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麽問題嗎?”李閩凝視著吳澤的背影,眼中盡是恨意。

“你不覺得奇怪嗎?”趙良正神情凝重的道。

“趙市長,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李閩眉頭微皺,雲裏霧裏。

“怎麽什麽地方都有這個小子。”趙良正提醒道:“你想想老郭,現在再想想你。”

經過趙良正的提醒,李閩眉宇間的凝重越發嚴重。

據郭長海說吳澤與郭強間有恩怨,郭強失蹤便與這個吳澤有關。他帶著人把吳澤擒回局裏,最後這小子被錢興之親自接出了市公安局拘留室,而郭長海卻進去了。

而李哲也與這小子有著很深的恩怨,現在出了這麽檔子事,這輩子恐怕都完了,自己豈不是也與吳澤聯係了起來。

想到這裏,李閩渾身一寒。

“是我們小看了這個小子,我會盡快查出他的背景。”

“明白就好,李哲的事你千萬別輕舉妄動,小心再次栽倒這個小子的手中。”趙良正提醒道。

……

鑒於何玉萱的身份,此刻身心俱疲。

代理局長韋林便沒有連夜讓何玉萱在局裏做筆錄,而是先讓何玉萱休息,有空再來局裏做一次筆錄。並提議何玉萱住酒店,警方派人進行24小時的保護。

但是,何玉萱拒絕了。

在車上,吳澤就李哲的謀劃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何玉萱,並就此事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便讓她至於險地而道歉。

何玉萱聞言也有些心有餘悸,感到後怕。

如果不是孫琦做出告密的舉動,自己恐怕。

何玉萱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對於吳澤將計就計把李哲打進無底深淵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憐憫,反而感激吳澤為自己的安全,甘願被李哲羞辱,作出的冒險舉動。

車上人不多,錢興之的秘書王雲駕車,吳澤、何玉萱與錢興之一輛車。

錢興之聞言,笑道:“我就說你沒有這麽容易被人劫持,原來你早有計劃。”

說著,錢興之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個李閩教導的好兒子,喪心病狂。”

“小何,沒嚇著你吧。”錢興之關心道:“你來了東海讀書也不知會一下錢叔。”

“謝謝錢叔關心,玉萱沒事。”何玉萱衝著錢興之淡然一笑。

京城錢家與京城何家都是京城權力圈子內的權貴家族。

兩家雖沒有大的衝突,卻也沒有友好到很親近的地步。

鑒於吳澤的關係,錢興之也與何玉萱拉起了家常,彼此的關係有所親近,也跟著吳澤稱呼錢興之錢叔。

“小萱,今天受驚了。”錢興之麵帶歉意:“害你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叔做東,你們兩人先去解決溫飽問題,再找個地方靜靜的休息一晚。”

京城何家是京城的權貴家族,錢興之不介意與京城何家多多聯係,並進行進一步的接觸,甚至結成戰略同盟什麽的。

他看出了何玉萱在吳澤心中的分量,也看出了何玉萱對吳澤的重視程度,兩人不可分開。

而且。

錢興之心理也有個關於艾滋的想法想與吳澤接觸一下。

因為錢興之、何玉萱等人的關係。

韋林並

沒有為難何玉萱,放了何玉萱休息。

而李哲卻被韋林監禁了起來,送進了市人民醫院做手術取出腿部的子彈,全程都被人監禁著。

四人找了處酒店,簡單的吃了點飯。

何玉萱早在學校寢室裏麵住習慣,換到酒店去,反而會失眠。

吳澤便送何玉萱回了寢室,韋林還派了兩名刑偵隊員在樓下警戒。

飯間,錢興之向吳澤透露了點關於艾滋的事情想與吳澤談一談。

吳澤出身醫藥世家,本身修習的是臨床醫學專業,又覺醒了上古大巫醫巫巫彭的血脈傳承,他覺得自己應該為身患重病的患者做點點事情。

期間。

錢興之給高仁、鄭天銘兩人去了個電話,兩人正往酒店趕來。

送走了何玉萱,兩人說話便沒了顧忌。

雖說吳澤很神秘,很強大。

但是,趙良正、李閩這群人的背後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脈絡。

他們勾結在一起,暗地裏麵稱呼自己的這個團體為組織。

至於這個組織究竟由誰發起,他根本不知。

但是,他卻知道一點,東海市的政界,商界,軍界等各個領域都有他們的人滲入。

他們利用自己錯綜複雜的關係,因為各種利益糾纏在一起。

你根本無法發現,他們究竟是不是組織的人,是不是在為組織賣力。

上次,能夠把郭長海送進去,錢興之也很開心。

至少,能夠為東海市除去一個毒瘤。

這次,李哲因為吳澤而得罪了省部級幹部公安部部長何羲山,想要脫身幾乎不可能。

李閩必定懷恨在心,會伺機選擇機會報複。

“所以,你還是需要小心一點。”錢興之提醒道:“你在明,敵在暗。”

吳澤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雖然不怕這個什麽組織,卻也沒有掉以輕心。

他可不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否則倒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兩人在酒店裏麵等了半個鍾頭,高仁以及鄭天銘先後抵達。

“小吳啊,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你沒事吧。”鄭天銘與高仁一來,便表示了自己的關心。

吳澤搖搖頭表示沒事,錢興之倒也沒有解釋吳澤的神奇以及強大之處,而是看著滿麵春風的鄭天銘笑道:“天銘,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開心,什麽事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太神奇了,簡直太神奇了。”

錢興之不提還好,一提鄭天銘立刻變得興奮激動了起來。

吳澤和錢興之兩人都能感到鄭天銘的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鄭天銘驟然握住了吳澤的雙手道:“小吳,真是太神奇了,你簡直就是鄭叔的大救星,大救星啊。”

“你們看。”

兩人正一頭霧水的時候,鄭天銘便把一張照片拿了出來。

這是一張臭腳丫子的照片。

“切,不就是一臭腳嗎?老鄭,你真惡心。”高仁不明白鄭天銘拿出一張臭腳的照片幹什麽。

但是,吳澤卻明白。

“鄭叔,恭喜。”

“小吳,你知道?”高仁詫

異的看著吳澤。

吳澤笑笑,鄭天銘激動的指著這張照片道:“這是雯博的右腳,這是雯博的右腳啊。”

說到這裏,他都有點熱淚盈眶了。

“什麽?”高仁聞言,站了起來,驟然抓過了那張照片仔細的看了起來:“這真是雯博的右腳。”

“是的。”鄭天銘老淚縱橫:“我老鄭後繼有人了,雯博終於能夠再次站起來了。”

高仁聞言,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吳澤。

他清晰的記得鄭雯博右腳的腳趾已經爛掉了,而現在……

錢興之聞言,瞳孔一陣放大,也是一陣詫異。

但是,旋即他便變得釋然了起來。

吳澤連艾滋都能治,能斷肢重生也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吳,鄭叔不是個失言的人。”鄭天銘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我說過你能治好雯博的病情,我就把中遠集團49%的股份轉讓到你的名下,我們找個合適的時間就把這個事情給辦了吧。”

“鄭叔,這不合適。”吳澤搖了搖頭。

錢興之,高仁聞言都有些驚異於鄭天銘的魄力,卻也沒勸說什麽。

“一定,一定。”鄭天銘嚴肅道。

“鄭叔,這事我們不急,我們還是先聽聽錢叔有什麽事吧。”吳澤知道鄭天銘此刻神情激動,說什麽也不會聽,便趁機轉移了話題。

鄭天銘聞言,倒也冷靜了下來。

錢興之知道吳澤的意圖。

他也明白,錢對吳澤來說,隻是個數字。

錢興之鄭重的看向吳澤道:“小吳,錢叔有個請求,不知當說不當說。”

吳澤不知錢興之為何突然嚴肅了起來,卻示意錢興之但說無妨。

“我想請你解救廣大的艾滋病患者於水火之中。”錢興之深刻感受過身為艾滋患者的心裏路程,心裏的心酸與絕望是不足外人道也的。

身為醫藥世家的弟子,又覺醒了了醫巫傳承。

吳澤有責任替重病患者做點什麽事情。

身為一名醫巫,作為一名巫者。

巫者,天地間有人存,平而唯一,相互扶持,是為巫。

解病痛,解迷惑,解災劫,解一切痛苦。掌禮法,持傳統,使人族綿延流傳於九州,是為巫。

巫者的責任深深的烙印在他的骨子裏。

“錢叔,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沒有拒絕的道理。”吳澤道:“身為醫者,這是我的責任。”

“好。”

錢興之顯得很是激動。

他旋即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高仁以及鄭天銘。

他希望吳澤能夠站出來解除廣大艾滋病患者的痛苦。

他錢興之以政府的名義號召廣大的艾滋病患者站出來,接受吳澤的治療,同時為艾滋病患者解決生活上以及工作上的一些問題。

錢興之以政府的名義發出倡議,高仁的仁愛醫院提供醫療設備以及場所,鄭天銘提供資金以及工作崗位,先以東海做為試點,然後再徐徐推進,最後再把吳澤的治療推向全世界。

“錢叔,我答應你。”

吳澤也覺得自己是時候了:“我們現在便可以把這個提上議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