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少女愣了很久才興奮的說:“血液我一直好奇怎麽吃,你是怎麽做的?”

這一次給沈嬌兒問疑惑了。

“這東西不是流下來就喝嗎?”

這一次又輪到了襦裙少女懵逼。

“這,這,這……”

她這了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牧塵默默的想著:確定了,這個家夥比不過沈嬌兒變態。

“對啊,鮮血隻有新鮮的時候喝最好。”

沈嬌兒提到鮮血舔了舔嘴唇。

她這一刻如饑似渴的樣子讓襦裙少女有一些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尷尬的一笑。

這個時候她想跑了。

畢竟她就是吃兩腳羊,她還沒到了這種地步。

牧塵盯著這個局麵有一些饒有興致。

他還真想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怎麽做。

想著的時候就聽襦裙少女咳嗽一聲說:“我還是吃肉吧,這些肉挺好的。”

說著她就這麽轉過身

就是這個瞬間牧塵感受到了她身上乍現的殺機。

其實她身上一直是似有若無的有一種殺意。

但是剛剛有沈嬌兒打岔,所以這個殺機已經成了絕唱。

一般人甚至會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沒有感知錯。

而且這個殺機由最開始的不定目標變成了現在已經盯上了沈嬌兒。

盲猜她是其中一個死者的親眷。

牧塵想清楚這些的時候,沈嬌兒卻率先出手。

她手上的匕首直接奔著人家腰眼上來了一下。

這襦裙少女因為也想動手所以剛好轉身。

這一下陰差陽錯的躲開了沈嬌兒的攻擊。

但是她的攻擊也化為烏有。

雙方交鋒太過於突然,這就導致尹公子他們都一臉茫然。

牧塵盯著這一幕沒有動。他在盤算誰更加厲害。

雙方力量的交纏基本上就是瞬間的事。

不過是一個呼吸間,雙方的戰鬥就已經成了白熱化。

所有人愣愣的盯著。

牧塵突然發現一個事,那就是沈嬌兒在藏私,她沒有用全力

也就是說她剛剛不是心血**和嗜血如命才下手。

是因為完全察覺了危險才下手。

這個認知讓牧塵徹底放下心來。

牧塵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雙方戰鬥。

最開始各自都有一些藏私,打到最後,襦裙少女招數逐漸開始詭異起來。

最後一刻,她手上的匕首做了一個大翻身的動作。

但是這個動作是虛招。

沈嬌兒是看出來了可她慣性往前去,根本躲不開。

這讓她不得不另外想辦法。

牧塵眯著眼盯著她,他知道沈嬌兒能力不差。

所以他在賭沈嬌兒能想出來辦法。

結果就是,沈嬌兒最後也無計可施。

她實戰真的不是太厲害。

而且她偏於刺客打法。

這就導致她很多戰術都是被掣肘的。

牧塵見此什麽也沒有說,飄身過去一下子抓住了沈嬌兒的肩頭一甩手把人扔給了尹公子。

他右手扔人,左手直接過去奪這把匕首。

襦裙少女沒想到會有人插手,所以她整個人有點懵逼。

戰場上本身就是瞬息萬變,更何況是現在這種生死攸關之時。

她這個一怔的走神讓牧塵別的抓住了機會。

他一下子抓住了這把匕首。

手腕輕輕的一帶這匕首就被抓下來了。

襦裙少女見勢不妙直接跳開,眸光冷峻。

她沒有任何的畏懼,相反身上透出來了一種興奮。

那是遇到了對手的一種興奮。

牧塵看了一眼這把匕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一甩直接把匕首釘近了屍體的骨頭裏。

牧塵這一手讓女人徹底興奮。

牧塵也沒有說話。

他死死地盯著襦裙少女。

這女子的詭異之處不少,他也不敢過度的放鬆。

襦裙少女突然出手,這一招就給了牧塵一個驚喜。

“大悲手?”

牧塵詫異的說著。

他手上快速的回應招數。

雙方同剛剛沈嬌兒出手相同,真就是瞬息之間形成了一個殺戮狀態。

相比較剛剛沈嬌兒劍走偏鋒的打法,牧塵想要找找感覺,所以他在試水。

以守待攻。

這讓襦裙少女心神不穩。

戰鬥之中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心不穩。

所以牧塵這一下讓襦裙少女掉了陷阱之中。

“這就是沙場宿將。”

尹公子看著牧塵打法有一些感慨的說著。

牧塵衝並沒有聽到這個誇讚。

而其餘人對這個說法也是讚成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到他這種穩紮穩打還能不落下風的玩法。

牧塵眯著眼就這麽看著襦裙少女越來越急的狀態。

牧塵突然出手。

他招數淩厲,隻是一下就把襦裙少女推倒。

牧塵負手而立若有所思的說:“你剛剛那招大悲手讓我有一些詫異。”

襦裙少女猛烈咳血,她擦了擦嘴角冷笑一聲:“還真是說的還真以為很懂一樣。”

牧塵搖了搖頭:“修行界之中多數人有三不修,一不修佛,二不修殺道,三不修大悲手。”

阿才疑惑的問:“為什麽?”

“佛家講究一個慈悲為本,但是他們有怒目金剛,可是一般人很難修這慈悲為本的怒目金剛,這樣容易道心受損。”

牧塵頓了頓繼續說下去。

“以殺入道,容易成為殺戮機器,也是容易守不住道心。”

“大悲手以慈悲做為根本,以三掌作為殺戮之力,修不好就是魔道。”

這一番解釋讓眾人都明白其中的含義。

“所以大悲手說失傳不至於,可是很少能見到了。剛剛這姑娘能使出一式大悲手讓我驚訝不已。”

這襦裙少女突然明白,牧塵是真的懂其中含義。

她看著牧塵神色複雜。

“你我各為其主,否則應該是很好的朋友。”

這句話說的牧塵一陣沉默。

他知道少女說的不是假的。

“各為其主也要分善惡是非,你不是不分的人啊。”

“生而為人最難還的就是恩情。”

聽了這話牧塵心中已經了然。

“也罷,人各有誌,我不便說什麽。請吧。”

“你,不殺我?”

襦裙少女突然疑惑的問了一句。

牧塵笑了笑:“如你所說,如果不是各為其主,我們應該會是紅顏知己。”

牧塵有一句話沒有說的就是,能修大悲手的無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