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依白’是個村落的名字……”恢複神誌的遊安夢,看著手機視頻,欣喜說道,“那個‘普寧寺’,也是個線索?”

“我知道。”馬小琪已是收拾起小女兒態,大方說道,“我們馬家,曾經有人在那裏借住,該是有些關係。”

上網檢索,普寧寺果然存在!

但依白村,無處記載。所有地圖,都無此地存在。

遊安夢檢索無果後,說道:“畢竟是多年前的小村,如今網絡沒有記錄,原因很多,也不少見。”

“所以,我們當下,隻能去普寧寺。”三人商議,記下路線,便要一起出發。

蕭黑此時,卻突然告辭,說道:“天色尚早,你們當無危險,我還有事去做,咱們便在‘普寧寺’見吧。”

說完,不等人送,便是抽身離開……

“你是說,他們去了……那個方向?”

上官良吉聽著手下回報,沉吟半晌。

“蒙丹,你,去刺探一下吧。”她抬頭,指著身邊的光頭男子說道。

那個光頭男子,如今可說淒慘,他的整個左臂,已是失去,半麵左臉,布滿傷疤,顯然經過蕭羽、蕭黑接連擊傷,受創嚴重之極,尚未恢複。

不過,他眼中凶光依舊,仍有不小戰力,點頭之後,化作蝙蝠,飛了出去。

“為什麽……那邊有什麽嗎?”

上官良吉默默思索,鮮紅的指甲,在扶手上畫著圓圈。

“難道……當年還有餘孽?”

普寧寺不是大廟,名聲不顯,但作為古老建築,一直被當地作為文物,留存下來,保證了香火流傳。

這座寺廟,建在一段雄偉山脈之上,山勢不算陡峭,隻是綿延百裏,山路有些蜿蜒。

當遊安夢、馬小琪和李康成三人的車子,尚在山腰之時,蕭黑其實,早便到了山頂。

遠離市區的山區,正是合適她施展法術。

即便不能明目張膽,全力施為,但超過幾人,先行抵達,還是輕鬆。

如今,這座古刹,便屹立在蕭黑麵前。

到了寺廟

門口,有幾位僧人,正做著清掃。

看到有客到,一個年輕沙彌上來施禮,說道:“這位女施主,時辰已過,本寺當下已是關閉,若是上香,明日請早。”

蕭黑也不瞧他,邁步繼續向前。

那個沙彌隻好攔在麵前:“女施主……”

蕭黑這才頓步,冷冷說道:“我之前丟了臉麵,心情大大不好,你自退去,我還不會追究……”

聽她話音,那個沙彌忽然打個寒顫,但仍是站在麵前。

蕭黑斜眼瞧了瞧他,看他還要說話,小手一擺,立刻將他揮飛了出去,連打了幾個滾,方才停住。

“看你年紀不大,手下留情,可別再來惹我。”蕭黑說完,又是邁步。

旁邊幾位僧人大驚失色,一個去查看那沙彌傷勢,一人去寺內通報,其餘之人便呼喝著圍了過來。

後麵,一名看似有些地位僧人,正色叫道:“施主,我寺每日時辰規定,早有安排,曆來如此。施主若真有虔誠禮敬之心,怎不能多等一日?”

“嗬嗬,讓我小黑誠心跪拜者,天地之大,唯有主人!”

蕭黑冷笑幾聲,再不願與這些凡人囉嗦,一個錯步,便是繞出了包圍,直接到了方才出言的僧人麵前,伸手一抓,纖細胳膊,竟將這成年大漢,舉了起來。

“且慢!”

“住手!”

所有僧人見她蠻橫,又是心驚,又是憤怒,都是齊聲叫喊,

其中一名中年僧人,高聲怒喝說道:“這位施主,請放下虛念師弟!我普寧寺雖無聲威,一心慈悲,但也不容他人隨意欺辱!”

蕭黑保持姿勢,毫不費力,扭頭,冷冷說道:“要我欺辱,你們還不夠格。一句話,把知道‘依白村’的人,給本座叫出來。”

說完,她將舉起的僧人,向人群中一扔,登時砸倒了大片。

對於那邊混亂,蕭黑看也未看,再次向著門內走去。

眾位僧人如何阻攔,都是無用。這個少女看似纖細柔弱,但力量速度,根本不似人類。

不過,那些被她擊退之人,除了些許外傷

,並無多少嚴重,顯然是她手下留情。

“彌陀佛!”

終於,一個身披袈裟,氣勢不同的老僧,隨著一些僧人走了出來。

他的年歲,看來極長,但氣色紅潤,十分硬朗。

“這位女施主,如此大動幹戈,所為何事?”

蕭黑瞧了瞧他,說道:“看你年歲地位,該是知道不少隱秘。你可知道‘依白村’之事?”

那老僧麵色頓時變化,後退一步。

蕭黑微笑起來,終於找到正主。

“方丈不必理她!”後麵僧人護在他身旁,高聲說道,“我們已是報警,如此無法無天之人,自有俗世來此判決。”

蕭黑如若未聞,向著那老僧走來:“原來,你便是此地方丈。”

那老僧稍微鎮定,低頭施禮:“老衲法號戒言。”

“無需多言,隻要你將‘依白村’之事,原原本本告知於我,便是可以。”

戒言方丈又是一聲佛號,說道:“女施主,此事非同小可,你年紀尚小,實在不適合參與……呃……”

話音未落,他便覺得騰空而起,眨眼間,已是到了遠處崖邊。

“方丈!”

眾位僧人眼前一花,再是尋找兩人,立刻心膽俱寒,驚叫出聲。

隻見蕭黑一隻手,抓著戒言方丈的胸前衣物,將他半空懸掛,探出了崖邊,下麵空空****,山風上吹,飄搖欲墜。

“不要與我說年紀,老和尚……”蕭黑語聲平穩,仿佛與人靜坐對談,“我哥哥一直讓我克製——但我今日,心情真的極差,不願再聽人聒噪!你不要再惹我不爽。”

“女施主……”戒言方丈果然修行有成,此時竟依然臨危不懼,“我佛慈悲,舍身度人。這個隱秘,我自承受多年。與你說來,獨害無益,又有何必?”

他雖鎮定,但畢竟年邁,幾句話說完,已是汗如雨下。

“快,快放下方丈!”

僧人們又圍過來,麵對蕭黑冷冽眼神,卻不敢上前。

少女與老僧,就這樣在崖邊僵持,半晌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