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脈我炎玄宗自然是要的,但我炎玄宗的弟子,也不能就這麽和這處遺跡空間陪葬!”
“若是連一名弟子,我炎玄宗都無法守護,還要這天脈何用?”
“要是兩位執意要在這時,抽出這條天脈,那恕我炎玄宗,不再奉陪!”
麵對玄燁的威脅,清風老人麵色一冷,毫不退讓。
“哼!清風老兒,你當真以為,我們兩人少了你,就無法將這條天脈得到手嗎?”
聽到清風老人的話,玄燁竟是忽然冷笑起來。
下一刻,玄燁一步邁出,全身氣機暴起,竟是朝著清風老人一拳打出。
拳勢剛猛!
玄燁的肉身頓時爆發出一道道金色紋路,整條手臂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虯龍一般。
聖體境界的肉身,恐怖如斯。
“敢爾!”
清風老人麵色一變,反手袖袍一揮,四周的天地靈氣頓時被調動起來,化作一道洪流。
虛空扭曲!
轟的一聲!
玄燁竟是被震退了數百丈的距離。
“老東西,不愧是活了數百年的老不死,你竟然已經突破到了武宗八重天!”
“若是再給你百年壽元,怕是能突破到武宗九重天,甚至觸摸到武皇之境的桎梏!”
玄燁穩住身形,麵色有些難看。
“玄燁!你這是何意?莫非真要和老夫開戰?”
清風老人目光陰沉。
“正有此意!”
“冥月道友,你也不要藏著掖著了!”
“既然你我的宗門已經達成協議,就一同將這個老家夥滅殺在此地吧!”
玄燁說著,望向神符宗太上長老。
“……”
名為冥月的神符宗太上長老沉默,卻是點了點頭。
“冥月道人!你們神符宗也……”
見到冥月道人的神色,清風老人目光一沉。
“抱歉了!清風道友!”
“這天脈一旦分離,再想培育完整,將會是一件難事!”
“所以與其讓這天脈三分,倒不如一家一半好一點!”
冥月道人微微一笑,表麵說著抱歉,言語中卻是沒有半點歉意。
“那你可知如此作為的後果?”
“若是繼續執迷不悟,你們兩家宗門,無異於是在和我炎玄宗宣戰!”
清風老人沉聲道。
“嗬!開戰又如何?”
“隻要得到了天脈,你炎玄宗又有什麽實力,再和我天元宗和神符宗較量?”
“假以時日,你炎玄宗注定會在我們兩家的輝煌中覆滅!”
“隻可惜,你已經看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了!”
玄燁冷笑一聲。
“你們當真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就想留下老夫?”
清風老人聲音冷冽,全身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武宗境八重天的氣機,幾乎讓四周的虛空都無法承受。
“老匹夫,我承認,你很強!”
“放在三大勢力當中,能與你較量的人,也隻有我們各自宗門的宗主!”
“但你當真以為,我們和你炎玄宗撕破臉麵,會沒有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嗎?”
玄燁笑著,眼中浮現一絲狠辣。
緊接著,他反手一托,一座袖珍山峰竟是在手心浮現。
與此同時,一股無言的偉力降臨,恐怖的重力籠罩四周天地,竟是讓虛空開始崩塌。
另一邊,冥月道人亦是反手一揮,兩道蘊含著驚悸氣息的黑色符籙浮現。
黑光流轉,竟是演化出兩尊身穿黑色甲胄的玄黑甲士。
這兩尊玄黑甲士一出現,兩股凶悍的氣息深沉似海,竟是與玄燁和冥月道人相比,也毫不遜色。
“天品靈器!元磁峰!”
“天元宗的鎮宗之寶,竟然被你帶來了!”
“還有神符宗,居然也是如此大的手筆,竟然舍得一口氣拿出兩尊如此珍貴的古道符兵!”
“看來今日之事,你們兩大宗門,謀劃已久!”
見到那座袖珍山峰和那兩尊玄黑甲士,清風老人的臉色陰沉得像一潭死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對於三大勢力來說,武宗境的底蘊人物,殺一尊,便是少一尊!”
“尤其是像清風道友這樣的存在,若是能夠盡早滅殺,日後我們應付起炎玄宗,也會輕鬆不少!”
冥月道人笑了笑。
“好!竟然如此,那就讓老夫領教領教這元磁峰和古道符兵,是否像傳說中那麽強悍!”
清風老人說完,竟是摘下高聳的發束,雪白的長發披肩散落。
緊接著,清風老人伸手,將雪白長發斬下一半,單手一揮,斷落的白發便是化作無數流光,朝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去。
見到這一幕,玄燁和冥月道人沒有阻止,仿佛是知道清風老人意欲何為。
“嘖嘖……清風老道,你還真是關心那個牧塵啊!”
“在這種時候,也舍得耗費精氣,去搜尋那牧塵的下落!”
“不過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你與其擔心那個小子的安危,倒不如擔心擔心你炎玄宗其他弟子的安危!”
“如今我天元宗和神符宗,怕是已經將你炎玄宗的其他弟子圍困起來了!”
玄燁冷笑一聲。
“什麽?莫雲他們……”
聽到這番話,清風老人的麵色一變。
他又豈會不明白玄燁的意思?
此時此刻,由古墓然帶領的炎玄宗弟子們,怕是已經在返回炎玄宗的路上,陷入了天元宗和神符宗的聯手圍殺。
“你們膽敢如此作為,當真是不把我炎玄宗的其他武宗境強者放在眼裏嗎?”
清風老人開口,眼中頓時燃燒起一股怒火
“嗬嗬!”
“你炎玄宗其他的老東西,恐怕如今已經被圍困在炎玄宗當中,連山門都出不去!”
“自身都難保,又談何救援?”
玄燁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險之色。
如今古墓然帶領的炎玄宗弟子,皆是門中年輕一代的翹楚。
隻要將這批弟子全數滅殺,炎玄宗的未來,注定會一片灰暗。
到時候,就算炎玄宗能依靠護宗大陣,抵禦住天元宗和神符宗的強者圍攻,也隻會慢慢被困死在山門之內。
“行了!”
“盡快解決了這件事吧!”
“這天脈光憑老夫一人,可壓製不了多長時間!”
冥月道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