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睜眼。

牧塵捂著心口急促的呼吸著,再看看他的雙手雙腳。

歡呼雀躍:“我沒死,我竟然沒死。”

隻是他的身體變得越發的透明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兒?”

霄霄立即飛出來說:“主人放心,這是金角巨龍血液的獨有的保護層。”

也就是說,因為金角巨龍的血液牧塵才能死裏逃生。

霄霄點了點頭。

“看來這血液是個好東西,要是能得到多一些就好了。”

不得不說,這金角巨龍血液是牧塵這麽多年來遇見最好的血液。

沒有之一。

“還沒睡呢,就開始說夢話了。”

一道極為戲謔的調侃聲傳來,牧塵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顆晶石。

顏色十分的絢麗。

一看就知道其中蘊含的靈力定十分的強大:“你就是萬年火焰心?”

“什麽萬年火焰心,本尊是百萬年的火焰心,別拿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來和我比。”

這傲慢的勁兒。

一聽就是一個極為有身份的精靈,可再厲害又怎麽樣。

還不是一小隻孤零零的在這麽個地方。

牧塵那變換鄙夷的眼神,讓火焰心頓時心生不滿:“信不信我摳了你的一對眼珠子。”

真不愧是火焰心。

火氣就是大哈,就連看一眼都不讓。

對於有靈智的東西,牧塵向來都是先以理服人的。

一頓威逼利誘之下。

火焰心晃動著晶石本體:“聽了你們這麽多的描述,真是向往外麵的世界啊。”

本以為已經十拿九穩了。

可下一秒就聽稚嫩的聲音響起:“我拒絕,你們還真把我當成小孩子來哄了是吧。”

它雖然是修煉成精靈的,可好歹也是存在了百萬年的老人了。

能不知道外麵世界的險惡?

從前的祖地是何等的繁華,最終還不是變成了這麽一幅狼藉之地。

每次開啟之後,都要蘊養千年的靈力才能夠開啟一回。

“強人所難的事情,我牧塵也不會幹,但我真的很需要火焰心,我能不能用一些天地靈寶和你換一滴火焰心?”

“不,哪怕半滴也行。”

牧塵把他空間裏的東西全都給拿了出來,把整個熔岩空間都給堆滿了。

本來小精靈是不想答應的,畢竟火焰心就是它的修為。

給出去一點點都非常難修煉回來。

可當它看到那些紅色珠子的時候,不光眼睛放大了,就連聲線都變了。

“這個是哪裏來的?”

說話間,小精靈就偷摸的吃了一個,那滿足的小模樣可是讓人喜歡的不行。

又是熔岩火蟻的練成的小珠子。

小火愛吃,就連火焰心的精靈都愛吃,這玩意兒究竟有什麽魔力?

“這是我老家才有的一種妖獸,味道是不是蠻不錯的?”

最終牧塵拿出身上全部的火珠子,才勉強換得了一小滴的火焰心。

“謝謝。”

道謝的眨眼間,牧塵就被送回到了地麵上。

隻是剛走沒多久,他就感知到身後有一個小尾巴,還麽走多遠就碰上了牧川。

此時的牧川衣裳破爛不堪,原本貌若潘安的臉上也多了幾道血痕。

看來他還是把千足蜈蚣和蠍子召回來太早了。

“牧塵!!”

麵目猙獰喊著的同時,強大威壓瞬間降下,四周的花草樹木瞬間被碾成齏粉。

牧塵也下意識的半跪了下去。

“怎麽,惱羞成怒了?”

牧塵連正眼都不曾給他一個,眼底的蔑視更加肆意張揚。

這讓牧川更加的嫉妒到發狂。

明明牧塵隻是一個小麵位找回來的,修為不高,還沒有什麽天賦。

憑什麽一來就能得到父親的尊重,為了這些他足足努力了幾萬年。

“大哥回來這麽多天了,小弟還一直都沒有機會和大哥切磋切磋呢。”

“不如就趁著今天這個好時候。”

不等牧塵答應。

就聽四周的山峰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緊接著兩滴金色血液陡然浮現。

牧川一個狠厲的招式,將牧塵打飛出去。

整個人快速的朝著金角巨龍的血液而去,這幾天他已經陸續吸收了三份血液。

剩下的兩份他要定了。

就在他以為血液垂手可得之時,牧塵一個閃身陡然出現。

一把就奪走了血液。

金角巨龍的血液幾乎是觸碰到皮膚就瞬間被吸收。

“牧塵,我要殺了你。”

牧川怒不可遏,朝著牧塵就捏了一道靈力砸過去。

可牧塵早已經用挪移符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回眸的時候。

就連第二份的血液都被牧塵收入囊中了,牧川瘋了似的嘶吼著。

怒紅了的眼睛布滿了蜘蛛網一樣的血絲,光看著就十分的駭人。

見多識廣的牧塵都被嚇得夠嗆。

趕緊召喚出千足蜈蚣也敞口蠍,這次還加入了黑背蟲。

他自己則是直接用穿行符,回到熔岩池子地下躲著吸收去了。

牧川明顯就是怒極了,這種情況下的人戰鬥力會暴漲至少一倍。

他才不會上趕著去找死。

“又是這兩頭該死的畜生。”這次牧川是真的怒極了,身上的秘寶和符篆不要命的往外丟。

一道道落在千足蜈蚣和蠍子的身上,但對於防禦力極強的妖獸來說。

也僅僅隻是撓撓癢。

三頭萬年妖獸的圍攻之下,這次牧川真的是被大卸八塊死了。

被祖地送回來時,隻見他的雙手雙腳全都斷了,他整個人都疼的在地上打滾。

最終還是被長老帶人給直接抬下去的,他母親張氏跪在一旁哭得淒慘。

“老爺,這哪裏是試煉,明明就是殺人啊,大少爺他是擺明了不讓我兒子活啊。”

明明是牧川技不如人,如今卻被張氏倒打一耙,牧致遠的臉上頓時就沒了光。

“慈母多敗兒,就你這樣的能教出什麽好孩子來,以後我看川兒還是送去夫人的院子裏麵教養吧。”

張氏整個人都是懵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平時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哪怕是關於夫人的,她隻要哭幾聲牧致遠都會為她做主。

如今事關兩個人的兒子,他卻是這樣的反應。

難道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了?

想到這裏,張氏哭得更加厲害了。

牧致遠甩袖離開,牧川交給了牧家的藥師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