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施展的可是靈柩九針,從哪裏得到的,快說!”馮祈種沉聲道。

吳澤雙拳攥緊,不甘心的瞪視著馮祈種。

單憑他的實力,想要從後者的手中搶得血蠶桑樹,簡直難入登天。

可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馮祈種霸占了血蠶桑樹,利用血蠶果突破古武境界。

馮祈種眼神一冷:“不說?”

旋即一腳踏出,向著吳澤逼迫而來,驟然爆喊道:“快說。”

如果是一般人,早已經被馮祈種強大的氣勢懾服。但他覺醒大巫血脈的四年裏,靈魂鍛造的異常強大,根本不懼對方的恐嚇,麵沉似水的凝視著後者,心中卻思量著如何能夠從馮祈種的手中奪得血蠶桑樹。

“隻要我把你擒回去,有的是時間還有辦法讓你開口說話。”馮祈種施展擒拿手變掌為爪抓向吳澤的脖頸。

如果被馮祈種一爪抓實了,命脈掌控在後者手中,後果可想而知。

“還我血蠶桑樹來。”

吳澤不退反進,一記衝拳,結結實實的轟向後者。

“哼,不自量力。”

馮祈種見吳澤這個時候還負隅頑抗,心裏不屑,便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他變爪為掌,拍向吳澤的拳頭。

啪。

馮祈種的手掌拍中了吳澤的手背,手腕反轉以刁鑽的角度抓向吳澤的手腕,手指同時點向吳澤的手腕命脈。隻要這一下被馮祈種點實了,吳澤的半條胳膊就可能被對方廢掉。

“煉血玄功。”

拳掌相擊的刹那,吳澤突然把煉血玄功運轉到極致。

他變拳為爪,被馮祈種擒住手腕的瞬間,他也抓住了後者的手腕。

撲通,撲通。

兩人同時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按住了對方的命脈。

撲通,撲通。

心脈跳動的聲音清晰入耳。

吳澤能夠清楚的聽見對方命脈之中不停湧動的涓涓熱血。

此刻,在煉血玄功的引導下,渾身血氣沸騰了起來,衝擊著整條手臂的血管乃至心脈

心髒突然傳來一陣絞痛,馮祈種身體一滯。

心神大駭,他驚恐的瞪著吳澤,手臂猛的回收。

“這是什麽功法?這麽詭異?”

馮祈種畢竟乃是玄級初期巔峰之境,內氣運轉下,便壓製住了沸騰的氣血以及心脈傳來的絞痛。

兩人一觸即分,但是吳澤更不好受。

馮祈種指尖點中了他的手腕命脈,一絲尖銳的內氣勢如破竹的衝入他的手臂之中。沸騰的血氣被這絲內氣一衝,變得紊亂了起來,盡管吳澤渾身血氣充盈,任然感覺筋脈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整個手臂又麻又疼。

“好小子,有點手段。”

他本以為吳澤隻是身強體壯,隻會三腳貓的功夫,現在發現吳澤的內氣修為似乎也不低,而且古怪。倒是他沒有修煉古武,還沒能把內氣與古武結合起來,把內氣的真正威力發揮出來。

馮祈種反而對吳澤身上擁有的東西更加感興趣了,尤其是他的修煉功法。

旋即,他長嘯一聲,右手成指劍點向吳澤。

對於華夏古武發展至今,如何劃分境界,他一點不知,並不知兩人境界間的差距。隻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後者的對手。

他已經有了退意,但必須從後者身上取點東西,以便事後能掌控後者的行蹤。

上古大巫,擁有強健的體魄。

吳澤唯一擁有的優勢,便是自己經過煉血玄功猝煉的強健體魄。

他相信,硬碰硬,他絕對不懼馮祈種。

指劍電閃而至。

吳澤揮拳迎上,煉血玄功高速運轉。

他的拳心間盤旋著一團高速旋轉的血氣,這團血氣漩渦凝而不散。

麵對馮祈種的指劍,吳澤揮拳迎上。

指劍沒入吳澤拳頭上的血氣漩渦之中,瞬間引動馮祈種手指內的氣血,高速旋轉的血氣漩渦把指劍高速凝聚的內氣扯動,並四散溢出。

馮祈種指劍上的功夫瞬間被削弱,高度凝聚的內氣雖然被削弱卻也有限,無聲無息的擊中了吳澤的拳頭,一股尖銳的內氣破入吳

澤體內,肆意破壞吳澤的手臂。

蹭蹭蹭。

吳澤全力運轉煉血玄功,沸騰的血氣衝向這股內氣。

煉血玄功修煉出的血氣巫元高度凝聚於眉心,散於四肢百骸。

充盈的血氣充滿了巫元,不知比馮祈種的內氣高了多少個檔次。

但是馮祈種的內氣甚在量大,渾厚,被血氣巫元這麽一衝,雖有削弱卻也有限,倒是吳澤體內的血氣巫元頓時潰不成軍,直到這股內氣勢如破竹侵入吳澤手臂盡頭處欲散於四肢時才被沿途的血氣巫元消耗殆盡。

砰砰砰。

馮祈種指劍電閃而至,誓要給吳澤一點點教訓。

吳澤揮拳迎擊而上,隻用一股蠻力。

他不顧侵入體內的內氣,一拳全力轟出,硬拚著指骨哢哢斷裂,大力轟中了馮祈種的指劍,甚至用整個身軀撞上馮祈種這條手臂,憑借臂骨斷倒也讓馮祈種手指見血。

吳澤大喜,左手一勾,這滴鮮血便被他掌控在手中收了起來。

“小畜生,找死。”

吳澤整個人撞入馮祈種的懷中,後者大怒,把血蠶桑樹拋飛,旋即飛起一腳直接把吳澤踢飛,這才縱身把血蠶桑樹掌控在手中。

嗚嗚嗚。

這時,一陣刺耳的警鳴聲響傳了過來。

馮祈種眉頭一皺。

他已經看見幾輛閃爍著紅藍警燈的燈光飛馳而來。

似乎是向著兩人這裏而來。

同時,剛剛被黃級後期武者擊中後背的中年男子一陣小跑,向著警車迎了過去。

吳澤與馮祈種兩人瞬間明白,應該是這名中年男子報了警。

馮祈種看了看癱軟在地麵上臂骨斷裂的吳澤,緊皺的眉頭旋即舒展開來,吳澤是埃博拉病毒專項小組的組長,他絕對跑不出東海。此刻,他不想與警方接觸。

他看了吳澤一眼,縱身便向著黑夜深處飛掠而去,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吳澤也聽見了中年男子焦急的聲音:“警察同誌,是他,是他搶走了我價值一株價值千萬的盆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