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李豐神，我記住了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風武葉怒極而笑，轉頭將趙長封的遺物收起，便是一步消失在廣場當中。
無疑。
他在和李家老祖的這場對峙中，選擇了退縮。
見到這一幕，全場齊雲宗弟子的神色複雜。
悲哀也好、敬畏也好……情緒萬千。
牧塵和趙長封的一戰，已經刷新了眾人的認知。
以武靈境一重天的境界，擊敗了一個武靈巔峰的齊雲宗真傳弟子。
這一刻，場中所有人也明白了。
炎玄宗這個龐然大物的真正實力。
隨便跳出來一個真傳弟子，就能越過將近一個大境界殺人。
這種實力，哪怕眾人身為齊雲宗弟子，也不由地心生敬畏。
這就是修真界的法則，強者為尊。
隻要是強者，到哪裏都會被尊敬。
廣場邊緣，薑雲歌神色慘然地望著那個萬眾矚目的少年，心中很不是滋味。
回想三個月之前，牧塵還是萬人唾罵的大荒帝國十七皇子。
可如今搖身一變，卻是如此的耀眼奪目，一身實力驚天動地。
就連身份，也不是如今的她能夠高攀得起的。
一時間，薑雲歌甚至有種感覺，自己當時自作主張，找牧塵退婚的決定，是這一生作出最嚴重的錯誤選擇。
倘若三月之前。
她和牧塵沒有撕破臉皮，如今她可能已經站在後者身邊，一同接受無數人的敬仰。
可惜……一切都為時已晚。
如今趙長封身死，薑雲歌最大的靠山已經沒了。
牧塵在這時，轉頭看向了薑雲歌，沉默不語。
薑雲歌同樣沉默，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短暫的對視過後，牧塵收回了目光，沒有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你不殺我？”
薑雲歌微微一怔，貝齒緊咬住紅唇，神色間有些恍然。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我今日前來赴這三月之約，隻是想洗刷自己的恥辱，為自己證明！”
“我！牧塵！絕不輸於這天下的任何人！”
牧塵冷冷地開口，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所有人仿佛都能感受到，這幾句輕言淡語中，蘊含的堅韌和隱忍。
仿佛能想象得出，為了今天這一戰。
牧塵在這短短的三月時間裏，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經曆了多少危險。
這一刻，漫長又寂靜！
薑雲歌微微晃神。
眼前這個少年，何止是擺脫了當日的屈辱，而且還達到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獲得的成就。
炎玄宗真傳弟子、劍道妖孽、無以倫比的戰鬥力……
這其中的任何一項，都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
可牧塵卻占據了所有。
“除此之外，我不殺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你已經不值得我動手了！”
牧塵又補充一句。
薑雲歌聽後，嬌軀一顫。
確實，這話她無法反駁。
原來這就是他不願意動手的原因。
現在的她，在牧塵眼中，已經連對手都算不上。
甚至或許這輩子，都無法追上他的步伐。
一想到這裏。
薑雲歌便是身軀踉蹌，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被抽空，無法再支撐自己站立。
下一刻，她無力地癱倒在地，花容失色。
牧塵則是無視這一幕。
今天他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李家老祖。
“多謝前輩剛剛施以援手！”
牧塵拱了拱手。
剛剛若不是李家老祖出手，恐怕盛怒之下的風武葉，真的會不顧炎玄宗真傳弟子的身份，對他下死手。
“無妨！老夫也隻是為了我齊雲宗大局著想而已！”
“另外，說起感謝，應該感謝你的人，是老夫！”
李家老祖說著，露出一道笑容。
“前輩要感謝我？”
牧塵聽著，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一道如黃鶯出穀的聲音傳來。
“牧塵！”
聲音落下。
隻見一道倩影出現在兩人身邊，正是那李慕婉。
“李慕婉？”
牧塵見狀，微微愣神，“你怎麽在這齊雲宗？”
“我是齊雲宗的弟子啊！”
“這是我家老祖！”
李慕婉巧笑嫣然地介紹一句。
“原來如此！”
聽到這句話，牧塵又看了一眼李家老祖。
他沒想到，兩人竟是祖孫關係。
李家在這齊雲宗，還有一個武王巔峰境界的恐怖強者。
若是拋開宗門的背景不談，單論老祖的實力。
這李家，可比當初的吳家，強上不少。
“可以啊！沒想到短短幾月不見，你竟然就成為了炎玄宗的真傳弟子！”
李慕婉開口說道，眼中也是有些驚歎。
當初在萬獸山脈的時候，她就知道牧塵要去拜入炎玄宗。
但萬萬沒想到，牧塵竟然擁有成為炎玄宗真傳弟子的強大天賦。
“你也不錯，有這麽一位老祖在，想必你在齊雲宗的地位並不會低！”
牧塵笑了笑。
“那是！”
李慕婉傲嬌地說了一句。
旋即她的臉上又目露擔憂，問道：“在當初分別之後，我聽說吳家的人一直在找你！吳家老祖更是炎玄宗的一位武王境長老，怎麽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有一點吧！”
“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吳家老祖已經被廢了修為，被炎玄宗囚禁起來了！”
牧塵頓了頓。
“什麽！吳家老祖被廢了？”
“難怪我李家收到消息，吳家已經悄悄舉族遷移，離開了原來的棲息地，躲藏了起來！”
“恐怕也是因為這件事！”
李慕婉驚歎一聲。
牧塵聞言，也是有些詫異。
這他倒不是很清楚。
不過吳家如今，已經完全不能威脅到他的存在。
是生是滅，已經和他沒有太大的關聯。
“牧塵小友！你此番來這齊雲宗，不會單單是為了這三月之約來的吧？”
“老夫聽說，你們炎玄宗和天元宗以及神符宗，共同發掘了一個上古遺跡！”
“並且如今三大勢力的所有天驕弟子，都聚集在了那裏，準備進入上古遺跡！”
李家老祖說道。
“沒錯！”
“我本意就是去參與上古遺跡之爭，隻是順路來這齊雲宗，赴這三月之約！”
牧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