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人了!”
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夜空。
埃博拉病毒東海交大疫情區,一四人間的女生隔離寢室。
一名平時體弱多病的瘦弱女生癱軟在**,因為劇烈咳嗽,整個人在**翻騰。
寢室內另外三名女同學,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子絕望,就這樣呆滯的看著,任由對方不停的咳嗽翻騰。
噗嗤。
咳咳。
血,盡是血。
觸目驚心的鮮血。
瘦弱女生口吐血沫,在**翻騰。
鮮血溢出,侵濕了床單,且隨著柔弱女生不停的吐血以及翻騰,鮮血飛濺,落在床單上,天花板上,雪白的牆壁上,觸目驚心。
突然。
床架發出的嘎吱咯吱的聲音嘎然而至,劇烈翻騰的瘦弱女生不再動彈似乎沉沉的睡去。
三名女生眼神渙散,呆呆的注射著瘦弱女生的方向,隻是她們雙眼空洞,並沒能看出瘦弱女生並不是睡了過去,而是……
半夜,淩晨。
忍受不住煎熬的另外一名女生想要找瘦弱女生聊天。
任憑她如何叫喚,瘦弱女生也不搭理她。
直到她推搡瘦弱女生時,瘦弱女生已經死去多時,身體冰冷且僵硬。
她整個人突然呆住了,心裏湧出無限酸楚,撕心裂肺的痛哭回**在寂靜得詭異的隔離大樓。
“死……死人了。”
她的一聲尖叫,瞬間驚醒了另外兩名女生。
寢室裏剩餘的三名女生哭成一團,眼淚奪眶而出。
距離東海交大與卡羅琳醫學院交流團進行學術交流,已經過去了十天時間。
身體孱弱的埃博拉感染者根本抵擋不了埃博拉病毒的瘋狂侵蝕,掃**,整個身體逐漸的被掏空。
出現了第一例因為感染了埃博拉病毒而死亡的案例,東海交大內的悻悻學子,突然間感到後背一陣發涼,一股狐死兔悲的悲涼充斥心間,東海交大偌大的校園內,很難看見運動的同學,整個校園內充斥著荒涼,讓人心悸的空曠,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校園內隔離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的寢室大樓,出現了第一例死亡案件,第二例,第三例,第四例,死亡好似能夠傳染一般,瞬間彌漫開來,恐慌的情緒瞬間充斥整個隔離大樓。
因為恐懼,東海交大內的職工根本不敢踏入隔離寢室。
即使知道有同學死亡,他們也不管不顧,就這樣讓屍體遺留在寢室裏麵。但凡死亡的同學的情況都極其的淒慘,屍體周圍盡是血跡,顯得恐怖。
“啊……”
“瘋了,我要瘋了。”
……
麵對恐怖的屍體,壓抑而沉悶的氣氛。
隔離大樓裏麵的同學,遠遠的看見有屍體的寢室都會感到一陣心悸發慌,壓抑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了,心靈防線瞬間崩潰瓦解,潰不成軍。
“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再呆在這裏等死了。”
……
不少同學了解埃博拉病毒的高致命率,高死亡率,甚至連沒有任何有效的治療手段也知道,惶恐,驚懼,盲從的負麵情緒彌漫在校園內,充斥在他們的心間。
大字報。
血色橫幅。
舉牌。
隔離大樓裏麵的同學瞬間開始進行各種聲討工具。
很快,便有一名又一名同學,拿著大字報,打上血色橫幅,高高舉起手中的牌子,甚至在衣服上寫字聲討權益。
“我不要死。”
“我不要隔離。”
“我想回家,我想看看爸爸媽媽,我想奶奶爺爺,我想……”
成百上千的同學因為恐懼死亡,顯得憤怒,歇斯底裏。
而更多的同學則開始盲從,短時間內,便聚聚了一群上千人的遊行隊伍遊**在校園內。
而沒有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同學和教職工,看見這種架勢,一個個都怕了,躲在寢室大樓裏麵根本就不敢出來。
上千人的遊行隊伍舉著牌子,拉著橫幅,喊著口號,走向了校門。
“蔣營長,彭參謀長,有情況,有情況。”
駐紮在東海交大附近的軍人,立刻便發現了校園內多達上千人的遊行隊伍,焦急咆哮的聲音隨著電波傳了出去。
“什麽?”
“遊行隊伍?”
“上千人?”
“媽的。”
蔣營長。彭參謀兩人豁然站了起來,臉色大變。
“攔住他們,一定要攔住他們。”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請求動用武力鎮壓,遊行人員情緒激動,神情激動,有暴力傾向。”
無線電內傳來陣陣焦急的大吼聲。
蔣營長、彭參謀兩人臉色鐵青,還不等兩人做出決定,無限電內便傳來士兵們的慘叫聲。
“啊,防線失手,遊行人員突破了封鎖線。”
“啊,砰砰。”
便隨著軍人的稟告,還有遊行同學的咒罵聲,拳腳招呼聲。
一輪下來,校園內駐守的軍人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很不幸,這名軍人被太多的人招呼,直接被打得奄奄一息。
片刻間,遊行的隊伍便來到了校園門口。
足足上千人的遊行對於停留在校門口,開始與校門口的軍方開始對持。
蔣營長、彭參謀長兩人見到這種情況,早就沒了注意。
即使有,麵對這一群學生,也不敢輕易動用。
很快,東海交大發生成百上千的學生暴動的事情便傳到了市委市政府內。
因為步府被滅一事,錢興之背負了巨大的壓力。
但是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步府內的人員突然間一夜消失不見,連屍體以及任何血跡都沒有留下,顯得很是詭異。
市委常委就這次進行了激烈的爭論,趙良正率先拿此事發難,告訴錢興之東海因為埃博拉病毒的疫情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再也經不起半點波浪,錢興之居然搞出這麽大的陣仗,豈不是拿想要拿整個東海市委常委跟著他一起陪葬嗎?
步府不僅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還是一件大事,錢興之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牽涉了上層的利益,加上埃博拉疫情,簡直是在火上澆油,整個市委常委都講承受來至組織上的憤怒。
可是。
東海交大爆發上千人的遊行,甚至與軍人產生了衝突,瞬間驚得市委常委等人心驚膽跳,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裏麵。
遊行示威,伴隨著暴力鎮壓,必定會產生流血傷人甚至死亡的事件。
而且,這次的遊行示威,性質以及會引起的後果,將是截然不同的。
“大規模的遊行示威?怎麽會這樣?”
“學生群情激奮,直言要離開,要人身自由。”
……
從東海交大傳來的消息讓整個市委常委成員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埃博拉病毒的血清一直沒有研究出來,東海交大
幾千學生因為埃博拉病毒感到了恐懼恐慌,這種躁動的情緒像病毒一樣瞬間傳染,並最終引發了大規模的遊行衝突,接下來就可能因此達不到目的爆發大規模的流血衝突事件。
“衝突很快便會爆發,你們有什麽意見嗎?”錢興之冷冷的掃了一眼整個市委常委的成員。
眾人沉默了。
這種情況,一個處理不好,不僅丟烏沙,還會蹲大牢。
而且,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處理方法,暴力鎮壓。
他們知道,卻也不敢說出來。
錢興之冷笑,剛剛一群人還借步府一事冷嘲熱諷,說他錢興之不動大局觀雲雲,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這不是給大家添堵嗎?這個時候個個都沉默了下來,明顯是想讓錢興之一個人抗下來。
“通知市公安局,通知防爆大隊,武力鎮壓。”錢興之果斷的下達了命令。東海交大的學生很無辜,但是東海幾十萬的人口,更無辜,他不能讓埃博拉疫情再次擴散,否則東海市便會成為第二個東海交大。
趙良正聞言,也鬆了口氣,整個市委常委會上的人都鬆了口氣。
隻要錢興之下命令,這個後果,他承擔定了。
武力鎮壓,錢興之也是不得已為之,如果讓上千名埃博拉病毒感染者流到社會上去,恐怕不是一傳二,二傳四這麽簡單了,屆時,整個東海都講籠罩在埃博拉病毒的恐怖威壓之下,成為疫情爆發區,其後果難以想象。
東海交大門口,隨著上千的遊行隊伍與軍人對持,呈現劍拔弩張的形式。
市防爆大隊,瞬間組織了多大兩百名的防爆警察趕赴東海交大。
此時,麵對荷槍實彈的警察,上千的遊行隊伍,都不敢輕舉妄動,隻敢嘴上說大話。
可是,隨著一名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突然間全身**顫抖,口吐鮮血,然後癱軟在地麵上,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口中不停的向外溢出血沫,然後……然後,便漸漸的沒了聲息。
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氛。
狐死兔悲的情緒彌漫著。
死亡好似能夠傳染一樣,一名同學倒了下去,另外一名同學又倒了下去,片刻間便沒了聲息。
“啊……我要瘋了。”
巨大的心裏壓力終於讓不少人開始崩潰,心裏隻想離開東海交大。
於是,一場學生與軍方的衝突爆發開來。
“不準動。”
“這裏是軍事封鎖區,你們不能衝撞。”
“趕快回去,速速回去。”
盡管軍方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東海交大,但是心理已經崩潰的學生根本看不到,隻管衝向軍方。
一個,兩個,三個。
東海交大的莘莘學子與軍人瞬間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亂了,徹底亂了,整個場麵混亂不堪。
似乎早就料到可能會爆發衝突,軍方的士兵手中,都是橡膠子彈。
噠噠噠。
橡膠子彈衝著上千學子的下盤掃去,同時丟出一顆顆煙霧彈。
煙霧彌漫間,東海交大上千的學生眼睛被眼熏的什麽都看不見,隻能亂闖亂衝,四散開來。
但是,因為東海交大學生數目過大,胡亂衝撞間。
區區一個分散開的一個營根本攔截不住這麽多的學生,還有同學趁此機會翻越柵欄。
漏網之魚終於離開了東海交大這個籠子,同時也把埃博拉病毒帶到了東海交大之外,一場即將籠罩整個東海的疫情將全麵爆發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