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還在天嵐大陸。

隻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

白勇離開後,廖星辰也離開了。

說是要將他的星辰樓開到天嵐大陸上,以後若是大家看到星辰樓。

就能找到他。

最後是穆遼。

牧塵開口:“師尊,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皇城吧,半年後的丹藥大賽上定能遇見穆禦天的。”

穆遼搖了搖頭:“皇城我就不去了。

萬年前穆禦天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

憑他祖孫倆想要扳倒穆家是絕無可能的。”

他要留在海天城查出當年事情多真相。

還有父母兄長的墓碑,他也是該去祭拜一下的。

見他如此,牧塵也不好在說什麽。

隻是師徒兩約好了半年後皇城相見。

“歐陽兄,陳兄,塵兒就拜托你們照顧了。”

“穆兄放心,我們定會照顧好牧少的。”

就連黑曜都拍著胸脯:“穆師尊放心,我也會照顧好牧少的。”

看著穆遼離去的背影。

牧塵實在是不放心,隻好讓歐陽修去跟著他。

兩個人也有個照應:“歐陽,我師尊就拜托你了。”

“牧少客氣了。”

七個人的隊伍,如今就隻剩下三個人。

但牧塵還是覺得人有點多。

特別是黑曜。

一路上嘰嘰喳喳講個沒完沒了。

“牧少,晚上我們住哪兒啊?”

“不趕路了行不行?”

“實在太冷了。”

牧塵臉黑得不行:“我現在真想把你給丟回青雲大陸。”

黑曜:……我可以閉嘴的。

牧塵微微歎了口氣。

黑曜雖囉嗦嘴碎,但說的也是實話。

天嵐大陸真的太冷了。

如今他武帝四十二星的修為,加上有火之靈護體都依舊感到冷嗖嗖的。

更別提修為比他低上不少的陳四海和黑曜。

“霄霄,有沒有什麽可以護體取暖的東西?”

霄霄沉思片刻。

將感知到的附近山脈都顯露出來:“主人,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叫螺嶺的山脈之中。

有一種名為福壽的水螺。

它存在於寒潭之中,但體內的內丹卻是世間少有的至陽之物。

在寒潭之中都不怕冷的存在,更別提陸地上了。

隻是福壽螺聽名字就知道,不容易殺死。”

隨後霄霄又悄悄在識海和牧塵溝通:“當然了,福壽螺在主人的本體之下不堪一擊。

福壽螺有著強悍的生命力,同時對水質方麵也是有著不小的侵害。

算是雲嵐大陸中的毒瘤般的存在。”

“嗯,那我們就去螺嶺山脈吧。”

靠雙腿走路去顯然是不現實的。

但禦空飛行。

空氣中的寒風更加肆無忌憚,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就連牧塵,皮膚上都出現了一些緊密細小的傷口。

……

皇城中。

一處熱鬧繁華的街巷之中。

上百仆人端著名貴的禮品,像是要把整條巷子都填滿了似的。

一身紅衣的婦人緊緊敲著房門。

可裏麵許久都不曾有回應。

婦人驚懼萬分:“少主,蕭府似乎無人在家。”

男人劍眉星目,貌若潘安。

放眼整個天嵐大陸,恐怕都找不出來第二個這般豐神俊朗,神祇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能找她說親。

本來是舉世無雙的好事。

可偏偏這位神仙般的人物,身份尊貴不說,還喜怒無常。

哪怕是一個眼神。

都得要人狗命。

此刻,媒婆正瑟瑟發抖。

砰——

男人隻是揮了揮衣袖,媒婆就飛出去上百米遠。

本就修為不高的媒婆,狠狠撞在冰冷的牆上,吐血不止。

盡管這樣。

她依舊快速爬過來認罪:“是奴婢辦事不力,沒有提前查看蕭府出入情況。

還請南宮少主饒命。”

南宮浩軒眸光閃動,殺意更是控製不住的溢出眼眶。

忽然,他嘴角微微上揚笑著:“今日本應該是個喜慶的日子。

隻是這禮物上似乎少了些紅綢。”

屬下瞬間秒懂。

直接朝著媒婆灑出一些神秘的藥粉,頃刻間媒婆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南宮浩軒靜靜看著蕭府半晌。

才開口:“既蕭府無人在家,那咱們便改日再來。”

等門口的人走後。

蕭府中人才敢瑟瑟發抖進主院回稟。

蕭南義怒不可遏:“南宮家實在欺人太甚。”

下首坐著的蕭雪兒麵色同樣難看。

“爹,咱們能這般躲過這次,可下次該要怎麽辦呢?”

蕭雪兒眼睛紅紅的。

此刻的她無比後悔。

她剛回到天嵐大陸的時候,滿心想著提升修為,這樣就能去找牧塵哥哥了。

為了提升修煉。

她不斷的外出獵殺妖獸,獲取內丹,換取丹藥。

加上她體內有九轉天蓮心的作用。

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裏,不光如此,她體內中的靈力開始成倍的增長。

短短半年就晉升到了武帝巔峰。

為了突破十星,她去外出曆練尋找機緣。

卻意外受傷,遇到了南宮浩軒。

那時候的南宮浩軒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不但救了蕭雪兒,還陪她一起在山間獵殺妖獸。

直到一次偶然間。

南宮浩軒和蕭雪兒一同受傷,蕭雪兒的血液和他的血液融合後。

他看待蕭雪兒的眼光就徹底的變了。

變得狂熱,貪婪。

起初蕭雪兒並沒有發現,還是後來參加一個宮宴時。

南宮浩軒突然向她提親。

當時蕭雪兒就以有婚約在身給拒絕了,可南宮浩軒直言可以等。

更是屢次三番在暗中查詢關於蕭家的事情。

……

螺嶺山脈。

三人曆經寒風,總算是到了福壽螺所在的寒潭附近。

本就寒冷的冬日。

寒潭之上是厚重的冰塊,就連它四周的動植物全都變成了冰雕。

應該是一瞬間凍上的。

“牧少,這麽厚的冰層,下麵肯定會更冷的。

要不還是算了吧。”

黑曜瑟瑟發抖說著。

盡管他也很想要身體暖和起來,可牧塵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

他也會於心不安的。

“是啊,牧少,我們多穿一點兒其實也沒有這麽冷。”

牧塵看著陳四海。

老爺子呼出的氣都變成了冰碴子。

胡子都凍成了冰棍。

還嘴硬說不冷。

“來都來了,斷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你們倆先找一處可避風的山洞等我。”

話畢,牧塵祭出長劍。

不留餘力砍著冰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