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告。
更是善意的提醒。
天兵都是人間,妖界,乃至幽冥界的普通人修煉至下君。
才能來競選天兵,這條路太漫長,也太過不容易。
他怕了。
隻見天兵忽然朝著塗山傾城喊著:“塗山公主救我,我不想被貶為畜生。
求你救救我,你說過,隻要我幫你送一條手帕。
將來就能到二殿下的帳下做事……”
天兵忽然就雙目翻白,像是**一樣痛苦不堪地死了。
身上還泛著陣陣魔氣。
“是魔,沒想到他竟然入魔了。”
也正是因為這點兒魔氣,塗山傾城瞬間變得哭唧唧的:“父帝明查。
明明是這天兵修煉了魔氣,故意要將髒水潑到兒臣身上來的。”
塗山傾城幽怨地看了一眼牧塵:“兒臣以前確實和戰神有過婚約。
可如今我們已經互不相幹,況且我和玄清已經有了孩子。
就算為了孩子,我也萬萬不會做那些傷害他人的事情。”
要是換做以前。
或許眾仙還會聽信她一二。
可如今也隻是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保證這話有沒有水分。
“是魔族,難道不應該把文成公主叫來問問話嗎?”
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
天帝也就順勢讓人去請文成公主了,誰知文成公主竟然是被仆從抬到殿上來的。
“兒臣見過父帝和諸位仙家。”
文成公主麵色蒼白,身上的魔氣已經幾不可見。
“文成公主這是怎麽了?”
“才幾日不見,怎會變得如此虛弱?”
反觀塗山傾城,整個人容光煥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玄華撲通跪在地上。
紅著眼眶:“父帝,兒臣不想做什麽大殿下了,請求父帝準許兒臣帶著文成去東海當個水君。”
天帝的兩個兒子,玄華喜文,玄清弄墨,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大兒子更是難得的實心眼。
若不是遇上了天大的委屈,定不會說出此等傷人心的話來。
帝後紅了眼眶:“我兒有何委屈盡管說來,母後一定為你做主。”
玄華自回天宮就讓人提前準備著,此刻無論是儲妃宮中的侍女還是禦醫。
統統都跪在地上,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眾仙越聽越是心中乍寒不已。
塗山傾城更是淚如雨下:“不是的母後,不是我做的。
我和大嫂情同姐妹,百年來從無鬧過什麽不睦,她有孩兒我高興都來不及。
我的孩兒也有玩伴了,我又怎會害她,大嫂你相信我。
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夠了,塗山傾城你不要再裝了,從前天宮還有蕭雪兒。
無論出什麽事情都可以懷疑她,可現在整個天宮就隻有你我和母後。
母後斷不可能害我,我身為魔族中人,更不會自己吃清氣,這個天宮除了你誰還會不希望我生下孩子?”
天宮若是隻有一個小孩子,那可是天宮獨一份的寵愛。
可若是多一個……
天帝有兩個兒子,可天帝的位置隻有一個,最終也隻會有一個勝利者。
這就開始鬥起來了嗎?
真是可怕如斯。
“不是的,我確實是讓人給你送過吃的,那些吃得都是從膳房直接送過去的。
我懷著身子,又豈會親自下廚做那些,肯定是廚子不小心拿錯了吃食。”
也不是全無這種可能。
人們下意識的同情弱者,更何況是懷著孕哭得楚楚可憐的塗山傾城。
“當初的牧家壽宴,害得穆家人和仙君共三百八十多人隕落。
本君詢問過牧家上下全部人,都隻看見是塗山公主和雪兒進過廚房。
而後本君帶天兵前往幽冥界捉拿凶手,天兵不聽將領命令。
幽冥界被天界收服,本君的妻子差點兒死在天牢之中。
就連後來我們夫妻二人前往人間尋找仙君魂魄,又被魔族追殺。
後來塗山公主說我牧家有人輕薄與你,故而本君前來證明清白。
可偏偏這時有人送上本君妻子的手帕,將本君引入妖界,得知雪兒墜入魔界。
因此差點兒損壞封印,造成嚴重的後果,可偏偏大殿之上。
指認本君的天兵口口聲聲喊著你塗山傾城的名字求救命。
關於我們夫妻二人的種種,難道和塗山一族就這麽巧嗎?
可本君從來都不相信什麽巧合,在我眼裏,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布局之後的。
塗山傾城,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什麽把柄,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牧塵話音剛落。
就聽玄華震驚不已開口:“哈哈哈,原來,原來我們所有人都是你塗山傾城的棋子。
你先派人將戰神引到妖界,意圖讓他打開妖界封印。
你料到妖界會來搬救兵,而我剛好是司兵殿的掌殿。
原本你的計劃是除掉我,可你得知文成有孕,故意送上帶有清氣的食物。
讓她小產,更是在她腹痛之時將天宮禦醫統統叫走,甚至還請了母後坐鎮。
讓儲妃宮中人不敢去你宮中找禦醫,若不是我惦記文成趕回去看看。
得知是你送的清氣食物,恐怕如今躺在**的就不是玄清,而是我了。”
這話本一樣的劇情,讓眾仙都聽得呆住了。
玄華繼續道:“在和魔霧對戰時,忽然幾個天兵朝我襲來。
因著早上文成之事,讓我頭一次對你生出懷疑,正是這懷疑讓我撿回一條命。
玄清是想救我,被天兵硬生生打成那般模樣的,若是父帝和母後不信。
等玄清醒來一問便知。
如今若不是戰神將經曆的事情說出來,兒臣恐怕致死都不會知道這些。”
玄華字字泣血。
眾仙都不是那種隻會修煉的廢物,腦子也都是十分活躍的。
若是牧塵和蕭雪兒遭遇的是意外,那玄華夫妻二人的經曆又如何解釋?
可偏偏都因為塗山傾城,世間真的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不是的,你們胡說,根本就是你們在胡說,我沒有做那些。
都是你們在陷害我,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過……”
塗山傾城捂著肚子,麵目變得猙獰起來。
帝後更是難以置信看著她:“當日起匆匆讓人來請我,說是你腹痛難忍。
可事後我詢問過禦醫,說你隻是情緒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