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千萬不要被他們蠱惑,他們這是想借刀殺人,你不要上當。”
夏小優也為秦南擔心,秦南的實力是很強,堪稱同階無敵,但跟林放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麒麟府是中域巨頭大雲帝國創辦,為大雲帝國培養優秀人才,無論是各種資源、戰技亦或者所修之功法都要比南域強了不止一籌。
所以她認為秦南取勝的可能近乎為零,她不能讓秦楠去冒這個險,退一萬步說,就算秦南最後贏了也將徹底得罪麒麟府,輸贏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陸玄心沒有說話,小手緊握著秦南,用實際行動表示支持。
不管他做什麽,自己都將與他共進退。
“放屁,是他秦南不給林師兄麵子好不好,不給林師兄麵子,就是不給麒麟府麵子,那他就該死。”
“說的不錯,麒麟府是什麽地方,豈是他秦南能夠侮辱的,別人能不能忍我不知道,反正我忍不了。”
“你們別忘了,現在你們也是麒麟府的人,竟然向著外人說話,你們是想造反嗎?”
……
段浪和慕容雲在後方一唱一和,簡直如跳梁小醜一般可惡,那叫一個醜陋。
“你們……”
“夠了!”
林放見夏小優和趙天昊還要說話,立刻出聲製止,然後看著秦南道:“秦南,你當真非殺他們不可?”
“多說無益,動手吧。”
秦南拍了拍陸玄心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然後鬆開往前走出一步,直視林放道:“讓我見識見識你們中域來的天才到底有多厲害。”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他們要保下段浪和慕容雲,那就打吧,他也想看看這中域天才到底有何等本事。
“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須彌大手印。”
這正合林放的心意,一掌拍出,風雲湧動,一隻十丈大手從天而降,打向秦南。
段浪和慕容雲為人不怎麽樣,但說的話很在理,相比之下,趙天昊與夏小優以及陸玄心的表現讓他很不滿。
看來麒麟府多年未至南域,已經讓他們忘卻了麒麟府的強大。
既然如此,那他就拿秦南的人頭來奠定麒麟府的威勢。
“翻天印。”
秦南眼放精光,雙手翻飛,一枚印章在他的身前凝聚,心頭一動,翻天印激射而出。
就個頭而言,翻天印不及這隻手印的十之一二,但接觸到手印的瞬間,就好像鋼針刺破了氣球一樣。
這掌印瞬間被洞穿,去勢不減地打向林放。
“什麽!”
林放都被嚇了一跳,須彌大手印源自麒麟府,此乃至剛至猛的掌法,同階之中堪稱無敵,這小子的戰技竟然能夠瞬間擊潰他的掌印……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抬手一點,一柄泛著青光的長劍激射而出,直接將這印記撕碎。
“我倒是小瞧了你,難怪你能夠斬殺諸葛元龍。”
林放收回長劍,傲氣十足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跪下叩頭謝罪,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今日我必讓你們身首異處。”
“叩頭謝罪?你還不配。”
秦南冷哼一聲道,他這一生隻跪父母,天地都受不起他這一拜。
區區林放,還沒這個資格。
“這可是你自找的,七殺劍訣,殺!”
林放爆喝一聲,周身立刻彌漫起了無盡殺意,如若實質一般在身上盤繞。
他的氣勢也在這一刻開始瘋狂攀升,宛如一尊殺神,令人不敢直視。
“有這個必要嗎?”
陳盈盈有些詫異,七殺劍訣乃是殺伐之術,殺意越濃,威力也就越大。
此術號稱是麒麟府內的最強劍訣,威力雖大,但真正修習之人並不是很多。
因為此術每使用一次,心中的戾氣就會加重一分,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會讓人無法精心修煉,所以每用一次,事後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化解心中戾氣,這本身就是一種浪費。
他此番對付的不過是一個青雲境二重的小人物,根本沒必要動用此術,大有一種殺雞用牛刀的意思,得不償失。
但她不知道的是,林放所以如此,一方麵是為了維護麒麟府的顏麵,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在陸玄心麵前彰顯自己的強大。
好讓她明白,隻有像自己這樣強大的男人,才是她真正可以依靠的存在。
“你這也能算得上是七殺劍訣?”
秦南差點笑死,他身為萬化大帝曾與七殺帝尊切磋,對方使用的便是七殺劍訣。
但七殺帝尊殺意隱而不發,凝練到了極致,外人甚至感受不到半點殺氣,可一旦與人對拚,凝聚到極致的殺意便會瞬間爆發,惑人心神的同時,不覺間將敵人斬殺。
林放使用的七殺劍訣,就好像是小孩兒拿大刀,看上去聲勢嚇人,但也僅僅是嚇人,與七殺帝尊的七殺劍訣完全沒有可比性。
“殺!”
林放根本沒有理會秦南,此等神技,豈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體會的。
話音一落,身形如鬼魅一般衝到秦南麵前,快如閃電的一劍,直接將秦南一分為二,淩厲的殺意化為劍氣激射而出,直接在其身前留下長達百丈的劍痕,聲勢駭人。
這便是七殺劍訣的強大之處,此乃二段攻擊,真正強大的不是他的劍,而是殺氣凝聚的劍氣,可謂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但林放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反而皺起了眉頭。
片刻後,秦南的身影化為青煙消散。
“劍二!”
突然,秦南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林放心生警兆,猛然回頭以長劍護住周身,隨後,他就看到一道快到了極致的寒光乍現,並在他的眼中不斷放大。
仿佛是黎明前的第一道光線,直接將黑暗撕裂,來到他的麵前。
轟!
長劍相撞,火光四濺。
一股恐怖的力道從長劍上傳到林放的手上,霎時間,他就好像被一頭發怒的蠻牛撞到,整個人如炮彈一般被砸飛了出去。
足足飛了數百米才停下,握劍的右手劇烈顫抖,一縷鮮血順著長劍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