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四大通靈,星魂跟著老張頭一起回來,期間老張頭的臉上滿是自豪與驕傲。

代國跟晉國是盟國,兩國關係一直交好,並非敵對,晉國陛下能來他家,讓他感覺極其自豪。

星魂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來到床頭拿起靈劍圖騰,拔劍出鞘。

看著出鞘的靈劍,感受到當中那已經極其微弱的靈力,星魂示意手鐲當中出現一道通靈之源。

緊接著,他拿著通靈之源放到了靈劍圖騰的麵前。

靈劍之上有淡淡光芒釋放,當中一道實質化的光延伸而出,落在通靈之源上,下一刻,通靈之源消失。

“果然可以。”

看到這一幕,星魂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驚喜之色,吸收了通靈之源的靈劍圖騰,體表一直散發著淡淡光芒,如同是在慢慢煉化。

星魂把靈劍圖騰歸鞘。

此次來到代國,在這裏停留,就是來看看黃河龍道的,現如今龍道已經看到,且得到了機緣,他該離開了。

在整理包袱的時候,他看到了那顆月亮果,神情微怔,隨即躺在**,仔細端詳著月亮果,眸子當中滿是追憶。

“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他收起月亮果,重新係好包裹。

一天之後,星魂告辭離去。

昨天星魂沒跟著陛下一起回去,老張頭便是猜到他另有打算,今日得知星魂要離去,有些遺憾,但並未挽留。

對於星魂,他發自內心的感激。

張袁跟小柔得知星魂叔叔要離開之後,情緒有些低落,但他們兩個也清楚,星魂叔叔這等天才終究不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小山村。

……

……“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十裏之外,星魂衝著老張頭三人擺手,示意他們回去。

“保重!”

老張頭說道。

星魂點頭,看著三人說道:“後會有期!”

星魂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張頭三人直到星魂的背影消失,這才轉身離去。

星魂沒有刻意給他們留下一些資源,因為他們需要很久才能到達靈罩,或許未必能夠到達這個境界。

最為主要的是,在他們的隔壁,住著鐵匠,那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通靈,老張頭一家有危險的話,鐵匠必然會處理此事。

就在昨天,他跟鐵匠聊了有關老張頭的事情,鐵匠告知他之所以隱匿在這裏,一方麵是為了黃河龍道,等待真龍之力,還有一方麵是老張頭一家的先祖,曾經對他有恩。

星魂此次的目的地是鑄鐵城,他要先去那裏買一匹馬,然後再一路深入,去一趟帝都,再從另外一邊離開。

此次煉化了通靈之源,使得他直接破了一個境界,而且因為之前的機緣,也讓他在這個境界,變得很是穩固,所以他不需要慢慢前行,重新凝煉力量。

於是他決定加快速度。

短時間內破境,能量也很凝煉,其實星魂完全可以再次嚐試破境。

但他沒有,這不僅僅是因為離開之時青牛院長的提醒,還因為他對自身狀況很是了解,決定先緩上一緩,待他好好熟悉一番自身力量,熟悉身體的變化話,再用通靈之源去破境。

……

……前行之時,星魂看到了一個土坡,此刻在那土坡之下,一男子正在吃力的拉車,一位農婦以及一位女子正在吃力的推車。

在三人旁邊,站著幾位身強力壯的漢子,他們正抱著膀子站在一旁,臉上流露出戲謔的表情。

見到這一幕,星魂微微皺眉,向前走去。

“楊初秋,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在壯漢當中,站著一位獨眼少年,他僅剩的那隻獨眼當中,滿是冷厲,“原以為你整天跟在蔣威勃身旁,是何等了不起的貨色,整天嘲笑別人來自偏遠山村,沒想到你這個賤貨竟然也來自偏遠山村。

你住的地方,偏的可真是讓人難找啊!”

“年輕人,我們隻是賣山貨的,憑勞力賺錢,切莫用言語傷人。”

那位拉車的中年人回頭,累的滿頭大汗的他看著年輕人說道。

而此刻,那位農婦跟女子,卻是不曾抬頭。

“我知道你們是賣山貨的,所以才給了高出平常三倍的價錢,讓你們把東西送到我的府上。”

獨眼年輕人看著中年人說道:“雖然我說話不太好聽,不過我說的卻是事實。

你可知道你的女兒,自從傍上蔣威勃這個家夥之後,有多囂張嗎?

她整天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一個女孩子比蔣威勃身旁的狗還要凶惡。

看到我這隻瞎了的眼睛了嗎,就是拜你女兒所賜!”

中年人一聽,臉色也是一變,那位農婦的臉色更是呈現出蒼白之色,很是驚恐。

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如果他們要出手殺人,可是求救無門的。

“楚範斌,你把說清楚,你那隻眼睛是我弄瞎的嗎?”

女子聞聲回頭,冷冷的盯著獨眼年輕人。

向前走來的星魂,看到了女子的容貌,不禁怔了怔。

他認識對方,或者說見過她,正是當初在宗匠學院罵小柔賤貨,譏諷張袁來自偏遠山村的那位跟著蔣威勃的少女。

當時她的手裏拿著一根長鞭,而張袁的身上又有著不少鞭痕,應該是出自對方之手。

當初她的打扮很前衛,妖嬈又嫵媚,完全不像一個學員,而今天,她穿著樸素的衣衫,臉上也沒了胭脂,看起來倒是清麗了許多。

“哼,如果不是你陪著蔣威勃睡了幾天,在他耳邊說了一些風涼話,我能成這個樣子嗎?

現在好了,蔣威勃死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來自偏遠山村’不是你的口頭禪嗎?

現在怎麽不說了?”

獨眼年輕人的眼睛,閃動著噬人的光芒。

“年輕人,這筆生意我們不做了,錢退還給你。”

中年人說道,語氣冷厲了許多。

“還?

當初我們是怎麽說的?

如果半途你們不走了,那就十倍的賠償!”

“楚範斌,你欺人太甚!”

少女怒聲說道,眼中有著水霧彌漫。

“欺人太甚的是你這個賤貨!

現在知道哭了,你怎麽不想想,你跟著蔣威勃的這段時間,害了多少人?

當初罵張袁出自低微,你沒少抽他鞭子吧?

罵小柔是賤貨,故意勾引蔣威勃,敗壞人家的名聲,也是你吧?

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你比蔣威勃好不了多少,能有今天也是你的報應!”

年輕人一臉怨毒的說道:“蔣威勃都已經死了,跟著他的那些狗腿子,也快死絕了,你為什麽還活著?

你怎麽不去死呢?

不過你應該感到慶幸,我不是蔣威勃那變態,我大度心寬,此刻隻是羞辱你,卻沒有殺你全家的意思!”

“你想怎麽樣?

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少女看著年輕人,似乎已經任命。

“收起你的偽裝吧,你這個樣子看得我惡心。

告訴你,就算現在你跪在我的麵前求我,我都看不上你!

我嫌你髒!

不過嘛,我身邊這些……”獨眼年輕人回頭看著這些漢子,隻見他們的臉上,紛紛流露出異光,那目光貪婪的打量著少女那已經豐滿的身體。

“你們休想欺負我女兒,有什麽事衝著我來!”

這位農婦攔在了少女的麵前,伸開雙手把她擋在了身後。

那位拉車的中年人也是護著對方。

少女看著站在她前方的父母,看著他們那挺直的背影,淚水無聲的流下。

“爹,娘,女兒這輩子對不起你們。”

她閉上了眼睛,淚水滑落,不知何時握在掌心的簪子,向著自己的脖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