惜的是他們卻轉了個彎,到了他的隔壁,隔壁是個賣烤蕃薯的老頭,頭發胡子都的得差不多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都還在這賣蕃薯,也實在幸苦。
李小橋一時傻了眼,原來黑龍會的人居然吃蕃薯的,他們拿起了蕃薯,皮都沒有剝就開始大吃特吃,其中一個漢子還邊吃邊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