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兒笑著:“不止是我,還有秦霜姐和飛燕姐姐也一起幫忙了哦。”

以前蕭雪兒叫梁飛燕妹妹的。

可自從梁飛燕知道蕭雪兒才二十歲時,死活都要當姐姐。

“這次的店鋪也是她們幫忙選的,就在煉藥師大賽現場的旁邊。”

等兩人到的時候。

店鋪已經連牌子都掛上了。

“怎麽是長樂齋呢,這不是我取的名字啊。”

蕭雪兒趕緊上前問是不是搞錯了。

才得知她的店鋪沒了。

“你胡說,這店鋪明明是我先看上租下來的……”怎麽會說沒就沒了呢。

“你先看上就是你的?你付租金了嗎?”

這處鋪子是梁家的,蕭雪兒是和梁飛燕內定的。

也不知道牧塵喜不喜歡。

所以就沒付租金。

“雪兒,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快跟我走,飛燕出事了。”

梁家主後院妻妾成群。

梁飛燕的母親隻是一個洗腳丫鬟,她在梁家一直過得都不好。

後來結識秦霜和蕭雪兒,才逐漸獲得家族的認可。

這次從麟州回來,還得到了家族的獎勵。

可誰知梁家主帶著梁家管事的人回祖地去祭拜先祖了,隻留下一些女眷在皇城。

梁家大夫人許燕,是出了名的笑麵虎。

人前說得好好的。

可等梁家主一走,就把梁飛燕給了穆乘龍。

聽說是前些日子穆家上門來道歉,提起聯姻的事情,梁家主和蕭家一條心。

自然不會和穆家結親,隻是囫圇幾句就遮掩過去了。

可偏偏許燕揪著不放,如今已經捆了許燕要裝進喜船飛走了。

等蕭雪兒趕到的時候。

喜慶的飛舟已經出發了。

“梁夫人,你怎麽可以這樣……”

秦霜眼睛都氣紅了。

蕭雪兒也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同時祭出飛劍將喜船給截了下來。

劈裏啪啦一陣落地聲。

喜婆站起來就罵罵咧咧:“梁夫人這是幾個意思,要是不願意嫁姑娘可以直說。

怎麽還帶半路攔截這一套。

要是讓穆家知道了,別說我了,恐怕連梁家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下一刻!

喜婆的腦袋直接就飛了出去。

無頭的半截身子鮮血噴湧,許燕嚇得嗷嗷直叫。

剩下的穆家人都凶神惡煞的盯著蕭雪兒。

“今日本是我穆家和梁家的大好日子,蕭小姐這是何意?”

“敢問你們穆家是娶妻還是納妾?”

娶妻和納妾不同。

娶妻是要八抬大轎的,納妾就隨隨便便接過門就是了。

見穆家人不回答。

蕭雪兒將視線看向許燕:“徐夫人真是好樣的,竟然把飛燕姐姐送去給穆家當妾室。”

徐夫人攥緊手帕,要是眼神能殺人。

恐怕早就把蕭雪兒千刀萬剮了。

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家主是同意了的。”

梁飛燕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況且梁飛燕當日被穆清兒的折辱。

她可是全部如實寫信告知了梁家主的。

就算穆禦天親自來梁家道歉,梁家主也絕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兒。

這哪裏是成親,明明就是讓梁飛燕去送命。

“你胡說,爹爹根本就沒有答應,是你,是你見不得我好,是你讓我帶著梁嬌去蕭家勾引牧塵。

我不同意,你就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

掙脫束縛的梁飛燕一股腦把事情都說了。

牧塵真的很優秀。

縱使皇室的公孫婉月都想要博得牧塵的青睞。

不惜借用穆清兒的手來除掉她。

公孫婉月好歹是個公主,可她許燕算是什麽東西,也敢算計她和牧塵。

蕭雪兒黑透了臉。

許燕連忙上前:“你個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們梁家和蕭家情同手足。

我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情,明明是你自己癡心妄想,還敢胡亂攀咬。”

“蕭小姐,你別聽這個死丫頭胡說。

我從來都很喜歡你,我絕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

嗬嗬。

蕭雪兒直接給氣笑了:“梁夫人還是想想等梁家主回來,你怎麽和梁家主解釋吧。”

話畢,帶著梁飛燕離開了梁家。

梁飛燕身上全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傷。

“你怎麽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大夫人讓我母親給我送糕點,裏麵參了一些散靈液。”

一旦服用了散靈液。

靈力就開始慢慢渙散,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都能隨意拿捏。

“真是該死,等梁家主回來肯定會重重責罰她的。”

可責罰又有什麽用。

梁夫人的娘家勢力龐大,梁家主就算苛責重罰,也絕不可能休了她。

隻要她在梁家,這樣的事情還會繼續發生。

忽然。

梁飛燕跪在蕭雪兒麵前:“雪兒,我知道你們不久以後就會離開天嵐大陸。

求你帶我一起走吧,哪怕為奴為婢伺候你左右都行。”

畢竟是相處了兩年的姐妹。

蕭雪兒最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我可以答應帶你離開,但梁家主願意放你離開嗎?”

“這事兒我會親自去和父親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梁飛燕不過是梁家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也就是因為她和小雪兒交好,對梁家而言才有一些價值。

否則,恐怕早就被嫁出去聯姻了。

之前折磨穆清兒的時候,蕭雪兒給了她幾枚續骨丹,後來穆清兒的腿腳被牧塵讓人續上了。

丹藥一直都還在她手中。

用這些丹藥換一個自由之身,梁家豈會不同意。

梁家主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兒,當即就把梁夫人給送回娘家去了。

不但同意梁飛燕離開梁家,還送上之前蕭雪兒看上的店鋪。

不過幾天時間。

蕭家藥鋪因出售暖體丹,在皇城和東大域一躍成為最大的藥鋪。

蕭雪兒這個老板娘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牧塵則是每天忙著煉丹,這樣平靜美好的日子也沒過多久。

皇室就派人來請他去赴宴。

“穆家和皇室如今勢同水火,皇室此番邀請恐怕是來者不善。”

蕭南義麵上不由浮現幾分擔憂。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至於是福是禍,去一趟就知道了。”

牧塵倒也看得開。

“也罷,你且去瞧瞧,若是實在不行,我們先起程回玄靈大陸也可。

隻是還沒能幫你師尊拿回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