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呢?”
火牛真人怒氣衝衝地說道。
“牧塵?他又怎麽了?”
枯元道人聞言,頓時有些頭疼。
這牧塵還沒進天聖書院呢,來這聖天城也才幾天啊!
竟然惹出了這麽多的事。
殺了戚行風也就算了,如今更是將火牛真人惹得如此震怒。
要知道,火牛真人雖然無門無派,但身為東洲十大散修之一,卻是在整個東洲,都有著極強的號召力。
因此,就算是天聖書院,也要給這位武皇境散修幾分麵子。
“那個混賬小子他……”
說到這裏時,火牛真人言語一頓,麵色有些難看,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豈會將牧塵所做之事說出?
堂堂一位武皇境存在,竟然著了一個武王境小輩的道。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他火牛的麵子往哪放?
恐怕頃刻間便會成為整個東洲修真界的笑柄。
“……”
見到火牛真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聖天城主和枯元道人相互對視一眼。
兩人的目光之中,皆是有著一絲古怪之色浮現。
對於火牛真人的火爆脾氣,他們自然是知曉。
隻是連火牛真人這等火爆的脾氣,都不想說出牧塵所做之事。
可見牧塵所做之事,是多麽的人神共憤。
“唉!罷了!”
就在這時,火牛真人歎了口氣,無奈搖了搖頭,整個人仿若是泄了氣一般。
“這次就算老夫自認倒黴,結交了這麽一個混賬小子!”
“你們轉告那小子,若是日後他不親自備上厚禮,給老夫道歉!”
“無論天涯海角,老夫都會將他追殺到底!”
說完最後一句話,火牛真人便是轉身消失在了城主府之中。
火牛真人走後不久。
聖天城主忽然發出一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
“看來牧塵那小子,讓火牛這老家夥吃了不小的虧!”
“隻是沒想到,這老家夥也有吃癟的時候!”
“能見到這老家夥吃癟,還真是讓本城主無比痛快!”
聖天城主朗聲笑道。
一旁的枯元道人則是深深歎了口氣。
“這還隻是聖天城,若是等牧塵那小子進入了天聖書院,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大麻煩?”
枯元道人無奈地說道。
“惹麻煩怕什麽?”
“天禦師兄如此看重這小子,有他兜著,天塌下來,又能如何?”
聖天城主笑道。
……
接下來兩天。
牧塵一直呆在天闕樓,守候在煉丹室之外。
自從他從火牛真人那裏坑來那顆劍丸之後,他便立即來到了這天闕樓,讓天闕樓主幫忙安排人煉製那劍丸丹。
轟!
直到這一天,天闕樓煉丹室傳出一聲炸響。
牧塵猛地驚起。
“聽這動靜,莫非是炸丹了?”
牧塵有些緊張。
一枚劍丸極為難得,若是這一次劍丸丹煉製失敗,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得到下一枚劍丸丹。
也就是在這時。
煉丹室的石門打開,一位灰頭土臉的長袍老者走了出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激動之色。
“牧塵閣下!幸不辱命,這劍丸丹僥幸煉製成功了!”
長袍老者說著,將手中一個藥瓶打開。
瓶口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劍意頓時撲麵而來。
赫然是一枚劍丸丹!
接過這枚劍丸丹,牧塵細細觀摩了一番,隨即麵色一喜。
這枚劍丸丹的品質雖然比不上齊雲宗主送他的那一顆,但也相差無幾。
對於他來說,已經完全夠用了。
“好!丹元大師辛苦了!”
牧塵收起劍丸丹,感激地對長袍老者拱了拱手。
長袍老者的來曆不凡,乃是天闕樓的禦用煉丹師,一手煉丹之術出神入化,在整個東洲修真界都有著不小的名聲。
“閣下不必如此!”
“實際上,老夫早想嚐試煉製一枚劍丸丹,隻是苦於材料難尋!”
“此番煉製這枚劍丸丹,對於老夫的煉丹之道,也有著不小的裨益!”
丹元大師擺了擺手,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
“話雖如此,不過丹元大師此番相助在下,煉製這劍丸丹,在下自會心存感激!”
“若是日後有何需要在下幫忙的,盡可遣人到天聖書院尋我!”
“如今丹元大師剛剛煉製劍丸丹結束,想來也有些疲乏,在下不便多叨擾,先行告辭!”
牧塵說完,拱了拱手,便是轉身離去。
對於丹元大師這種煉丹宗師,他還是有興趣與之交好的。
或許日後還能有用得著煉丹的地方。
然而就在牧塵離去之後不久。
天闕樓主忽然出現在了丹元大師的身旁。
“丹元叔叔,你覺得此子如何?”
望著牧塵離去的方向,天闕樓主輕聲道。
“此子心性不錯,雖為世間罕見的妖孽怪才,但卻沒有一點天驕的桀驁之氣!”
“老夫雖然隻和他相處了兩天時間,但看得出此子骨子裏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讓他跟著一同進入神霄寶殿,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我丹家為了得到這枚神霄令,耗費了不知多少時光和心血!”
“為的就是尋回五百年前我丹家那位奇才的遺藏,所以此行一定要萬無一失!”
“若是他能在神霄寶殿開啟之前,邁入武宗境,或許之後的一行,我們的把握會更大一些!”
丹元大師說道。
“嗯!”
“距離神霄寶殿開啟還需要一段時間,丹元叔叔可以放心,我也不會將寶全壓在牧塵一個人身上!”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還會不斷物色一些人選,有備無患!”
天闕樓主點頭道。
“如此便好!”
“回想五百年前,我丹家一位奇才進入神霄寶殿,生死未卜,連我丹家的至寶也遺失在其中!”
“這五百年來,我丹家在中靈域的地位一落千丈,若是無法盡快尋回那件至寶,恐怕我丹家在中靈域中再無立足之地!”
“若非如此,以我丹家當年的地位,你我二人也不需要委屈在這天闕樓當中,靠著天闕樓的庇護,來為丹家吊住最後一口氣!”
丹元大師說著,深深歎了口氣,眼中盡是憂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