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吳澤雙眼微密眯,冷冷的掃了後者一眼。
他本來可以無視鮑之雁,把他當做空氣,但是他最討厭被人威脅。
吳澤與何玉萱兩人站起,重新選了張小圓桌坐下。
吳澤居然說鮑之雁‘聒噪’,周月月心裏便替吳澤兩人感到焦急。
你們能來一趟中遠集團的酒會實在不容易,如果因此得罪了鮑之雁,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實在可惜。
周月月連忙打圓場道:“雁哥,吳澤一時口無遮攔,你不要和他計較。”
“月月,沒你的事。”自己被人斥責‘聒噪’,鮑之雁感覺有些可笑。
這兩人都是些什麽人,一身地鋪貨,也敢來中遠集團的酒會丟人現眼。這且不說,這個男的居然還敢給他臉色看,一點麵子也不給,簡直過分。
“月月,別亂說話。”紅色禮服美女李芹雨一把挽住周月月的手臂,小聲教訓道:“你認識他們才多長時間,便替他們出頭。”
“如果不是我,他們就不會產生衝突了。”周月月焦急道:“我不想連累他們。”
“胡說,如果沒有你,雁哥遲早會和他們產生衝突。”李芹雨說到這裏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何玉萱,心裏對鮑之雁當著自己的麵去認識其他女子很是厭惡。
鮑之雁是個愛麵子的人,卻不是個不知場合莽撞行事的人。
他來到吳澤、何玉萱兩人身邊,先是衝著何玉萱露出了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我想你會很榮幸認識我的。”
旋即,他翻臉比翻書還快,轉身看向吳澤時一張臉立刻黑了下來:“我不管你來中遠集團的酒會抱著什麽目的,你都不會如願的。”
“謝謝提醒,我們似目以待吧。”吳澤聞言冷笑,屈指一彈,便把HIV巫蠱下到了後者的酒杯之中。
“大言不慚。”鮑之雁也被吳澤的不自量力惹惱了。
鮑之雁與吳澤的衝突導致這邊範圍氣氛有些凝重。
不少社會知名人士路過時,詫異的看著明顯不對頭的兩人。
“那是鮑氏醫藥集團的鮑之雁,另外一人是誰?他們好像不對頭?”
“那人是吳澤,最近這段時間風頭最勁的人物,據說攻破了世界性的難題HIV,還研究出了徹底治愈艾滋的HIV藥劑的HIV之父吳澤。”
“真的假的?他這麽年輕便攻破了HIV成為了HIV之父?會不會有假?”
“假不假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的HIV藥劑幾乎送不出去。”
……
不少人路過時衝著吳澤張望著。
鮑之雁身邊的男子聽的很仔細,且詢問了一些路過的人士,得知了具體的情況,這才告知鮑之雁。
鮑之雁聞言一陣愕然,旋即便‘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嗤之以鼻的道:“HIV之父?我沒聽錯吧?他們說他攻破了HIV並且研究出了徹底治愈人體免疫係統缺乏症的HIV藥劑?”
“是的。”他身邊的男子點頭道。
“荒謬。”鮑之雁斬釘截鐵的道:“米國乃是世界性的強國,在HIV領域上一直走在世界性的前列,連米國都不敢說研究出了徹底治愈因為HIV引起的免疫係統缺乏症的HIV藥劑,他吳澤憑什麽。”
鮑之雁這話聲音不大,周圍的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他鮑之雁乃是米國哈佛大學醫學博士,從事乙肝領域方麵研究工作多年,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績,隻要再給他一定的時間
,他揚言自己便能徹底解決乙肝患者的問題,換他們一個健康的身體。
談及病毒學方麵的知識,鮑之雁自信十足。
此言一出,近處閑聊的人士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鮑公子說的在理,米國都還沒攻破HIV,敢揚言徹底的治愈因為HIV引起的免疫係統缺乏症,這個毛頭小子憑什麽?”
“或許這是場騙局。”
“我看很有可能是一場自編自導的政治作秀活動,這個毛頭小子隻不過是錢書記推到前台來的棋子罷了。”
“很有這個可能。”
……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正好能夠被吳澤、何玉萱等一行人聽到。
鮑之雁聞言,自信的昂起了頭。
這些人很懂事很知情識趣嘛,鮑之雁心裏暗想,等下可以和他們談談合作的事宜。
“哦?你是HIV之父?”
鮑之雁故作驚訝的看著吳澤一臉榮幸的樣子:“真是幸會幸會。”
說是幸會,他卻沒有伸手與吳澤握手表示自己的尊重,而是戲謔的看著吳澤:“鄙人鮑之雁,從事乙肝領域方麵的研究工作多年,已經小有成就,不出一年鮑氏醫藥集團便能生產這種藥劑徹底解決乙肝患者的感染問題。”
“說起來,你是搞HIV研究工作的,我是搞乙肝研究工作的,我們還是同行,對於HIV方麵的研究工作,我也很感興趣,不知你可否解惑。”鮑之雁擺出一副虛心學習的摸樣。
對於鮑之雁抱著什麽打算,吳澤一眼便看了出來。
他不欲理會鮑之雁,但是鮑之雁卻不想放過他。
“請問HIV之父吳澤先生,HIV是一種RNA逆轉錄病毒,根據血清學反應和病毒核酸序列測定,HIV可分為Ⅰ型(HIV-I),Ⅱ型(HIV-2),HIV-1可分為A、B、C、D……等11個亞型,HIV-2有A-H亞型組,你是怎麽解決這麽多種HIV病毒,並且成功的研製出了能夠徹底治愈人體免疫係統缺乏症的藥劑呢?”
“要知道,HIV病毒擁有高度的變異性,抗藥性,你又是憑什麽說你的HIV藥劑能夠徹底的治愈人體免疫係統缺乏症呢?”鮑之雁一臉虛心求教的摸樣,但是臉上卻沒有一點虛心的摸樣,反而盡是戲謔之情。
他這是挑釁,**裸的挑釁。
吳澤號稱是HIV之父,如果連這麽基本的問題,關鍵性的問題都回答不了,豈不是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告訴中遠集團酒會上這些來至東海上流社會的知名人士自己就是個招搖撞騙的貨。
“HIV之父吳澤先生,請你替我解惑。”鮑之雁抬了抬雙手,環視了周圍一圈道:“大家都很想從HIV之父吳澤先生的口中得知,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吧?”
鮑之雁抬出了眾人向吳澤施壓,他最後才看向吳澤,嘴角勾起的笑意,眼中的戲謔之情展露無遺,哪裏有一點虛心求教的摸樣,分明就是挑釁,故意找茬。
“抱歉,這是商業機密,請恕我不可奉告。”吳澤聳了聳肩,無視鮑之雁挑釁的嘴臉。
“哦,原來這是商業機密。”鮑之雁故意拉長拉高了音調,重點點出‘商業機密’幾個字。
“哎,大家真是遺憾,沒能見識HIV之父吳澤先生的榮耀。”鮑之雁遺憾的道。
“其實,我對乙肝的研究工作也很感興趣。”吳澤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幅度:“不久之後就能成功的推出徹底治愈乙肝感染患者的
藥劑,不論是乙肝小三陽,還是大三陽都能徹底的治愈。”
鮑之雁聞言冷笑:“哦?你對乙肝的研究工作也很感興趣,我也很想看看你研究出來的成果。”
他心裏對吳澤越發討厭了。
你隻是一個在HIV上作為政治作秀活動的棋子,沒想到一點做棋子的覺悟都沒有。你居然在我涉及的乙肝研究領域方麵揚言自己不久之後便能推出徹底治愈乙肝小三陽,大三陽方麵的藥劑,對我進行挑釁,簡直就是找死。
“那我們拭目以待,看誰先完成乙肝方麵的研究工作,徹底的攻破乙肝這個難題。”鮑之雁提議道:“如果誰先攻破乙肝方麵的難題,另外一人便需要親自登門斟茶承認自己不如對方,且需要磕頭拜師對對方言聽計從,你認為怎麽樣?”
“OK。”
“我答應你。”
吳澤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何玉萱雖然不知吳澤是否研究出了乙肝方麵的藥劑,但是她對吳澤很有信心:“澤哥,我相信你,我想孟人會登門磕頭拜師的。”
“我想也是。”
吳澤聳了聳肩道:“送上門來的傭人不要白不要,我正好卻一個下人。”
“哼。”
鮑之雁冷笑:“你盡管逞口舌之利吧。”
“吳澤,不要啊。”這時,周月月實在看不過去了:“雁哥可是米國哈佛大學醫學博士,病毒學博士,在乙肝研究領域方麵已經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不需幾年便能徹底研製出解決乙肝小三陽,大三陽的藥劑,你……”
周月月話雖然沒有明說,卻對吳澤不抱絲毫的幻想。
“謝謝提醒。”對周月月,吳澤頗有好感。
“商業機密?這吳澤真是HIV之父嗎?我看就是個龜蛋,被人挑戰上門了,卻什麽都說不出來,我雖然不懂HIV,但是他連說都不敢說,便可想而知,他對HIV能了解多少。”
“嗯,我猜這小子也很有可能便是錢書記推出來進行政治作秀活動的棋子。”
“是啊,錢書記這麽一招下來,贏得了民心,且在媒體上麵曝光了,大大的長了臉,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小子還妄想與鮑博士在乙肝領域方麵進行比較,他是白癡嗎?一個人在一個研究領域上麵就要花費不菲的時間,他還能在乙肝領域上取得突破性的成就,怎麽可能?”
……
周圍不少人不斷的質疑,懷疑吳澤。
吳澤對此不屑一顧,倒是鮑之雁一臉笑意,一副胸有成足的摸樣。
這時,酒會上傳來一陣**。
眾人旋即向著**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是中遠集團的創始人鄭天銘以及中遠集團的唯一一個繼承人鄭雯博緩緩走了出來,並且站上了舞台。
“咚咚。”
他先是拍了拍話筒,檢查話筒的好壞。
“歡迎各位先生,女士來參加中遠集團的酒會,謝謝。”
鄭雯博先是客氣了一番,然後便講述了自己的一番遭遇。
自己是如何得了頑疾,又如何在家裏等死的,這要歸功於一位尊貴的客人,是他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
鄭雯博鄭重的走下舞台,向著吳澤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下,鄭雯博來到了吳澤的麵前,他先是衝著吳澤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緊緊的握住吳澤的手,激動的熱淚盈眶:“吳醫生,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再次站起來的機會,謝謝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