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兒見陸雲澤攆人,頓時大怒,“陸雲澤,你憑什麽攆我的客人。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走。”
“陸局長,我可以先離開,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我們可以找時間單獨聊聊,至於你和謝小姐的事情,我感覺你們不合適。”
“謝小姐、丫頭、石頭,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邵陽的話裏明顯有刺激陸雲澤的意思。
“邵醫生,你不用離開。他才應該離開。”謝婉兒攔住邵陽。
“陸局長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要是被你攆出去,會令你為難,反正今天的事已經完成,我過兩天再來。”邵陽的話曖昧不清,試圖激怒陸雲澤。
陸雲澤抱著石頭坐到一邊的石凳上,問道:“你有什麽想要的嗎?哥哥給你買回來。”
“大哥哥,婉兒姐姐給我們買了很多東西。”石頭用他的雙臂畫出一個巨大的圓。
謝婉兒見陸雲澤非但不走,還理都不理自己和邵陽,賭氣地道:“我送你出去。”
兩人走到大門口,謝婉兒看附近沒人,才說道:“你剛才故意刺激陸雲澤多危險,他很可能會打傷你的。”
“我就想想讓他動手。”
邵陽的話讓謝婉兒無法理解,難道邵陽喜歡自己,可就算是喜歡自己,想讓陸雲澤不娶自己,也沒有必要挨打吧!
“你為什麽要讓他動手?”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邵陽離開,謝婉兒注視著他的背影,腦海中想著答案,難道邵陽比陸雲澤厲害,隻要陸雲澤動手,就會被邵陽打敗?
“婉兒,雲澤才是你的未婚夫,你要注意和其他男人相處時的分寸。”謝母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謝婉兒身邊。
“媽,我和邵醫生沒什麽。我不要嫁給陸雲澤。”
“雲澤這孩子不錯,有禮貌,有能力,家境也好,你嫁給他不會吃虧。後院的事情我聽說了!他攆人雖然不對,但他畢竟是你的未婚夫,看到孤男寡女的,吃醋也可以理解,那是他在乎你。何況作為謝家未來的女婿,攆人並不過分。”
“媽,你怎麽還向著他說話,到底誰是你的孩子。”
“當然是你嘍,不過你也要注意,剛才雲澤是不和你計較,要是他真走了,你爹不得打死你呀!”
“打死我也不嫁給他。”謝婉兒越看陸雲澤越不順眼。尤其是和邵陽一比,邵陽是留學歸來的醫學專家,有學識,有素質。善良又愛國,長相斯文,為人機智。再看看陸雲澤,一張冰塊臉,冷冰冰的,為人霸道,有那麽一點小愛心,救了丫頭和石頭,可和邵陽救助的那麽多窮困病患相比還是差太多。
“你快回去,別讓雲澤久等。”謝母擔心婉兒回得太晚,陸雲澤再誤以為她和邵陽在一起。
“我不回去,他願意待就待吧。反正我不去見他。”謝婉兒發了小脾氣。
遠處駛來輛汽車,謝父回來,看到女兒和妻子都在門口,高興地道:“我不過是參加個晚會,你們不用一直等著我。”
謝父率先走進去,發現謝婉兒還站在門口,道:“傻丫頭
,回去了。”
“雲澤來了。”
“那你和婉兒還在門口等我,不去陪他。婉兒,你去陪雲澤賢侄,不用管我。”
謝婉兒無奈地走向小院,要是敢反抗,自己的爹保不齊今天就能將自己綁上,然後扔進屋,讓陸雲澤和自己圓房。
陸雲澤和石頭在做遊戲,丫頭在一邊看著。陸雲澤根本就不關心謝婉兒走多久,是否和邵陽在一起,他在乎的隻有一個人,九號。
謝婉兒讓丫頭和石頭先回房,不滿地道:“我要和你解除婚約。”
“沒問題,隻要你父親同意就可以。”陸雲澤要不是擔心謝父和陸雲澤的父親溝通,才不管解除婚約與否。
“你……我父親太固執,我說了沒用,你去說。”
“我不會去說。但我答應不娶你,並且很快幫你解除婚約。”
“真的?”
“你不相信就算了!”陸雲澤又不在乎,相信不相信都是謝婉兒的事情。
“你今天來做什麽?”
“看看丫頭和石頭而已。邵陽來這裏做什麽?”
謝婉兒冷哼:“我以為你不會問呢!他來幫丫頭和石頭看病。”
陸雲澤知道這話是托詞,要是普通看病的話,都是去醫院,哪有將人帶回來的,又不是特別高官顯貴,或是起不來床。不過聽說丫頭和石頭有事,他將疑問放到一邊,頂多是邵陽和謝婉兒互相愛慕,或是又來調查自己,這些都是小事。
“他們得了什麽病?我看他們的身體很好。”
“丫頭和石頭因為父母在自己麵前慘死,得了心理創傷,需要邵醫生治療,否則他們會暴躁、自殺火自殘。”謝婉兒記不清太多,隻能挑記住的說。
“邵陽不是外科醫生嗎?治療這種病能行嗎?明天我帶他們去醫院。”
“去醫院有什麽用,這種心理疾病在上海還沒有人治療,隻有陸雲澤的導師研究這個,他才會一些,別人根本不行。”謝婉兒也不知道上海還有沒有人能夠治療,反正將邵陽誇得高大上一點總沒有錯,免得陸雲澤小氣,找邵陽的麻煩。最起碼因為邵陽給丫頭和石頭治病,陸雲澤不會殺了邵陽。
陸雲澤昨晚在謝家吃了飯,還留宿在謝家,謝父、謝母實在太熱情,而且石頭一直做噩夢,陸雲澤就留下來陪石頭。謝婉兒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謝父在謝家就是無上的王道,決定了的事情,別人根本不能更改。
謝婉兒早早離開,否則父親一定會讓車先送陸雲澤,再送自己,謝婉兒不想他同車。
陸雲澤來到軍統,查出特高課的辦公地點,離開通寶洋行。
沈丘命令手下跟上,看看陸雲澤都和誰見麵,做了什麽。
陸雲澤走了一段路,經過輛汽車的時候,透過汽車的玻璃,發現身後有人跟蹤。這兩人都是軍統行動隊的人,廖飛猜測很可能是郭鶴翔的人,經過岔路口的時候,飛快地拐了進去。
幾名軍統追上來,左右都看不到陸雲澤的蹤影,懊惱地離開。
陸雲澤從一家酒店中走出來,衣服已經換了一套,武器也換成了六號的,
而不是軍統的製式手槍。狡兔三窟,陸雲澤的東西都放在了這家酒店,而不是住著的國際酒店,避免有人發現他的武器。
陸雲澤早早就埋伏在特高課秘密據點的門口,藤原直樹觀察過陸雲澤,陸雲澤也記住他們的模樣,分析出藤原直樹是頭。雖然陸雲澤不知道藤原直樹的名字,但他能認出來,用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找機會幹掉藤原直樹,將特高課殺疼,殺怕,自己暫時會安全一點,方便自己的行動。
特高課內,機要秘書佐佐木玲奈將一封電報送到南造次郎的手中。
南造次郎沒有接,直接道:“念。”
“華北增兵,近期進攻,特高課分散南京政府注意,避免作戰意圖被發現。”佐佐木玲奈將電報念完,輕輕放在桌子上。
“通知藤原直樹立刻過來,我們要在上海吸引南京政府的注意力,方便關東軍行動。”
佐佐木玲奈通知藤原直樹去見南造次郎,自己急急忙忙地離開秘密聯絡點。
藤原直樹在南造次郎的辦公室內研究在上海鬧事,收到匯報,佐佐木玲奈離開。
南造次郎眯起眼睛,道:“盯著她,看看她和誰接頭,將人都給我抓過來。”
“嗨!”藤原直樹帶了十幾名特務,跟了上去。
佐佐木玲奈匆匆來到藥房,對大夫道:“大夫,我的肚子還疼,需要開藥。”
大夫把脈,“小姐,你這個病有些嚴重,不如我們進屋好好看看。”
“好,麻煩大夫了!”
佐佐木玲奈和大夫走進後屋,前屋的兩名學徒,一人跑出去送藥,另一人看店。
邵陽走進藥鋪,學徒禮貌地打招呼:“邵醫生,您來了!”
“嗯,我找騰大夫。”
“師父在裏間,您請進。”學徒將邵陽請進裏屋。
佐佐木玲奈和大夫聽到了有人進來,做出把脈的樣子,目光警惕看向門口。佐佐木玲奈的一隻手放在桌下,手中拿著槍。
兩人看到邵陽,鬆了口氣。邵陽朝兩人點點頭,道:“炎陽通知,你通知成記糧鋪的同誌離開,很可能引起特高課的懷疑。應該馬上轉移。”
“不行,我能當上機要秘書不容易,要是離開,沒有人能夠接手。我會觀察情況,要是一旦不好,我會撤離的。”佐佐木玲奈知道自己的作用很大,要是輕易離開,很可能錯過重要消息,比如今天的消息。
“炎陽通知,我們讓你離開也是為了你的自身安全。”
“不用說了,我堅持留下。”佐佐木玲奈明知道可能會犧牲,還是堅定地站在共產黨這邊。
特務來到汽車邊,在藤原直樹的耳邊道:“課長,佐佐木玲奈進了裏間,我們跟蹤不到。”
“去抓離開那小子的人回來了嗎?”
“還沒有。”
藤原直樹命令道:“繼續等,現在這個藥鋪許進不許出。”
陸雲澤在特高課的門口看到藤原直樹,跟了過來,幸虧佐佐木玲奈不是坐車,而是步行,要是坐車的話,陸雲澤就累死了!他等待藤原直樹下車的時候,方便刺殺。
(本章完)